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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9日下午从都江堰出发已经四点多了。其实都江堰到成都市区并不远,而且是高速公路,只用了几十分钟就抵达市区。但和任何一个大城市一样,成都的交通拥堵现象也是十分严重。从进入市区到我们下榻的宾馆足足用了1个多小时。6点左右,送我们的旅行车才到达下榻的汉都宾馆。
按规定,晚饭应该由旅行社安排的。但大家都觉得这几天没吃好,成都的小吃又是全国闻名,到了成都,大家都要求自己安排晚饭。导游当然十分高兴,免得再招呼我们了。于是安排好住宿后,7点多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各自约了出去逛成都的夜市。
我们一行有十来个人,都没到过成都,打听了一下,都说这里最有名的小吃在春熙路,那里有个小吃城,还有个叫龙抄手。于是,我们一行分搭了几辆出租便直奔春熙路。
由于都没来过成都,对成都一点儿感性认识都没有。在火车站我买了一份成都市区交通图,打开一看,觉得成都市区的交通布局挺有意思,主干道像一个八卦图,又像一张蜘蛛网。或许,这城市规划就是当年诸葛亮设计的吧?要不怎么像是在推演一个巨型八卦阵呢!
从有关资料了解到,成都是我国西南开发最早的地区,是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从有确切的记载算起。成都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早在公元前四世纪,蜀国开明王朝迁蜀都城至成都,取周王迁岐“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之意而定名成都,从那时起相沿至今。
秦汉时期,成都的经济文化就已经很发达了。公元前316年,秦国吞并巴蜀。公元前311年,秦人按咸阳建制修筑城垣。公元前106年汉武帝在全国设13州剌史部,四川在成都置益州剌史部,分管巴、蜀、广汉、犍为四部。秦汉时期的成都商业十分发达,秦时的成都已成为全国大都市,是为全国六大都市(长安、洛阳、邯郸、临洮、宛、成都)之一“少城”为成都商业最发达的城区,那里商品堆积如山,商店、货摊栉比。此外,汉代成都的文学艺术也达到很高的水平,像司马相如、杨雄、王褒等都是当时全国最有名的文学家。
隋唐时期,成都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佛教盛行。成都成为全国四大名城(长安、扬州、成都、敦煌)之第三位,农业、丝绸业、手工业、商业发达,造纸、印刷术发展很快,经济地位有所谓“扬一益二”(扬州第一,成都第二)。“蜀绣”为全国三大名绣之一“蜀锦”被视为上贡珍品,产量全国第一。成都是中国雕板印刷术的发源地之一,唐代后期,大部分印刷品出自成都。成都除了有全国重要的菜市、蚕市外,还有“草市”即分布在邻近地区的乡镇集市。唐代成都文学家云集,大诗人李白、杜甫、王勃、卢照邻、高适、岑参、薛涛、李商隐、雍陶、康术等都曾旅居过成都。
宋元时期,成都鼎兴,经济文化更加发达。尤其是丝绸业为最。当时每年成都上交丝绸商品,占全国各地上交总数的70%以上。成都的造纸水平也很高,唐朝廷曾规定,国家图书馆的书必须用成都造的麻纸来抄写。唐宋时,成都城东西南北都设有专门的蚕市、药市、花市灯会。由于商业发达,成都出现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北宋仁宗时,在益州(即成都)设官办交子业务,由官府公开印刷、发行“交子。
宋元以后,成都成为四川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成都市一直为四川省省会。1989年2月,经国务院批准,成都市的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在国家计划中实行单列,享有省一级经济管理权限,成为全国14个计划单列城市之一。
成都自古为西南重镇,三国时为蜀汉国都,五代十国时为前蜀、后蜀都城,文化遗存丰富,1982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秦汉以来,成都就以农业、手工业兴盛和文化发达著称,历代都是中国西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长江流域的重要城市。
过去只知道成都是全国最早的十大城市之一,但一直没有机会亲自领略这个城市的风光,这次总算能如愿以偿了。
从火车站乘出租车到春熙路也就十多分钟。我们一行人下车后,便直接到小吃城,先解决温饱问题。
小吃城,名不虚传,装修得古色古香,很有情调。我们到的时候,正是吃晚饭的高峰时间,所以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像赶集市一样,想找个座都非常紧张。
这里的小吃真的不少,挂牌的就有好几十种。这里的小吃有单卖的,也有套餐。我们在成都呆不了多少时间,又想多品尝几种小吃,当然就选了套餐。几位男士都选的是28元、23种小吃的套餐,女士们则选择的是25元20种小吃的套餐。我晚饭吃不了多少,便选了女士们选择的套餐,引得男士们一阵笑话。
我和三个女士坐一张桌子,不一会儿,一张大大的圆桌上用过的碗碟就摆满了。可惜,我只管吃,竟然连名字都没记全。想想,20种小吃,也够记的呢。不过现在还能回忆起几种小吃,如著名的“夫妻肺片”、“龙抄手”另外还有什么毛血旺、韩包子、珍珠丸、叶儿粑、黄凉粉、珍珠丸、猪儿粑、黄粑、酸辣豆花、水煮肉片、肥肠粉等,记不全了。其中“那夫妻肺片”虽是一道名菜,可我却没吃出什么特别来。这次亲自品尝后,才知道,所谓肺片,实际是“凉拌牛杂”的另一种叫法。它是用牛肚、牛心、牛舌、头皮、牛肉这些原料经卤制后切片拌制而成的一种地方风味很浓的小吃制品。据说早期的肺片中确实有牛肺,后来,因牛肺颜色难看,口感很差,被经营者取缔。由于“肺片”这个名字已经叫得久了,不好改变,就一直这样叫了下来,无非是约定俗成罢了。
成都小吃除了甜食外,酸、辣、麻恐怕是最有特色的了。我这个不太吃辣的可受了些罪。好几种小吃都辣得我眼冒金星大汗淋漓。每种小吃虽然数量不多,比如“抄手”(实际就是饺子)只有两个,叶儿粑只有一个,但种类太多了,连我这个大男子也没法吃完,几位女士就更没办法了,后来上的小吃,只好尝尝味。看着满桌的碗碟大家都笑起来,说咱们斯文,一看这些小山似的碗碟,简直就斯文扫地了!说是小吃,我们可是大吃啊!
我们吃饭的时个,隔壁来了几个老外来用餐,估计是旅游的,也可能是第一次吃成都小吃。当那些令人馋涎欲滴的小吃端上来时,他们不是先动手吃,而是忙不迭的一一照相,然后才慢慢品味,边吃还边“ok、ok”中国的食文化,令老外兴奋不已。
吃罢小吃,大家都喊叫吃得太多了,既然吃多了,咱们就走走吧,要不真撑的难受。在我提议下,我们一行从小吃城出来便往春熙路步行街去感受成都的夜景。
据说春熙路步行街是成都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区之一,我们没有比较,说不清,但这里的确是十分的热闹。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把春熙路装点得梦幻般的花团锦簇。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可以看出,有外地的游客,如我等就是,主要是观风景、购纪念品;也有本地的市民,他们都是那样的安闲、随意,有购物的,也有就是逛街的。在春熙路步行街的中段,我看到有一排铜质浮雕镶嵌在路面上。主要内容反映的是在这条街上具有悠久历史的老字号著名店铺,如“春熙路绸缎庄”、“同仁堂药店”等。有了这些东西,便使这条街不仅有了浓郁的商业气息,更有了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让人倘佯在这条现代化装扮的街道中,穿过厚重的铠甲,感受它古老鲜活的历史。
在春熙路步行街北端,有一个广场,在那里的建筑物的墙上,有一幅巨型浮雕。反映的也是成都历史民俗盛景,如庙会、灯会等,在浮雕下面的街道上,还有几尊真人大小、着现代时装的中外时尚男女人物雕塑。在夜幕下,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真人呢。有了这些东西,使得这里的文化氛围更浓了,也更好地展现了这座有着悠久文化的古城。古老而年轻,厚重而活泼,我想,这条街或许就是成都的缩影吧?
从春熙路北端出来,是一座立交桥。在桥上俯瞰春熙路,望着那闪烁着光怪陆离色彩的霓虹灯,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真让人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我和夫人不买东西,走了不久,就与同行走散了。离开春熙路,我们又沿蜀都大道往西走了一段,本想到天府广场看看,最后看时间太晚了,便放弃了再逛街赏景的打算,回到宾馆已经十一点多了。
汉都宾馆的条件还可以,虽处闹市,却一点儿都不吵,晚上休息的很好。
按照头一天的计划,5月20日一早我们就直奔杜甫草堂,参观完草堂,又到武候祠,武候祠的最后面一座建筑是戏楼。本想在这里品品茶,听听川音,感受感受川剧的韵味,尤其是想能亲眼目睹“换脸”的绝技,可惜这会儿没有表演,我们只能在空旷的戏院里感受一下老成都茶馆和戏院的氛围。早知道“川剧”的独特魅力,一直想着到成都后找机会看上一场,只可惜运气不佳,只能带上遗憾回去了。
参观完武候祠已是下午2点了。武候祠的后门外面是锦里民俗街。锦里民俗街完全是仿古装修,与武候祠的建筑十分协调。来到这里,让人感到好像是穿过时空隧道,来到了几百年前的古成都老街。除了街面上的人是一派现代装束外,各种装修装饰都透着古色古香,让人有入梦境的感觉。
仿古街的店铺里主要是销售旅游纪念品,也有茶馆、小吃。在靠武候祠后门外稍微宽敞的一块地方,除了销售旅游纪念品的摊点外,还有几处专画人像的艺术家,也在那里摆摊设点。在靠武候祠后门、戏院外的栅栏边,还有一位来自美国的漫画家正在为人作画。据旁边的广告介绍,这位叫做“卡多娜”的漫画家,是老布什总统唯一亲自签名让其周游世界的呢!都逛了半天了,没买到一样喜欢的旅游纪念品,忽然想,让老外画一张漫画不是最好的纪念吗?给夫人讲了,她也支持,于是就想请卡多娜给画一张漫画。
由于请这位老外画画的人很多,而且有的一画就是好几张,一时排不上我,我便先挂了号,然后就到仿古街上转去了。
在紧靠武候祠一侧,应是仿古街的后半边,这里的小门店里摆满了各色小吃。此时我们也有些饿了,就各自找自己喜欢的小吃买了充饥,然后又在仿古街转了一圈。
从小吃街往前走不远,有一道小门,进去后,有一个小院落,靠墙边有几丛竹子和两棵不大的树,院子中间有一围栏,围栏内有一口古井,旁边立有一石碑,上书“诸葛井”因没有说明,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和意思。从这里我们又转回武候祠后门,在那里耐心地等卡多娜给我画了一张漫画。
画画期间,有一位大学生大约是在那里跟卡多娜练外语吧,不断的与卡多娜交谈。于是我就请这位学生给我照了两张老外画像的照片,以作纪念。卡多娜大约有五十多岁,十分的温和,对谁都一脸笑容。虽然我们没有语言交流,但我们彼此用目光、手势交流,同样都明白了对方的的意思。卡多娜十分敬业,画好底稿后,还让本人过目,如果有不喜欢的地方,便立即修改。我虽然喜欢看漫画,可并不懂漫画。让夫人看,她却说,画的不像我。其实漫画就是夸张的表现手法,只要神似即可,并不一定要画得像。当这张漫画拿回家让外甥认时,他一口就说出:“是舅舅”!可见大人的欣赏水平常常不及孩子呢。
画完漫画,本想找一间茶馆坐坐,感受感受成都的风土人情,因为茶馆是成都最有特色的民俗之一。但夫人却认为,坐茶馆有啥意思?还不如到商场去逛逛。我想了想没再坚持。因为这大半天都是她在陪我看那些她并不感兴趣的老古董,现在该陪她看看她感兴趣的东西了。于是和同行分手,坐一出租直奔天府广场方向。天府广场正在搞建设,不过周围的商场营业没受影响。我们随便逛了几家商场,觉得都大同小异。夫人也没想买什么,就是喜欢看看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特别是衣服、装饰品。我逛商场实在不行,不是不想陪她,因逛不多久就腰酸背痛。后来每到一个商场,就告诉她我在门口找个地方坐下等。夫人看我实在难受,也没了兴趣。看时间还早,我们便沿人民路慢慢北行。由于逛的是主干道,不是商贸街区,所以商业气息并不很浓。
我们一直转到下午5点多,实在太累了,便到一家麦当劳的二楼餐厅,一边吃着冷饮,一边欣赏街景,到底还是没能感受到成都茶馆的风情。
回到宾馆,有几位同行的女士,正在大厅里展示她们大包小包的收获:有的拿出价格便宜的t恤,有的拿出廉价的衬衣短裤,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她们今天如何跑到批发市场买到这些便宜货的。说得夫人都羡慕的不行:我们怎么就没有找到批发市场呢?我在心里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购物的。千里迢迢到成都来,难道就为了买几件便宜衣服吗?
成都,这座具有深厚文化底蕴和独具的风土人情的城市,处处都彰显着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恒久魅力。我看到这样一条城市广告:“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我想,到过成都的,一定会有这种感觉的。即使仅一天多时间浮光掠影的感受,就足以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可惜,梁园虽好,却非久留之地。晚上十点多,我们还是离开了这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2006年8月27日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