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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不甘寂寞的萌动的暗涌。青春的心时常会感到莫名的空虚。我们有时试图从寂寞的城逃逸却无能为力。我们煞费苦心的结果有时往往只是给自己本已伤痕累累的心,加上一道更为明媚刺眼的伤。
我们试图恋爱。不知是因为缺乏爱情的滋润而孤寂,还是只是想借助爱,来打发苦闷难熬的时光。这时爱如浓雾,很柔地滑过肌肤,触摸灵魂,但我们看不清。
黄昏,漫步校园,一对对相拥的恋人一幅幅似乎甜蜜幸福的面孔,屡屡窜入我们的眼帘。本是一道很安静的风景,但对我们而言却是一道强光深深刺痛我们的双眸,痛延伸到灵魂深处。于是我们本来就烦躁不安的心卷起巨大波澜,浪澎湃着击打我们的心扉。我们迅速收回羡慕的目光,低下头,企图掩饰内心的狂乱压抑。忍受着一种深深的痛与不平,任苦涩辛酸落寂在心里,翻滚。
校园里的恋爱,似乎成了一阵风,带着席卷理智的汹汹气势抵达。可却又像深夜悄然离去的浪潮,仅仅留下我会卷土重来的预言。于是我们只是纳闷,并等待着思索着,却一直没有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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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之前,或许,我们心底都深埋着伊人的容颜梦里反复吟念伊人的芳名,并不断地天真地立誓:永世不忘,惟有你!上了大学,远离伊人的岁月,一种纯真的感情开始悄然地,流失。或许悲剧是一种必然,它在酝酿着一种脱胎换骨的重生,并且我们骄傲地称之为,成长。伊人的容颜渐渐模糊,最终它很知趣地退出了记忆。
于是我们迎着太阳,开始去旧迎新的旅程。谁都会以为这种雄赳赳气扬扬的气势是一种幸福降临的前奏,是喜剧的预演。谁都忽略了人生的玄虚变换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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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我们宿舍几乎各个都是光棍一条,大家开玩笑说,只要我们控制好,在不超越同性恋的界限的前提下。空前的团结,这个学校将是我们的天下。我们的战略是利用爱情制造一系列的分手失恋案件来分裂这个天地,独霸这里的快乐。我们畅想着:到时人人愁眉苦脸郁郁寡欢,而我们肆意狂笑仿佛是一种施舍。
后来一起逛街的时候,大家有时也会对着相拥而过的情侣吹起口哨。
不知不觉地,大家本来用来商讨战略畅想未来的夜谈,总是不知不觉地转移到找美眉谈恋爱的话题上,之后固定不动摇。
时间在每日的麻木的间隙匆匆流逝。从某天起,我们再畅谈时,百谈不厌的都是自己往日的辉煌的恋爱史。最后大家出的谋略是分割美女:“某某美女是我先相中的,任何人都别想碰哦”大家都很默契地配合支持。最后我们所见的美女仿佛是殖民地被我们瓜分完毕。
至于当初的战略退成饭后谈论的笑话。其实着本来就是个笑话。
我们忘了我们的天下。因为大家各自想有自己的天下。
我担心,某天,我们会分裂,败在自己往昔的战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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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现在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成为别人羡慕的风景,拥着自己的小天下漫步校园。偶尔也会引起一阵口哨声。这时我心里会有一种源自记忆的疼痛。
如今,大家还是会谈起爱情的话题。只是有人这么说,想我们这些恋爱中的人才有资格谈论爱情。你们这些光棍们落后了,和我们不只同一级别档次的人!之后引发一阵暴笑。可光棍们在暴笑之余却另有所思。内心再次恐慌烦躁起来,急需一种一贴抚慰心灵创伤的药。
但谁都清楚,这只是一场游戏,一朵不会结果的花。但我们还是不愿退出痛的轮回。因为游戏过程中的快乐,花的幽香,很诱人。足以让人抛却一切结束后将是如何地迷惘的顾虑。
终于,大家都带着伤痛退下阵了。我们回归到了原始的静默中。各自有各自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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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怀疑:我们只不过在学习恋爱。而大学里所经历的爱恋都是为学习恋爱着门课程所做的实验。
实验,远在现实门外。
不知为何,我们的青春似乎一直面临着精神饥荒。我们没有去探索也探索不到根源,于是我们把它归于爱的缺失。爱需要寻回。这是我们爱的堂皇的理由。或者说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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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误认为好感是爱神对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预告昭示。于是我顺着那种朦胧的感觉,站在,爱与痛的边缘。我渐渐习惯远远地,追寻她的背影,在她的背影里埋下我的爱慕与思念。我会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贪婪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忘却了周围事物的变换。我也曾心血来潮匆匆跑到电台点播一首你所喜好的歌曲,送上我的祝福表达我的爱恋,之后勇气失却,不敢告诉你记得去聆听记录着我的爱的旋律歌曲。最后自己躲在被窝,当听到那首个听到那段祝福的诗句,我激动不已,仿佛是别人为我点的歌。
最后发现,激动只是一个人的激动于是我们傻笑起来当我们回望昨日自己站的位置我们时常这样傻笑。只是每次笑的滋味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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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这么想:既然我们都饥渴,面对上帝在我们面前摆下的奶酪,我们唯一有的想法就是:吃了它。我们决不考虑它是否浸过剧毒,吃了之后会不会触怒上帝。
于是,有时我觉得我们没错。
年轻的心如湖面,风吹过,总会有涟漪荡漾的痕迹。之后它将安然地,欣赏着大海的波浪,不断冲来又退却去,奔腾不息,很像你我的青春。
200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