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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着尹是彻进入他的办公室,赫连萱萱的心里就涌上更多的愤怒和恨意。
尹是彻一身沾满灰尘的西装和脸上新冒出的胡髭让他更显颓唐。他已经两天未曾合眼,回新加坡处理是谚的身后事、安抚父母亲激动的情绪。
基于种种考量,身为天主教徒的尹是谚在三天之内下葬圣基亚墓园;葬礼当天母亲曾多次体力不支昏倒在父亲怀中。
或许是他不习惯将哀愁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他一滴眼泪也不曾滴下过;亲戚们说他冷血,说他没感情,自己的亲生弟弟死了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他何尝想这般,如果他不坚强起来,难道要他和家人一样崩溃?
尹是彻转过身面对赫连萱萱。“有事吗?”
啪!赫连萱萱二话不说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尹是彻震惊地抚着脸颊。
“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赫连萱萱疯狂地嘶喊。
“萱萱”
她不让尹是彻有任何说话的机会,抢着开口:“是你!是谚学长是你害死的!我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尝到这种痛彻心扉的滋味!”
“你冷静点——”尹是彻紧抓住她过分激动的身子,拥入怀中。“萱萱——”
“放开我!你这个刽子手!”她捶着厚实胸膛的小手因尹是彻紧紧的拥抱而无法使力。“我恨你”布满泪水的小脸深埋入充满阳刚气息的怀抱中。
“对不起对不起”
“不——”赫连萱萱猛然推开尹是彻。“不!别碰我!濒子手!”过分的激动使赫连萱萱迭步后退至门边。“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痛苦一辈子!记住,从今以后,我赫连萱萱将是你一辈子的敌人、你心中永难磨灭的对手、永远螫痛你良心的刺!”这是对他的承诺,也是她对自己的誓言;她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让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
“萱萱——”
八年后
“被削了?”林海华同情的看着刚走出电梯,满脸挫败的陈建民。
陈建民无奈地闭眼,垂头丧气的重重点头。“我的报告没通过。”他自认为他所提的方案是万无一失,而且完美得让人无法挑剔呀!怎么?
“怎么会没通过?我们不是开过会,而且地点也选得很好啊!”林海华不解。
“总经理嫌建设公司不好。”
“不好?恚彻是台湾最好的一间建设公司,总经理怎么会嫌它不好?”
“那你就得自己去问他了。”当总经理宣布将在南台湾开设分店时,要他评估好一切开店条件;由于这是他第一次负责这么重要的案子,理所当然的他必定尽全力以求做到最好,谁知道亏他熬了三天两夜的时间赶报告。
“那现在呢?总经理决定将工程签给哪家公司?”
“大林。”陈建民呐呐的说道。
“有钱人的思想果真和普通人不一样。”林海华笑笑。
“我不是有钱人,你问我我也没法回答你。”
如果将“恚彻”和“大林”两家公司拿来相比较,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一间是国际性的建设公司,一间是南台湾的一家小鲍司,总经理的思考模式可真奇特。
林海华眼中闪烁着戏谑。“我也知道你不是有钱人,所以才没问你,我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是啦、是啦!反正我再多奋斗个几辈子也不可能变成有钱人,行了吧!”
“我可没说。不过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有钱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除非你有个有钱老爸,或者被某个四五十岁的有钱老女人包养,否则想当亿万富翁?我劝你别妄想了吧!”
“喂,你损人也不是这样损法,至少也得看在我和你同事多年的份上,多给我留点面子。还好现在办公室里人少,要不然我不丢脸丢大了。”陈建民抗议道。
“说你需要找个老女人包养,又不是什么多丢人的事,那么紧张!何况,现在的社会是笑贫不笑娼,星期五餐厅不是一家开过一家,全台湾的牛郎甚至快追平舞女人数。”林海华吊诡的对着陈建民发笑,笑得他头皮发麻,从头凉到底。“喂,你哪天要是真想开了,到星期五餐厅做,我一定找几个姊妹淘去捧你的场。”
“林海华,你正经点!”
“我是很正经呀!”林海华睁着一双认真的眼睛。“我真的会去捧场嘛!哪怕一个小时要花上我一个月的薪水——”
“林——海——华——”陈建民吹胡子瞪眼睛的瞅着林海华,被她气得双颊泛红,几乎都快青紫了。
“好啦!”她不满地嘀咕:“我只是想尽点做朋友的道义,这样也不对。”
“你这个人的思想怎这么歪,居然劝朋友下海当男妓”
“不是男妓,是牛郎。”林海华认真的纠正。
陈建民生气的喊:“还不是都一样!都是在做!”
“那可不一样,至少牛郎听起来就高级点。”
“高不高级都是违法的事,我懒得和你说。”陈建民不理林海华,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少和她在一起为妙。
况且,他还得把“大林”公司的评估报告打好呈交上去。
嫣红枫树林、潺流溪水和悦耳鸟鸣声,落霞孤鹜的美丽景致竟无法吸引红衣美女。
“你还是决定这么做?”落叶知秋,林岳捡起一片枯老枫叶,拿在手里把玩。
红衣女子并没有回话,眼神远远地看着起伏山峦间渐渐隐没的夕阳。
“当年或许是他的错,但经过八年的煎熬也该结束了。”
红衣女子漾起一抹阴冷绝美的笑容,透过精致美目看着林岳。
“难道你还想继续互相折磨下去?八年的自责还不够吗?”林岳害怕他最要好的朋友会就此迷失自己。
“或许你该问问,我这八年的伤痕是否缝补好了?可以原谅他无心的过失?”她嗤哼一声。“或许让我告诉你答案还没。那道深及脏腑的伤痕,几乎可以说完全无法修补你觉得呢?”
“仇恨并不是人生的全部,为什么你硬要以报复为目标来鞭挞自己呢?”
“对你,仇恨不是全部;但对我,仇恨就是我的全部,是我到现在还能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动力。没有当年的仇,现在的我应该是个拥有全世界最深情爱意的幸福的人;没有恨,此时此刻你的谈话对象恐怕早变成一座无语墓地。”
“妮可——”
“别说了,八年前决定这么做,八年后你也别劝我停止。”她打开鲜红色的车门。“况且,坚强如他,我不见得能伤得了。”
“妮可——”林岳急忙坐进车里,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眼前被仇恨蒙蔽心智的妮可,她固执得连一句良言都听不进耳里。“妮可,听我说——”
“开车。”妮可笑笑地命令。
连浅浅的微笑都那么令人发颤,她怎会变成这样?林岳发动车子驶出,一路的下坡让窗外景致飞逝得好快,几乎看不清样貌。
“听说工程由大林得标。”妮可将墨镜戴上,开口。
“我还没接到通知。”
“大概就这两三天。”
“我非常好奇,为什么他会舍恚彻这家国际级建设公司,而选择名气不大的大林?”
“今天恚彻的负责人如果换人,也许他会选择恚彻。”
“就因为恚彻负责人的关系,所以他宁愿选择名不见经传的小鲍司。”
妮可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今年商界的晚宴,我决定参加。”
多年来她刻意避开他所出席的宴会,在于她还不想这么早和他正式面对面。
八年了,八年的时光够他苟延残喘,当然也够她躲在暗处计划一切。今年正是让她所有计划一一施行的恰当时机,她要一次溃绝他的一切、一切
林岳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决定参加后天的商界晚宴”
林岳的口气惹得妮可大笑出声:“别那么吃惊嘛!”蔻丹红的指尖妩媚地轻拍着林岳的肩头。
“你真的决定了?”当她决定参加今年商界所举行的晚宴,他知道自己已无力说服她蛰伏多年的报复决心;一旦她决定参加晚宴,就表示她已决定在今年展开复仇计划。他很担心到最后,受伤最深的会是她,他实在不忍见她如此堕落下去,但自己又无力劝她放弃。
“你很清楚不是吗?”她不答反问的看着他。
他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担心的情绪始终没平缓过。“我还是只有一句话想提醒你,如果真决定如此做,那么请你好好爱自己,别让自己再受到更大的伤害好吗?”
妮可平心静气,温和的看着他。“我知道,谢谢你。”
林岳暗吁一口气。是朋友,所以不愿见她不开心、不愿驳斥她、凡事顺从她、照她的意思做,才会造就了如今满怀复仇计划的妮可;让她一点一滴地将过去开朗、活泼无心眼的个性抛开。也许,他也算是她背后那双改造的祸手吧?
心里的思念让尹是彻尝到痛彻心扉的感觉,八年不见,她长大成熟,变得妩媚动人;已不复是以往那个全身上下充满稚气的小女孩了。
当他踏进宴会厅的那一刻起,他以为他就要因窒息缺氧而死。天,他被她美丽容貌震慑得几乎忘了呼吸。一件粉色系柔雅雪纺纱包裹住那玲珑有致的美妙身段和温静气质,嫣红的浅笑嘴角深深勾动了他微扬、飘泊的心。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了解自己的心意。原来,痛了八年、混沌八年的心原来只因她,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居然起源于他爱她?
是的,他爱她,而且是倾尽一生的爱恋!
八年里,有关她的所有一切他全紧紧抓牢,不愿错过任何和她有关的消息;他躲在暗处关心她,八年的时间够了。当她的身旁一再出现异性,亲密地搂抱着她时,他真的受不了!他受不了她变质的性情,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随便?
尹是彻伤痛的闭紧双眼,努力平复心中急切起伏的心跳;当他做好心理建设,再度睁开眼时,他发誓,他恨不得此时此刻能杀人。
她身旁突然出现的男伴竟能毫不在乎的搂着她纤细的腰,心中那股嫉妒酸潮像海浪般激烈翻搅。他无法视而不见——
“好久不见。”
“你好,尹先生。”妮可甜甜的笑道。
尹是彻逐步趋近,三十三岁的他显得稳重、成熟;帅气俊容隐隐的散发出诱人的吸引力,全场不论已婚或未婚女子全倾心的带着仰慕眼光瞅紧他的身影不放。
“尹先生?”尹是彻挑动浓黑剑眉,用着不悦的语气问:“八年不见,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如此遥远吗?”他嘲弄的笑着:“尹先生?”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曾近过。”
“喔,是吗?或许我该提醒你,以前你都称我为是彻大哥。萱萱。”
“果真如此为何我会不记得?还有,纠正你一点,我不叫萱萱,我叫妮可,尹先生。”自从尹是谚去世后,赫连萱萱不再让别人叫唤她“萱萱”那会让她想起他,会让她勉强撑着的心志瞬间垮掉。所以,她取了个英文名字——“妮可”
妮可?她到现在还在恨他吗?尹是彻眉头轻皱“这位是”
“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林岳,他是大林的负责人。”妮可似乎有意特别加重“大林”两个字的音调。
“男朋友”不!他不相信!等了将近八年怎能让她就此落入别人的掌心她是他的,哪怕他们仅是男女朋友关系,他都不容许!不容许!
“怎么?很奇怪吗?”妮可偏着头瞧他。
林岳占有性的将手一缩,妮可便紧紧地靠在他身侧,这火热亲密的举动看得尹是彻红了眼。“妮可亲爱的,这位就是你口中常提及的尹是彻先生吗?”
“你常提起我?”尹是彻捉住这最后一块浮木,闪动异常兴奋的神情瞅着她。她还常提起他,是否意味着他们之间仍有希望?
“是。”她先给了尹是彻一丝希望,再狠狠地将他踢入万丈深渊。妮可倾身靠在他耳边说道:“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告诉他,你是个多么冷血的人,狠心让手足命丧在你手里。”
满意的看着尹是彻发青的俊容,妮可开怀大笑地挽着林岳的臂膀离去。
她竟恨他如此深。他们之间那道隔阂深远到无法合起,越离越远。他真的做错了吗?做错了吗?
“妮可,这样好吗?”瞧见刚才妮可在尹是彻耳边低语,让他脸色大变的情景,林岳担心的问。
她笑道:“有何不妥?”
“我不晓得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他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放心,我没说什么。”她满不在乎的笑道:“他可能是吃坏肚子吧!”
真是吃坏肚子那还好,最怕就是她光明正大的向尹是彻宣战,那就不得了了。
“别担心嘛!”妮可倾身靠着林岳,状似亲密。“如果你现在不搂着我,明天我就告诉桦枫,你学生时代的风流史。”妮可甜笑,在林岳耳边咬牙,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恩爱到在公开场合光明正大的谈情呢!
而远远站在他们身后的尹是彻便是如此想,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他眼底都快冒火了。
闻言的林岳马上搂住妮可的纤腰“他在后头监看吗?”
“何止”妮可转头朝着身后的尹是彻倩笑。“他眼睛都快喷火,恨不得一刀砍死你。”
看来他离死期不远了。林岳哀怨不已的为自己可怜、叫屈,他怎会交上她这种朋友呢?专门替他找麻烦,还得跟在她后头帮忙收拾善后?
“你为什么要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出这招,这回他要怎么跟桦枫解释嘛!
“这个你不用担心,况且”
“嗯?”
“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妮可眺望着远方想得失神,脑子正一点一滴的组织着一切计划。
林岳看了她一眼,心想也许他该先替自己打理好身后事
林岳对着下车的妮可讲:“妮可,我觉得你还是多想想吧!一切还有别的方法解决,事情不一定要用如此决绝的方法去进行。”
妮可冷着脸道:“我以为凭我们多年的交情,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但我没想到,原来连你都不了解我。”
“我当然了解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次受到伤害。八年了,这八年的时间你还是没想通吗?”
“八年了”妮可讽刺的笑着“这八年的时间够我思考,够我再度了解一个人、了解过去的一切。”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也是他的手足,他比你更痛苦——”
“痛苦?他不让我参加是谚学长的葬礼,他竟能狠心到如此的地步!”她一想到自己竟无法参加是谚学长的葬礼,心里对他的恨意就更加深。
“萱萱,你怎会变成这样呢?”林岳再度唤起她不愿让人提及的名字。
泪水悄悄滑落她痛苦脸庞,沾湿了衣襟,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凄凉:“当你永久失去所爱的人,你也会变得如此。”
“或许真如你所说的,因为我没失去心爱的人,所以不明白你的处境吧!”
妮可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想,这次的工程,大林失去机会了。”
“你不是才说工程是大林得标吗?怎么会失去?”
“在尹是彻知道大林的负责人是你后,你想他还有可能把工程发给大林吗?”
“恚彻和大林都没得标,那——”
“不过你放心,虽然大林已经失去机会,但恚彻却死而复活;我想恚彻可能会是这次竞标的最大赢家。”事情似乎一步步朝着她所计划的方向进行。
“尹是彻不是因为恚彻负责人的关系才把工程标给大林,为什么恚彻又变成最大赢家了?”他实在不懂。
“那时,他还不知道你是大林的负责人,更不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把工程给大林。现在既然知道了,你想他还会照先前的决定,把工程给你?”妮可将恼人的发丝塞到耳后。“不过这样也好,他正好走进我的计策里。把工程给恚彻正好顺了我的意,这样一来,他便一步步照着我的计划走。”她狡黠地发笑,笑意里隐含着令人惧怕的诡谲。
当恨意蒙蔽了一个人的心智、理性的思绪后,就只剩下囤积已久、满满的愤恨和无止境的报复
尹是彻倚靠在偌大的窗旁,任冷风刺骨且不留情的从他身上呼啸过,而他竟感受不到一丝冷意,只因他的心比风更冷。
他只是和弟弟同时爱上她而已呀!原本深藏心中的情感竟是被是谚狠狠挑起,在不自觉中加深了对她的爱。
他知道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但奈何情感这种东西无法解释,他就是爱上了她;当知道是谚和她已从原本学长与学妹之间的关系变质成情人,他的心就像被刀割般疼痛,在知道是谚没考上托福的那刻起,自私的心顿时遮蔽理智,于是做了令他此生后悔的事。
如果当初如果他没有被私心所蒙蔽,今天他就不会同时失去挚爱的两人。
天!一时的私心竟让她的心和他渐离渐远。他真的爱她如此深,这深切的情感让他惊慌、不知所措。
今晚冷言冷语的她,他已不认识。几年不见,她的改变竟那么大,如此彻底的改变让他几乎快不敢相信。
他点上根烟,让灰白的烟雾在冷空气里袅袅而升,一切景致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多年来他倨傲的性情依然不改,唯一改变的是他游戏人间的态度。像为钟爱的人独善其身般,身旁不再有那些庸俗的脂脂粉粉,伴随在侧的只有日以继夜的思念与无尽的折磨。
或许他是真的做错了。错在不该爱上她,更不该因一时的私心而葬送一生的幸福,这一生中唯一的爱和唯一牵系的亲情。
可是他怎能毫无感觉地看着她走进别的男人怀中?成为别人的最爱?莫非是情潮作祟、莫非是上天爱捉弄人,才会让惯于游戏红尘的他遭此现世报,失去所爱?
用指尖捻熄烟,让实质痛楚掩盖椎心刺骨的心痛,尹是彻脸上出现苛责颓丧的神情,悲伤的对两个他今生的至爱愧疚万分。
自成年起,赫连萱萱就离家独居甚少回去;她尝试独立生活,品尝孤独的滋味。八年前她原能顺利达成心愿和学长厮守一辈子的,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这八年的时间里,她先是从高中毕业后,便独自跑到国外求学,远离台湾的一切;在国外三年,她攻得了两个学位。
然后,她回来了。反覆思考许久后,她以妮可之姿回来了,回到这个熟悉地方;先是在自个儿姊夫的公司里见习如何当个经理级主管、如何好好经营一间公司。一年的时间,她从基层做起爬至人事主管的位子。
尔后三年的时光中,她藉着姊夫的资助和同在国外求学的好友冷桦枫,开设了一间颇具规模的建设公司,也就是恚彻。
恚彻在短短三年里迅速成长为大型企业,底下员工从原本五十人跃长了近三百人,公司市场经营方向从国内辗转移往国外,成为国内外知名的建筑企业。
没人知道为何公司要取这如此奇怪的名字——恚彻,全世界恐怕只有三个人知道这名字其中的秘密
从她成为恚彻负责人开始,便谣言满天飞;小小年纪二十四、五岁的她到底是怎么坐上国际企业负责人的宝座?
有人说,她是靠着她的美色、坐人大腿的本领,靠着解裙、脱衣手段迷乱了国际肯斯特集团的总裁——肯斯特?迪森的理智,让他砸下大把大把钞票为她开设了恚彻;也有人说,恚彻的所有资金全是靠她当人家情妇得来的。
反正谣言众说纷纭,什么样不堪入耳的说法都有,而她却见怪不怪,任流言像炽火般狂烧不灭。
从那时起,她摇身一变成为社交圈里名声最不堪的交际花。她也不听家人的劝告,硬是放任自己的行为,男人一个换过一个。而最近一位和她传出绯闻的便是林岳。
蓦然,妮可轻笑。可怜的大林,真是难为他了,硬被她拉着演戏;怕被桦枫误认为假戏真作,又怕被传播媒体过分炒作,惹火尹是彻。他可真是悲情男子呵!
回想起来,她的一切事情恐怕尹是彻是了若指掌;但令她唯一不解的是,他怎会毫无动静,几乎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的待在暗处看她作戏。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她的思绪。“进来。”
“总经理,世纪百货的负责人亲自来找你洽谈他们南部分店建造的合约事宜。”秘书清楚的说道。
“请他进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他终于还是找来了,她还以为他仍能保持着这三年的无动于衷,对于昨晚的一切视若无睹恐怕他这次是再也禁不住了,才会亲自跑来找她。
分店建造的合约问题?哼,看看他是不是真为了公事而来!
妮可冷然地盯着门板,等待着尹是彻的到来,昨晚她已做了一切该做的心理建设,也料到尹是彻今天必定会来找她;对他为何事而来,她也算知悉一二,反正脱离不了这三年社交圈的流言和昨晚的一切。
当门应声而开时,妮可怀疑她真做好了心理建设,真有心理准备接他的招?
因为当尹是彻俊帅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时,一切防护像玻璃般脆弱,轻易地就崩落一地。忽然间,她感到了一丝后悔。
为什么她没有叫大林或者是桦枫来陪她呢?为什么她要固执、爱面子的想独自一人面对他?她真是活该!活该要一个人孤军奋战。
“总经理,这位是世纪百货的负责人。”秘书恭敬的开口。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尹是彻挺拔身影占去妮可所有视线,他仍一如以往的吸引人。
尹是彻专注的瞅视坐在桌后的娇小身影。没想到八年不见不但没让他忘了她,反而让他更迫切的想与她再度见面;他永远也放不开她,这是昨日和她“正式”碰面时脑中唯一的念头。
两人之间牵系的是几生几世也扯不开、剪不断的情丝,而他的心像无波的湖水,任她轻易的激起阵阵涟漪。一切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复杂?
“请坐,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