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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靖拍拍胸脯,“没事,到时候我去安慰她,给她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要是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怕要伤心死了,对了,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那我和阿离的喜酒,你一定要来喝一杯哦?”
“你们要成亲了?”柳宇灏猛地站起来,一脸悲痛的看着上官靖。
上官靖被他的动作吓得有些呆愣了,喃喃道:“是啊,怎么了?”
柳宇灏摇头,忍住心里的悲痛,“没什么,挺好,这样挺好……”
“不过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决定了,我要等你和你心爱的女子团聚了再成亲,好不好?”上官靖天真的问道。
柳宇灏只能再度扯出一抹苦笑,“好。”
“那告诉我你心爱的女子叫什么吧?”上官靖好奇地问道。
柳宇灏站到窗边,外面的天已经开始红了,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她也叫靖儿,和你同名……”
“哦?”上官靖把一双腿放在床边晃啊晃的,眼睛亮亮的,“那你是不是因为我和她同名,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啊?”
柳宇灏没有回答她,也不再说话,只是拿出短笛吹了起来。
上官靖一边安静的听着,一边晃悠着小腿,听他一曲吹完,上官靖鼓起掌:“真好听,你以前也经常吹给你的靖儿听吗?”
柳宇灏转身看她,摇头,“没有,她一次也没有听到过我的笛声,这是她送我的,那一年,我去打仗,她离别的时候送给我的,如果当时我知道去打仗会发生这么多事,让我们后来每次一见面就分开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去出征那一场没有多少意义的战争。”
上官靖拿过短笛看了又看,赞道:“这笛子倒是很精致啊,选择用笛子做定情信物,那你呢,拿什么给她做定情信物了?”
柳宇灏的心忽然一痛,“不,我什么也没有给过她……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原来我什么也没有给过她,只给过她无尽的伤害和牺牲,十岁那年,她为了我,毅然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救我,而我,非但没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去找她,反而自己走火入魔,受坏人的指使一直将她视为仇人,她非但没有怨我,反而再一次牺牲自己,只为唤醒我的记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处处要她牺牲……”
说起这些往事,柳宇灏有泪划过,那些画面一场场的在自己眼前闪过,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无比痛心。
上官靖也沉侵在他的回忆里,看来那女子真的是很爱柳宇灏了,见他哭了,便将自己的手巾递过去,“哝,给你擦。”
柳宇灏接过,但是没有擦,而是用自己的袖子擦过泪水,“对不起,不自觉的就难过起来,所以……”
上官靖大方的挥手:“没事,我能理解啦。呐,笛子还给你,要好好保管。”
柳宇灏却没有接笛子,“既然你和靖儿同名,那就当见面礼送给你吧,等我找到我的靖儿,你再还给我可好?”
上官靖迟疑了一下,“可是这不是她给你的定情信物吗?我拿走了你怎么办啊?”
柳宇灏笑笑,“没事,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我的脑海里,谁也拿不走,再说。”他从怀里拿出那张陈旧的羊皮纸,小心的打开来,看着上面的小女娃,脸上挂着幸福,“我还有这个。”
“什么东西?”上官靖抢过一看,只见是一个小孩子,“这就是你的靖儿吗?怎么这么小?”
柳宇灏点头,“这是我出征的时候想念她而画的,当时,她就只有这么大点。这幅画,她都不知道的。”
上官靖嘿嘿笑起来,“那我是第二个知道的咯,嘿嘿。”
两人谈而忘时,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投进来,深秋的阳光柔柔的,柳宇灏早就替她准备了新的衣服,“你将衣服换一下,我出去等你,顺便给你弄点吃的过来。”
上官靖柔顺的点头,“嗯,好。”
柳宇灏见她回应便开门出去了,上官靖将身上的破衣服脱下来,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是一套天蓝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很暖和,颜色很淡,但是看起来很舒服,上面还绣着精致的小花,再将头发打理了一下,柳宇灏便敲门进来了,端了两碗热腾腾的清粥进来,见她已经收拾好,便说:“好了就过来吃点东西吧,昨夜你可吓坏了。”
上官靖坐到桌边,看着屏风上的墨色长袍,“你那件袍子上的并蒂花可真好看,这绣花的人做工可真精致呢。”
柳宇灏抬头看,然后说:“这是靖儿第一次替我做的,我一直很珍惜。”
上官靖眼中全是惊羡:“照你这么说,你的靖儿真是文武双全啊,这样的女子,我真是越来越想见一下了,不像我,又没武功也不会做女工什么的,我怕我连针都拿不好呢!”
柳宇灏笑笑,“快吃吧,不要拿自己和任何人比,你比任何人都好,你是独一无二的。”
上官靖点头,然后开始喝粥,“你也吃啊,怎么光看着我吃?”上官靖喝了半碗抬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吃,有些脸红的问。
柳宇灏摇头,带着满足的笑:“我不饿,你吃就好。”
上官靖叹了口气,“唉,要是我是你的靖儿就好了,有你这么好的男子爱着。”
柳宇灏的心颤了一下,“离弦子对你不好吗?你们不是要成亲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上官靖喝了口粥,蹙起眉头,“说不好,他说遇见我时,我正在生病,然后他把我救了回去,对我也一直很好,所以他要我嫁给他,我也就同意啦。”
柳宇灏心里波澜起伏,这是不是说明靖儿心中其实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呢?自己要不要真的争取一下呢?
上官靖见他表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便问他:“你在想什么,表情很奇怪哦?”
“啊?”柳宇灏回过神,问道:“那你呢,喜欢离弦子吗?”
上官靖想都没想就说:“喜欢啊,不然干嘛答应他?”
柳宇灏的心一下子又沉到谷底,她喜欢上离弦子了……
谁知上官靖又来了一句:“我也很喜欢你啊,若是我们相处得久了,我想你问我的话,我也会同意和你成亲的。”
“啊?”柳宇灏张着大嘴,看着上官靖,原来,她说的是这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