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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盈光声称要回驭奴馆和燕嬷嬷商讨竞标金推迟付款的事,瞒着水雁楼来到白府,要求见白云天。
“盈光姑娘亲自莅临寒舍,真让白某受宠若惊呀!”白云天应水雁楼的安排,刻意露出色欲熏心的表情,伸手就要往盈光的手摸去。
盈光连忙将手藏在身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她似乎见过他两次,都在天水庄的舞宴上,虽然当时她眼中只有水雁楼,但对白云天的脸稍有印象。
他的身形和水雁楼差不多,长得也满英挺的,谁知却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盈光实在无法对他摆出好脸色。
“小女子今天前来拜访,是想和白爷谈谈天水庄的事。”
“水雁楼肯让你来啦?哼!当初说得多么有志气,最后还不是靠女人出面收拾善后!”白云天故意诋讥水雁楼。
盈光急着反驳“是小女子自己要来的,爷儿不知道,请您别这么说他。”若是水雁楼知道了肯定会阻止,她只好瞒着水雁楼前来找白云天。
白云天脸上闪过称许的表情,很快又露出色相。“既然水雁楼都快垮了,要不干脆盈光姑娘就此留下来当我的女人”他接着出手想揽住她的肩。
盈光灵巧地闪躲开“只有一夜,就按照您之前和水爷的约定。”
怎么办?连靠近别的男人她都无法忍受,怎么和他做出那样的事盈光忍住想哭的冲动,故作镇定。
“只有一夜呀”白云天则一脸惋惜“爷儿勉强接受不过,你得答应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不得拒绝或抵抗。”
“你只能得到我的身子,别想我会有任何回应。”盈光拉开与他的距离,身子却微微发抖。
“哈哈!只要能得到这副每个男人都想拥有的娇躯,即使一夜风流,白某做鬼也甘愿呀!”
“那就签下契约,我要您给天水庄宽限三个月,赔偿金额减为一半。”她记得水雁楼说过,只要给他三个月期限,赔偿金减个五成,就可度过这次难关。
“一半?这不是太便宜水雁楼了?”白云天故意刁难,却暗自佩服盈光的胆识。
“那白爷的意思是盈光不值这价钱?”盈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丝毫不肯让步。
这身子能为爷儿争取多少算多少,只能这样了
“当然值得!”白云天赶紧陪笑。
“那就立据为凭。”盈光只想速战速决。
签妥两份契约后,盈光细心迭起那张攸关天水庄命运的纸张,将它藏在袖袋内,白云天立即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那么,从这一刻起,盈光姑娘一整夜都属于白某了”
盈光再次躲开他“我想先沐浴。”
“呵呵洗得香香的,抱起来更销魂呀!”白云天立即吩咐下人将盈光带到厢房。
怎么办?
盈光坐在澡盆里紧抱着身子,脑海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她想藉由沐浴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想出脱身的方法,但在澡间外等候的丫鬟绝不可能轻易让她离去。
但她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她呀!之前对白云天的虚与委蛇只是想得到那份契约,如今已经到手,她必须想法于脱身。
正当她苦思不出对策之际,身后的烛火忽然熄了。
“啊!”盈光惊呼一声,黑暗中却也无计可施,只好乖乖坐着等婢女重新掌灯。
听到脚步声,让她稍稍安心,但澡间内仍一片黑暗,她觉得水有些凉了,正想起身,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攫住。
“啊!放开我”盈光心想大概是白云天等不及了,因而摸黑欲霸王硬上弓,她猛力挣扎,一心护卫着自己的贞洁。
“不要在这里求您”盈光依旧挣扎着,因为恐惧而颤抖。
男人莫名的温柔令她想起水雁楼,于是泪水越止不住地泛流,他的吻也更轻柔。
“爷儿爷儿”她意识迷离地呓语着,想象是水雁楼正在爱她,所有屈辱和恐惧都已离去。
“爷儿”盈光只能不断呼唤着心爱人儿,才能消除因**激起而带来的罪恶感。
她丝毫不知此时才真正被破了身,正如身后的男人这才发觉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水雁楼一反之前的强悍掠夺,百般温柔地占有她,盈光也在饱受泪水和欢愉的煎熬下,呼唤了她的爷儿一整夜
隔日,盈光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她忍着被蹂躏一整晚的疼痛,下床穿戴整齐,失了心魂般地走出白府,一路上也无人阻挠。
但前脚踏出白府,她忽然想到那张契约,赶紧往衣襟内寻找,却不见踪影,急得她流下泪来。
“怎么不见了?不会的”那是掌握天水庄数万人生计的救命之物,是她用贞操换来的,绝不能遗失呀!
她猛一拭泪,开始怀疑是白云天拿走的,于是赶紧转身进入白府。
她加快脚步想找白云天算账,匆匆踏进下人指引的院落,便听到里头传来的笑声。
“哈哈!雁楼,你昨夜耗了不少气力,应该多吃一点”由陌生男声口中说出的名字,止住了盈光的冲动。
爷儿在这里?感觉事有蹊跷,她赶紧后退一步,躲进柱子后头。
紧接着另一个紧绷的声音响起“你们该不会在外头听了一夜吧?”
是爷儿!他真的在这里?怎会这样?盈光心一沉,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她悄悄靠进厅堂边,屏气凝神继续听下去。
厅内,打赌的四个人齐聚一堂,为水雁楼完成最后任务聚在一起。
“如果能这样,被蚊虫咬得满头包也甘心”马凯怨恨地瞪了水雁楼一眼“你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让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甘愿躺在别的男人怀中,还口口声声唤着她的爷儿”
“唉!我真没见过如盈光姑娘这般痴情又有胆识的女人”
“是呀,没想到为了雁楼,她会甘愿赔上身子真不知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度过昨夜?”
“要是知道昨晚的男人就是她心爱的爷儿,说不定会破涕为笑”
“我看会更痛心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昨晚的事,水雁楼没有加入话题,只是猛喝酒,一脸凝重。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但没人知道此刻他有多后悔、多心疼。
当盈光谎称要回驭奴馆时,他便猜出她的心思,于是先来白府等候。
他躲在厅后看着白云天调戏自己的女人,气得想剁掉他那双咸猪手。
但是,当见到盈光脸上的坚决,一心为自己争取机会时,他感觉内心那道墙又崩解了一半。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趁暗夜扮演与盈光交易的白云天,不让任何男人有机会染指她。
黑暗让他xing致高昂,盈光的抵抗更激发男性征服的欲望,以掠夺者的身分占有她的身子,竟让他倍觉兴奋。
但是,当她一声声呼唤着“爷儿”之时,他竟然失控了,顾不得一向的坚持占有了她,也才发现她的贞洁--
那一刻,他的心防彻底瓦解,猛然察觉盈光早已占据他的心,他既惊喜又悔恨,恨自己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夺去她的贞操,于是倾尽所有温柔与她缠绵,也让自己达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满足。
只是,他心里的罪恶感却越来越沉重,他必须好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他宁愿赔上一切,也不愿失去她!
见水雁楼不说话,白云天约略猜出他的心思,却故意刺激他。“怎么?六十万两快要到手,别说你不想玩了!”
“这怎么成?!”常在喜也跟着起哄“当初这个局也是你自己设的,让盈光姑娘自动对你献身,成了天水庄的舞伎,也按照计划为了救你而陪宿其他男人,就差最后一步了”
“是呀,只要她自认不洁无法配上你,羞愧地离开天水庄,你就算赢了赌注,非但不用花一百一十万两的赎身费,还倒赚六十万两,难道你愿意就此打住,就为了一个卑贱的舞伎?”白云天火上加油,更加深水雁楼的愧疚。
“唉!说来这盈光姑娘真可怜,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只是个赌注”只有马凯有些良心发现。
“不要这么说她!”水雁楼重重放下酒杯,不愿让好友对盈光有任何的轻蔑。“我决定了!咱们的赌约”
门外的盈光却没有再听下去,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脚步,如游魂般走向白府大门,上了轿离开。
只是个赌注她自始至终只是个赌注
她感觉心被掏空了,再多的疼痛也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