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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份报纸,提及中文路名西译的问题。其实这是个由来已久的大问题了。
在中国这片古老而宝刀未老的大地上,地广人多,却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魅力。人多,语言多而杂。既有地方方言,也有少数民族间的族语。让你多学一种语言,就够吃力和为难了。不说熟悉的语言,说陌生的语言,感觉就像说绕口令一样别扭。有时甚至有点像口吃,一口疙嗒,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语言障碍了吧!因为历史原因和为了顾全大局,中国人很早就接触到外语了。早期有俄语,是中国人接触最多的外语之一,这跟我国与当时苏联以兄弟相称的关系是分不开的。当时苏联是一个共产主义国家,而称苏联为老大哥的中国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来未好,于是学习俄语就成了首当其冲了。这是中国人为表示自己诚意的手段之一。接着是英语,因为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本来只是在欧美等国家流通的英语,现在也迅速串红,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英语,如今已变成炙手可热的流行性国际语言。虽然我们比“其他人”捷足先登,但我们的外语成绩不见辉煌,反而是捉襟见肘。我们的外语能力始终有限,不如理想。找不到沟通对象,令我们的语言水平停滞不前,甚至有大不如前的危机。于是,我们的外语又被戏称为“哑巴英语”有时连口吃的水平都达不到。
听到老外说中文,我们会当作笑话来听。其实,我们是自欺欺人,因为我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没有多大的区别。笑别人中文水平低,其实自己的外语水平也不见得高明。否则,就不会出现中译西四不像的尴尬了。知道自己的外语水平,还敢躲在门后窃喜吗?
改革开放多年,老外对中国这片热土多少有点好奇,所以,他们就怀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来中国看个究竟。一看,就看出了笑话,看到中国人中译西的水平是何其的可笑和可悲。
我们不望远的,就看近的。我们不论远的,就说近的。我把目光放在自己居住的城市,我居住这个小城虽是麻雀模样(是一个小城),但毕竟是一座新崛起的名城。为了配合城市的旅游形象和经济发展,当局在引入外资的同时,也积极地引入外语--英语。这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因为态度决定胜负,可惜,它不代表胜负的全部。有积极良好的态度配合强而有力的实力,方是决胜之道,才可做到胜券在握。我们主动的态度是有了,可悲的是,实力偏偏追不上。国人的外语水平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就像一只蹩脚的千里马,虽有千里之名,却无千里之实。我市近年引进的新公交车,都有双语报站,即是普通话和英语。报站员一开口说英语就让我等尴尬,哭笑不得。举一两个例子:如海滨公园,众所周知,公园的英文是park,海滨是什么?没有翻译出来,因为连报站员都不清楚。于是,笑话就出来了。中文加英文的翻译是海滨park!这也叫英文,是何等的不规范。我知道报站员是本地一位小有名气的电台主持人,虽然彼此素未谋面,不过有时听电台和逛一些大商场的时候常会听到她的声音。据说她在英语的范畴上有一定的造诣,但当我听到这种不规范的,别扭得像四不像般的报站语言,中国人外语能力的骄傲从何说起!在我听来,觉得仿佛是被人作弄了一番,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水和酒本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它们有不同的特质,有着各自的个性和抱负。虽然酒中也曾有水,但酒经过一番的酝酿后,它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韵味了。虽然它和水平起平坐,但它和之前的水已不可相提并论了。它们之间,谁也代替不了谁。如果把水再次加入酒中,那酒将是什么?水又是什么?结果是,水和酒同时失去自我,迷失本质。水不再水,酒将不酒,那是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四不像的英语,让知者难堪,不知者糊涂。是汉语,不像,是外语更不像。汉语,老外们听不懂,尚有它的欣赏价值。英语,中国人听不明,虽然难免有点云里雾去,但同时我们也佩服起人家老外们绕口令般的口上功夫。不管是汉语还是英语,同是一种文化,都有其可取之处。因为它们不是某个人酒后一时冲动的涂鸦,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它们都有着稳定深沉的文化背景支持着。
不伦不类,以至四不像,这种献丑不叫勇气,而叫出错风头。当然学习彼此的语言不是多余的,是大势所趋。我等引颈以盼,期望有朝一日,当看到中国大街出现说汉语龙飞凤舞的老外时,我们不再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对说英语出口成章的中国人也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