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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停的飞舞,瞬息间把人间装饰成粉妆玉彻的世界。梅花林中,阵阵花香和着清新飞雪扑面而来。
萧剑峰站在雪地里,在星月下吹奏笛子,悠悠笛声自他手中悄悄溢出,那声音如梦如诗,轻轻地,低低地,像落花飘在水上,像微风拂过琴弦与他闯荡江湖多年的龙驹宝马“白云”默立风中,双眼迷离,似乎沉醉在美妙的音乐中。
以他的身份是可以大摆排场的,因为他是天龙大陆中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作为的君主,他来自武林,凭着惊人的智慧和绝世武功让四分五裂的天龙大陆实现了历史上的首次统一,为天龙大陆的历史写下了浓浓的一笔。此时他年方三十二,正是大有作为之际,天龙大陆在他的统治之下真可谓国泰民安,而他也得到了国人热烈的拥戴。他不像以前的国君拥有三宫六院,一生中只娶一个女子,高尚的情操忠贞的爱情观成了人们所称颂。
日理万机的他为何出现在这隐密的梅林中?真让人费解,要是让人知道他就是天龙大帝,那么在这个地方一定会旨起巨大的轰动,也许是因为他不想惊动这里的百姓才以武林人士的打扮出现。难道武林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惊动了深宫大院中的他。反正他的出现决不是赏梅那么简单,而他要解决的事肯定不像他的神情那样安静。
他自信,因为他拥有超强的实力;他自信,因为他的武功达到了化神为虚的至高境界,天下间还没有出现像他这样高明的高手;他自信,是因为他有爱,是真挚的爱让他一往无前交成就千年大业。总之他就像一个谜。
十一月十六,也就是天龙王朝第四周年的国庆。那晚,萧剑峰和大臣在皇宫里庆祝,酒酣之际,突然,一个身姿窈窕的蒙面白衣女子无声无息的潜入无忧宫,无忧宫是百姓为了纪念和来的到来而建的宫殿,以示对萧剑峰的尊敬,并希望天下永远无忧无怨。这里戒备森严,侍卫大多来自于武林,其功力之高比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不见得低,他们与萧剑峰出生入死共创大陆的神话。此时居然被一个女子悄无声息的入侵而没有发现,让大殿中的大臣十分震惊,这女子的身手可想而知了。也许是因为举国欢庆而让待卫有所松懈,也许是女了的功力到了深不可测的至高境界。萧剑峰相信后者,因为女子到来后他就以精神力来锁定,但是女子的气息他几乎感应不到,可见其身手的高明,萧剑峰从来没轻视过自己的敌手,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虽然萧剑峰是当今的九五之尊,但是他来自武林,他在武林中的影响并不亚于他国君的影响。他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更没人知道他是何人的传人,凭他的绝世武功尚未锁住白衣女子,难道她也突破了自然之道?他心中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的武功是他见过的武林高手最深的一个了。具他所知,大陆中只有四五人达到这个境界,而他本人是其中之一。
萧剑峰静静的从龙椅中站起。示意大臣们让开,以无经伦双的气势压向那女子,大臣们为他天神般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的虔诚的下跪。而那女子依旧衣袂飘飘的站在原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
萧剑峰以充满魅力的声音道:“姑娘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白衣女子说:“我是风云帝国三世的公主,今夜特来向萧大侠下战书,具说阁下不但是当今的君主,更是武林第一人,今夜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向阁下提出挑战,要是能够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那更好,希望你不要让天下人对你失望。”
冰冷的声音让大臣主不寒而怵,突然,她以惊人的手法自袖中向萧剑峰射出一道白光,手法之精奇,速度之快很有名家的风范。萧剑峰淡淡一笑,轻轻的接下战书说:“在下不会让姑娘失望的,到时候在下准时恭候芳驾。”
“萧剑峰,一个月后见。”而她也随着话语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萧剑峰阻止了待卫的行动,打开书笺,娟秀的字透着淡淡的幽香,上面写着:“十二月十六晚,碧落山下,梅花林中,不见生死誓不休。”
突然一个人豪迈的说:“大哥,没事吧!是不是受到了她的暗算了?这丫头的武功可真是高明,是我见到的除大哥之外武功最高的人了,真不知道江湖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不过咱们兄弟闯荡数载,怕过谁来?大哥,到时候可要让我去见识见识。你说过看武林高手的比试也会使人见识得到增长的。这次,嘿嘿,我一定要去的。”
萧剑峰把书笺递给他,笑着说:“二弟,你不要用言语来挤兑我了,我没事的,在江湖中咱们兄弟怕过谁来?我只是觉得意外,江湖中出了这么一个高手我们怎么没有一点不知道呢?她说她是风云三世的女儿,看来又是一个生死之决了。不过她很聪明,从开始就没有把我当作一国之君而以武林的身份来向我挑战,她可能是怕我以王者之身对她围剿吧,嘿,其实我们什么时候以多欺少了?”
“大哥,这几年来,以江湖规矩来向你的挑战的人不下几百,我看着就烦了,你不如宣布退出江湖算了,免得我们和嫂子为你担心,江湖中的事就小弟我去处理好了。”其他大臣也说:“王爷说得有理,愿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退出武林,陛下是一国之君,国中时刻不能少了你呀。您是全国的精神,是我们的神呀!”
萧剑峰挥挥手说:“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你们是和我一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会好好考虑你们的意见的。其实我真正关心国事很少,文有陆四弟,武有二弟三弟。你们一天到晚都在忙碌着,而我这个国君最是清闲了。”萧剑峰目光中透着一丝神往,接着说:“唉!还真怀念江湖的那段时光啊,无忧无虑是何等逍遥自由。一个人不能长时间生活在安逸之中,人生有敌人有挑战才不会孤独。你们也要让住‘生于忧患,死于安逸’。你们放心,不是我夸口,自从我在武学是突破了‘自然之道’还没遇到真正的对手。相信我,就是战败了也会安然归来的,江湖中还没有人能够留下我萧剑峰。”说着,一股惊人的气势自他身上溢出,似乎不败的战神重临他的身上,一往无前的自信让殿中大臣感受着无比的信任。
夜,深沉,微微冷风吹动园中花木,阵阵花香使萧剑峰醺醺醉意散入宁静的夜空中。“心园”中芳草如菌,花团锦簇,在巧夺天工的假山,有碧波荡漾的小湖,回廊依地势而绕,一条条鹅卵石铺就的幽径通向园中一座座或翠篁环绕、或花丛掩映的精雅别致的宫院。淡淡星辉下,小巧的亭阁中,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幽幽望着天上的星月,梦一般的双眸透出淡淡忧郁,纷纷飘零的花瓣似乎为她的绝世容颜而黯然凋落。看着她楚楚风姿,萧剑峰心中产生了一丝温馨的感觉,每次宴会过后萧剑峰都会来“心园”的听雨轩,因这亭子中有他最爱的人儿在等候他的归来。无数次在前往“心园”的路上,他都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只有在“心园”他才能剥下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外衣享受到浓浓温情,只有在“心园”他才拥有家的温馨。
萧剑峰没有施展独步武林的“千幻飘香步”在这里他只用平常人的姿态见她最爱的月心舞,他没有三宫六院,因为他拥有了月心舞,他觉得天下所有女子加起不也比不上月心舞的一缕秀发值得他去珍爱。爱,让他们在一起;爱,让他们不离不弃。曾经的每次出征萧剑峰都会安然凯旋归来,为了深深爱着的月心舞他必须活着,没有他,心舞不会独活,要是没有心舞,萧剑峰也不会苟活于世。
痴痴望着她朦胧的背影,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向身外涌出。瞬息间,园中花木也悄悄苏醒,它们放开心灵,接受了来自萧剑峰心中包容大众的爱和感动,沉睡着的鱼儿也自梦中清醒,一切都因自然的和谐而绽放融融爱意。朦胧夜色中,这份包容的爱激活了所有沉睡的生命,熟睡中的夜鸟居然在偶然中发出声声呓语。刹那间,整个心园热闹起来,没有喧嚣一切都是这样平静而自然。萧剑峰没有诉说什么,他用心品味着心舞对他的爱,轻轻地将她柔软的娇躯拥入怀中,吻着她如梦一般美好的面容。心舞温顺的将头埋入他的胸口,一时间温香暖玉吹气如兰,淡淡少女的清香一丝丝钻入鼻中,亭亭玉立的美人,精致的面容,身体玲珑浮凸,曲线呈露,像五月含苞玉兰,带着青春的雨气晨露,明朗芬芳充满活力。她敞开心灵,感受着萧剑峰浓浓的爱。
时间在幸福中悄悄走过,一个月已经过去。
一个月中,萧剑峰和他最爱的心舞在云中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隐士生活,这样的生活是他们人生中最终的追求。萧剑峰已经决定决战归来后就退出武林,让出王位,早已厌倦了国家理不清的事务和江湖中的争斗。人生短暂,只有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成就幸福人生,以后他不再让心舞为他担忧,他更怕自己的忙碌而让心舞孤独。
一个月后萧剑峰离开了深爱他和他深爱着的心舞,踏上了江湖生涯中的最后一段,接受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江湖挑战,数年江湖路让他成了天龙大陆上的千古以来第一个统一的大陆的君主,他要退出江湖的漩涡,退出一切的名利之争。此时,萧剑峰望着飘零的飞雪和寒梅,而心神却早已飞到了云中山的那椽小屋,那里拥有他一切梦想,萧剑峰默默的想:心舞,你此时在做什么呢。嗯!她一定在忙着给那一笼鸡喂食吧。想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一缕笑容绽放在他英俊刚毅的脸上。突然,一股轻微,几不可闻的气息悄悄浸入,他很熟悉,那是一种集仇恨和杀机的气息,虽然漫天飞雪为她的到来提供了帮助,但是萧剑峰惊人的感觉还是感觉到了,在人世间没有人能躲避得过他精神上的透视之力。萧剑峰放下笛子,没有回首,他知道该来的人已经来了,在强敌面前他依旧从容不迫,他的心境完全融入了爱的海洋中,没有丝毫杀机。每次他都以平平淡淡却记深的‘自然之道’对敌,对付敌人他会忘记自己,他就是剑,剑也就是他萧剑峰。他没有动,然而在蒙面女子的眼中这却是天下间最难突破的防守。
望着梅花、飞雪,萧剑峰心有所感的吟道:“碧云山下雪纷纷,水月清,飞花情,一朵寒梅凋落尚盈盈,何时再来双飞燕,如有意,慕娉婷。”
语音未落,那女子接着念:“忽闻岸上弄哀琴,若含情,遣谁听?烟收云敛依旧是双心,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萧剑峰想不到这冰冷的女子也是这样多情,刚才他想到了远方的妻子,心有所思之下脱口而出慢慢回首,淡淡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想不到姑娘不但武功记深而且才华出众,真让我佩服,在这陌生的梅林中,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倒是姑娘与我有一面之缘。我是爱花人,所以只会护花,焚琴煮鹤非我之所为,希望能和姑娘化干戈为玉帛。”萧剑峰本是多情之人虽然他拥有了美丽娴淑的月心舞,但是他真的不想杀这个气质高雅的女子,没有别的,因为他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爱花之人,所以不想辣手摧花。不为别的,只为他不忍摧毁造物主的独具匠心。
冰冷的声音自那女子口中说出:“萧剑峰,鹿死谁手尚没定数,你的才华和能力我很佩服,在历史问题上我不否认,圣龙子民确因你的统一而远离战争之苦,但是身为人之子女,父母之仇不可不报,灭国之恨不能不雪,今天你我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不见生死誓不休。”
萧剑峰正气凛然的说:“风云三世为恶人间,在他统治期间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圣龙子民,可以说是怨声载道,他的罪行罄竹难书,姑娘是正道中人,难道你能容忍这样的人继续为害苍生?”
那女子厉声说:“儿不言父过,萧剑峰,拔剑。”说着拔出了寒森森的宝剑。
萧剑峰拔出寒冰剑,长剑指地,在内力的倾注之下嗡嗡着想,江湖中人人都知道萧剑峰对任何人都不会先出手。所以那女子也不客气,一剑刺出,带起了漫天飞雪,萧剑峰身边身处都是森森剑影。
萧剑峰持剑一抖,使出逍遥剑法,逍遥剑法清灵飘逸,宛若一池春水,瞬间,梅林中人影飘飘,冷若御风,剑气纵横,花瓣片片被绞碎,森然剑气将他们盘旋飞舞的人影围在其中。
萧剑峰越打越惊,这女子武功之高出乎意料,他从没有低估过自己的敌人,但这次他还是走眼了,对方功力之高,剑法之奇是他平生所未见的,但是他毕竟是萧剑峰,毕竟是天龙大陆第一高手。虽惊而不乱。剑势一转,朝阳剑法横劈而出,朝阳剑法大开大合阖,气派宏伟,每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狂风斩浪之势,宛若天神下界。那女子剑法精奇,犹如春风化雨、巧燕争春,如同一叶小舟,斩风破浪。萧剑峰以气御剑,没有丝毫倦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消逝,月落星沉。东方升起了一缕朝阳,漫天剑气卷起纷纷梅雪,雪花中的两人似乎天仙在舞蹈,没有紧张的气息,然而每招每式都像一江春水,绵绵密密,无懈可击。女子毕竟在先天上输于男子,那女子此时香汗淋漓,湿透了蒙面的纱巾,阵阵女子幽香扑向萧剑峰,和着梅香形成一股独特而诡异的香味。突然,萧剑峰大惊,他的内力莫明的快速消失,他猛然醒悟,女子身上的香味和着梅香形成了一种开下无双的“软筋散”他知道自己的危机,他知道必须在内力消失殆尽之前杀死那女子,‘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萧剑峰恨那女子的阴险,怒气迸发,大喝道:“漫天情仇,相思一剑”漫天飞雪似乎为他心中的忧郁而忧郁,梅花也黯然滴下点点血泪。相思一剑,漫天阴翳,这剑招是他在云中山上刚刚领悟的千古绝学,虽然此际萧剑峰内力所剩无几,但是寒冰剑依旧以无敌之势卷向那女子。
静立风中,蒙面女子不为所动。她毅然的以左肩接下了必杀一剑,鲜血一时染红了半幅白衫,恰似雪地里绽开了朵朵红梅,奋起余勇,剑舞漫天寒霜,森森剑气罩向萧剑峰。
萧剑峰清楚自己目前的形式,他知道自己到了灯枯油尽之际,全身麻痹,手中的寒冰剑越来越重,望着缤纷飞舞的花瓣,他心中宁静,没有丝毫死神到来的恐慌,踏上江湖就注定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心有不甘,他舍不得深深爱着的月心舞,永别了,圣龙子民们;永别了,心舞。利剑就像一道惊鸿透胸而入,没有痛苦,他没有时间去体味那死亡前的痛,他现在只想在黑暗到来之前再看一眼他的国家,再想一想他深爱的妻子。心中念道:对不起,心舞,我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不能伴你在云中山白头偕老,但愿有来生,让我们一生只作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
蒙面女子似乎惊呆了,大仇得报,为何心是那样的痛?为何没有雪恨后的欣喜?她只觉得心被撕裂,她没有想过要杀他的呀!是为了他的才华?还是武功?还是
寒冰剑静静的躺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上面沾满了鲜血,有他的,也有她的。血艳红艳的,就像地上的梅花一样凄迷。突然,凄历的马嘶唤回她的意识“白云”双目血泪,疯一样的跑过去咬住萧剑峰的衣服,以仇恨的目光望着失神的蒙面女子,是的,它的主人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是不能倒下的,但是它不能续住他主人的软软的身躯,刹那间,蒙面女子抱住了欲倒的萧剑峰,点点清泪滴落在那苍白刚毅的脸上。
艰难的睁开失神的双眼,呆呆的望着蒙面女子的双眸,突然面色大变,英俊的脸痛苦的扭曲着。他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是的,看错了,失神的双眼能看清楚什么呢。淡淡熟悉的气息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死去,真要死去他就不会这样痛这样苦,喃喃的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他笑了,世上还有什么比这笑来得痛苦?身上的痛怎么比得上心中的痛,没有,永远也没有,一缕鲜血自嘴角溢出。他觉得世间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自杀好了,也免得如此的痛苦。难怪进入戒备森严的无忧宫如入无人之地。难怪她那样清楚自己的武功,难怪她躲过了“相思一剑”那必杀一剑,原来昔日恩爱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原来蒙面女子就是他深爱着的妻子——月心舞。
月心舞颤声说:“剑峰,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开呀?为什么你不还手?你知道我根本不想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天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声音如泣如诉,似巫山猿啼,似杜鹃泣血
萧剑峰闭上双眼,疲倦冷笑说:“不要再假腥腥的,公主好深沉的心机,想不到为了报仇居然嫁给了自己的仇人,想不到你的武功这样高明,而且毒术是这样的厉害,死在你的手上,我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从没有见到一个能够在自己仇人的怀抱中忍辱负重七年而没有露出丝毫仇恨的样子,死在这样的人的手上是我的荣幸,哈哈”意识蒙胧,他没有了牵挂,悲哀莫大心死,望着身边滴着血泪的“白云”心中有了一丝安慰,毕竟有怀念自己的东西呀。
萧剑峰叹息一声,只觉得梅林中似乎暮色朦胧,苍白的梅花就像他的心一样,没有生机。没有了希望,天上星星渐渐疏落。
月心舞抱着萧剑峰痛苦的哭着说:“没有,没有,我没有用毒,我怕你从体香中认出是我,所以从宫中带了一个香袋,想不到这样巧合,这香气和梅香一起就成了毒药,而且只征对炼‘龙之心经’的人,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让我失去了父母,还要夺走我的丈夫。剑峰,你醒过来啊,你听到没有,我是你的心舞,你的心舞来了,你说过我们要生儿育女的,你说过我们要生八个儿子六个女儿的,儿子像你一样英俊有能力,女儿像我一样温存娴淑,为什么骗我啊。我不要你这样,我只要你一生一世陪着我,你不会死的,是不是?告诉我啊,你只是累了。只是累了。你只是想好好休息是不是?我知道你这些来太累了。剑峰,不要离开我”她没有哭泣,然而无声的抽泣却更让人心碎,心舞的哭诉奇迹的让走向死亡的萧剑峰停下了步子,心中万分欢欣的想:心舞没有恨我,心舞是爱我的。艰难的升出手,颤抖的抚着心舞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心舞面上的白纱不在了,月心舞艳绝人间的的容颜呈现出来,只是上面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萧剑峰带着满足的微弱的说:“心舞,不要恨我,其实你爹爹是被你大哥杀死的,他为了早日当上风云帝国的皇帝所以毒死了你爹爹,心舞,我也不怪你,现在我我我可以安心的安心的走了。你要要好好的活着。”
月心舞泪水滴在萧剑峰苍白的脸上,平静的说:“剑峰,我杀了你,你恨我吗?”
萧剑峰微弱但却十分坚决的说:“傻瓜,我我怎么舍得舍得恨你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们不能摆脱命运的捉弄,只怨我们相逢在乱世,只怨我们相守的时间太短了。”
月心舞灿然一笑,像百合初放,含着泪说:“那我就放心了。”拣起寒冰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胸口。
萧剑峰这个在生死面前都没有流的泪水止产住的流了下来,这是感动的泪,是痛苦的泪,哑声叫:“心舞,你为什么这样傻?为什么?”
月心舞含泪笑着,就像一枝瘦弱的梅花,痛苦而欢欣地说:“剑峰,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无论是开上还是地下,今生还是来世;生,同衾;死,亦同穴。我不忍心你一个人在黑暗中孤零零的,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一缕朝阳悄悄射入林中,为凄凉的梅林注入一丝生机,超乎生死的爱弥漫林中。瞬间感动了整个天龙大陆,缤纷飘零的梅花见证了这一切,雪地上那摊血在朝阳下像盛开的红梅,冷艳而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