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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买了一双沙滩鞋,不为别的只为要去爬山。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登山了,目的地是凤山公园,这是一个人造公园,确切地讲应该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中寻找到的一座小山丘,然后开发出来,供那些需要锻炼身体的人们活动的。
每天早晨五点三十分左右,便和舅妈约好登山,舅妈是个教师,她也约了同样是教师的妹妹,姑且叫她小姨吧。三人就这样一起出发了。
因为是刚建成的,所以除了山上的树以外,很多地方都渗入了人工的元素,每到不远处是一个小亭子,供人休息用,但因为山不高,休息的人很少,几乎没有。台阶是水泥石板,一级一级,白晃晃的,走几步便是一个小平地,走几步还是一个小平地,除了这样便没有了新意。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走,确切地说是舅妈和小姨聊,她们从自家琐事聊到学校同事,聊到亲朋好友,聊到邻居婆姨们总之她们是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偶尔白颦也插上一两句。聊天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或者说聊天时大家忘了时间,或者说时间已经在此驻足。
山顶上有一块小平地,圆形的,很多人来这儿跳舞,我们把它称为舞池。舞池的四周被树林包围着,是一些松树和一些翠竹,虽然这些树还不大,但因为数目多,因此也显得苍翠。有舞池的地方怎么能没有音乐呢?
其实,当你还没有上山顶时,就已经被从音响发出的声音所吵到。那些歌曲大多被称为靡靡之音,这是白颦自己给它们界定的,因为大凡音乐是人类的心声,应该是或多或少地能打动听者,但这里的音乐似乎只是音乐,只是跳舞用的,你别期望它还能有什么用场。
舞池上的人们翩翩起舞,成双成对的,当然有的是两个女人一起跳的,没有人会说她们,因为这世间的事纷繁复杂,有时不会如上帝所安排的那样。两个女人一起跳也无妨,不就是跳舞吗?她们怎么跳也不会影响到家庭,影响到孩子,不会有悲剧产生。那些男女对跳的,一对一对的,很美很和谐,如果他们是夫妻的话,即便不是夫妻,只要不在跳舞中擦出火花,便无可厚非。人嘛,除了为三餐奔忙,是也该有一些可以释放自己的活动。
旋律在林间舞动,点点银光洒进树林,落在舞者们的身上,也落在白颦的肩上,四周围就这样陷入了旋律中。林中的小鸟啊,你好!说真的,我们没有脸向你们问候,当你们静静地栖息在鸟巢中时,我们的音响惊扰了你们,而且恐怕要永远惊扰下去,没有尽头,如果你想宁静,如果你想多享受一下黎明的恬静,恐怕只能离开,可又能去哪里呢?人类总是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成功地占领对自己有用的地方。
当太阳渐渐升上树梢,那是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因为七月的阳光从来是肆无忌惮的。沿着白晃晃的石阶,大家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