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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期待,你的一次偶然。我所寄望的流云,还没全被清风吹散,有一朵,应该在命运计算之外,它会飘去一处,并不知道你所在的上空,这时,就需要你一次,不经意地仰首。
——题记
你走了,不声不响,就像细雨打湿了我窗外的街道,那时的我还在熟睡,根本还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场雨,星星落落地飞进我半掩的窗户,不约而同地坠落在我熟睡的枕巾上,要不是清晨的光,我还不会发觉,那些残留在枕巾上的雨迹,是这样错乱无序,是这样杂乱无章,却,丝毫没惊动我之意。
你的确走了,清晨的街道,丝毫找不到你的足迹,你只给我留下一段朦朦胧胧的回忆,就像细雨清润了我的枕巾。
我不知道,你离别时的神情,是不舍还是决绝,或许早如我们所猜想,在我们各自的故事里,我们都充当着彼此的配角,总有一天,会在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中,被身不由己的分离,这时的我们,该谈不上不舍,更该谈不上决绝。
我们都知道,在顺理成章的故事情节中,我们的分离,不会得到别人的惋惜。
所以,我在清晨醒来的刹那,丝毫没有讶异。这像是突如其来的离别,已不知道在我们的梦里预演了多少遍,其中,也不乏泪别的场景,或许正因为如此,你才会选择,在我熟睡的午夜,与细雨一并启程,悄然离开我的故事。
因此,我们没有给彼此留下只言片语的挽留,即便是一个目送的眼神,我也没能力拥有,这样也好,我也不想那场细雨,温润我目送你的双眼。
在众多看客的眼里,你走的应该算是潇洒的,因为,你在这场混淆不清的关系里,有着离开的勇气。
因此,你是有方向的,我也是。所以,我们都不会,只蜗居在这么一个你我交汇的路口。
这一天来了。你随着细雨一路奔向了浩渺的大海,从此,你有了新的故事场景,还有新的同伴,在那里,应该还有我给不了的快乐。
你自由了,从此,不必在乎我的感受。我明白,无拘无束,才是你最美的时刻。
况且,我没有理由,限制你,迎风起舞的裙摆,你就像四季不败的奇葩,在芸芸众生中,我也只是其中欣赏你的一个。
因此,在你离开后,我才恍悟,在我的故事里,你依旧是位不可或缺的女主角,而我一直是一位不起眼的,暗恋你的配角。
暗恋,不需要太多文辞地诠释,它本身已过多地暴露了苦涩,其核心,收敛着始终不变的单一的不被人所知的思念。
所以,我对你的思念,是隐形的,你从未有发觉,我已在你的身旁,徘徊了千百万回。
你是女神,这是勿容置疑的,在你入驻大海的时刻,你就已成了它的主人,澎湃的海水成了你蓝色的纸张,迁徙的鱼儿不断地为你的岁月码字,而我,还只是走在青山绿野间,为大自然涂抹一笔,微不足道的绿色。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是愚钝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给不了你任何将来。
所以,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坦白,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在努力地催眠自己熟睡。
这是你所希望的,我也是我必须做的。我们都为那一场离别,努力地配合着。
已过了这么久,我却还把往事重提,我一直以为故事还很长,在将来的某些片段,还剩几场与你必须演绎的对手戏。
可,在等了这么多年以后,我慌了,曾经和你共同栽的小树,在这繁华的夏天,露出了哀伤,片片的绿叶,现在已开始,去寻找你的住处。
它们在怪我。你还不知道。有时候,我也怨自己,没有绑住,它们启程寻你的翅膀。
我承认,我没有尽力。我也想和它们一样,抛下所有,趁着年轻,趁着一身的轻盈,去寻觅你的芳踪。可,我始终没有它们的,那份执着和那份勇气。
因此,你的离开是正确的。所以,我没有,为此流泪的资格。
在众多不知情者的眼里,我是无情的。
以至于,在广阔的天地间,有了清风的不屑。以至于,在四季轮回重复轧过的心底,有了一道道密密麻麻想你的文字。以至于,又在旭光初醒的时刻,有了我朵朵待寄的书信。
因为。我在期待,你的一次偶然。我所寄望的流云,还没全被清风吹散,有一朵,应该在命运计算之外,它会飘去一处,并不知道你所在的上空,这时,就需要你一次,不经意地仰首。
你看到了,一定会来,不单单因为你多情,而是你读懂了一颗萌动的心灵。
那一天会来。我坚信。没有人能忍心看着,夏天的绿叶,强占秋天的时光。
是的。没过多久。你来了。是一场雨,是来自你的海域,不要疑问,我知道是你的气息,细细的雨帘后,安抚了夏日草木的烦躁,而我也在沉浸其中,是流水淙淙的小溪,打破了这片宁静,开始诉说你我的故事。
说到相识。说到离别。说到相拥哭泣。说到相约到老。原来,我的心底一直蕴藏着一条与你有着相同方向的路,庆幸,当初你我分岔的灰尘,没有完全覆盖住,你我再一次相聚的路标。
现在,我们重新站在了起点,望去生命的终点,已不再有任何分叉。
这是你情我愿的。所以,我的生命里有了这么一篇故事,故事里有了这么一片乐土,在这片乐土上,有了你我耕耘到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