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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京城贵子
他们的眼神中有傲气,甚至对其他的才子们不屑一顾,很难接近,同时他们的同围围着的几位才子,却是露出讨好之色,瞧着便是以中间那一桌的人马首是瞻了。
那孙浦在底下一楼的时候还颇有些傲慢,这会儿却是老实了,并在苏义面前小声说道:“你们小心些,这些可都是京中的贵子,他们原本家世了得,本能恩荫入士,可是官家荐新政,于是他们都会同咱们一起下场考试,一但中了,他们将来也必定是朝中邸柱。”
一看就有不同,这些人中只有个别朝这边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停留半分。
苏义与孙浦一起来到一处角落坐下,孙浦想来极为熟悉了,便叫伙计给他们这一桌面前打上屏风,倒也不是全部一览无遗的境地。
很快上了好酒好菜,范海和韩跃是免单的,不过这免单却是由孙浦出钱,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合着酒楼左右都得赚。
苏义若是早知道是这么一个规矩,他绝不会让范海和韩跃去猜那藏头诗。
苏义手中有姐姐给的千余两银票,再加上赵朋远又私下里塞了他一千两银票,还说不让他姐姐知道,叫他想用尽管用,赵家旁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苏义没法子,身上银子是丰足了,但他一向低调惯了。
一桌酒宴吃下来,也得费上四五十两银子,又有这么多人都在,吃的也是顶好的。
事后苏义想付钱,孙浦却有些不高兴,这些北边的才子是跟着他来的,他们无非三个,其中两个免了单,苏义他也便顺势请了。
苏义有些过意不去,见孙浦这模样,便也没有坚持,想来下一次叫上孙浦,他再请回去便是。
一顿饭吃完,又送上插食,几人来到栏杆处,看向街头忙碌的行人,孙浦几人诗性大发,苏义却是很沉默,直到他们想起三人来,三人才各自做了一首诗,却也不显眼,显得很平庸。
显然孙浦对苏义好了不少,似乎没有再将他看做对手。
而那边的贵子们却是喝完了酒便结伴走了,走时厅里众人都静了声,待他们离开,明显整个厅里都热闹了起来。
在孙浦身边的一位才子见苏义是新来的,便说道:“苏兄,你且瞧瞧酒楼门口那一位穿紫衣袍服的,这位可不得了,在京城是才名远播,叫郑泽瑞,这位家中是新贵,护国侯郑家你怕是不知道吧,虽说这位只是庶子,但是郑家没有嫡夫人,所以也没有嫡出,此子将来若是高中,那当真是前程无量的。”
这位才子显然爱咬舌根,苏义听听便想要绕开话题,哪知他又指着另一位说道:“现在进入马车中的穿白衣的这位,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叫傅洪,他爹是朝中五品户部郎中,但是他爷爷可就不得了,却是满朝文武都要敬着的人,便是当朝正三品御史中丞。”
“想来苏兄是知道的,御史台的人,便是官家有事不违,都能说得,谏言可畏,朝中文武百官便更不用说了。”
这位才子所说之事,苏义三人都不曾听过,看到酒楼门口离去的马车,范海和韩跃很是震惊,范海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还有一位年纪小些的,这位又是谁?”
那位才子便说道:“这位啊,也挺厉害的,眼下只是个秀才,叫施皓,是傅家的外孙,是傅洪的表弟呢,时常跟在傅公子身边的。”
还有一些人,只是都进入了马车中,一时间也看不到了,而苏义却不太想听这些八卦,这些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他先前便想好了,不打算结交,好好读书中了功名,待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自会结交。
于是几人从栏杆处回到屋中,坐了下来,一边吃着插食,一边又说起了诗词。
这一日倒是过得快,京城里很是新鲜,不管是吃食还是好酒。
原本五十两的酒宴硬是吃到了八十两银子,苏义正喝着酒时,明显看到孙浦脸色都变了,他说起身去结帐了,苏义便起身抢了先。
待苏义从怀里拿出银票,孙浦便瞪大了眼睛,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苏兄家中倒是富足,随身便带了这么多的银票。”
这儿他只是拿了几张银票罢了,其他的还在银袋里他还没有拿出来。
他姐姐生怕他窘迫,每日都会塞他一点银票,大哥也是,时不时的拿钱给他,呆会回去估计又要给钱了。
苏义只好笑了笑掩饰,付了尾银三十两,天色也暗了下来,一行人便开始各自回去。
孙浦问苏义住在哪儿,得知他住在外城,眼神便变得很微妙,瞧着怕是商户之子了,也不过如此。
而这位孙浦却是住在内城的客栈里的,内城客栈很贵,每日的房钱便是五两银子,原本吃住都全了,偏生这位孙公子要来酒楼充阔。
事实上孙浦也生于贫寒之家,只是他中了举后,被当地富绅看中,支援他赴京赶考来的,所有的花销和仆人都是这位富绅出的。
范海和韩跃自是住在外城了,于是坐上了苏义的马车,苏义先将两人送去客栈才回赵府。
赵朋远在得知义弟去了内城玩,他便一日不曾出门巡视铺子,他提着个心,在看到苏义安全无恙的归来时,他才松了口气,好在他不像他姐姐,忽然给他扣个人回来。
赵朋远迎着苏义入府,且走且问,苏义便将今日的事全部说了,赵朋远一听到在酒楼外出了风头的事,他便郁闷了,“弟弟,我是怎么说的你,不要冒尖出头,要低调要藏拙,你倒好,这藏头诗挂在那儿,呆会过几日.你就要出名了。”
“也怪我,没事先跟你说这藏头诗的事。”
赵朋远很是懊悔。
苏义却道:“哥,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出的藏头诗最是容易,很快就会被人猜出来,转头我的诗换下了,谁还记得我去。”
赵朋远一听,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苏义的才识他是知道的,“你当真故意写得简单了些?”
苏义点头,今个儿这事儿来得突然,所以他没有做好准备,只好在这藏头诗上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