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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大的呵欠声毫不遮掩的在装潢富丽的店中扬起。
“有这么闲吗?嘴张得这么大,当心蚊子飞进去。”成冠杰打趣的朝迅速阖上双唇的梵瑷道。
“客人全都被老板赶走了,不闲也得闲。”梵瑷红着双颊,为自己的失态辩解。
“我倒想知道-昨天是不是跑去哪边夜游了,否则今天怎么会连连打呵欠?”他直视着她,眸底闪着捉弄人的光芒。
“我、我才不会去夜游呢。”梵瑷用力的反驳。她才不像他呢,爱玩的纨-子弟。
她从小到大可都是父母师长眼中的超级模范生哩。
“真的吗?这么乖,那怎么会到这里打工呢?”成冠杰的问题一丢出,梵瑷的脸又更涨红了。
要说到她会到这间店打工的往事,虽然没有像阿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可也算是一段人世间难见的旷世灾难了。
不过在说那段往事之前,得先说说这是间怎样的店才是。
这间店开在一个民风淳朴的小社区中,店名叫做“售惊情趣有限公司”装潢得美轮美奂、精致高雅。
乍听之下,有些人可能会以为这是间贩卖吓人玩具,或者玩弄点子的企划公司。当初这间店还在装潢时,人人经过总不免讨论,这间耗费巨资装潢的店面会是用来做何种行业?
有人猜是时下最热门的美容瘦身机构;也有人猜是卖高级进口家具;更有人猜是某跨国企业的总部。
直到所有装潢摆设尽数完工,贩售物品也一一进驻之后,种种的臆测都得到了解答。
原来这间装潢得金碧辉煌、高贵典雅的店面,卖的竟然是让人难以启齿的──情趣用品。
这间店的开幕在淳朴的小社区中掀起了一阵巨浪狂涛,尤其是店就开在庙旁边,引起庙祝的强烈不满,每日上门一吵几乎是固定的戏码了。
除了跟贩售物品强烈不搭辄的装潢摆设之外,这间店最引人议论纷纷的,应该是那个特立独行的老板吧?
想到当初与“她”相遇的那一天,梵瑷到现在还很后悔为何当初不多绕点远路,不要走那条该死的巷道,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凄惨”的下场了。
“下午茶买了没啊?我肚子饿死了。”一个带着浓厚睡意的声音骤的扬起。
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一个身段玲珑有致的女人,自店后方的房间走了出来,蓬松的大波浪鬈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迷蒙的双眼性感妩媚,丰厚的红唇微微噘起。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瞥了眼空荡荡的店内,懒懒的问道:“怎么都没客人?你们是不是偷懒啊?”
瞧,这个女人,真是会让人气死。
“老板,-忘记-刚刚出来找水喝的时候,恰恰好把店里涌入的三组客人给赶走了吗?”梵瑷-着眼笑答,不过眼底可没半丝笑意。
这是这个大魔王老板的怪习惯,看不顺眼的客人,就算是捧着大把钞票上门她也不屑一顾,说赶就赶;看顺眼的呢,不用钱也大放送。
在这边工作了一段时间,梵瑷发现她赶走的客人几乎是上门客人的三分之二,而欢喜大放送的又占了那余下没被赶走客人的二分之一。
她真的很怀疑,这样子的营业额怎么可以支撑这家店跟两个员工?
虽然如此,但这间店依然屹立不摇,薪水也从来没迟发过。
“小瑷瑷,-讲话怎么越来越刻薄了啊?好像没客人都是我的错一样。”老板言之妤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千错万错也不可能是老板的错,都是那些客人太机车了,难怪会被赶。”成冠杰朝言之妤眨眨眼道。
“还是冠杰明白事理。”言之妤露出满意的微笑,又转向梵瑷道:“所以呢?我的下午茶咧?”
“那边。”她比了比柜-上的东西。
言之妤-起眼睛瞧了瞧,又骤的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大叫“这这不是给人吃的吧?”三明治跟咖啡?
“昨天-说要吃这个。”梵瑷嘴角虽然微微上扬,不过看得出她的脸皮有点在抽筋了。
这个任性的女人,明明交代她去买那些东西,还指定店家,害她走路走得腿都快要断了哩。
“是吗?”言之妤想了想,挥挥手道:“可是我现在想吃烧饼油条,外加一碗热呼呼的甜豆浆。”
“现在?”下午三点?她真想掐死她。
“我知道永和豆浆现在有营业。”成冠杰“好心的”微笑补充。
“那你去。”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以捉弄她为乐嘛。
“好啊,那客人来-要招呼喔。”成冠杰爽快的答应,顺便将手上正要摆上架子的**朝梵瑷丢去。
“啊──”她尖叫一声,反射性的接住了**,可却又像接到烫手山芋似的将**丢到一旁的桌上。
天,到这边打工这么久了,她还是超不习惯的,不要说招呼客人她老是结结巴巴了,就连这些情趣用品她都无法直视,每次光看就脸红心跳,尴尬死了。
“冠杰,顺便帮我带萝卜丝饼。”言之妤朝他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烧饼、油条、热豆浆跟萝卜丝饼对吧?我马上去。”抢着回答的是梵瑷,不等成冠杰反应,她纤细的身影已经一溜烟的冲出了店外。
留在店内的言之妤跟成冠杰看着她的背影,互觑了一眼,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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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儿,我们破产了,爸爸要暂时消失一阵子,-也赶快落跑吧!
父留
揉揉刚睡醒还来不及完全张开的眼睛,董-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作梦?
她记得昨天晚上睡前,爸爸才开心的说要带她去环游世界一周,怎么今天起床,就发现整个家里冷冷清清的,连平常总是会准备好早餐,将食物端到她房内的佣人全都消失无踪,只在客厅的大理石桌面上发现这张简短的纸条?
这该不会又是老爸开的另一个玩笑吧?
从她有记忆以来,这个另类老爸就硬是跟别人的父亲不同,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摆过父亲的谱,就像是她最好的朋友一样,总是聆听她的想法与心事。
自由开放的教育是他一贯的态度与方式,当然啦,几年前死去的母亲老是对父亲的教育方式摇头叹息,可也微笑的默许。
每年父亲最开心的一天应该就是愚人节吧?
记得她三岁的时候,他骗她说吃糖果会像他一样秃头,害她整整好几年都不敢再碰甜的东西,每次看别人大快朵颐的时候,她就只能在旁边流口水。
直到知道被骗,已经是她上国小的时候了。
还有一次,他假装心脏病发倒在地上,害国中刚放学回家的她吓得哭得凄凄惨惨,拿起电话急着要拨119时,他才突然跳起来朝她露齿大笑,顺便拉响炮祝她生日快乐。
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她生日。
像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玩笑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实在是多不可数。
所以这次应该又是老爸想出来的另一招整人游戏吧?
她才不会轻易上当哩。
董-的唇角微微扬起,她左张右望,开始梭巡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董宅是栋两层楼的独栋别墅,位于台北市信义区,光看在这地段有个独栋别墅,就知道董家的事业做得有多成功了。
没错,从小到大,董-就没吃过苦,吃好的、用好的,父母亲细心呵护但不溺爱,家里佣人对她也是疼爱有加。
幸好她天性善良纯真,一点都没有沾染到任何千金小姐的贵气与骄气,对所有的人都谦和有礼,笑容甜美。
人人看到她都只有一个动作──竖起大拇指。
董-个性好不说,她的样貌也是人见人夸。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从来没有染烫过,在阳光下会闪烁着黑亮的金色光芒,白皙的双颊总是带着粉粉的红嫩,看起来健康而有朝气。
她不是五官精致型的女人,但那在一般女人脸上看起来略显粗浓的黑眉,在她脸上就是那么完美适合,眉底下的大眼黑白分明,眼神慧黠而灵活。
她的鼻梁高挺,红唇薄嫩,少了柔弱纤细的女人味,却自有一股英气。
若要拿个女明星来相比的话,她的神韵应该跟林青霞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
这样的外型配上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身高,让她在中学念女校时,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众学妹仰慕崇拜的偶像,情书多得收到手软。
不要说同性迷恋她了,就连异性的追求者也多如过江之鲫,送礼送玫瑰算是很常见的了。
不过个性迷糊的她就像个傻大姊,对任何感情方面的事情迟钝到不行,只觉得自己人缘不错,但一点都没想到男女之情。
所以她大小姐活到现在二十二岁,还没有谈过半次恋爱。
恋爱从来就不在她生活计划之中,她最关心的是弱势团体,举凡流浪动物之家、育幼院、老人之家、世界展望会之类的慈善机构,都会定期收到她的资助。
而这样优质的她现在正找遍了一楼,搜索着二楼的最后一个角落。
没有,她肯定自己已经很仔细的找过了屋子的每一处,甚至父亲习惯躲藏的老地方也没放过,可是
没有,到处都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董-开始感觉不太对劲了。爸爸这次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连佣人房内的东西都收得一乾二净,看起来就像没人住的样子。
“张妈?刘嫂?”她索性扬声喊了起来,她们从小看她长大,肯定不忍心陪父亲整她。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董-期待的回应却依然没有响起。
“秀秀?文珠?”她又喊了几个较年轻的女佣的名字,但得到的还是一片沉默。
董-的右眼皮突然开始狂跳,怎么她越来越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叮咚──叮咚──”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一定是她们出去办事情回来了,而且还忘记带锁匙,所以才会按门铃吧。
呼──董-憋在喉头的气缓缓呼出,连忙往一楼移动。
可她松懈的情绪却在出了庭院冲到大门口,还来不及开门时,因门上猛然传来的剧烈敲门声而紧绷了起来。
耶她记得她家好像没有人会这么粗鲁的撞门,包括老爸跟她自己。
“砰──砰砰──”门外的人似乎不耐久等,用手捶还不够,开始用脚踹起门来了。
董-纳闷的轻蹙眉头,伸出手将门打开。
门才开,一群人瞬间一窝蜂的冲进了庭院,开始四处搜寻着什么似的。
“董誓涨呢?”一个横眉竖目、满脸横肉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凶神恶煞似的问。
“你是公司的员工吗?”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没礼貌的员工。
“我才没这么倒楣,那间倒闭公司的员工现在应该都忙着找工作了吧。”男人不屑的呸了声,侧头吐了口痰。
“那你们是?”
“此董誓涨非彼董事长,我们是来找董誓涨讨债的。”无缘无故取那什么名字,占尽了称呼者的便宜。
“讨债?!”董-怔愣了下,那张纸条上的留言闪过了脑际。
莫非老爸这次是玩真的?
“没错。”男人用力的点点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他女儿吧?”
“我是他女儿董。”她没想到要否认,诚实的回答。
男人跟身旁的几个大汉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又望向她道:“-爸爸呢?叫他出来还钱。”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她也想找他哩。
“小妞,不要装傻,你爸欠我们一大笔债不出面,今天我们若要不到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男人凶恶的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说我爸爸欠你们钱?证据呢?”她虽然平时迷糊,可绝对不傻。
“呵,证据?这些借据算不算证据?”男人将手中厚厚一迭的借据在她面前挥舞着。
“——,这都是真的,-父亲的确因为公司倒闭而欠了巨额的债务。”几个大汉后头走出了一个斯文的男人,面露怜悯之色的看着她。
“赵叔叔?”赵基定是董氏企业的会计师,负责公司的所有帐务,跟董家也有很深厚的情谊。
“大小姐,现在-可以相信我们不是乱敲诈了吧?”男人邪恶的笑道。
“这件事情跟董小姐完全无关,请你们先回去吧,我会请董先生跟你们联络。”赵基定站在董-身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开什么玩笑,你们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董誓涨早在倒闭消息走漏之前就包袱款款落跑了,我们今天一走,我看连这位大小姐都会消失无踪,到时我们要去找谁要钱?”
“这一切我们都可以遵循法律途径解决。”赵基定给予制式回答。
“不要跟我们打官腔,今天我们一定要得到一个交代才肯走。”男人凶恶的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赵基定皱起眉问。
“我们想怎样?没钱就给人。”男人的笑容狰狞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赵基定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男人朝身后的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其中几人随即上前架住了他,另几个则是朝董-逼近。
“早耳闻董家小姐丰姿绰约,既然-父亲撇下-逃跑,那我就只好拿-回去抵债了。”几个男人开始yin笑了起来。
“好啊,父债子还本来就是应该的,不知道我爸欠你们多少钱?”董-没会意到他们话中的含意,还天真的问。
“欠多少?”男人伸出手,打开了手掌。
“五百万?”董-问。
男人摇摇头,缓缓道:“五千万。”
五千万?!董-看了眼赵基定,对方点头证实。
“好,这栋房子的市价绝对超过五千万,我房子卖掉马上还你。”幸好爸爸还有留下这栋房子。
“这房子?呵,-问问你们的会计先生吧。”男子抖动着脚,斜睨了眼赵基定。
董-询问的视线望向他。
只见赵基定面露难色的道:“这房子已经被抵押了,银行很快就会接收,——,-必须搬出去。”
天,老爸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董-第一次感受到无家可归的彷徨滋味。
“现在-应该没话好说了吧?”男人上前碰了碰她的脸颊“嗯,好货。”
“你想干么?”她用手擦了擦男人碰过的地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要帮-爸爸还债吗?那就走吧,以-这样的姿色,应该可以赚不少钱。”虽然短时间要赚到五千万可能不简单,不过不无小补喽。
“你们不要乱来,这样是违法的。”赵基定挣扎着吼道。
“违法?我们一向都是做违法生意,现在还有谁守法啊?哈哈。”几个男人仰头大笑了起来。
“放开我,我会想办法还钱,你们放开我。”董-这下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看来他们是要把她推入火坑了。
“来不及了,要怪就怪-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吧。”几个人箝制住她,扯着她就想往外走。
“砰──”带头走出门的大汉在刚跨出门时,就被撞得倒退了几步,-着鼻子咒骂了声。
董-好奇的望向挡在门口的身影,期待是父亲回来解救她。
只见站在门外的身影缓缓跨入了门内,在她眼中那情景就好似电影中大哥出场的画面一样,慢动作加上极有威严的阵仗。
“你们是谁?”被撞得一鼻子灰的男人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人马问道。
“你不配问。”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推推金边眼镜,冷冷的道。
“以为穿西装就了不起吗?”被奚落的大汉脸色一变,朝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马上站上前,俨然跟面前的人马形成对峙状态。
“退下。”只见一个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扬起。
那声音充满了天生的威严,不仅仅是自家人迅速退下,就连对方的人马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开。
“我有叫你们退下吗?”大汉懊恼的朝身边的手下骂了声,那些人才如梦初醒,又赶紧跨步上前。
“嗤。”方才出声的低沉声音嗤笑了声,充满了不屑的嘲弄意味,让这方领头的男人恼怒的涨红了脸。
“你笑什么?”大汉大声问,好像这样就能挽回一点气势似的。
“我们老板笑什么,需要跟你这种小角色报备吗?”戴金框眼镜的男子声音一贯的平冷。
“操,我看不给你们一些教训,你们是不会知道我的厉害,给我打!”大汉恶狠狠的下命令,他早就衡量过了,他这边有十个人,怎会打不过对方四个人?
几个大汉在主子的一声令下抡起拳头往前冲,眼看一场火并就要开始。
董-撇开脸不敢看向打架的场面,不知道为何,她希望那群陌生的后来者打赢,不过双方人数相差悬殊,不用打也应该知道结果吧。
“哎呀──”
“痛死了──”
“我认输,饶了我吧”
喊痛声跟求饶声相继响起,董-不忍心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这位大哥,你跟董家是什么关系,要这样为他们出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也只是讨口饭吃,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刚才气焰高张的大汉此刻却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董-诧异的睁开眼,连忙将视线移到前方。
只见几个大汉纷纷倒地哀嚎,看样子不是手臂折断就是肋骨断裂。
“他欠你多少?”低沉的声音又扬起,冷静而没任何情绪起伏。
董-往出声的男子方向望去,但却被戴着金框眼镜的身影给挡住,只隐隐约约看到他坚挺的鼻梁。
“五千万。”狼狈的“坏人”回答。
“给他。”
她发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能力,叫人忍不住想顺从他的任何命令或要求。
“是的。”戴着金框眼镜的男子恭敬的回应,随即俐落的开了张支票递给对方。
大汉迟疑的接过支票,低头望了眼,没半秒的时间,眼睛骤的一亮,态度跟一开始完全不同,必恭必敬的磕头鞠躬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严公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不要跟我们这般鼠辈计较。”
怪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竟然会自称鼠辈?!
这严公子是谁啊,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董-一肚子纳闷。
“还不放开她?”严真淡淡的道,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
“是是是,如果我们早知道董家跟严公子有这样的交情的话,也不会这么放肆了。”大汉堆满笑脸,边说边朝架着董-跟赵基定的四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四人点点头,忙松开箝制住他们的手,放他们自由。
“滚。”严真没有打算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走,董小姐,刚刚真是抱歉了。”
匆匆丢下几句道歉的话,大汉领着受伤的手下鱼贯而出,哪还敢多待一秒。
她从来不知道爸爸认识这号人物,听声音不像是跟爸爸同年纪的长辈。
他是谁?
董-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坚挺的鼻梁侧面,直到他跨出了一步,自那戴着金框眼镜的男子身后走出来,她才真正的看到了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