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如雪

长亭无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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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雪儿知道,自己对于寒冬的那份爱恋已经象血液一样融入了身体的各个角落,成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虽然,别离是毫无疑问的残酷现实。

    相遇

    雪儿与寒冬相识得很偶然。

    那段日子其实是雪儿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候了。干部选拔赛的意外失利,让雪儿有了一种生不逢时、命运不济的悲叹。为了宣泄胸中的郁闷,有一天,雪儿鬼使神差地进入了一个聊天室。拥挤的聊天室里烟雾缭绕,不同色彩的字体在屏幕上翻滚着,跳跃着,象一片片彩云飞舞着。看着他们无聊的调笑,雪儿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看着屏幕上上演的一幕幕成人童话,无言而又悲哀:也许只有在这虚拟空间里,人才能撕下伪装的面具,还原一个真实的自我,才能毫无顾忌的释放心中所有的美与丑,善与恶。

    雪儿嘲弄地笑了笑,为自己取了个飘逸而又柔美的名字:轻风雪儿,也许是为了内心中对于轻风中的飘雪的那种眷恋与偏爱吧。

    雪儿随便点击了几个名字还算入眼的人,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始终找不到应该释怀的理由。突然一个名字跳入眼帘:寒冬。

    “哼,寒冬?冰窖一样的名字!嫌这个冬天不够冷,是不是?”雪儿悻悻地想。

    “你好,寒冬,是不是有点冷的感觉?不过啊,希望你那里正飘着雪花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幸啊,您!雪上加霜吧”屏幕上一串蓝色的字符闪烁着。

    “你好,轻风雪儿,其实我这真的在飘雪啊,这样挺好的,最起码雪儿与我同在。”这家伙尖嘴利牙的,把我与他自己联系在一起,看来是个老手。

    “哦,我已经看到了,银白色的丘岭状物体在雪中蠕动,是你吧?”雪儿暗自窃喜。

    “你,火眼金睛?一个斤斗十万八千里?”天,这家伙敢骂我是猴子!雪儿仿佛看到网络那端的男生正带着挪喻的神色偷着乐呢。

    “哼,不能让他得逞。让他尝尝小女人的厉害。”雪儿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致。

    “哦?你还真不简单啊,不单火眼金睛,还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世界上真有两个鼻子的动物啊,马季说他在动物园里看见过,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称谓您,只是真心希望你别太伤心,两个鼻子就两个鼻子吧,最起码,你比人高明多了,人只有七窍,你九窍啊!”这叫骂人不吐脏字,雪儿狠狠地敲了一下回车。

    “天,我被冻僵了,说不出话来了。”(寒冬)

    “哦?跌眼镜了,不是?两个鼻子还架不住眼镜啊!”(轻风雪儿)

    “哇,到底火眼金睛啊,我正满地找眼镜呢”(寒冬)

    就这样,雪儿破天荒地与寒冬侃了一个下午,但是,初识的寒冬并没有在雪儿心中留下太深的印象,雪儿也仅仅是象欣赏一个睿智的过客一样地看待寒冬而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因为寒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相恋

    渐渐地,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雪儿与寒冬熟了起来,他们在一起,象多年的朋友一样的自然。雪儿第一次与一个没有见过面的过客互通了联系方式和真实姓名。在以后的日子里,雪儿发现,与寒冬之间的那种默契和知遇越来越深刻了。往往是一句在别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他们都能互相明了。常常是两人同时叹气,而后又禁不住相视而笑。温馨甜蜜的情谊在两人的心中漫延开来,雪儿失利的情绪也在寒冬娓娓而来的柔情中淡化了许多。

    这天,闲来无事,想起许久没有联系的寒冬,雪儿不禁又进入了他们经常见面的聊天室。刚刚进入,寒冬的话如同狂风掠过,扑面而来:

    “这几天是不是病了?怎么没见你来啊,你好吗?上哪去了?”

    雪儿眼睛一热,没想到有人如此关心自己: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怕影响你,没有上网,对不起,让你找我了。”

    “唉,咱俩作个约定好不好?如果你有什么事,先打电话给我,只要响一下,我给你回过去。不要再玩失踪的游戏了,好不好?我有点害怕,怕再也找不着你了。”寒冬的话如流水般,一泻而下。

    “也不用你回,放心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如果我有时间的话。”雪儿慢条丝理地敲打着键盘。

    “不行,就这样决定了,我给你回,听话。”

    听话,这带有宠爱带有怜惜的,短短的两个字,象一块巨石,在雪儿的心湖里荡起了无数涟漪,敲开了雪儿许久以来封闭着的心扉。从来没有人这样宠过自己,就象一个爱人,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房间里,眼含爱怜,望着怀中的小巧伊人,用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轻轻地,缓缓地,怕一不小心惊飞了上天派来的爱的天使。那种勿庸置疑的怜惜溢于言表。

    就在这一刹那,雪儿知道自己完了,这就是自己许久以来渴望追寻的那份挚爱啊。

    接下来的日子,雪儿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她象一块干涸了许久的土地,拼命汲取着寒冬带来的爱的甘霖。每天,晚上,雪儿会望着天边的星星,默默地祈祷:远方的爱人,晚安。然后,枕着那心醉的名字一觉睡到天亮;清晨,雪儿会对着窗外射进来的第一缕曙光道一声:早晨好,我的挚爱。如果这一天有寒冬的消息,雪儿会一整天的唱着歌,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笑,爬满了雪儿的眉梢,挥之不去,也掩饰不住。

    谁也没想到,遭受重创的雪儿会笑了,会跳了,雪儿再也不为那次的失利奥恼了。反而要感谢它的到来,如果没有它的话,自己也不会去聊天室,也许会与自己一生中寻找着的挚爱擦肩而过呢。

    相见

    雪儿和寒冬终于经受不住相思的煎熬,相约在有海的那座城市,他们要让大海见证他们经历了千山万水的爱情。

    这天,天很蓝,太阳很美,是冬天里唯一的一个春天。雪儿乘上了去往那座城市的汽车。往日在她看来喧闹的车厢也变得如此可爱:脏兮兮的玻璃印渍幻化成一个个有生命的小动物,向雪儿眨着眼睛;袅袅上升的“烟雾”也散发出以往所没有过的清香,每个人在雪儿的眼中都是那样的亲切。象是受到了雪儿的感染,车厢里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那种发自内心的舒畅把雪儿的心塞得满满的,如同充了气的汽球,没有一丝的空隙。

    电子报站那柔美声音,细数着自己的历程。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雪儿看表的频率加快了,真正品尝到了度“时”如年的急切。

    “他会不会认不出我来?我们甚至没有说明彼此的穿着打扮啊”雪儿羞涩得想象着他们的见面。不知怎么回事,以前的雪儿是高傲的,不可侵犯的,但是,在寒冬面前,她完全没有了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一切都自然而然,好象事情就应该是这样,不这样反而就不正常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寒冬来了无数个电话,历数着自己在海城印下的足迹,那种迫切的企盼与雪儿急跳的心共鸣。他们如同初恋中的少男少女,每一次默念那被双手握得发烫的名字总是让自己怦然心动,香醇如醉,欢快的心跳伴随着那个温馨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冲动得让自己失魂落魄。

    终于到了火车站――寒冬相约见面的地方。雪儿攒着手机的手汗渍渍的,把银灰色的手机浸得象淋了一场雨。

    “寒冬,你在哪啊?我已经到了火车站了。”雪儿拨通了寒冬的手机,伸长了脖子,四处观望。忽然,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立刻吸引了雪儿的目光:一身休闲装,微胖的身体转来转去,正寻找着什么。凭直觉雪儿立刻断定那就是自己心中那魂牵梦绕的恋人。

    雪儿抚着呼之欲出的心,轻轻地走过去,站到了寒冬的身后。象有心灵感应,寒冬猛的转身,映入雪儿眼帘的是寒冬那带着惊喜与诧异的亮晶晶的眼睛。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雪儿心中荡漾开来:一定是前世与他相识,要不他的形象怎么会如此的似曾相识呢?

    寒冬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自然地,颤巍巍地揽住了雪儿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如同拥住了自己的新娘:“雪儿,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依偎着寒冬,雪儿象远航的船舶,在寻找了许久之后,意外的发现一个安全的港湾,能让自己停泊得如此安逸又如此平静。悄悄的,时间停住了它的脚步:它是如此地善解人意,它是不想打破这一刻的永恒啊一路上,雪儿再也没离开过寒冬的臂弯,从寒冬身上透出来的亲切的男人气息,不住的刺激着雪儿澎湃的心

    相爱

    雪儿从不知道不喝酒也会醉,而且会醉得那样清澈,那样无暇。

    房间里,雪儿微闭着双眼,踮起脚用颤抖的唇迎接着神圣而纯洁的时刻。寒冬的唇从雪儿的秀发滑过,春风拂面般,轻轻地触摸着雪儿的额头、眼睛、鼻子、面颊最终停落在雪儿滚烫的唇上。雪儿觉得一股热浪从身下陡然升起,冲破所有的束缚,直窜云霄,带着自己飘向了云端。此时的雪儿真正地眩目了,深深陷入了那无边的飘忽之中。

    寒冬的舌滑进了雪儿的嘴里,那样忘我的、饥渴的吮吸着,带着经历了万里沙漠后突然探索到绿洲的那份惊喜与渴求。

    “雪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优秀?你怎么可以如此温柔?你怎么可以让我如此没有了自我”寒冬喃喃地在雪儿耳边轻语,带着一种心灵的悸动。

    轻轻地,柔柔地,寒冬的唇熨过雪儿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的亲肤都让雪儿感到从未有过的颤抖,心中原始的那个渴望更加得骚动与强烈。

    寒冬温暖的身体渐行渐近,慢慢地寻找着盼望已久的港湾,越过湿润的原野,顺着汹涌着的河流,寒冬款款地把自己的身体融入了那等待了许久的地方。顿时,寒冬好象进入了一个春暖花开的世外桃源,暖融融地气息包围着他,使得寒冬不断地颤抖着,抖动着,禁不住抽动起来。伴随着寒冬的抽动,雪儿身不由己地呻吟起来,一个完全新奇的世界展现在雪儿面前:那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旋律流水般倾泻而下,伴着美妙的音符,一群美丽的仙子在碧绿的草地上轻歌曼舞

    雪儿的呻吟刺激着寒冬的每一根神经,他辗转着,喘息着,更强烈地拥有着雪儿,好象要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融入雪儿那滚烫的胸怀里。

    雪儿在欣赏了一段轻音乐后,忽然觉得自己象首急奏的琵琶曲,先是婉转而上,达到了乐峰的顶端后,又跌宕而下,嘎然静止在柔美的夜曲中

    寒冬爱怜地看着怀中轻颤的雪儿:“雪儿,我从不知道,爱可以如此完美”

    “哥,我是你永远的新娘”雪儿羞涩的对寒冬耳语,轻轻地为寒冬试着身上的汗珠。

    窗外,车灯、街灯闪烁着,拥挤着,似乎是天上的繁星散落一地,那样的灿烂,那样的耀眼;窗内,寒冬轻拥着雪儿,喃喃地倾诉着,那一份柔情惹得天边的月儿弯着腰,不住地窥视着这一对沉浸在爱河里的恋人,希望也分享一点他们心中的那份忘我的激情

    相思

    一个星期没有寒冬的消息了。

    雪儿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淅沥的雨雾,一遍一遍地重温着与寒冬相聚的情景。那似烟的雨雾,是不是上天感动的眼泪?是不是因为雪儿的相思它才如此得连绵不绝、缠绕不断呢?

    “叮铃铃”手机短信的乐曲把深思中的雪儿扯回现实。

    “是不是他来的?一定是他!”雪儿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门厅。原来是同学邀雪儿共进午餐。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误会了,雪儿恹恹地放下手机。窗外的雨丝斜织着,飘散着,渐积渐浓,使得园中的香椿树朦朦胧胧,仅仅看得出它耸立的轮廓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病了?还是”雪儿的心揪了起来,那切肤的思念象一条毒蛇撕咬着、吞噬着她那如麻的心。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随着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地撞击着那狂燥不安的心,雪儿终于抵不住那名字对于自己的诱惑,飞快地跑下楼,扑向院中的公话亭,那在心中徘徊了许久的号码如开闸的蓄水喷薄而出。

    “你好,是雪儿吗?你好吗?”线那边传来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是我,你你好吗?”雪儿哽咽着,眼泪不争气地滑落而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雪儿,我很好,只是有点忙,对不起,让你牵挂了。你好吗?”寒冬忙不迭的表达着歉意,声音略带嘶哑。

    “我的不快乐是因为你不幸福,我的不幸福是失去了你的消息”雪儿喃喃地,抛却了一惯的含蓄。

    “哦,我的雪儿,我的小傻瓜,你知道吗?工作时,你是我手中紧握的笔;休息时,你是我甜蜜入梦的枕;洗浴时,你是洗涤我全身的浴巾。雪儿啊,你每时每刻都在我的心里”

    寒冬的话,如同扯不断的雨丝,淋湿了雪儿干涸的心。还有比这更美丽的语言?自己还敢苛求那朝朝暮暮?

    雨仍旧连绵不断、珠帘般扑向雪儿,消逝在雪儿温暖的怀中。雪儿满怀的相思,化做一首绝唱,似破茧而出的粉蝶,飘舞在似梦的雨雾中:

    卜算子问雨

    雨雾聊春情

    斜风雨如瀑

    怎堪初春暮冬意

    挥袖斥之去。

    问雨可相思

    鸳鸯也来慕

    恰似化蝶双飞舞

    同游惹人妒。

    相离

    从早上6点钟,雪儿就一直这样呆坐在电话机旁。每一次电话响,雪儿都心惊肉跳地抢着去接电话,然后恋恋不舍得把电话交给别人,独自一人继续等待着那个毫无希望的诺言。

    时间越来越晚了,雪儿的心渐渐得凉了起来:“一整天了,他说过的,今天要打电话给我的。如果有不能的理由,应该给我发个信息啊。为什么要给我一个不能实现的希望呢”

    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雪儿无神地望着院子,院子里刚刚被解除束缚的小黑不停地欢叫着跳跃着,一会儿咬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一会蹦跳着捉蜻蜓。那种自由后的欢愉感染着同样是动物的人类:原来快乐如此简单啊,只要解开束缚着自己的枷锁,天地一瞬间会变得无限广阔的

    雪儿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寒冬的手机。可是,伴随着那不断呼唤的铃声,雪儿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已经被遗忘了,那守候了些许日子的快乐,只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啊。

    带着壮士割腕的那一份悲怆,雪儿放弃了这一份来自心灵深处的爱恋:寒冬,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我仅仅是你生命中一个匆匆而去的过客,如同两条轨迹在某个特定地方交叉了,然后又独自地各自伸向了远方。那一瞬间的交叉,如同流星一样,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拥有了,生命也就精彩了。我们的过去,只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你也该归位了。短信一发出,雪儿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日子,雪儿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任何事,也提不起她的兴趣。大多数时间里,雪儿只是呆呆地坐着,象一个失去灵魂的幽灵。仅仅是为了让生命持续下去,雪儿不得不强迫自己拼命吞咽着没有味道的食物,常常是一边吃饭,一边泪流满面,那种心酸,让明媚的天也禁不住暗淡下来,现在的雪儿,也许只有呼吸才能表露出她仍旧是一个有生命的人。

    终于有一天,雪儿不堪内心那一份酸楚,向朋友诉说着这一段已经逝去的风月。朋友一句话如同惊雷,把雪儿的自尊打个粉碎:“雪儿,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爱情中的男女,那一份相思真的是度日如年啊。如果真的在乎你,他怎么舍得让你如此的失魂落魄呢

    雪儿真正的晕倒了。如果这几天自己还能继续维持着表面的那一份平静,那是内心里对于寒冬对自己的感情还存在着一丝幻想,一份自信。而朋友的一席话,让雪儿真的失去了那仅存的一点点自信。现在,幻想破灭了,为什么自己心中那一份伤痛依旧那样深刻呢?

    雪儿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色彩了。灰蒙蒙的颜色遮住了雪儿所有笑脸,雪儿真正的感觉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

    为了让自己重新活过,雪儿不停地用心酸缝补着那一颗破碎的心,但针脚间渗漏的鲜红的血常常让她有一种战栗的恐惧:真的能放弃这如同生命一样的情感吗?放弃,真的能治好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心吗?

    日子如流水般地滑了过去,平淡的日子再也激不起星点浪花。雪儿拼命地工作着,希望让工作填满自己的每一个空间,以忘却心中的那一份刻骨伤痛。但是在每一个思维的缝隙里,寒冬的身影总是不经意搅动着雪儿的心,让雪儿加倍地思念和寒冬相守的时时刻刻。

    为了减轻心中的思念,雪儿来到海边,决定把寒冬的照片连同记忆一起丢掉。剪刀一点一点地滑过照片,寒冬的微笑变得零碎起来,雪儿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海面上,波浪一起一伏,一浪接着一浪,不断地汹涌着,堆砌着。碎片伴着海浪的涌动上下起伏着,却总也不离海岸,好象舍不得离开雪儿手中的那一份温暖。终于,雪儿忍不住,匍匐在地,用手不断地拍打着海岸,对着大海痛哭起来:“我是真的爱他啊,我依旧想他,依旧要他,我知道,我一直要他”

    海涛呼叫着,呜咽着,一层一层,云涌般集聚过来,在雪儿的脚边,化成了一洼清水,仿佛是雪儿不断滴下的泪珠

    后语:雪儿与寒冬,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否荆棘依然,不过,雪儿知道,对寒冬的那份刻骨的爱恋,是自己延续下一辈子的渴望,是希望生命绵远流长的唯一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