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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听到叶思思的问题,一旁站立的罗亮不由叫出声来。
他挖出来的东西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夏家人肯定是听过他酒后胡言才知道地精长什么样,如今叶思思这样一问,可真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要不是亲眼见过,谁知道这地精是哪只手牵着的?他可从来没说过这个!
”这”
夏林生听了,立刻犹豫起来。
何氏脑门出了一层冷汗,忙对着县令叩首道:”大人,人证物证都全,俺们不想同这刁妇说半句话,只请大人给俺们做主!”
”我看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吧?大人,只要对方能答上这个问题,我和夫君甘愿认罪!”叶思思跟着说道。
”这”
县令见双方这样子,不由也有了些迟疑。抬头对夏家两老道:”既然如此,你们便说说这手是如何相牵好了。”
”回大人的话,这草民年迈老朽,对这事已经记不清了。”夏林生答道。
”爹爹可是说过这地精珍藏了十几年,留待作传家宝的,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记不清?”
夏林生听了叶思思的质问,脸色立刻沉得更加难看了:”别叫俺爹,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问?”
”我是什么东西?我是跪在这里被告的妻子,是拿了这地精银子的人。我只是问你,到底是记不清了还是压根就不知?诬赖他人可是要犯法的!”
叶思思一番质问掷地有声,毫无畏惧。堂外众人看见,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嘶,这事儿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呐!”
”是啊,一开始以为是个偷东西的儿子,现在怎么看着老子有点问题?”
”嘿,俺说那夏家的,你说出来不就完了吗?谁家的宝贝自己能不认得?”
不少爱热闹的纷纷起哄,叫嚣着让夏林生说话。
县令一拍惊堂木克制住了起哄的众人,看着夏林生道:
”原告,这点小事你为何遮遮掩掩不肯明说,你不会真的是在骗本官吧?”
他说话的语调本就有几分阴阳怪气,此刻尾音故意拉长,让人听着就觉得寒毛竖立。夏家的三人更是一扫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比一个头垂得低,仿佛生怕问到自己似的。
”大人,草民草民,真的记不清了!”夏林生直接将头扣在了地上。
县令看向何氏,道:”你说。”
”大,大老爷,俺,俺什么也不知道”何氏此刻如筛糠一般颤抖着,冷汗已经滴到了地上。
”放肆!”县令猛地一拍桌子,再看向王氏道:”你说!”
”这手是左右是左还是右呢?”
王氏的眼睛在夏林生身上扫来扫去,嘴里却说不出来个四五到六。
县令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夏家的,你们可想好了。诬陷好人,愚弄本官,这罪名即使有夏童生在,恐怕你们也担不起!”
惊堂木响,两边衙役同喝威武之声,夏家三人立刻都颤抖起来。
”回老爷,俺记得,俺记得这地精是男左女右,乃是右手牵着左手!”
情急之下,夏林生终于说道。
此话一出,堂上两人立刻松了口气。
罗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人,草民之前所说句句属实,这地精是俺和俺哥两人挖出来的,乃是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四手相牵,哪来的什么男左女右!”
县令没回话,而是看向他后方道:”赵掌柜?”
赵掌柜点点头:”大人,这点草民可以作证,这地精同罗亮说的一般无二,乃是相对而立,四手相牵。”
事情至此,终于真相大白。
夏家三人中数王氏最先反应过来,忙笑着说道:”哎呀误会,原来是场误会,爹,咱们的地精怕不是三弟偷的,而是另有其人!”
夏林生听后也反应过来,点着头道:”不错不错,看来他卖的不是咱们所说的那棵地精。”
只有何氏还有些愣怔,看着夏林生道:”老头子,那咱们家的地精哪去了?”
”咱们家,咱们家的地精”
王氏心头突突地跳着,眼神不由又瞥向了夏贺武与叶思思。
嘭!
惊堂木响彻整个大堂,王氏被吓得身形一跳,用力抓着胸襟。
”你们真当本官是好糊弄的?今日便给我说准了,这颗地精是有还是没有?”
县令一张削瘦的脸已经泛上一层怒红,八字胡几乎竖了起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