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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的朋友,再见时发出惊讶的关怀语“你瘦了”于是,我摸摸自己瘦削的脸颊,故作镇静“有钱难买老来瘦”话虽如此,心里一股“酸楚”分明是“老了”
“老了”那原本浓密的青丝怎能掩住岁月的痕迹,两鬓冒出的白发,额头拥挤的皱纹,眼皮像天没亮一样下拉,皮肤像数日不洗脸一样暗色,行动没有以前灵活,语言越来越吝啬,心情越来越沉默。这些足以证明是即将老去的前兆。
说实在的我怕老,怕这样孤独地老去。前不久,我还醉在一位作曲老师的趣事中捧腹大笑,没想到自己突然间好像到了暮年,也开始忌讳某天别人喊我一声“婆婆”;忌讳别人问年龄;忌讳小我几岁的人冒一句“阿姨”那我也会像老师那样悲催:我有那么老吗?喊我“哥”吧!哼哼,我也会怨气地说:喊我姐吧!
看来“老”是人性的天敌,特别是知天命的年龄,越发想把自己的年龄留在人间天堂,万万不想与天同高,当然“梦想”与“心气”二者是愿意的。不过谁能揪住岁月不撒手呢?岁月由不得自己,过来人常说:人生要翻几道坡,岁月要过几道坎。人生无外乎就是坡坡坎坎地爬,心情好了多爬一阵,心情不好半路歇气。可是年龄、病痛我们无法专横地去操控它,你看有些人神清气爽,尔后就是病怏怏的摸样;有些人有说有笑,尔后说话已如游丝;有些人还说身体倍棒,眨眼去了“天堂”;岁月未必不可这样带走生命。
这些日子我也正被病痛找上门,或许到了这个岁数也该“病”了,不过比我预期的时间提前了几年。也是,想想这几十年器官就没有好好爱惜过,一直在生活的磨难下超负荷地运转,以至于心脏的马达常常在各种心事包围下出现变速般压抑的疼痛,而半夜又被寂寞独吞的“自言自语”引发消化不良,导致“胃”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无他法,只能自己不停地调整心态,不停安慰命运、不停吃药打发自己艰难的岁月,反正我迷惑着知天命了。
事实上人终究要遵循自然规律,比不得大自然的花、草、树木可以生根发芽再次复活。而我们靠四肢运动的生灵,无论是人还是畜生上天对这些游动的生命总是很苛刻。岁月就如刽子手站在两边绑架着躯体,让它一天天在生活中挣扎、一天天在星月中筋疲力尽,一天天在失神的眼光中萎缩,最后,就是等待再次的轮回,有没有轮回我不知道,兴许是喝多了孟婆汤,我对前世忘记了。
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忘记了前世,而唯一记住的就是每一年把属于自己的那一天点燃轻轻翻过,然后得意地说“长大”了,鲜有说自己老了的。不过当前面越翻越“厚”后面越来越“薄”时,会猛然发出感慨“哦,老了”
即便老了,我也看不见、摸不着后面的岁月,但是身边的岁月我正攀附着前行,我不想用愁眉苦脸、老态龙钟的摸样面对周遭一切事物,哪怕强颜欢笑,我也要泰然自若地告诉他们我没有“老去”可事实上不得不老去。
好吧,就让我轻松快活着与大家一同“老去”这条路上我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