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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姨、、罗姐还有小惠下了班之后风风火火得赶到医院,一头扎进病房,一个个都围着柳小墨,拉着柳梦吟嘘寒问暖了起来。
“小墨,告诉罗姨,有没有想吃什么,罗姨马上回家给你做。”罗姐挨着病床,抓着柳小墨肉肉的小手,望着柳小墨明显憔悴的神情,别提多心疼了。
“谢谢姨,小墨不饿。”柳小墨乖巧得朝罗姐笑笑,摇了摇头。
“小墨,婆婆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了,让美美给你拿。”徐阿姨将一大口袋零食和水果搁在床尾。
“谢谢婆婆。”柳小墨乖巧得向徐阿姨说谢谢。
“小墨,小惠姐姐也不知道带什么给你好,路过玩具店的时候看到了这个,给,无聊的时候可以玩一下。”小惠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要送给柳小墨的玩具,伸手递到柳小墨面前,放进他的手心。
虽然柳小墨现在还很无力,但是看到小惠买的玩具,还是露出了童真的笑脸,柳梦吟站在一侧,心有慰籍,也浅浅得露出一个笑容。
时间已经不早,柳梦吟和徐阿姨一起拿着食盒去了医院的食堂打饭,路上,徐阿姨望着柳梦吟眉心浓郁的担忧,还是忍不住低声询问,“梦吟,小墨到底是什么情况?”
“徐姨,我也不想瞒你,医生说很有可能是急性白血病,不过还没有确诊,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知道。”柳梦吟眼神略黯淡,语气里都夹杂着丝丝担忧。
“什么?急性白血病?那么严重?”徐阿姨万万没想到,她这一问居然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她原本只是以为小孩子顽皮摔了一跤磕破了流点血而已,没想到这么严重。
柳梦吟只默默点了点头,也不想再说什么,只能等结果出来了。
“那个,梦吟,你先去食堂打饭,我去个厕所,马上就来。”徐阿姨胡乱找了个借口,把手中的食盒塞到柳梦吟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徐阿姨再回来的时候,柳梦吟已经打好饭回到了病房,徐阿姨推门进来的时候,柳梦吟看到了她护在身后的塑胶袋,心里已经了然,心存感激却没有打算要接受那份心意的准备。
徐阿姨一直待罗姐和小惠都走后,才将塑胶袋递到柳梦吟手心里,“美美,这个你收下,徐姨积蓄也不多,只能帮你这点了。”
柳梦吟望着那塑胶袋捆起来的一沓,少说也有五六万的样子,不过平凡交情,愿意拿出积蓄来帮她,她当真心中感激。
“徐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钱,你还是拿回去吧。如果小墨得的真的是急性白血病,那这点钱,也帮不了什么。”柳梦吟望了一眼熟睡中的柳小墨,眉宇间多了一份恬静,不再那么苦苦纠结。
“我知道,这点钱帮不了你什么忙,可这好歹是徐姨一份心意,你就收下。住在医院里,处处都要花钱,你就放在身边防身,万一……我们再想办法。”徐阿姨将柳梦吟推回来的塑胶袋又重新塞进了柳梦吟手里,然后没等柳梦吟再开口,就借口还有事,开了门就离开了。
柳梦吟坐在病床前,手里握着那一沓裹在塑胶袋里的人民币,怔怔得看了很久,然后取出随身的包包,塞到了最底下。
靠在床边趴着睡了一夜,睡得不踏实,所以柳梦吟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柳小墨依然在熟睡,柳梦吟便取了食盆,轻手轻脚得带上了门,去医院外面的早餐店给柳小墨打了一碗白米粥和一碗小馄饨。
当她回到病房的时候,柳小墨已经醒来,枕着枕头半靠在床头,对柳梦吟露出甜甜的笑,而病床边,坐着南宫墨。
柳梦吟看了南宫墨一眼,不言语。
收回视线,将手里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拿了个小碗,将它们盛了出来,用小勺,一口一口得喂着柳小墨。
护士小姐推门而入,拿来了昨天的费用清单,柳梦吟扫过那总计的数字,“这些钱,我过两天会还给你的。”
南宫墨不言语,柳梦吟将视线望向那张俊朗的脸庞,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闪过一丝不痴恋的光芒,她看到了,所以急忙移开自己的视线,装作不知。
“是谁付的住院费真的有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吗?”她别过头时脸上的漠然让他心里吹过一丝凉风,不致涩涩发抖却是再温暖不起来。
“南宫墨,我知道你对小墨好,但是你,终究不是我们什么人,你的关心,也应该适可而止。”柳梦吟抽出柳小墨背后的对折的枕头,将他缓缓放平,连看,都不往南宫墨看一眼。
“对小墨好,是我的自由,你并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南宫墨眉心郁结,她总是能够在他想要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冷冷得拒绝他,哪怕柳小墨需要人和她一起照顾,哪怕她一个人根本挑不起这副重担,可她就是倔强得在他面前昂着头,就算撞破脑袋也不要他来多一句嘴。
“小墨要休息了,你还是请回吧。”
柳梦吟漠然得下了逐客令,自顾自得在病床边坐下,只留给南宫墨一个孤傲的背影。
“小墨,叔叔明天再来看你,你要乖乖的,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临关上门的刹那,南宫墨的手僵在门把上,狭窄的门缝,就好像她和他之间隔着的沟壑,看似狭窄,却怎么也跨步过去。
轻轻掩上门,南宫墨往公司赶,这些天落下的工作快要堆积如山了,既然柳梦吟不想见到他,她还在为昨天小墨昏倒的事情责怪他,那他就从她眼前消失两天,她那么通透的一个人,总会消气,明白那不全是他的过错。
病房内的柳梦吟,缓缓舒出一口气,幽幽得望着柳小墨,“小墨,美美把叔叔赶走了,你会不会怪美美?”
柳小墨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小手附在柳梦吟的手背上,暖暖的体温传来。
“小墨,美美不想叔叔再为了我们的事情而忙碌,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处理,美美不想欠他什么。”
柳梦吟握着柳小墨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磨砂,眼神无焦距的略带涣散,下午,医生就会把血检的结果告诉她,她不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有别人在场,不管好的坏的,她都必须自己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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