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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 丁勇这厮就这样把我扔在岔路口上。他指着左边的一条道说:这条路通向和平饭店。在那里你将得到所有你此时期望的呵护,过最安稳的日子,那里将是你的港湾,但有一天你也会发现自己的曾有的激情慢慢地被磨灭,那时或许你想出去,可是那是非常困难的,你将付出你难以想象的代价。而右边这条路上则是龙门客栈。那里会有你现在渴望的一切刺激,你会时刻体会到新奇和激情,但是你随时会被赶出客栈或者自己厌恶了那客栈。也就是说这条路上行走的你将是迷乱的、无目的的。
说完了这话,他转头看着我,显然为自己的解说而得意。他接着说:我介绍得够清楚了,我也不能再送你了,以后的路怎么选,就看你的了。选安稳地前进还是选充满未知的旅程将是你的事了。
我犹豫着问他:如果我走到半路上想回头,可以做到吗?
他说:可以,但也要看你的时间和体力了。
于是我选择了右边这条路,好奇是人的天性,刺激是我的追求,我不想那么早看到自己的未来。龙门客栈,我来了。
我走出了十七公里,在一个傍晚看到了龙门客栈彩色的霓虹。我决定进去看看。于是我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着,用者哩水固定了自己的发型,以一种青春的步伐迈进了客栈。
我承认,当我第一眼看见客栈的老板娘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惊诧于她的年轻却成熟。然而当我站在柜台前问她住宿的事宜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件我一直想见到的东西。她趴在桌面上,笑嘻嘻地看着我,嘴蠕动着不知说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我的眼和我的心都被她领口下那条深邃的沟迷惑。构成这条沟的两个半球细腻感人,随着她说话的节奏慢慢地蠕动。所以你们应该体谅我的失聪,不过最后一句话我听见了,因为这是她直起腰说的:怎么样?决定住了吗?
啊?我先一愣,然后明白了:对,我住下来。于是我就在这个客栈住了下来。我开始没日没夜地追求她,直到某一个晚上我战战兢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疯狂地爱着,不分昼夜。我想,这就是丁勇说的刺激吧?这就是丁勇说的激情吧?在一段时间里我曾经以为自己会一辈子住在这个客栈里,但是我错了,在我住店的钱用光后,老板娘客气地把我请出了客栈,我又一次变成了旅人。那天天刚刚亮,我回头看看那已然熄灭的霓虹,却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想起来我的目标不是住进和平饭店,而是住进龙门客栈,我自己差点忘了,差点以为这是和平饭店。我想我该离开了,沿着这条纷扰的大道。
可是我走到二十公里处的时候,我差异地发现前面又有一座龙门客栈,于是我走了进去。这次的老板娘比我大了足有五岁。她听完了我的疑问,妖媚地大笑着:你看好了,我这可不是龙门客栈,而是新龙门客栈。其实龙门客栈都是连锁,垄断了这条马路的所有生意。你住店吗?我可以给你优惠,你是如此地年轻。我摇摇头说我没钱了。她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住下来,你给我打工吧,我养着你。我觉得我的脸羞红了,因为我没有这样尴尬过。但我想想,我有选择吗?何况老板娘已经开始热情地招呼人给我准备房间了,于是我答应了。我想等我赚到了足够的钱我会离开这个地方的。
我在客栈住了很短的时间,我为老板娘贡献出了我的一切,也从孤单的老板娘那里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在某个晚上,我数了数身上的钱,够了,够我花了,于是我不辞而别。我走出几步回头看时,惊奇地发现那新龙门客栈的霓虹上第一个字已然残缺,猛一看却还是那龙门客栈。我摇头而笑,心想,真不愧是连锁店。我怕那女人纠缠,加快步伐紧赶了一段路方才慢了下来。你也不要怪我无情啊,我可是感受过你的连锁店的加倍无情的。我想着,自己也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就这样我在这条直通通的路上赶了一程又一程,住过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各式各样的龙门客栈。在我的眼里,哪怕它们叫做新新新新龙门客栈也还是龙门客栈。在这些客栈里有时候是我调戏老板娘,有时是老板娘调戏我,快乐在我身边围绕,我的笑声时常环绕于空荡荡的客栈中,哭声则留在偶尔露宿的荒野中。我明白了一件事,一件丁勇没有说过的事:激情过后就是失落。那种感觉唯有蹦极可比。我也曾经打过电话问丁勇的情况,他说他在和平饭店里,有点寂寞却没有反悔。他反问我感觉如何,我于是让他听我身下的女人的呻吟声。他笑了,我哭了。
我在一次旅途中偶尔地计算错了时间和空间,在一个傍晚时分没有能够找到龙门客栈。就在我打算露宿的时候,我惊讶的看见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栈,小栈有个温馨的名字叫做如家小栈。在这个商品化的社会里居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小栈没有被兼并,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我敲开了门,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宁静犹如古井,温和犹如古玉。于是我掉进了这井中,嵌入了这玉里,从此不能自拔。我在那座小栈里住了很长时间,前所未有,我又有了第一次住进龙门客栈的感觉:我不想走了,我又开始以为自己要住一辈子了,然而变化总是通过破坏幻觉现身的。那双眼睛的主人告诉我她要离开这条动荡的街道,她要回头寻觅去和平饭店的路,她问我陪不陪她去。我犹豫了,我想如果我去了和平饭店,当初的选择岂不是一种浪费?于是在她的哭泣声中我摇头:我体力很好,我还要继续前进在激情的路上。
第二天,明亮的眼睛烧毁了那座小栈,一步一回头地去寻觅和平饭店。我目送她离开直到她溶入天地交接处的云端。我疲惫地继续上路,继续游荡在各种龙门客栈之间。然而我发现我的心已经随着那双眼睛而去,我无法控制自己从别的女人怀里惊醒,呼喊着她的名字,无法控制孤单的时候回首看那天地交界处如缝隙样的远方。于是我在一次不举后无法遏制地狂奔向当初来的方向,我想我还来得及还有这个体力去和平饭店,找她。
路,你一段段地走过,丝毫不会感觉到遥远或者不可及,但如果回头时要一口气走完却又仿佛无限地不可能,尤其对我这浪费了一生的精力在路上的人来说。我不断地喘气,不断地试图安稳自己狂跳的心脏,却不敢停下脚步。和平饭店,这个名字越来越响地在我耳边回荡,形象却越来越模糊。
终于有一天我跑不动了,双膝一软跪倒,头顶在地上,双手则抱在头上,我的身躯与地面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从我的双腿间隙看去,一块里程碑写着:五十七公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里。我一阵晕眩,怎么我一生才走出五十七公里?
良久我抬起头,发现眼前居然就是两条岔道!我惊喜地挣扎着爬起,看那路标,左面却是天堂,右面则是地狱。茫然回头时,已经没有回路。我凄然一笑,心想真好,连天堂和地狱都可以自己选择。我仿佛又回到当年的那个路口,却没有了人给我指路。当然了,这样或许更好。于是我沿着其中一条路走了下去,真是没有一丝犹豫。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编者按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掩卷细思,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