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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沙发上滚下来的时候自己还是有意识的，但是强烈的困意还不能支持我睁开眼皮。
当我挣扎着爬起来使劲辨认手机屏保上的时间的时候，惊得我直接跳了起来。别说是上班的点了，因为闹钟响得很早今天调研不需要太早起床我下意识就关掉了它。
但是这个点，调研讨论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我有些懊恼自己通宵熬夜。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到公司去跟他们道歉。
上力集团离我的住处不要太近，只是几步路的时间，我想着反正都迟到了，干脆买了早饭在路上边走边吃。快到上力集团的时候才一副急火燎人的模样小跑进去的，在公司就得穿正装，我感觉裤带摩擦得难受，到了讨论小组的办公室还出了几颗汗珠子。
上力的专家于是惊讶道，“唐总不是请了病假吗？不用带病上班的。”然后他身后几个讨论组的成员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有些发愣，本来就是睡过头不光彩的事情，怎么现在看起来反而我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就在我发蒙的时候，大家都竭力劝说我去旁边的办公室休息。
“我是来工作的。”我有些羞愧难当。
两个职员会心一笑，专家们给了我最轻松的活，还给我倒了热水。
然后贺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来上班了？”
我恍然大悟，“你帮我请的病假？”
“嗯，昨天看你没回消息，大半夜灯还亮着。今天应该是起不来了。”
我想起来贺天住的地方跟我的住处很近，近到连灯光都能看见吗？我心中有些不愉快。不清楚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我还要工作。”我草草想要结束话题，“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嗯，”贺天不管怎么样都是不温不火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样。“我等你中午一起吃饭。”
“好。”
我整理完文件又开始昨天没有完成的事情。照片实在太多了，我翻得头昏脑涨，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都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贺天拍醒我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听到他说了句什么。
“怎么了？”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然后消失殆尽。
“下班了，就你还在这里偷懒。”他恢复太快我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下班时间也算是偷懒吗？”我深了一个懒腰，瞥见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
手机！
我因为要翻阅，所以手机长时间处于亮屏状态，刚刚睡过去，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
“我有点饿了。”我尴尬笑笑，不动声色收回手机。
熄屏之前我看了一眼，不是什么太重要的文件照片，都已经是上市很久的方案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到贺天不动如山站在那里，等我出门。
这里是讨论组办公室旁边的办公室，平时就是休息用的，贺天能进来也不奇怪，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摇摇头，说不准是谁告诉他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讨论组的办公室在哪里。
“上力的员工食堂是这样的啊！”
我跟着贺天过来，看到窗明几净的食堂环境突然有些感慨。
“比不上你们云林那么大气，但是还算是干净的，你之前没来过？”
我想起当时跟林城讨论合同的事简直要炸了脑袋，哪里有空闲在人家公司吃饭？当时我连上力的本部都不想进来。
“你是调研过来的，伙食全免。自己看看吧！”我就在人多的地方排起了队。
不知道贺天去了哪边。我端着盘子到处没找着。最后还是贺天无奈地招手示意我过去。
他压根没去买饭，只是排了队买了两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