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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楚一直俯身挑选蛋糕的人是谁时,安咏心也是显得彻底呆愣,虽然她在这家蛋糕店打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由于蛋糕店的地理位置离学校不近,她打工的时间又晚,基本上从来没有遇过认识的人来买蛋糕,更别提沈斯乔,这个让她尴尬无比,或者说有些心灰意冷的男人。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笑脸赖皮地大叫一声“嘿,沈斯乔,怎么是你?”的时候。
气氛有些僵,安咏心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服务态度微笑点头:“您好,您要的是”
“噢。”沈斯乔回神,下意识指着自己要的蛋糕回答:“那个,抹茶口味的慕斯蛋糕”
慕斯蛋糕?安咏心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唇边的笑容有些微微僵住,他买蛋糕是给谁的呢?
尽管内心有个声音警告自己不要去深究,可话还是从嘴边无意识地说出:“请问,蛋糕是自己吃还是送人呢?”
脸上闪过一抹看不出来的羞赧,沈斯乔有些急忙说:“嗯,送人、是送人的。”
“好的,请您稍等,我马上为您包装。”果然,还是送人的是送给喜欢的人?呵,原来这也是他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沈斯乔稍微侧身开来,让安咏心俯身从架子上取出抹茶慕斯,然后看着她走向服务台包装,她的每个动作都显得驾轻就熟、每个表情都是那么认真仔细心莫名被触动,这样的安咏心,又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她究竟还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
缓缓移动脚步走到服务台,看着安咏心纤长白皙的指在包装盒上穿梭,他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这样问的,却还是忍不住:“你在这里打工?”
安咏心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极力使自己看起来表情不是那么僵硬:“嗯。”墨黑的眸瞟过墙上的钟,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安咏心为什么总是上课打瞌睡,心里有着些许动容:“你总是打工到这么晚?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还不下班?”
握着包装缎带的白皙指节因为沈斯乔的这句话迅速握紧,垂着的眸子不自觉愠怒,可笑!他究竟是用什么心情来问这句话的?明明知道她对他的感觉,拒绝了她、伤害了她就算了,他还在为女朋友买蛋糕的同时顺便关心她是不是工作得很晚、是不是很辛苦?他到底想向她这个失败者说明些什么?
“两点就打烊了,还好。”冷冷地飘出这句话,安咏心最后绑好丝带,面无表情地将蛋糕递给沈斯乔,话语有些刻板:“您好,您的蛋糕,总共是一百八十元。”
“谢谢。”接过、付钱,完全的公事公办,沈斯乔敏感地发现安咏心突然像是生气了?
走出蛋糕店,站在夜深人静的街边,沈斯乔依旧不知道在蛋糕店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得罪安咏心了,如果不是那么她果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疏远他、跟他划清界限了。
沈斯乔却无法再移动脚步,说不清、道不明心里那股隐隐的冲动是什么,如果不是见到今晚的安咏心,他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些什么,但是现在,他真的不能这样走掉了
收拾好蛋糕店,关灯、关门,下班。安咏心站在店外,有些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她以为她很勇敢,可以在沈斯乔说讨厌她之后,忘记一切重新站起来没心没肺继续她的生活;可是始终是不一样了、变了,变得让她后悔为什么要告白,与其变得这么尴尬、这么难受,倒不如默默地看着他,那时候的他,还会为她辩解,让她有着某种幻想,也许他也是喜欢她的。
现在,撕开血淋淋的一片,她有的,不过只是自己的伊甸园,她甚至还会在知道沈斯乔可能有女朋友的时候生气!她承认,她没有理智地嫉妒着让沈斯乔为她买蛋糕的女生,心里隐隐作痛,像是小蚂蚁在噬咬,干涩无比。
那个曾经抱着她,给她暖暖舒适怀抱、给她安全感的沈斯乔,不属于她安咏心,永远不属于。
交抱着双手,凉意入骨,安咏心吸吸鼻头走下阶梯准备回家;可是不远处街灯下,一抹长长的身影让她错愕驻足,那道身影笼罩在晕黄的街灯下,洒下一片温暖,如果不是她眼花了,那么,那抹身影的主人真的是沈斯乔。
沈斯乔似乎也看见了安咏心,鼓起勇气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有些窘迫:“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安咏心抬头看他,眼眶热热的,不是感动,是难堪难受,如果换作是以前,她会傻兮兮天真地挽着他,开心得要命,而现在,他是用什么身分、什么态度来说太晚了、送她回家?他明明是讨厌她的不是吗?明明有女朋友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还来假惺惺地可怜她?
“不用了,我家很近,十分钟就到,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安咏心清冷地拒绝,掠过他的身边走前去。
似乎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沈斯乔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跟着安咏心的身后,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却表明了一定要送她回家的坚决态度。
沈斯乔看着安咏心单薄的背影,喉咙生疼,那样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像是被人伤害之后躲进了自己龟壳的乌龟;而伤害她的人却是他,他好像已经开始怀念那个,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女孩了
五分钟的路程,对安咏心来说像过了五个世纪,她知道沈斯乔就在身后,她一直知道那个笨蛋,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做自己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沈斯乔低调得近乎软弱,但她知道不是,沈斯乔是很儒雅、很温和,但依旧固执得有自己的原则,沉稳而睿智,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可是,这一切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猛地转身,安咏心似是再也不能忍受,街灯下,她对着沈斯乔低吼:“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既然讨厌我就不要再假装对我好、关心我,难道你不知道这很残忍吗?”
沈斯乔颀长的身影被街灯拉得老长,背光的情况下,安咏心不能很明显地看到沈斯乔的表情,良久,只能听到他缓慢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安咏心浑身一震,自嘲地笑起来:“对不起?沈斯乔,你告诉我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对不起你不喜欢我,还是对不起你讨厌我?我没有强迫你喜欢我,你讨厌我都是我活该,但请你收回你的对不起,那让我无地自容!”
“不是。”沈斯乔慢慢上前,居高临下终于让安咏心看清了他的表情:“你说的都不是,我只是对不起自己的态度伤害了你,我不了解你,却跟别人一样对你进行臆测。”要不是今晚在蛋糕店看见安咏心,他永远不会知道,在学校被奉为女神一样的安咏心,坚持的只是自己的生活方式。
“你”看着他眸中的真挚,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语塞。
“在街灯下站了半个小时,我想了很多,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不愿意说的事情那是你的自由,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强迫你是我不对,我很认真地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安咏心愣愣地站着,抬头看进他墨黑的眸,在晕黄的街灯下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她的思绪牢牢套住,无言。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是自由的,她有权利拥有自己的隐私,而不是非把她的伤口公诸于众,逼她、追问她究竟是谁,这种感觉,就像沈斯乔第一次为她辩解般让她有大哭的冲动,他是认真的道歉,他是认真祈求她的原谅。
街灯下,沈斯乔看到安咏心那双美眸里折射出来的点点光泽,他的心一紧,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安咏心,你怎么了?”
沈斯乔的话让安咏心猛地转身背向他,努力向上看,不流下眼泪,她不哭,安咏心是不会哭的,她淡淡地说:“我没事。”
这样怎么会是没事?沈斯乔走到安咏心的身侧,手足无措,他根本从来没有安慰过人,更别提还是个女生,还是个被他伤害到的“安咏心”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安咏心斜眼看沈斯乔;这个呆子每次除了用各种语气叫她的名字外,就不会说些别的了吗?
“干嘛?”
“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我有说现在我还在生气吗?”安咏心没好气地理了理包包,继续向前走去,把沈斯乔丢在身后,唇边不经意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沈斯乔、沈斯乔
那她的意思是已经不生气了?
连日来的烦躁不安神奇般地褪去了些许,沈斯乔修长的腿几步就追上了安咏心:“那”
安咏心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经意看到了沈斯乔手中的蛋糕盒,丝丝气闷和愠怒重新回到胸口,语气有些不自然:“不要这、那的,蛋糕从冷藏柜拿出来太久了不好,快点拿回去给女朋友吃吧!”
“啊?”沈斯乔错愕,女朋友?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她突然又怎么了?女人真的很奇怪、很难搞定耶!
“我没有呀。”
安咏心猛地顿住脚步,偏头瞪着沈斯乔:“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女朋友。”沈斯乔呆呆地回答。
“没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安咏心咬唇气闷:“骗什么人?你自己说蛋糕是送人的,别告诉我是送给老师、朋友之类的。”
“这个”沈斯乔一下子窘迫地低头支支吾吾起来,脸还很不合时宜地袭上绯红:“其实”
“其实什么?”有鬼!
“好吧。”沈斯乔忽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其实这是买给我自己吃的。”
“啊?”这次轮到安咏心傻眼,之前气闷复杂的心情、伤心难过似乎都不及这猛“你自己买蛋糕来吃?男生怎么会喜欢吃蛋糕啊?”
“所以我才说送人的”沈斯乔有些恼羞成怒和不被欣赏的窘迫。
“哈哈”安咏心很不配合的突然爆笑出声:“真的很不搭耶!沈斯乔和蛋糕”
“不准笑!”沈斯乔下意识用手去捂安咏心的嘴,安咏心连忙抓住他的手,两人挣扎,站在街灯下,两人突然因这暧昧的触碰而僵住。
安咏心猛地松开沈斯乔,咳咳两声,努力克制自己不笑:“你为什么喜欢吃蛋糕呀?”
一时之间,沈斯乔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安咏心触碰到了些隐私的事情,就在安咏心连忙打算换个话题的时候,沈斯乔忽而不介意地笑起来:“因为我妈妈是个甜点师傅,小时候她很喜欢做各类的甜点给我吃,她最拿手的是芒果千层派,那些甜点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现在吃不到了,很怀念。”
吃不到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读大学离家远了吗?安咏心没有再问下去,深怕问到不对劲的问题,她只能理解地笑笑:“原来是这样,好吧,你想吃甜点的时候来蛋糕店,我可以优惠给你哦。”
沈斯乔笑而不语,他们之间似乎缓和了很多,他连日来的烦躁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这代表你原谅我了?”
呼了口气,安咏心轻笑:“没什么原不原谅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并没有刻意伤害我些什么;沈斯乔,以后我们做好朋友吧!你可别得罪我,否则我就跟人说,沈大才子喜欢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嘿嘿。”
安咏心没心没肺地笑着,甩着包包故作得意地走人,她不知道身后的沈斯乔是什么想法,她只知道,从今以后她只能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心底了;她能做的只是不让沈斯乔再次讨厌她而已,也许,朋友才是最好的,因为那样,才不至于离他越来越远,远到最后,连朋友都不是。
而沈斯乔,有些微微愕然地站在原地从今以后是朋友了吗?仅仅只是好朋友了?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一阵甜点的香味忽地飘过鼻尖,正蹙眉对着课本背重点的沈斯乔猛地一惊,怎么可能教室里有甜点的香味?
还没偏头,一个小巧的奶酪蛋糕就摆在他的桌面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杰作!
强忍着低吼的冲动,沈斯乔转头看着在他身边坐下、笑盈盈的安咏心,咬牙切齿:“你又想怎么样?”
安咏心轻声凑近,讨好地说:“甜点耶,你不是最爱甜点的吗?送给你吃呀。”
他是有多喜欢吃甜点?她又是多想让全部人都知道他沈斯乔一个堂堂大男人喜欢吃甜点?
自从被她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她就常常送他甜点,还大剌剌的在教室公开“相送”!美其名阿莎力地说因为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是有多好?好到她每次送完甜点的糖衣之后都有颗“炮弹”准备着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
一瞬间,安咏心的面部表情几乎是愠怒的:“好了哦,沈斯乔,作为好朋友的我对你这么体贴,你都不感动,还怀疑我是有目的!”声音忽然转小靠近了沈斯乔的耳朵:“喂,等会儿的基础理论学,难不难考?”
沈斯乔蹙着英挺的眉,眉尾有些不经意地挑起,墨黑的眸斜睨着安咏心一脸谄媚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怀疑她有目的?这是很明显的有备而来吧。
淡淡的语音飘过:“你说呢?”
“唉,一定不简单!”安咏心挫败地趴在桌面上:“基础理论的教授一向看我最不顺眼了,如果这次期中考试我没考好,她一定不用等到期末就给我来个狠狠当。”
看着安咏心红润嘟起的唇瓣,一脸灰心丧气的模样,沈斯乔实在不忍心再火上添油地说一句,你以为只有基础理论的教授看你不顺眼?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早复习?”
唉,说得倒简单!
安咏心不爽地推了一把沈斯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打工赚钱养自己,哪有什么时间复习嘛,别再刺激我了。”
沈斯乔看着安咏心自顾自地埋怨,其实他不是没有疑惑,安咏心的身世背景似乎很神奇,全校都没有人知道;她看起来很有钱,身边有杜咏维又有慕弈天,却似乎又很穷,还要打工赚钱养自己;他不敢去问,似乎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一个大禁忌。
在神游的一瞬间,沈斯乔感觉到手臂被一阵紧紧的力道箝制,回神,就发现某人以八爪鱼的姿态紧紧攀附住他,一脸讨好的痛苦模样:“沈斯乔”
“做什么?”不好的预感
“呜”安咏心一双美眸水滴滴地看着他:“你就帮帮人家啦。”
这个“帮帮”似乎太冠冕堂皇了,她为何不直接说,嘿!沈斯乔,我们来互通有无吧,你的答案是我的,我的答案还是我的。
看着安咏心的表情,沈斯乔难得有了恶作剧的心情,薄唇轻轻咧开一道若有似无的笑,就在安咏心以为有希望的刹那,沈斯乔伸出了白皙的长指,抵着安咏心的额头轻轻一推,将她推开,不留余地地说:“不、可、能。”
“吼!”安咏心怒了:“沈斯乔,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hexie家的嘴软,怎么这个呆子一点都不开窍!
好朋友?沈斯乔略微思考了一下,勉强算是吧,可是他真的不怎么想跟她做朋友,跟她做朋友究竟有什么好处了,除了冒着被人发现自己一个男生喜欢吃甜点的可怕事实外,他真的没找出来什么好处。
就在沈斯乔思考着怎么回答的时候,走进教室的教授救了他;时间到,开始考试了。
安咏心撇着嘴含泪远离一个空桌位,沈斯乔想,他一定是跟安咏心待在一起久了,学坏了,因为他觉得如果她现在再挂上两行鼻涕就更完美了。
基础理论学的教授没有给大家垂死挣扎的时间,发卷、开考一气呵成。
沈斯乔执起笔,浏览过题目,很好,没有选择、没有填充,八道问答题简明扼要地跃于眼前,不是生就是死,有人恐怕要死得非常难看了!低低笑了一声,沈斯乔开始行云流水般作答,但内心并不是不担忧,她还振作吧?
题目做到一半的时候,一卷透明胶带被抛在他的桌面上,企图引起他的注意,沈斯乔缓缓偏头,看见了某人可怜兮兮的表情。
谁理她!无视骚扰,继续作答,可是她似乎真的没有动笔的迹象,该不会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吧?
脑子里一直飘荡着那句,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唉,好朋友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沈斯乔告诉自己,冲着那些甜点他也不好“忘恩负义”懊恼地呼口气,他做出了这辈子第一次,也是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的举动,趁老师不注意把考卷很明显地外移,装作不经意只是要回答别的题,咳嗽一声通知某人可以斜眼瞟到他的考卷。
只是一瞬,他感觉到某人的小宇宙开始爆发了,那种精神奕奕的感觉让他不可思议,然后他听见了刷刷的落笔声,安咏心,他真是败给她了!
他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现在开始他一定要死抓着她看书不可!摇摇头,他开始继续作答,却无法理解自己唇边那抹宠溺的笑意,是因为什么
“嗨!沈斯乔,你真是够朋友,我写得非常顺耶!”考卷一交,教授前脚走人,安咏心后脚就崇拜地仰视了沈斯乔:“你写的东西都看得好清楚哦。”
他应该为自己写得很清楚而骄傲自豪吗?沈斯乔伸手就弹过安咏心白皙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晚上打工不是十点开始吗?以后八点以前就跟我到图书馆学习。”
“天呐,你饶了我吧。”安咏心哭丧着脸:“我不要!”
“你必须要!”
“不要!”
“没得商量。”
沈斯乔不再理安咏心,走上讲台去收拾教授遗留下的东西,安咏心嘟嘴趴在桌面上,执拗的表情化为幸福,盯着讲台上那抹颀长的身影,她真的连一秒都不愿意离开视线,呆子沈斯乔,没想到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呢。
他以为她真的不会做吗?她安咏心又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也不是当摆设的花瓶,因为他,大二下学期以来她一直有认真学习,只是她想让他感觉到,她是依赖他的。
就算只是好朋友,她一直可以有点私心、有点贪心地赖着他,沈斯乔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其实,你有哪里好?
“安咏心,有人找。”突然,门口响起一声叫唤,安咏心错愕地坐起身,往门口看去,是谁会来教室门口找她?
修长俊挺的身影,长指拂过高挺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隔得远远的都似乎闪出一道妖魅的光泽,眼镜后那双细长的凤眼若有似无的勾人魂魄咦,弈天!他怎么会大剌剌跑出来杀害众人眼神找她?
趁大家还没有被秒杀的时候,安咏心连忙抓起包包跑向门口,还不忘特地经过沈斯乔的身边抛下了句谢谢,就快速闪人了。
沈斯乔收拾的动作渐缓,他情不自禁地望向门口,望着安咏心和慕弈天的背影离去,很搭郎才女貌;很配为什么却刺眼呢?
沈斯乔的胸口有些闷得慌,就像当初看见安咏心和杜咏维相拥的感觉一样,只是现在他们只是好朋友了不是吗?她要怎么做与他无关了吧。呵,该死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