那样的人这样的人

爱之飞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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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笔的时候,想必故事又翻过了一页。多年后我或许基于同龄人的完满可能会后悔;一道走来,碍于传统的观念,目下他们都俨然是和上节奏的光环;而我坠出光环之外剩下的只有宵小羡慕。或许多年后故事还停留在原处,只不过主配角移位,我的欣慰,别人的是酸楚。别人不是旁人--朋友圈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见到宏江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我眼前一亮,那张忧郁好久的脸配上忧郁的眼神,一种可怜见地的情感便油然而生。只是今日到多了一点喜气还带着暖暖的味道。暗自纳闷!一眨眼,视界里,一个女孩子闪将出来,哦——原来是雯回来了,怪不得我很快地给自己给出了答案,不过,不是说

    雯,掩着嘴,微笑挂满一脸,妙丝丝的跟在宏江后边,近前来,笑而不语。破镜重圆啦!还是挣脱束缚啦!我不好意思直接问,不过又一想这不表达的是同一意思么!半年了!总得打个招呼,毕竟她已是宏江的已婚妻子。

    “哟——没见过!”我笑嘻嘻地戏谑她道。

    雯还是笑而不语,只是笑的比刚才更灿烂了,用手妙丝丝地掩着嘴,手心向下,五指分开,可能是给了点阳光就想灿烂的缘故吧!我也觉得好笑,见到她总是一件高兴地事。

    看来,宏江又要再次结束单身生活。

    去年在省城举行的婚礼仪式,女方家嫌男方、家在山里——穷,当初就不同意他们的交往。因此他们的结婚,娘家人先是冷眼观望,最后置之不理。

    鼠年春节。出于礼节性的拜访,却不想雯就被“软禁”了。开斌去了雯家好多次,女方家人就是不同意。后来,没办法,开斌就对雯说,你们跑吧!改天,约个时间;你给你父母说,到我们家去玩呢,然后一起走;在外面呆上个三年五载的,再回来家里也就会顺其自然;雯也答应了这个提议。只是,宏江在车站从早晨等到最后一辆发往省城的班车出站,也没等到雯。握着皱巴不堪的票根,宏江失望了。

    早已错过上班的时间。只身返回省城的宏江,黯然渡过一天又一天。曾经听闻,雯已经变心:找了个年龄大几岁,物质条件较富裕的男人。宏江的生活轨迹开始变得放浪形骸,有段时间我亲眼见到有个女孩子经常留宿。有点不可思议——我觉得;而宏江觉得无所谓,男人吗,要活在当下!

    想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开斌,开斌的未婚妻——安,都在场。宏江都毫不避讳;也不避嫌后来的当着熟人的面留那个女孩——玲,同宿一榻。开斌是老乡兼雯的娘家人!我们都来自民风淳朴的山区,一块儿在他乡寻找梦想。

    “哼——”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从鼻孔;并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活在当下!”并莫名地叹出了这几个字。

    “你在想啥呢?”我吓了一跳,听到飘了过来的声音。一侧脸,见是宏江已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口,手里拿些老家的特产,笑嘻嘻的表情,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细缝,发迹低垂,将本来就不太宽阔的额头压缩在一起。

    “看,老婆来了把你高兴的!”

    “又成了?”接着问。

    “唉!刚从车站接上来,她不能坐车,都吐了一路。”

    看着昔日的同路人,忽然莫名其妙地第一次生出了些陌生感,又感觉捉摸不定,又感觉难以抗衡。

    “你说,现在我应该是祝福你呢还是同情你呢?”我又玩起了二择一法,其实无论怎么样内心深处对他即是同情又是嘱咐。对这样的提问,宏江有些习惯的不适应,停下来思考的时候,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笑意顿失,表情冰丝凝结。少顷他说

    “你——那你祝福我吧!”

    “祝福吧!”宏江又重复了一遍。

    “那就祝福吧!事情总归发展向好的方向。”随即二人爽朗的笑了起来。只是我笑得有点勉强:这样的男人做出那样的事,在我的世界观里至少有点龌龊,至少最好只能用同情!

    “人家也总算是终成眷属了。”晚饭过后,在一起玩牌的时候,我无限伤感的对开斌说。

    “不容易呀!走到今天的这个局面。”开斌感叹道。

    “听说你帮了不少忙,够意思!做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也称得上尽力了;在当今这样一个环境下,可很是难得!”

    “唉!光电话费就花了我好几百块了,这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弄得庄上两家不合,人尽皆知,说我在中间倒是非。”

    几个人正聊着天,斜影里见一个女孩走了过去。怎么这么眼熟呢?一个大大的问好,见女孩径直向着宏江的门走去——多次留宿的那个女孩——我定睛一看。

    “这下撞车了。”我说。

    “哎!哎!唉!你过来”开斌光着脚丫子追了出来并大叫。

    女孩一回头,开斌向她招了招手。

    “怎么这么巧啊!赵宏江老婆今天刚上来,你就来凑热闹了!也不找个时机!”开斌似笑非笑、又一本正经的说。女孩不惊诧也不激动,默默注视开斌的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地灵动着。

    “宏江——宏江——你过来一下!”

    门开的声音传了过来,脚步声切近,接着宏江走了进来。目光略微迟疑,又飞快地环视一圈,将目光停留在女孩脸上。

    “我今天没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过来了。”

    “怕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心烦么!”安,拿腔拿调地打岔。

    “我就路过来看一下你在家吗?”

    “赶快走!以后我不打电话你就不要过来。”宏江似有点不高兴。

    “宏江——”雯喊了起来“你做啥的呢?”声道、人也到,看着满屋子的人——轰轰然,又不以为然。

    “哎呀!姐姐你来了吗?怎么不打个招呼呢!”雯,夸张的说道。

    看的我,目瞪口呆,本想这样的情景:二女争夫,醋坛子打翻,波澜四起。不知如何收拾?却不想这样的风平浪静。

    原来,她们早就认识。这个女孩叫玲,曾经一块儿共事的时候都是好朋友,都喜欢宏江。为了表现,争相给宏江洗衣服,有次为了争到衣服,每人拉住宏江的一条胳膊扯来扯去,衣服没有脱下来,只是每人扯去了一只袖子。宏江将“马甲”向地上一撇,各自晾在那儿。玲傻了,雯也呆了,最后雯捡了衣服去洗,晾干了,又将两只袖子缝在一起,完整地呈给宏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定夺了宏江的心。玲却因此失望,又不甘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最爱躺进了雯的怀抱。自此又无法放手,一直等待,寻找时机。而时机终于等到了,却也有实无名,还是不能讨到自己的幸福,躲进温暖的港湾,像是别人的过客,左右不了已成的格局。

    历史就是这样重复地发生着误会,眼看就要成功了,冥冥之中却自有安排了失败。

    “哟!妹妹听说你失踪了!我都好伤心耶!”

    “真的吗?你应该心灾乐祸才对呀!”

    “哪能那样呢!”

    “这不,宏江前两天说你要上来,我就过来看一下,还不曾来得及打招呼呢!说着,看了看宏江的表情。

    “走走走——去我们房里喧一会儿。”

    玲犹豫了一下,迟疑的眼神,掠过宏江惊恐的双眼。“走啊!”过去拉她的手,又过来揽着宏江的腰,亲昵地走了出去。

    “唏——”我深吸了一口气,并发出了感叹:

    “这号男人怎么能变成这样呢?那样地事情也做得出来!”

    “这样的男人混成那样,才叫混的清楚呢!”开斌接过了我的话题感叹道。

    “我现在做成这样的男人,就后悔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做成那样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混得清楚呢!”

    “找去上!门开着呢,我不会拦着你的。”安,似乎有点不高兴的道,又续上说“去找个十八九的、纯纯的、没出过门的。我其实挺支持你的,你找上来我就马上给你让位置,绝不会死其白眼的烂着你不走的!”安说着并顺势在床上推了开斌一把。

    “赶紧去!”

    开斌身子往前倾,嘻皮笑脸地说“我找去呢!我找去呢!”并作下床的姿势。并没有下来,看了安、一眼,又缓缓地说:“找上来,能弥补我的失去吗?”

    “你失去啥了?你失去啥了?”安、不依不饶的想要让答案清楚无误的表达出来。

    “你说”开斌又话里有话地反问,见安不应只好无可奈何的自我调侃“晚了!现在已经。”

    安笑嘻嘻地看着我,像是洞穿了我的心机,我也听的有了眉目,莫非开斌还是对处男的第一次,有些纠结?

    “你们现在都同居了,再举行个婚礼仪式,就什么都不差了。”

    “就这样的人,她们家还向我要肆万块钱的彩礼钱呢!”开斌接着说。我不禁用诧异的眼光重新审视了一番目前的两个人。安的脸哗——就红了。一捶轮过来,砸得开斌嗷嗷直叫。

    “我这样的人咋了?我这样的人咋了?你说我这样的人咋了?”安一幅不依不挠的样子。

    “老婆,老婆,我错了!”

    “我已经给我爸说过了,向你们家少要一点,你们家的人也用不着跑到我们家来吵架么!”

    “四万块钱呢!也要老子两三年才能挣够!”

    “真的吗?还会有这样的事。”我说“像我们那儿都是象征性的要一两千块钱的彩礼钱而已,男方家条件差的话,女方家还要倒贴钱呢!”

    “真的吗?”异口同声地问,几乎。惊愕的眼神里充满疑惑,都看着我。

    “不知道了吧!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像以前甘肃平凉,西峰的部分地区,娶媳妇彩礼动辄就要几万,而现在那些地方都嫁过来了好多云南,贵州,四川的女孩子,而且还一个比一个漂亮,就是本地的媳妇娶不起的缘故,而且观念意识太差,满脑子的钱与满脑子的不洁身自好!”尤其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故意看着安的眼神。

    “听说这些外省的女孩子还挺能吃苦耐劳的,适应能力也强!”

    “走,我们也找走!”开斌按奈不住地说。安,瞪了开斌一眼。开斌只有摸自己下巴的份了。

    “几位哥哥你们玩,我要走了。”这时,玲走了进来招呼道,宏江噬咬住自己的下唇跟在后面。

    “这么晚了,还要你回,这宏江今晚也太对不住你了!再怎么说,也要把你留下来,毕竟这么远的来了,而且机会难得,现场版的打双飞,岂能错过!”此话一出,相互都会意的笑了起来,玲还是没说话,也笑了起来——浅浅的。

    “要不——你别回了,你跟他去睡吧!他还是单身,一个人睡一张大床,有你睡的地方。”开斌用下巴指着我对玲说。

    我看了看玲:第一次正眼。我开始后悔了,因为玲也在看我,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我的脸直烧到耳朵,并越来越烫。我只是僵硬的笑了一下,觉得女孩长得还可以?又忽然觉得好笑,那怎么可能呢!都是低头就见的熟人,如果那样子的话岂非变成了别人的笑料,自己是笑料的主角?

    “去你的!”我终于扬了一句过去。

    玲转身走了。这宏江也不送一下,这么晚了,我默想。

    我们三人继续打牌消磨时光。

    “这宏江还是混得清楚,当初娘家人不同意,就是因为彩礼钱出的太少。他给没管求子,娘家人气的咬牙呢!你看现在她们还不是走到一起了嘛!”

    “你们那儿真不要彩礼钱吗?”安沉思了好一会儿又转身问我。

    “嫁女儿又不是买牲口,现在不是讲究男女平等嘛!”嘴上这样一说,心里不免发酸,什么我妈的男女平等,如若这样自己早就是孩子他爹啦!

    唉!走了。招呼着她们也该睡觉了。

    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头。会做一些常识性的改变么?生活有时是无法理性的!其实感性就好!这是我又一次的思考结果?我又很快地给予否定。

    我一直向往宏江那样的人生观,却又不能变成宏江那样的人,很姿睢的生活;我也一直羡慕开斌的朴实生活,却也不能变成开斌那样的人,很就理的生活。

    我还是我,行走在理想的路上,但我也在自己的路上很认真地生活。爱情终归不是婚姻,不能像语言一样做一个简单的二择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