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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罗杰斯记得第一次见到斯塔克时的情景。
那是……复仇者联盟成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花花公子般的有钱人,靠这一套装甲四处招摇,实在是无法激发起他的任何好感。
谈不上友好的交谈，还有斯塔克骄纵的态度……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罗杰斯自己也不明白。
天就快要亮了。
在一间破旧餐厅的屋顶,罗杰斯眯起眼睛,眺望着被晨光染上浅金色的斯塔克大厦,然后低下头，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不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斯塔克从来对他都没有过任何感觉,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变得很多余了。
“你没事吧？”
罗杰斯回过头,强尼的姐姐苏正站在他的身后。
隐形女那张美艳的脸上,仿佛有些无奈。
她走上前几步,微微低下头，“我都看到了。因为……我不确定你会怎么做，所以，我不得不跟着你，抱歉。”
“没关系，”罗杰斯淡淡的道，“事实上，我也不相信我自己。”
苏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转过身，低低的道，“你说过，就算全世界与他为敌，你也会站在他身边……我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了。”
“是吗？”罗杰斯淡淡的嗓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听着，”苏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你在复仇者联盟中的地位，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参与这件事情，我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罗杰斯没有看她，只是笑了笑，“那你要怎么跟你的弟弟解释？”
“强尼？”苏耸耸肩膀，“他会没事的。”
“我爱他，你知道吗？”罗杰斯怔怔的看着远处高耸的大楼，声音飘忽，“我想我爱他胜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我明白。”
罗杰斯笑着摇了摇头，“看到他受伤，简直比我自己的伤痛更让我难以忍受。”
苏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的看着罗杰斯。
他慢慢的回过头，紧紧的盯着苏的眼睛，一字字道，“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他绝对不会有事。”
“我们和托尼.斯塔克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罗杰斯点点头，然后漠然的开口道，“好吧，我会帮你们。”
……
斯塔克几乎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他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也在瑟瑟的发抖。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罗杰斯走了到底多久？
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他微微支起身体，便被人搂住了。
“你还好吧？你烧得很厉害。”
斯塔克没有说话，他摇了摇头，尽可能的忽视疼痛，他将视线转向了那个少年，“帕克呢？”
“我会处理好的。”少年皱起眉，“你需要去医院……”
斯塔克摆摆手，慢慢坐起身，淡淡的道，“我没让你杀了他。”
“……你知道他是个麻烦，彼得.帕克，即使他现在什么都不做，他那颗愚蠢的同情心也会让我们功亏一篑，而且，说实话，他也不是很好对付。”
“我只是让你暂时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暂时？”少年冷笑，“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代你动手。你和我都清楚，如果要让这一切得以实施……相信我，你不需要再多一个蜘蛛侠给你制造麻烦。”
托尼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道，“所以，你打算先动手么？在帕克对你还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
“我只是想要让你少一个敌人……我是说，得了吧！彼得.帕克？他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那个愚蠢的小鬼，”少年歇斯底里的吼道，“没有人，托尼，没有人像我这样信任你，帕克做不到，罗杰斯也做不到……他们……他们太软弱，不能看到我们要的未来需要怎样的牺牲才得以实现！只有我……托尼，只有我才是……”
他试图去拥抱斯塔克的时候，被轻轻的拍开了手。
“那么，恭喜你了，你没有把麻烦解决掉，现在直接给我制造了一个新的敌人。”斯塔克淡淡的道。
少年微微垂下眼眸，冷光无声闪烁，“我会处理好的，我发誓。”
“不必了，我会去跟帕克谈谈……”斯塔克的眼神仿佛有些失焦，“还有，你说得对……我想我应该告诉他。”
“你……”少年张大了嘴，“你现在要告诉罗杰斯？”
“我想……你应该去加利福尼亚，至少在那里待一阵子。”斯塔克避开了少年惊愕的眼神，“我会跟他好好的解释，他如果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会帮你！”少年急了，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他死死的抓住了斯塔克的手腕，“如果你不想要我杀了那些不听话的人，我可以不杀，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
“我要你停下来。”斯塔克盯着他，一字字道，“不要再假装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要觉得你很了解我……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是……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斯塔克没有想要这么说。
伤害一个和自己在DNA上完全一样的人实在是感觉很奇怪，但是，逼近减少的时间令他愈发不想要伪装下去。
让贾维斯通知了哈利，他去见帕克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清醒着的、暴跳如雷的青少年而已。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哈利看上去随时都会杀了他，“先是监禁……现在又是什么？杀人灭口吗？他相信你，不管是你那个愚蠢的……”
斯塔克疲惫的道，“我现在已经有足够多的麻烦了，我不想让帕克牵扯到其中去。”
“哦，是吗？”哈利冷笑，“那在你让他摘下面罩之前就应该想清楚整件事情！他不是你的什么玩偶，你可以……让他做什么，他就去马上照办……你知道他有多喜欢你吗？我没想到传说中的托尼.斯塔克也是这么一个没种的……”
“所以，我让你带他回去。”
“我当然要带他回去，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你了，每天听他说你做的那些事情……”哈利低低的咒骂着，他试图摇醒帕克，却被斯塔克阻止了。
“我让人给他打了吗啡，大概再过一个小时他就会醒来。”托尼淡淡的道，“带他回去，别让他在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哼，他想要再管你们的事，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哈利冷冷的看着斯塔克。
斯塔克笑了，他点点头，“很好。”
他觉得自己很羡慕他们。
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很简单，没有什么愚蠢的执着，要怪，也只能怪他和罗杰斯都很自私，固执的想要看到自己所希冀的那个未来。
那个……属于人类的未来。
找到宇宙魔方之后，方舟反应器的最后一步也就此完成，而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也会被戴上真正意义的枷锁。
核武器也好，钢铁侠自身也好。
任何的威胁都应该建立在可控制的基础之上。
任何武强力的器都应该有一道保险。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胸口隐隐约约疼痛，那个少年坐在“Dummy”的前面，专注的调试着机器。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斯塔克皱起眉，声音骤然冷了下去，“我叫你回加利福尼亚去的。”
少年没有回头，他笑了，一边转动着螺丝起子一边慢悠悠的道，“第一，我没有义务要听你的，第二，我不觉得我不回去你能对我怎么样，第三……我还是想完成最初答应你的事情。”
“一个更好的世界？”斯塔克的声音不自觉地烦躁起来，“谢谢了，可惜，没有你，我也一直过得很好，自从你出现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对了……所以，请你快点消失吧。”
少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过头，冰冷的蓝色眼眸缓慢的扫过斯塔克的脸。
“我很抱歉，我想要杀了帕克，事实上，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的做法，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你真的觉得那个心软的要死的小蜘蛛不会因为罗杰斯的一两句话就改变主意吗？他看不到这个决定必须要付出的沉重代价，就像其他那些反对你的人一样……”
从一开始，一个人就不该被赋予那样的力量，即使是一个道德品格都很杰出的人。
因为，无论多么优秀的人，他也会有弱点。
人性的脆弱一点一点的蚕食那些所谓超级英雄的内心……也许，世界的毁灭只需要他们其中一个的疯狂。
对于斯塔克的沉默，少年嗤笑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然后就让史蒂夫.罗杰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知道的，像他这样的传奇，也许还是冰封着比较好，也许可以永远的保留传奇这个称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少年站起身，年轻的脸上，带着隐约的疲惫，“明天一早你有一个和国防部部长的会议，记得别迟到了……”
他走了几步，到门口的时候才转过头，带着少年音的声线冰冷。
“如果彼得.帕克和他的小情人制造任何麻烦，我会杀了他……这次，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帕克的问题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斯塔克这边就觉得他会制造麻烦,所以,托尼的最初想法是把帕克软禁起来,但是小托尼觉得这种做法太拖泥带水了,就直接想把帕克灭了,但是没能灭掉.
这一段其实是内战里的情节啦,不过稍微变了变,要杀掉帕克的是托尼,但是觉得这样好像把钢铁侠弄得太邪恶了- -
不过内战里面斯塔克是有点反面角色的感觉.
下面队长和托尼正式开始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