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碎

长亭无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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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影在雪白的布墙上,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整个场子,进入了江南的梅雨季节。是谁越过了遥远的江南,在北方导演了这场雨季?

    ——题记

    一

    时间在秋天的巷子里越走越深,两边的草坪已有部分开始泛黄。有些草耐不住季节的摧残,已变得黄一半绿一半,稀稀落落的,看在眼里,心开始走入荒凉。

    在院子里转了转,看去年在树干上刻下的划痕已经结疤,那时仅仅是为了纪念一些什么,才会如此傻气地给未来一些期望。终究,遇见了,似乎也仅仅是遇见了。上帝跟我开了一个穿越时间的玩笑,过后却没有留下任何安慰我的理由,只留下一面镜子,让我日夜面对自己飘散的灵魂。

    从总公司传过来的公文铺天盖地在头顶下压下来,我冷着脸,眼睛开始疲惫不堪。工作中的零零碎碎总是让自己烦恼不已,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应付所有。毕竟还要活着,于是就拼命地从四面八方借些笑,来装点门面。许多人,或许只有在心底,才会掂出他的真与假。该面对的就不再回避,我懂得遵循生活的规则。

    转眼间,就九月底了。依旧记得初识的那天,闲闲地,路似乎一直走不完,话,也一直说不完。温情自然地敲打着彼此的唇角,刹那间,象是相识百年。连日来的细雨,将这份情,淋得有些发霉,我如同一只小小小小的蜗牛,只能惊恐地躲在自己的壳子里,看着它身上的霉点,一点一点地扩大,直至腐烂变质。

    二

    大厅外面的厦子下,齐刷刷地堆积了一溜的雨洼。每次走到那里,都会放慢了步子,看雨水顺着厦子边滴下来,打在浅浅的水面上。水面就会开出一朵朵水花,然后枯败,再开,再败。如此这般,就了了夙愿。

    接到一个短信,只一句话:雪儿姐姐,国庆节快乐。虽然号码不熟悉,情一样地暖着心:还好,还有人记得我。聚一份祝福于指尖,发送,然后落寞: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该再回头。当所有的骄傲都被踩在脚下的时候,我强自地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点自尊。

    夜里还是不停地做恶梦,不停地被惊醒。我知道所有的症结,不是药物所能治疗得彻底。所以,索性就任其每日走进深夜,来催我相会。没有坐起,只是拥着被子,将头靠在床背上。漆黑的夜,静静地,偶尔有一两滴雨被风吹到玻璃上发出叭叭的响声,我才知道还有和我一样寂寞的灵魂,于是,在这深深的夜里,我与雨开始了亲密对话。不知道第二天,这秘密会不会随了这雨的飘散,而传播四方。

    我说,不喜欢打伞,就着这细细的雨,可以不用见着阳光。腐朽的人,见不得阳光的。哦?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永远地封闭起来?秋一脸的疼痛。我抱抱她,没有跟她说,其实,心是封不住的,它一直在另一片天空里,飘着,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