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暑假之前尘往事篇

传说中的女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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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切地说,我家的2004年的暑假,要从明天开始。因为今天翔儿“小考”(注:小考的意思是相对于中考,高考来区分的,也就是小学毕业升初中的考试。)

    如果换在以前,指2003年的现在或是以前的数十年里,我们家现在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我会忙着整理房间,会翻箱倒柜地找出尘封一个学期的被褥枕头,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要收起一个爱玩的心,收起我的稿纸和钢笔,收起我所有的写着文字的纸片,备份我的电脑cdefc盘上所有的文字,要不那天,被我家的小混蛟龙们,一不小心给我划拉划拉一扔,我就是哭晕过去,保险也找不的一个同情者。

    翔儿没出世时,每到暑假,我的屁股后面,就会多出两个小脑袋瓜,整日粘在我的身边,看书了打牌了逗嘴了,有时候就是什么也不做,一边一个,腻外在我的身上“哼唧哼唧”地叫,完全是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不肯让我有片刻的安静。

    这两个小脑袋瓜,一个是我的外甥女云儿,我姐家的女儿;一个是老公的外甥女婧儿,我大姑姐家的女儿。婧儿和云儿相差两岁,婧儿是姐姐,云儿是妹妹。最难得地是婧儿和云儿两姐妹投缘,每年的暑假,都要跑了几百里路,来住到我们家。她们小的时候,就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两姐妹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还则罢了。就是跟我捣蛋,两个人也是一起上,我的沙发垫子,枕头,甚至是我的衣服,也常常被她们给我满地扔,两个人就在那里疯玩。

    翔儿出世后,婧儿和云儿都觉得自己晋升为姐姐了,没到暑假就三边五边打来电话,说来帮我看孩子。我的心里,稍有安慰,虽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就是和男孩子不同呢,知道体贴我这当老姨老舅妈了。我满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着暑假的到来。

    谁知道,两个小东西说好了一般,前脚跟着后脚一起进门来。刚一落定脚,便又招惹的侄儿侄女纷纷上门,我们家那还叫什么家呀,整个一个战场了。冰糕要成箱子批发,冷饮要专车送上门来,鸡鱼要整只整只地上,这样在开饭的时候,我如果稍一拖拉,等我坐到餐桌前,面前除了汤汤水水,就是她们不敢吞食的辣椒了。

    翔儿慢慢长大,还好,他在我和他的姐姐们的教导下,变得越来越象一个绅士。好玩的他要让着女士先玩;好吃的他要让着女士先吃;在外吃饭必须保持目不斜视,专心吃饭;出去逛街买东西,他要跟在后面,乖乖地提着包;谁要是生气了就拿他开扁。无奈何,翔儿梦想着他的姐姐们早日嫁人,等到那时,他就可以欺负一下他的姐夫了,了报小时之仇。这是翔儿私下跟我说的悄悄话,是不敢让婧儿云儿听见的,要不保准又是一顿狂扁。

    1999年的暑假,我是每隔48小时工作24小时,也就是说,我上班的那24个小时之内,其中会有一顿午饭,没人给这三个小东西做着吃。早上临上班,我千叮咛万嘱咐,给我看好门啊,别跑出去玩。没人肯理我,看电视的,玩电脑的,打游戏的,个人忙着个人的。把二十块钱的饭钱放好,我说我走了啊,喊半天,云儿抬起头说:“老姨,烦不烦啊,您老人家还不走,在乜磨蹭啥!”我悄不蔫地往外走,一面走一面愤愤地想:“看不我回来,你们吃什么!”

    等我另一个早晨下班回家,桌上摆着五香花生米,酸辣土豆丝,炸肉,西瓜皮,桃核我大吃一惊,这三个家伙到底是谁的注意啊,还整的如此花样百出?婧儿告诉我,原来人家三个在家猜谜论胜负,是翔儿输了后,跑到外面买回来的。那个总是不能赢他姐姐们的小孩,见我进门,忽然来了本事,再也不肯出去买饭,吵闹着让我下厨。

    许是这三个小东西严格要求的缘故吧,我炒菜的手艺,在飞速增进。即使我已经非常努力了,三个小东西还是不能满意,不是这个嫌我颜色炒深了,就是那个嫌我味道做淡了。等我怒气冲冲地说:“谁嫌不好吃,给我滚一边去。”那小东西才住了嘴,相互挤眉弄眼地憋住笑,急忙吃饭,再也不敢吱声。

    忘了是哪一年的的暑假了,电视里整日上演还珠格格,在看了n边之后,三个小东西,还是百看不厌。那日恰逢我高兴,倚在沙发上陪着她们看电视,演到小燕子和五阿哥洞房花烛时,小燕子和五阿哥的亲昵镜头,云儿急忙把头扭向一边,一面拿手捂着翔儿的眼睛说:“你还小,这是儿童不宜的画面,你还是少看为妙!”而婧儿嗤嗤地笑着,取笑云儿:“你这是‘此地无垠三百两’哈!”三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惹得我笑倒在沙发上,肚子疼了半天。

    晚上去逛街纳凉,翔儿说啥也不跟着去了,他的理由是:“谁家男子汉非要跟着女人去逛街的,要去你们三个去,俺们老爷们在家看足球!”

    一手牵了婧儿,一手牵了云儿,走在街上,时时有人问我:“你们这是双胞胎吗?”我们家的两个淑女,就都抿了嘴,轻笑。等话问的人走远,云儿就说:“什么眼神啊,我和姐姐哪里象啊?”婧儿紧跟着一句:“猪!”两个家伙,就肆无忌惮地在我身边,大笑。我说人来了,立时两人又没了声音,娴熟地昂着头,目光绝不斜视。

    慢慢地走在街上,忽然看到婚纱影楼的大招牌,我打趣她们姐俩:“你们不能再暴饮暴食了,瞧,都快窜到一米七五了,将来穿上婚纱,谁家有力气抱着你们飞奔。”云儿小,简单一点:“我还早呢,要穿婚纱也是俺姐姐先穿,姐姐咋穿我咋穿!”婧儿啐云儿一口,说:“笨,到我们穿婚纱的时候,还要用人抱吗?我们是不穿婚纱的。那时,一人一身休闲服,谁高就抱那矮的呗。”

    忙碌热闹的暑假,一去不再了。

    婧儿现在北京准备考研,早早打来电话,说今年暑假不来陪我玩了。云儿春天的时候,就已经参加了工作,昨天晚上才打来电话,说如果有时间,就抽个周末过来,如果没时间,就只好等到十一长假再来看我。

    没有了婧儿和云儿的暑假,对我来说,绝对会非常寂寞。早早地我就跟翔儿商量:实在不行,今年暑假,我们两个骑着自行车去北京吧!

    翔儿当然满口答应着,还兴奋地跟我探讨旅途上的细节。我的提议,被老公一口否决,理由是我一个带着翔儿跑那么远,缺少安全感。我漫天要价,老公就地还钱,经过无数次讨价还价,老公终于允许,我先带着翔儿骑车跑遍淄博所有的名胜古迹,如果我表现良好,他将放行,我和翔儿就可以北上,去翔儿梦想中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