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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作为贬义广为流传,据说来自于古代传说。我听过一个与之完全不同的故事,是歌颂蛤蟆与天鹅敢于打破传统,勇于抗拒伦理的悲剧恋,颇耐寻味:
很久很久的从前,王母娘娘蟠桃会邀请各路神仙参加,修炼的蛤蟆也受邀列席。一天,蛤蟆在后花园邂逅天鹅,为其美丽倾倒,于是春心萌动演出了惊心动魄的悲剧。且把我记忆中的传说润色成戏剧的形式展示给朋友们:
(深沉的钟声响起,随后渐渐轻松明快,一苍凉的粗声与一娇滴滴声二重唱)
蛤蟆天鹅情深深,磨难千年不变心;
世间人心忒狭隘,编这话题挖苦人。
蛤蟆想吃天鹅肉,讥笑讽刺还寒碜;
蛤蟆天鹅两相爱,苦苦相恋三世情。
为啥就要说不能,且把奇缘唱与听;
听听奇闻与奇事,开了眼界还开心。
(紫红色大幕启。青山绿水与云蒸霞蔚中一雪白光鲜的天鹅从上场门云步上。随后一土灰色又一身斑驳疙瘩的蛤蟆,踉踉跄跄追上,且歌且舞一前一后在舞台上跑圆场)
(蛤蟆苍凉的粗声)
(白:小妹,等等我,跑不动了!怎么,从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唱:)
从前我们是两家,蟠桃会上我参加;
后花园里见着你,我俩才成了一家。
王母娘娘把我罚,说我不该坏天法;
强把抛入了井底,重新做个井底蛙。
(天鹅娇滴滴声音)
(白:嗯,我想起来了,那是旧事就别提了吧)
(唱:)
你看见我老高兴,跳跳蹦蹦显本领;
鼓起肚子呱呱叫,说要唱歌给我听。
还把眼睛瞪老大,嘴里又流着哈喇;
自此天天来缠我,寻找机会来搭话。
(蛤蟆苍凉的粗声)
(白:嘿嘿嘿!)
(唱:)
开始你不喜欢我,远远见我赶快躲;
帮你洒水你不让,和你说话嫌啰嗦。
是我善于说笑话,把你逗得笑呵呵;
从此才许挨近些,耐心听我把话说。
(天鹅娇滴滴声音)
(白:是嘛,你现在还计较?)
(唱:)
看你身上好吓人,你说外貌不打紧;
信誓旦旦对我讲,一定会让我开心。
为了改变那外形,打算天天墙上蹭;
把皮蹭得光溜溜,再往身上抹白粉。
(蛤蟆苍凉的粗声)
(白:靠耐心才终于征服你,哼哼!)
(唱:)
是我赤诚一颗心,才使得你动了情;
我虽还是旧模样,你也乐意我接近。
要嫁给我却不肯,说怕别人会议论;
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嫁给蛤蟆君。
(天鹅娇滴滴声音)
(白:是这样的嘛!)
(唱:)
后来我害了眼病,你就趁机献殷勤;
近了一寸又进尺,要我把你大哥称。
你的伺候很用心,忍痛撕皮烧成粉;
调上茶油与蜂蜜,天天为我敷眼睛。
(蛤蟆苍凉的粗声)
(白:哈哈!我终于得到了你的欢心)
(唱:)
受了感动你应允,从此准许我挨近;
表示愿意和我好,有时还让把你亲。
可气小虫心记恨,说我吃过它亲人;
告我偷吃天鹅肉,揭发我俩私通情。
(天鹅娇滴滴声音)
(白:哦,我又想起来了!)
(唱:)
王母娘娘闻告发,命二郎神把你抓;
抛进那个枯井里,废了功力还惩罚。
疑我肚里有娃娃,没有废我的功法;
要你井底重修炼,准我下界去生娃。
(蛤蟆苍凉的粗声)
(白:唉,那些日子可苦了!)
(唱:)
在枯井底苦修炼,好不容易满千年;
天涯海角全寻遍,盼能得来二度缘。
不料才相聚三天,又被小恶虫发现;
要报不共戴天仇,让我们俩永难圆。
(天鹅娇滴滴声音)
(白:我又想起来了,那小虫子恶狠狠的在王母娘娘身边嚷嚷!)
(唱:)
那小虫子还恨你,挑得王母发脾气;
说要关你入铁牢,不许我们再团聚。
你才逃出去浪迹,不料在此又相遇;
虽然天高王母远,再别指望重相聚。
(蛤蟆苍凉的粗声)
(白:唉,跑不动了,小妹,以前总是我背你今天你就背我一次吧!)
(唱:)
可恶小虫紧紧跟,就是不放过我们;
骂我偷吃天鹅肉,又骂我犯了乱伦。
天地不容该报应,嘶喊要把我严惩;
我的心里怎能服,奈何老蛤孤零零。
(天鹅娇滴滴声音)
(叹气,摇头,白:后悔莫及啊!)
(唱:)
怨我当时太年轻,轻易为你动了心;
我们本不属同类,不伦不类怎么能。
以往的事深悔恨,受惩本是合天伦;
我对王母认过错,重新相聚不可能。
(蛤蟆苍凉的粗声)
(恶狠狠的白:不服啊!)
(唱:)
我的自尊不容侵,报仇的心决不泯;
屡屡被害的耻辱,下定决心要抗争。
去寻高师学本领,再三千年变成人;
那时一定会成功,小妹千万要相信。
(天鹅娇滴滴声音)
(白:大哥,别再追我了呵!)
(唱:)
大哥千万别再追,上天意旨不能违;
今后自己要保重,小妹的事自解决。
二度梅开已够累,三次姻缘使不得;
人间天上都在骂,今后来往应避讳。
从此我俩各自飞,今天小妹决不背;
我俩缘分已结束,别想再开三度梅。
天上人间都怪罪,难忍一声声斥责;
小小虫子不在乎,天理人性犯不得。
(蛤蟆苍凉的粗声)
(叹气,提高了嗓门白:小妹等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唱:)
此仇此恨一定报,不泄此恨气怎消;
人世讥讽算什么,别怕上天不肯饶。
决心再经千年熬,不是不报时未到;
练就本事处处搅,弄个地动又山摇。
等得功力练成了,仇恨报过气尽消;
天翻地覆大变样,哥与小妹任逍遥。
琼楼玉宇歌舞榭,天下万物由你要;
霓裳羽衣歌舞罢,王母也为你叫好。
(又一阵闪电霹雳、地动山摇、乌云盖顶、大雨滂沱,雷声轰鸣不断、大雨倾盆不停,蛤蟆在霹雳闪烁中顿时消失,高空有飞鸿孤影。青山绿水与云蒸霞蔚中,深沉的钟声再起,紫红色大幕徐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