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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外发生了一场争夺灵草的战斗,起因比较狗血,过程没有悬念,可是结局却让人很意外。因为原本被人看好的钱益却自认失败了,而且看起来他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可是再看另一方汤翰,似乎对这个结果也很迷茫。就在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时候,望月楼内传出了一个声音。
“想知道为什么?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沈夏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望月楼会将品质如此低劣的法器当宝。等到望月楼里的那个声音传出来之后,沈夏已经明白了几分。
“于掌柜,看来您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看见于天佑从望月楼走出来,沈夏急忙上前施礼。
“呵呵,过奖。望月楼的商品虽然不可能个个都是精品,但是每一件商品,都会有它独到之处。”
于天佑向沈夏换了个礼,然后站在台阶上傲然道:“知道为什么这位大汉赢了么?因为他用的是我望月楼的法器!”
“可笑!”
听见于天佑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人群里的端木铁立刻跳了出来:“你们望月楼的法器经过我的鉴定,清一色的全都是垃圾。说是用了你望月楼的法器才赢了那人,简直可笑至极!”
“哦?看来你对自己的眼睛非常自信啰?”于天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端木铁的面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一听于天佑要和端木铁打赌,沈夏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赶紧上前劝解道:“二位有话好说,端木兄也是就事论事,我看打赌就不必了吧。”
“沈兄,刚才看在你我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不要被这厮骗了,你怎么不知道好歹了呢?这个家伙明明是在胡说八道,你竟然还要替他说话?”
沈夏一听顿时无语,心说大哥,我是在替你说话好不好?但是见端木铁如此不知好歹,沈夏只得退一步道:“这样吧,望月楼法器到底是好是坏,谁说了都不行。还是让那位道友自己来说吧。二位意下如何?”
于天佑饱含深意的回头看了沈夏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而端木铁却不依不饶道:“行!就让那人过来说说,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砸了望月楼这块招牌!”
说完,端木铁抬头向望月楼的匾额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乾坤镜上,双眸之中闪烁着几分贪婪。
看到这里,沈夏总算明白了端木铁为什么会跳出来指责望月楼的不是了。感情是在打这个主意。可是沈夏又碍于两家的交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端木铁自己往刀口上送,只得劝道:“端木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其实沈夏的意思是,大哥,赶紧闪人吧!
可是端木铁已经犯了贪念,哪会听出沈夏话中的含义,依然蛮横道:“饶了他也行,但是他得承认望月楼卖的全是垃圾,另外还得将这乾坤镜赔给那个人。”
端木铁说完一指汤翰,那意思汤翰是用了望月楼的法器才吃了亏,而且还丢了血晶草,得用乾坤镜赔人家。端木铁打的一手好算盘,乾坤镜到了汤翰的手上肯定保不住,最后还是要找个买家。在三元城里,端木铁又是势力最大的一个,所以最后肯定会落在他的手上。
只可惜,千不该万不该,端木铁不该说出乾坤镜三个字。当他把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只见于天佑双眼一瞪,一股滔天杀意立刻迸发了出来。沈夏心中一惊,心说这个倒霉催的端木铁,这下谁也保不住你了。
果然,没等端木铁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于天佑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道:“看来你是认定了望月楼的法器是垃圾啰?”
端木铁把脖子一横,强硬道:“当然!”
于天佑双眼圆瞪,逼视道:“而且你还想打赌是不是?”
“当……当然!”端木铁被于天佑看的心底一寒,说话都哆嗦了起来。但是他认为在场的人这么多,于天佑不敢当面动手,于是壮着胆子道:“没错,既然你们望月楼那么自信,为什么不敢打赌?”
于天佑嘿嘿一笑,心说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是转身对着众人道:“大家也听到了,这位客人说我望月楼出品的法器都是垃圾,而且还要打赌。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但是打赌历来都是要筹码的,所以我望月楼愿意拿头上的这块镜子做赌注!”
就在于天佑冒出杀意的时候,端木铁就已经胆寒了,想找个机会跑路。可是听说望月楼愿意拿那块乾坤镜做赌注,胆子立刻又肥了起来。“好!既然望月楼愿意打这个赌,那如果我不奉陪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了?”
说完端木铁得意洋洋朝沈夏看了一眼,可是前一刻还站在那里的沈夏此时早已不知去向,搞的端木铁很纳闷。
其实沈夏并未走远,只是躲到望月楼里面去了。如果让他看着端木铁送死的话,家族里肯定不会放过他,但是不能亲眼看看望月楼法器的奥秘的话,他又心有不甘,所以权衡之下,只得躲到一旁去了。
如果换做以前,当端木铁说出乾坤镜这三个字的时候,于天佑立刻就会出手抹杀了他。但是现在不行,因为现在自己是这望月楼的掌柜,如果在望月楼前杀了人,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于天佑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啊,难道要跟着林山再次躲到天池密林里当野人去?
因此于天佑将刚刚兴起的那分杀意强压了下去,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位公子,按照规矩,你和我打赌,你也得拿出相应的赌注来才是啊!”
“这个……”端木铁一下子后悔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打赌的规矩,但是他更知道乾坤镜的价值。如果刚才没有叫破乾坤镜的名字的话,兴许还能那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糊弄过去。可是刚才既然把乾坤镜的名字叫了出来,如果自己不能拿出等价的东西做赌注的话,这个赌局就玩不下去了。
因此端木铁把心一横,从随身的纳物袋中取出一物道:“诸位看好了。这可是我端木家世代相传的至宝——五级灵兽符,内有铁脊蜥完整兽魂一只。只要将这道灵兽符祭出,可以抵御金丹期修者半个时辰的攻击。”
端木铁将这道灵符的功能介绍了一遍后,得意洋洋的对着于天佑说道:“用这道灵符做赌注,你不算吃亏吧?”
老实说,这张灵符在于天佑的眼里并不算什么。可是他看不上并不代表就不要,放在望月楼内还能卖不少灵石呢。因此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于天佑勉强答应了端木铁的要求。
“好!那么就请望月楼把法器拿出来亮亮相吧!”端木铁又抬头看了乾坤镜一眼,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这个时候细心的人发现,造成在一场赌斗的汤翰和钱益二人早已不知去向。五级灵兽符的吸引力显然比这两人大得多。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在着赌斗的开始,谁还去关心他们俩的死活啊。
“这位公子,你想怎么赌?”于天佑轻蔑的看了端木铁一眼,似乎并不担心这场赌斗会输。而于天佑的态度也让端木铁心里一惊,本能的感觉到这场赌斗恐怕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自然是找一个公认的权威人士鉴定一下了,不然你以为该怎么赌?”
端木铁先前已经见识过望月楼的那些法器,自认为自己不会看走眼。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端木铁还是觉得找一个人来鉴定一下比较好,但是这个人一定不能是向着望月楼的。思来想去,端木铁想到了一个人选,于是开口道:“掌柜的,如果把下元城的祝城主请来鉴定,我想你不会不认帐吧?”
“当然不会。”于天佑立刻同意了端木铁的要求。
其实是祝城主也好,或者是其他人也好,不管是谁来,于天佑都有十足的自信赢下这场赌斗。之所以没有率先发难,抢先公布望月楼法器的特殊性,就是因为他想把这次的赌斗影响闹大。只要闹得越大,望月楼的名声就越响,这可是做多少广告都换不来的。
“那好,我现在就去请祝城主前来。”端木铁怕迟则生变,转身就准备往城主府走。
可是没等端木铁走出五步,就听人群外一个无奈的声音道:“不用去请,老夫已经来了。”
众人一听城主来了,原本围的水泻不同的人群赶紧往两旁一分,让开了一条路,一个中年儒士打扮的修者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祝叔叔,你来啦!”看见来人正是下元城的城主祝曜,端木铁赶紧迎了上去。
“如果我再不来,怕你这条小命都保不住了。”祝曜苦笑着看了端木铁一眼,然后径直向着站在望月楼门口的于天佑走去。
这……端木铁不知道往日把自己当儿子看待的祝城主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冷漠,赶紧追了上去想要看个究竟。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端木铁目瞪口呆。
祝曜是下元城的城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几乎就是天。可是今天谁也没有想到,下元城的天来到望月楼下竟然一躬到地,给站在台阶上的望月楼掌柜行了个大礼,而这位胖子掌柜竟然只是拱了拱手就算是还礼了。
望月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端木铁更是被吓得心肝乱颤,不知如何是好。而躲在望月楼内小心的观察着外面情况的沈夏更是满腹狐疑,对这个颇为神秘的望月楼越发的上心了。
“祝城主,您怎么来了?”刚才端木铁跟祝曜打招呼的时候,于天佑就看的真真切切,对祝曜和端木铁之间的关系也猜出了七八分。
“于掌柜,说来惭愧。”祝曜苦着脸说道:“这位端木贤侄乃是我至交之子,我此来是想请于掌柜给我个薄面,放他一马。”
“你说什么啊?祝叔叔,怎么可以向他求饶!”就在祝曜请求于天佑放端木铁一马的时候,正好被赶来的端木铁听到了。
“闭嘴!铁儿,快点来给于掌柜道歉。如果你再敢胡闹,我一定写信给你父亲,让他关你禁闭!”看到端木铁如此不明事理,祝曜罕见的发火了。
发火了,一向在下元城居民眼中和蔼可亲的祝城主居然发火了,而且是对一向视为己出的至交之子发火。因此不但是围观的修者们感到惊讶,就连沈夏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间望月楼来。
“祝叔叔,为……为什么要我向这个专门卖假货的家伙道歉?”端木铁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对祝城主的决定感到非常惊讶。
“你……”见端木铁还是冥顽不灵,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就在祝城主忍不住要拿端木铁开刀的时候,于天佑终于开口了:“祝城主,我想如果不让令贤侄见识一下望月楼的产品的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还是由你来鉴定一下我们望月楼的法器吧。”说完,于天佑将一柄飞剑递到了祝曜的面前。
“那……好吧。”祝曜知道,如果今天不给端木铁一个准确的答案的话,恐怕这小子会没完没了的闹下去。无奈之下,祝曜只得将飞剑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起来。
“此剑长三尺三,重二十七两,属性为水,是标准的水系飞剑……”祝曜说到这儿心中一叹,心说不怪端木铁说望月楼是卖假货的,这哪是假货,明明就是垃圾货嘛。祝曜不想得罪望月楼,可是后面那句话一但说出口,就算不得罪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