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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秦大总裁早上就是这么回答她的。
夏晚一边打资料一边想着早上的难堪,眼神不自主地又往总裁办公室望去,好死不死地,竟再次和秦立刚的眸子对个正着!
夏晚赶紧移开目光,在心里低咒了声。
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被抓包了?连她自己都快数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偷瞄他的时候,总会刚好被他抓到,难不成这男人闲闲没事,一整天都盯着她瞧吗?
咦夏晚皱起眉。
他该不会是真的一整天都盯着她看吧?有这个可能吗?想着,夏晚忍不住抬眸又往里头瞄——
吓!
他真的一直瞪着这里耶!有没有搞错啊?他为什么这样?难道是因为早上她当他的面问了一句极花痴的话,所以让他很想直接把她瞪出门吗?也许,不必等一个月交接,他会直接走出办公室来叫她滚?
噢,该死的!她简直就一百个后悔!人家来接她上班,她就乖乖给人家接不就好了?搞得自己像是在自作多情似的!
就在夏晚懊恼得再也不敢往总裁办公室看一眼时,电话内线却晌起——
她瞪着那一闪一闪的灯,一颗心乱七八糟跳,半晌才接起——
“你的办事效率真的越来越差了!”秦立刚劈头便骂。
“是”还不都是因为他。
“进来!”
“嗄?”
“马上!”喀一声,秦立刚挂上电话。
夏晚力持镇定的敲门进了办公室,正要问他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已听见秦立刚劈头便道:“你以前上班的时候都是这样不专心吗?还是只有今天这样?”
嗄?夏晚愣住了,下一秒才明白他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可能是指她三番两次偷看他这件事,小脸蓦地一红。
“你说你不喜欢我,对吧?”直勾勾的眼,瞬也不瞬地望住她。
夏晚的脸更红了,被他说得好心虚。
“那为什么一直偷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秦立刚继续咄咄逼人地问,深深的眼底却瞬也不瞬地欣赏着她脸上淡淡的粉红,美丽极了,像朵春天里初绽的玫瑰。
他是真的着了魔吧?否则,为什么这看了两年多的一张脸,会突然深深的刻印在他脑海里,近日来任他多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他以为,他之所以一直在想着她,是因为他习惯了她的存在,所以当她提出辞呈,他才会因为太过意外而慌乱失措。
但,经过上个星期六的渔人码头之行后,他发现常常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她那悠然自得的模样,而不是那该死的辞呈,一直到今天,都是如此!肯定是着了魔!要不,如何解释他这一连串失常至极的行为?
夏晚觑了他一眼,他正挑着眉勾着唇角看着她。好像看得很专心,眼底还有一层薄薄的柔,让她蓦地心一跳,那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又来了!她又开始觉得这男人好像是有点喜欢她的
真是
她懊恼的咬唇。“我是在偷看总裁没错,不过,那是因为总裁一直盯着我瞧,瞧到我心神不宁无法工作。”
“喔?”怪他就是了。
“所以,请总裁不要再没事就盯着我看了好吗?这让我很困扰!还有,我的辞呈总裁应该批好了吧?我希望人事部门可以尽快找到人,最近我会赶紧把东西列表整理好,到时候交接可以快一些——”
“你很想离开我?”
怦!夏晚的心跳了一下,瞅他。
他正瞪着她呢,满脸不悦。
她再次咬唇。“不是”在他面前,她已经很习惯当乌龟。
“那就留在我身边。”秦立刚望着她的眼,低柔的轻嗓竟诡异的传递着一股莫名的暧昧。
夏晚眨眨眼再眨眨眼,硬是按下又在胡思乱想的一颗心,不让它妄动。
“总裁,我不能——”再待下去看着他结婚生子,她可能会每天回家哭死,她才不要把美好青春花在流泪上头哩。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天外飞来一笔地问。
嗄?夏晚呆呆的看着他,快要被他总是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搞疯。
“你长那么大了,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不知道吗?”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秦立刚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当然知道。”
“那就说。”
“我喜欢温柔体贴,高大英俊,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的男人,在我伤心的时候会安慰我,在我难过的时候可以让我依靠,在我快乐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分享,以我为重,把我放在第一位,会一辈子爱我不会变心的男人”
秦立刚边听边皱眉,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变成她喜欢的那种男人,他宁可她开出比较具体一点的条件,譬如——
“身价数百亿,无不良嗜好,会送你蒂芬妮钻戒,会给你上千万聘金,会给你买屋买车的男人,如何?”他盯着她的眼,希望可以捕捉到她眼底那有可能一闪而逝的光亮。
女人嘛,不都爱死了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会对女人大方的男人就已经是好男人了。
夏晚瞅住他的眸,瞅到秦立刚心虚又心乱。
“怎么?这样的男人就这么讨人嫌?不会温柔体贴,笑起来绝对跟阳光男孩沾不上边,说话不会太好听,但很中肯,做事认真负责,也绝对顾妻顾儿,不会在外头拈花惹草,可以为你一辈子遮风挡雨,不够吗?”
心,瞬间折了。
夏晚瞅着他的眸,幽幽地泛起泪光。
她激动不已,心不住地跳啊跳,怕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可是,此刻的秦立刚,神情是如此的认真,认真到让人难以忽略他话中的真正涵义。
但,为什么?
怎么听,这男人好像都在跟她求婚似的。
他喜欢她吗?是真的喜欢她吗?否则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样的话?
“我在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
“我不接受这种答案。”
夏晚幽幽地望着他。“够又如何?不够又如何?”
“你是笨蛋吗?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懂我的意思?”
有人在求婚时还骂对方是笨蛋的吗?如果他真的是在跟她求婚的话。
她睨着他瞧。“我是真的不太懂,所以,我想我必须再确认一次——你现在是在跟我求婚吗?总裁?”
秦立刚瞅着她,俊颜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红。
这女人有必要非要他把每句话都说得明明白白不可吗?“是。这样够清楚了吗?”
是?他说是?他真的在跟她求婚?
天啊“为什么?”夏晚还是不懂,心是一整个慌乱。
“你不是要去相亲结婚吗?我也还没结婚,如果你可以接受像我这样的丈夫,我为什么不可以娶你?”这个逻辑很简单,根本不须太多的讨论。
就这样?
这就是他跟她求婚的理由?夏晚方雀跃万分的心,瞬间又荡到了谷底。
“可是你可以接受我这样的老婆吗?”她抬眸,幽幽地望着他。
秦立刚的眼眸极迅速的扫了她全身上下一眼,才不太情愿地淡道:“嗯,勉强可以。”
夏晚整张脸都羞红得快要烧起来,因为他刚刚审视着她的眼眸像把犀利的明镜,几乎是要把她一览无遗似的。
但在同一时间,她却有点恼,他那像是在审视一项货物的神情,着实令人不悦极了。
“你不需要这么勉强的,总裁。”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一抹执拗。
秦立刚挑眉,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夏晚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又一步。“我的意思是,总裁你的身分高贵,想要嫁给你的女人一大堆,犯不着跟我这种勉强才看得上的女人求婚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下班了。”
说完,夏晚转身要开门闪人——
“站住!”秦立刚叫住了她,起身朝她走来。
手握在门把上,夏晚下意识地想逃,她也确实做了,可惜慢了一拍,正被她拉开的门瞬间让另一股力道给推回去——
就这样,夏晚被框在门板与一道结实的胸膛之间,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就会碰到她身后那个男人。
情况诡谲又暧昧,让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斑大的秦立刚定定地杵在她身后,她的发香,像春天里的花香,淡淡地扑上他鼻间,虽然没有触碰到她,他却似乎可以感应到她的柔软,这样的认知让他身躯一紧,下腹燃烧起一抹渴望。
那是一种极原始野性的渴望,强烈到让一向镇定且律己甚严的秦立刚也无法轻易的把他压制下来
“我现在想吻你。”低哑的嗓音带着压抑住的渴望,轻轻地吹送到夏晚的耳窝里。
夏晚的身子一颤,因为他的一句话,因为他那火热的呼息,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得快要站不住脚。
“可以吗?”他问。
她颤抖得说不出话来,更别提开口拒绝他。
蓦地,一双手臂由她身后圈住她,将她软软的身子轻轻地抱在怀里,夏晚轻喘一声,整颗心都提到了半空中。
秦立刚的唇淡落在她的耳垂,再滑向她的颊畔,他粗糙的胡渣轻刮上她柔嫩的脸庞,惹来怀中女人又是一阵轻颤
夏晚几要轻吟出声。
就在她真的快要克制不住他的挑逗而呻吟出声的当下,他伸手抬起她的脸,将他痴缠的吻落在她颤抖不休的粉唇上
她虚弱得可以说是瘫在他健壮的怀里,完全想象不到像秦立刚这样看起来严肃又严谨的男人,吻起人会如此细致而温柔,像是怕把她吓坏似的,每一个吻的落处都轻柔绵密到令她想哭。
她该推开他的。
她该拒绝他的。
可,她就是舍不得呵,就算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让他这样吻着,她就很心满意足了。
一吻方休,秦立刚修长的指尖搓揉着她的脸,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羞涩不安的眼眸。
“你要给我一个耳光吗?”他轻问。
“我可以吗?”吐出口的话语,几要颤不成声。
“嗯。如果你想的话。”话是这么说,可秦立刚知道她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因为她刚刚是如此柔顺的让他吻,就像只乖巧的猫咪般,惹人心怜。
夏晚看了他半晌,然后摇摇头,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只要你放开我,总裁,我不适合你,是真的,放开我,让我走吧。”
哀触着她脸的大手一僵,秦立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再说一次!”
“总裁”她的眼底带着哀求。
“我叫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秦立刚有些烦躁的打断她。
在乖乖的让他吻过之后,这女人竟然要求他让她走?
究竟是这女人有问题?还是他秦立刚的魅力有问题?他有这么惹人厌吗?
“我对不起”她幽幽地看着他,满脸的不舍。
她爱他呵。
多么想,就这么不顾一切投入他怀里,什么也不管。
可,他不爱她。
只是为了把她留下来当秘书,只是因为他习惯了依赖她,所以他打算用美男计把她留下来吗?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在跟她求婚!
她知道,婚姻之于这个男人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找一个适合的女人组成一个家庭,为他生孩子,当个贤妻良母,完成他人生规划的一部分而已。
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
她对他的意义可能永远都是一个能干听话的秘书,除此之外,他对她没有爱情。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求婚,因为她知道一旦跟了这男人,她的心就再也没有退缩的空间,如果他永远没有爱上她,她将永远痛苦。
这些,这男人不会懂。
她也不想让他懂。
爱情,求不来的,说出口又能有什么作用呢?所以,她绝对不能被他所蛊惑,笨笨的跳进他给的婚姻里。
虽然,她真的很想很想不顾一切跳进去
住在信义计划区的最高楼层,夜晚,洒满落地窗外的是星空与极远处闪烁的灯景,很安静,静得不像处在台湾最富丽繁华的商办特区,约莫一百来坪的空间处所,只住了秦立刚一个人。
每个礼拜都有人来打扫,而且都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通常,这偌大的房子里就只住着他一个人,室内回荡着古典音乐,舒伯特、巴哈、韦瓦第,他最爱的则是肖邦,那听起来总是寂寞的感觉,像是多了一个陪伴他的人,而且懂得他的心情。
今晚,这里却意外的多了一个人,一个高大俊美优雅,脸上总是带着笑的男人——秦立刚的表弟,齐洛夫。
相对于秦立刚的严肃稳重拘谨,这男人就更显得温柔多情且迷人,看似笑着的唇微微往上勾,还有那眼角眉梢,明明是男人,笑起来就是勾魂摄魄得很。
秦立刚一向看不惯这男人的温柔多情,可是,这当下,当他遇到问题时,唯一想到的却只有他。
“什么时候到台湾来的?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秦立刚到吧台替他倒了一杯极上等的勃艮地红酒,然后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齐洛夫微微一笑,接过酒杯轻轻摇了摇,然后凑近鼻前闻了闻,才道:“我才刚下飞机就接到你的电话,怎么来得及打电话给你?”
秦立刚撇撇唇,压根儿不信他。“胡扯!”
齐洛夫还是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优雅的轻啜了一口酒。“好酒,你每天晚上都喝这个?”
秦立刚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酒鬼!”
“这叫品味,大哥。”齐洛夫微眯着眼,再啜了一口,让那热烫的酒缓缓地顺着喉间滑下,暖上他的胃,鼻尖还会溢出一抹淡香,这就是品尝美酒的一大享受。
这小子!
秦立刚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唇角不自觉也勾起一抹笑。
这表弟,打小就懂得如何甜言蜜语,把死的说成活的,也可以把活的说成死的,反正他爱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每个人都会乖乖被他骗,谁叫他长得就一副人见人爱的桃花样呢?长大了更不得了,走过之处都可以招来蜜蜂蝴蝶,像朵有毒的花似的。
说他有毒,是因为只有他知道,这小子温柔迷人,笑容满脸的表像下,那一颗心呵,比他还冷漠,谁碰上爱上了,就像中了没解药的毒一样,可真要痛苦一生。
齐洛夫,是他姑姑的孩子,在齐洛夫五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飞机意外,让他同时失去了父母,秦家大家长席琼恩,也就是他的奶奶,齐洛夫的外婆,力排众议把齐洛夫给接回来秦家住,就这样跟着他一块长大了。
他懂得齐洛夫,就像齐洛夫懂他一样,所以,只有在齐洛夫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打开自己的心门。
虽然这小子小他四岁,可,那无比敏感聪慧又早熟的心,让他这个表哥还算愿意跟他混在一块,说是两个臭小子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也不为过,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十岁那年也死于一场车祸,让他也变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往事,想到心都还会痛。
他从来都不想往后看,只想笔直的往前走,可是,齐洛夫的出现,总是难免的会让他忆起过往,因此,对齐洛夫,他该说是又爱又恨的,想见他,也不想见他。
他多么希望他的生命里可以丢掉那些让人心痛的记忆,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可能远离那些曾经在他的过去出现过存在过的人。
“喂,大哥,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瞧,会让我误会你也被我迷上了耶。”齐洛夫微笑的对他眨眨眼。“还是,大哥你突然发现你有另一种倾向?”
“譬如?”
“爱上男人什么的”
秦立刚冷冷地睨着他,齐洛夫还是悠然自若的笑。
“我爱的是女人,这一点我很确定。”
炳,齐洛夫好笑的睨着他。
他这个认真负责的表哥呵,连开个玩笑都那么认真对待,当真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吧,亲爱的大哥,告诉我你遇到什么问题,竟然需要我这个玩世不恭的小伙子来帮你?”
齐洛夫转到正题,顺便笑得很迷人的对秦立刚眨眨眼。
秦立刚瞪他,俊颜上却带着一丝少见的腼腆。
齐洛夫挑高了眉,对表哥这样的表情非常非常的兴味盎然。
“女人?”
秦立刚还是瞪着他,不语。
“哇,真的是女人,哪一种女人?究竟是哪一个没长眼的女人竟然让我伟大的表哥眉头深锁、不知所措?”
什么跟什么?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秦立刚又瞪了他一眼,才不太情愿地道:“是我的秘书,我跟她求婚,可是她马上就拒绝我了。”
啥?这么劲爆?求婚?齐洛夫愣愣地看着秦立刚。
好吧,他刚刚真的是逗着大哥玩的,他真的没想到大哥经历过那件痛彻心肺的事之后,还打算结婚娶妻生子
“大哥,你很爱你的那个秘书?”齐洛夫难得小心翼翼地问着。事关重大,他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大哥上一次爱女人,算算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吧?
秦立刚看着他,闷声不语。
很爱吗?还是连爱都扯不上边?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确定,唯一确定的是,他希望她留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爱她,不过,她想要结婚了,而我很确定不想让她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