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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清风徐徐,挽着上官曜的手臂,漫步往花园小亭走去,途中她甜美笑容始终不曾离开脸上,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上官曜凝睇着那张愈大愈见细致柔美的脸庞,那双墨黑带着蒙蒙水雾的瞳眸依旧单纯真挚。
除了为烟萝抵挡祁庆兰的欺凌外,他每天陪着烟萝说话谈心,看着她说话的神情,听着她甜美娇嫩的笑语。当祁烟萝望着他,盈盈黑瞳里充满对他的信任时,他的心里总会不自觉得认为,这样的日子若是能长久,他愿意永远守护着她。
到了小亭,坐在白色镂空花纹的凉椅,祁烟萝长翘的浓睫轻阖,仰脸感受清风拂过的凉爽。
上官曜瞧她放松的舒服模样,微微轻笑“很累吗?”
浓睫下有着疲累的暗沉,说明着主人这些天好像没有睡好。
“还好。”祁烟萝睁开蒙雾般的眼瞳“应该是曜哥哥比较累才对。”
最近上官曜一方面要应付考试,一方面又要另上经济、金融方面的课程,祁烟萝都好怕她最尊敬的曜哥哥会撑不下去。
“我看起来很累吗?”上官曜轻啜了一口果汁后,正色望着烟萝。
烟萝瞧了瞧好一会,而后摇摇头。
“那就对了。”上官曜抬手将一咎飞乱的发丝重新抚回烟萝的额际。再两年,他就可以把祁庆兰彻彻底底的赶离上官家。
“曜哥哥好厉害。”
祁烟萝小巧脸蛋上是满满的崇拜“我只要功课多一点,就应付不来了,而且你一点都不怕大姑妈,还敢跟她吵架,不像我,大姑妈都还没开口,只要看我一眼,我就吓得直发抖。”话到了尾,祁烟萝嗫嚅的话都说不全,好似祁庆兰寒利如剑的眼神正狠戾的盯着她。
“我们不要谈她了,愈说愈扫兴。”看穿了祁烟萝心底的害怕,上官曜转移话题。
“想不想坐秋千?”上官曜看见一旁迎风轻晃的秋千开口问道。
祁烟萝点点头,走往秋千架,坐上了上官曜帮她扶稳的白色秋千里,明灿的阳光当头洒落,耳畔传来上官曜的低沉话声:“最后一次的考试考得如何?”
“”她没有回答,唇畔漾着美丽的笑。
“没有丢我的脸吧?”上官曜在她身后稳稳推摇,佯怒半开玩笑道,她的课业一半都是他教的,名师当然出高徒。
“我考赢了上次欺负我的那个男生。”
祁烟萝眯眼躲过阳光的刺亮,清脆的笑声随着飞扬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逸洒,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傲气。那个调皮的男生总是喜欢拉她的辫子,逗得她又气又窘,所以,她和那个男生约定,只要她这次月考赢他,他就不可以再欺负她。
“这么厉害,那么那男生有没有遵守约定?”
上官曜暗暗笑了声,这么小就知道怎么引起喜欢女生的注意,可惜稚嫩的方法起不了作用。
“他下学期要转学了。”
美丽的脸上依旧笑着,祁烟萝还记得他站在面前红着眼眶,梗着气和她道别,脸上又舍不得又气恼的神情。面对他的不舍,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脑袋里直想,他都要转学了,干嘛还要跟她打赌,害她勤奋念书到好几天没睡好。
“舍不得吗?”上官曜看不到她的表情,只闻到一阵阵随风送来的发香。
“不会。”
粉嫩的樱唇笑着,微弯的眼瞳也笑着。
“因为我有曜哥哥。”
碍于大姑妈的威严,这栋大宅里除了曜哥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和她说话,就连厨房里偶尔给她水果吃的婆婆,也都尽量不在别人的面前对她太好。虽然她知道婆婆这样做是有原因,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现在曜哥哥已经考完试,她也已经放暑假了,接下来的两个月,她可以天天看到他、找他说话。
“你不怕我嫌你烦?”上官曜似真似假说道。
“你才不会。”祁烟萝一点都不受影响,依然甜笑如昔。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
漠着如霜般冰冷的面容,祁庆兰凝着窗楼下庭园里欢乐谈笑的身影。
十岁的小表现在已经是个高瘦挺拔的少年,稚嫩的五官也愈见俊美,狭长的墨色黑瞳下看似寻常温良的性子。但是她知道,那小表的脑袋不简单,他不比他敦厚的父亲,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要得是什么。
距离上官曜满二十岁还有两年,她绞尽脑汁就是想拟一个好法子,可以不动声色的将上官曜名下的公司、财产移至自己的手上。然而十八岁的上官曜却精的像鬼,总在她快要达到目的时,戳破她的计谋,让她所有的努力付诸流水。唯一能让她发泄怨气的眼中钉,却又意外的让上官曜护得紧紧的,搞得她满肚子气无处可发。
睇着他扬手抚系祁烟萝额旁的发丝,那般温柔、那般疼惜,祁庆兰眯紧了双瞳,那个小麻烦精愈大愈像她那让人厌恶的母亲。
瞧见上官曜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祁烟萝娇笑连连,弱不经风的身子都快贴到他的身上了。祁庆兰神色更严峻的锁紧眉头,不只举止像、声音像,就连勾搭男人的手法也像。
这小表从祁烟萝第一天到这里开始,就无微不至的护着她,担心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并且不再让她接近祁烟萝身旁一步。明知地视祁烟萝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却总在她逮着机会的当头,犹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祁烟萝的面前。用着云淡风清的神情,吐着刀削般薄冷寒厉的言词,堵得她无话可回,怨气满胸愤恨离去。
再两年这小表就会接掌她现在辛苦经营的一切,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取走己含在她口中的美食?
继续冷冷的望着底下的一切
祁烟萝坐在上官曜前些年为她增建的秋千,他在身后轻稳推摇着,满头黑亮青丝随风飞扬纠乱,他巧手为她绾拢。
上官曜无微不至的呵疼落在祁庆兰的眼底,像极了一场令人作呕的剧码,祁烟萝和他是最蹩脚的演员,而她是最不入戏的观众。
祁庆兰不以为然的望着底下的每一幕一种说不出感觉的怪异,在心头涌现。眯沉了眼仔细凝瞧着,一抹鬼诡、得意的笑花在她的唇畔隐隐浮现。
也许连上官曜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对祁烟萝的态度已经超出了对妹妹该有的呵疼。
他愈是怜爱祁烟萝、护着祁烟萝,就愈在乎祁烟萝,相对的,祁烟萝能影响他的能力也愈大。
原先她也以为祁烟萝的出现,只是一个他借机对付她的借口,一个挑战她权威的方式,祁烟萝对他而言也只是一颗棋子。他的不自觉,已成了她最重要的筹码,要捍卫她的财富似乎也不是办不到的事,也许她还能得到更多呢?
想到这,挂在唇畔的笑深浓了起来
整个暑假,有了上官曜的陪伴,祁烟萝每天都过得好快乐,就连刻意刁难她的大姑妈,也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每日清晨,天刚蒙亮,她即拖着一张小毯子似梦游般边揉着眼睛边走往隔壁上官曜的房里。走到床边,微张着眼掀开被单躺进被窝,将毯子抱至胸前后轻轻打了个呵欠,再次沉入梦境。而上官曜只是极其自然的将她揽往胸怀深处,闻着她淡淡的发香,继续入睡。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好似这样的情景已经不下数回,时间就在两人彼此交错的缓慢呼吸间流逝
明灿的阳光穿透浅蓝的布幔,早起的鸟儿已三三两两在枝头穿梭嘻闹。
睡梦中的上官曜似被什么惊醒,突张的墨瞳犹存惊栗,怀里的祁烟萝仿佛察觉到他的异样,不安的蠕动了下。上官曜抬手轻柔安抚着,直到她再度安稳入睡。
已经记不起梦境,也不在乎梦见什么,只是内心深处残存的一抹惊疑好似在提醒他忽略了什么。
披散枕间的黑发檀亮似绸,清雅秀气的弯眉微微紧蹙,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是小巧直挺的鼻梁,凝着她酣睡的细致脸庞。上官曜眼里满是浓浓的宠溺,那时娇小又柔弱的小女孩已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平安的成长,而她对他的信赖也始终不曾改变。
耳畔是她的轻浅呼吸,她是如此安心的沉睡在他胸怀里,那模样是如此柔顺。
似是感应了他的注视,她轻呓了声,在睡梦里更偎进了他的胸膛,轻浅的呼吸拂过他的颈间,带给他一阵微凉。
上官曜唇畔噙着一抹不自觉的笑。拂去覆上她半边脸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尖在她的脸上缓慢的滑动。调皮的指尖滑过弯弯双眉、滑过长睫下的眼窝,滑过小巧圆润的鼻尖,直至那张微阖粉嫩娇艳的菱唇
修长的指尖嘎然停住,上官曜注视着那张过分红艳的菱唇,久久不离,好似他从来不曾见过般。
许久,停驻在她唇边的指尖才开始移动,以极缓极柔的力道碰触那如花瓣般的瑰色丝绒
柔嫩带着温暖的唇畔吸引着他的指尖,轻轻地交杂着另一股他说不出的酥麻流窜,像身体碰触了强力电流。但是那感觉不叫他厌恶,反让他愉悦,让他的心怦动。
他身上所感受的,陌生的不像他的
刻意压低了呼吸,不愿意在此时吵醒她,他没办法在感觉和思绪混乱的当头面对她。
望着她仍安静沉睡的脸庞,上官曜一向思路精明的脑袋己全化成了一团浆泥。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女孩有了异样的反应?
有关她的一切,他熟悉到不能熟悉的,他的身体怎会有了他不能解释的感觉,这种诡异他不能理解。
他忽略了什么?错过了什么?他眉头凝锁,睇着那张艳嫩如花瓣的菱唇下移。
突然,上官曜乍然清醒般在离红唇一公分的距离时蓦然停住,她轻浅的呼息吹拂过他的脸。
他好奇那唇瓣亲吻起来的滋味,他竟然想轻薄她!
他鬼迷了心窍,竟然对烟萝有了异样情感,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小女孩,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俊美的脸此时神情复杂交错,一方面陷于对她产生的不正当情愫,一方面又不明白他的感觉哪里出了错?
惊骇迷愣的同时,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了他的脸颊“曜哥哥?”呢哝软音和着微蒙睡意。
祁烟萝醒了,一张眼就瞧见近在面前的俊容。“曜哥哥你怎么了?”
小手延着脸颊爬上紧蹙的眉间,在她欲抚平那皱折时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捉住。纤小白皙的手在上官曜宽厚修长的手掌里更显细致,略冷的肤触从掌心传到他的身上。
他的记忆仿佛重叠在他第一次和烟萝相见的时候,那时她只是个受惊失措的小女孩,现在,她却已蜕化成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此刻,怀里躺着的已是初具女人雏型,半大不小的美丽少女,而他,到底怎么了?
“曜哥哥?”
祁烟萝不解的叫唤捉紧她的手却仍怔怔出神的上官曜,尽管是不会弄疼她的力道,但他望着自己不说话的神情让她奇怪不安。
“烟萝住这里多久了?”上官曜收回了心思,有些留恋不舍般放开了祁烟萝的手,刻意平淡的问着。
“快五年了。”
祁烟萝还记得上官曜第一次出现时惊天动地的情景,现在,他是她最崇拜也最尊敬的守护神哥哥。
“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因为这里有曜哥哥。”祁烟萝心无芥蒂的甜笑着,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你想永远的待在这里吗?”双眸定在她粉嫩唇畔的那朵笑花,上官曜有些失神。
“我只想待在曜哥哥的身边。”她不要别人,她只要他。
“如果有别的人要来带你走呢?”
如果有别的男人出现,取代了他呵护、疼惜烟萝的权利?上官曜敛着眉对脑海里突然浮现的念头,微微不悦。
“不会有别人,因为我只有曜哥哥,所以不会有人来带我走。”祁烟萝低头玩弄着上官曜的手掌,没有深思他的问题。
“烟萝,你喜欢我吗?”
没有思考的话出口,上官曜自己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怎会问这个问题,心里却是半期待半忐忑的等待她的回答。
“喜欢。”拉着他的手,祁烟萝抬头漾开纯真的笑颜,澄瞳波光潋滩。
“真的?”
上官曜薄唇噙着一抹笑,很满意她的回答,心里深处那理不清的烦躁也在得到她回答的同时,奇异的舒缓。只是,他总觉得他探触不到扰乱他心湖的问题根源。
尽管她安静柔顺的躺在他怀里,尽管这习惯的养成是他默许的,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一股他压抑不下的骚动。一股他怎么也平息不了的渴求。
“真的。”盈亮的墨瞳像寻求主人怜爱的小狈“那曜哥哥喜不喜欢我?”
祁烟萝无心抛出的问题,像颗威力强大的炸弹在平静无波的湖心瞬见爆开,一波又一波的汹涌震浪,搅得他心绪纷乱,心情复杂。
喜欢?
不,是更深切、更缠绕的感觉是爱,他爱上了眼前这个他一手呵疼、守护长大的女孩。他爱她!
突来的顿悟,让他茅塞全开,所有困扰他、迷惑他的感觉,在此刻有了解答。
他突如其来的想碰触,偶尔的想念、牵挂,因为她笑而笑,心绪随着她起伏波动
一向精明如狐狸的他,竟察觉的如此晚,心里对她的感觉竟是迟钝的险些错过!
“曜哥哥?”
祁烟萝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只得再次叫唤。她不明白眼前的曜哥哥怎么了,怎老是说不到两句话就盯着她的脸悠悠出神。
“那、你有多喜欢我?”搞清了自己心里的感觉,上官曜漾开了笑,气定神闲的再次问道。
“全世界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曜哥哥了。”祁烟萝信誓旦旦的点头,虽然还是搞不懂上官曜究竟在想什么,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灿烂笑容,她的心也霎时安稳了下来。
“记得你说的话。”
狭长合瞳放柔了眸光,轻缓的言语里参着祁烟萝察觉不出的坚定。他会耐心的等待,等待眼前的女孩蜕变成美丽耀眼的蝴蝶,然后将她一辈子捧在手心里温柔呵护。
祁烟萝在上官曜弄清了自己的心后,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和照顾。
这个暑假,他带着她四处游山玩水,上山观星、看夜景,走过一个又一个秀景名胜,平地玩不够,又往海边走,带她去浮潜看鱼、看珊瑚。
祁烟萝睁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令她惊奇的事物,澄瞳里满满是感动的水光。她放开胆量,勇敢努力的接纳上官曜要她尝试的东西,每完成了一项,上官曜总不忘证美她几句。
和上官曜并肩坐在细软的沙滩上,祁烟萝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平缓的沙滩上亦错错落落坐着几对同欣赏落日美景的男女。
傍晚的海风有些冷意,上官曜拿着一条浴巾覆着她。她朝他笑了下,身子更偎近他,头颅靠着他的肩膀,继续看着那颗澄艳如火的太阳。层叠的云朵映着七彩橘光,平静的海面荡着金波,几艘轻舟悠悠浮沉,眼前的美景让祁烟萝舍不得移开目光。
上官曜静静睇着她着迷美景的娇容不语,夕阳照耀下的她有种朦胧的美感,一连几天烈日下的活动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那张细致的脸庞依旧白皙“明天回去前,你还有没有想做什么?”
“没有。”她摇摇头,小脸上是满足的甜笑。
“玩得开心吗?”
“嗯!我好开心,也好快乐。”
转头面向他“谢谢你带我出来玩。”祁烟萝感动的说着,墨瞳里蒙着雾气。
“跟我这么客气。”上官曜伸手轻捏她的鼻头。他不要她的感谢,他愿意永远这么宠着她。
祁烟萝笑笑,回望着已逐渐被海吞噬的火球。
当夕阳完全隐没,四周暗了下来,远处街道的灯已逐一点亮。
“走吧!我们回饭店。”
上官曜扶着她站起身,拍了拍她身上的沙子,牵着她的手朝饭店的方向前进。
祁烟萝一手任他牵着,一手拉紧身上的浴巾,低头注视着地面。
“曜哥哥?”娇嫩的嗓音里有种撒娇的味道。
“什么事?”上官曜继续往前走着,手心里的柔软让他的心踏实。
“我们明天来看日出好不好?”玩了那么多天,她好像没瞧过日出的景象,而且明天就要回去,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你起得来吗?”可能是知道要回去了,今天的她玩得好疯。
“我可以。”祁烟萝连忙抬头应允。
“你确定?”上官曜回头睇她,脚步依然不停。
“应该可以。”祁烟萝怯怯的咬唇。玩了一整天,虽然已经有坐下来休息,她的身体还是感觉疲累,尤其是她的手脚,如果不是曜哥哥拉着她,她可能走都走不动。
“不要逞强。”上官曜戳破她的自信。
祁烟萝静静的不说话,软软的任他拖着走,小脸上的失落令人同情。
上官曜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很好,她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他。
“真的很想看?”
祁烟萝睐了他一眼点点头,雾蒙的眸格外水亮,上官曜对上那样的眼神说不出话来。
“曜哥哥?”祁烟萝发现上官曜又凝视着她出神,这阵子他常常这样,老是望着她不发一语。
“我们梳洗完,吃完晚饭先休息一会,天亮前再过来。”
晚餐过后,上官曜和祁烟萝回房里休息,累坏的她一沾床就睡得不醒人事,睡前她还不忘咕哝上官曜千万要记得叫她。上官曜点头答允,深凝着她酣睡的美丽脸庞,唇畔勾着宠溺的笑。
他还是第一次看她玩得那么累。以往睡前她总爱腻着他聊东扯西,非要到好晚才肯睡。那原本柔顺安静的性子,也因好奇和见识多了,活泼、开朗起来,她这几天的笑容,比他在以往见到的次数都多。
他很高兴有带她出来玩这一遭。
坐在床沿看了好一会儿,上官曜终究探手抚上她细白的颊边,指下依旧是凝脂般柔腻的肤触。
要等到她长大还要好几年,她果真是要来考验他的耐性的,在等待的日子里,他除了要守护她外,还要为她除去凶猛的恶龙。
将手收回,上官曜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亲吻。
谁知这独占的举动却惊醒了熟睡的她,迷蒙之中也眨了眨如扇形的长睫,睁开眼望着身侧的上官曜。
那本是侵上她的高大身躯因为她的苏醒而讶然“曜哥哥?”
“怎么醒了?”
那娇小柔软的身躯往他怀里一缩,如耳语般的呢喃在他耳畔响起,挑起他才刚压下的情火,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夜梦的催眠曲。
祁烟萝没有开口,抬眸淡笑地看着上官曜,那美目里尽是依恋,不说分由地仰头,在他不备之际,烙上她生涩的吻。
那薄唇带着凉意,她吻了又吻,不谙男女**的她,殊不知自己的举动挑逗着上官曜的热火,团团地火焰在体内燃烧。
“烟萝”他试着开口阻止她,将那柔软的身子压在床上,双手定住她想解开他睡衣的小手,带着红潮的俊容下置信地满是愕然。
“曜哥哥,你好重”那话语里满是无辜及撒娇,还有更多的不解。
上官曜眼神复杂,粗重的喘息在她上方,那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难以呼吸,修长的双腿才曲起。
不小心碰上上官曜只着短裤的有力长腿,肌肤相触的瞬间,火苗随即被点燃,上官曜的头埋进她颈间低吼。“曜哥哥”
他带着独占的手指由她睡衣裙摆探入,抚上她柔嫩光滑的肌肤,感受它带来的完美触感,而这突来的狂蛮,却吓着单纯的祁烟萝。她的娇容布满惊恐,扭动身躯想要躲开他突来的亲腻,
奈何却勾起上官曜体内更多欲火,薄唇的凉意尽消,像是被火纹上的炙热双唇在她颈间吮吻,狂烈的想一口蚀了她的天真。
“不要!”祁烟萝吓坏了,她挣动着被定在头顶上方的双手。
“曜哥哥,不要!”
奈何,此时的上官曜哪里还有理智,他只想品尝更多的甜美,想拥有她的全部,大手强悍的想褪去她的睡衣,为得是一览她柔软的完美曲线。曾经的小女孩,已是亭亭玉立,美得教他并息。
他的唇移到她白玉般的耳垂,在那轻喃带哄的想要化解她心里的不安及恐惧。
才一会儿功夫,那件轻薄的睡衣半褪至腰际,少女浑圆的饱满在他眼前一览无遗,那如雪花般白细的肌肤夺走他所有视线。
祁烟萝生涩的不知所措,当上官曜倾身吻上她胸前饱满时,细弱的惊呼声在她口中溢出,敏感的身子向上拱起。挣动着被定住的双手,想要挣开他的筘制,也想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亲腻及莫名的惶恐。
她知道那人是曜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生涩、更因为单纯,祁烟萝扭着上半身,奈何上官曜沉重的身躯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像是故意,在她低呼时,用力地在她胸前烙上更深更沉的红印,在她肌肤上寸寸烧灼。而那放肆的大掌在她半褪的腰际拉扯着她早已衣衫不整的睡衣,那力道不带一丝丝温柔,弄疼了她细嫩的肌肤,也吓得她呜咽带泣。
本是只有男人的粗喘,女人的细吟的房间,这时多了另一个细喘的啜泣声,祁烟萝哭了。
她为他的粗暴及不知名的错愕而感到委屈,挣不开的从手不再挣动,双腿也不再踢动地由着他压制住。“烟萝?”
她咬唇下唇,拧着细眉,闪着泪珠的双眸盈满眼眶“曜哥哥”
“你怕我?”
上官曜被勾起的热火在见她哭泣后,逐渐消褪,平息着体内翻腾的欲火,压下鼻息粗喘,他不想吓坏他的小女孩。
他究竟是怎么了?他最引以为豪自制呢?他的理智哪里去了?不是才想给她多一点时间去适应两人的亲密关系吗?为什么他却如此急切?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全身发颤,上官曜嘴里吐着诅咒。
“烟萝?你怕我吗?”他再问一次,并且怜爱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本是被箝制的双手被松开后,祁烟萝摇头后,又蹙了细眉地点点头,并且翻身蛤曲着身子,背向他抽抽噎噎。
不让她躲开自己,上官曜将她扳正面向自己,轻拍她细嫩的luo背。
“看着我。”擒住她尖细下颚,上官曜不让她躲开自己的视线,那炙热的目光几乎烫人。
“为什么?”她不懂,不懂曜哥哥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强蛮,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像是要将她给蚀了地狂猛。
“你讨厌吗?”
她讨厌吗?祁烟萝在心里反问了一遍,咬了咬唇,她羞怯地摇摇头。
见她娇羞的模样,上官曜悬住的心终于放下,低头又吻了她的唇瓣后“真的吗?”
祁烟萝看得出他的担忧,不顾自己羞涩的心,勇敢地仰头在他耳侧轻吐了话:“我喜欢曜哥哥。”
这句话说明了一切,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心满意足的上官曜有着男人的骄傲。
带着独占意味的将她的睡衣拉上,为她扣上扣子后,他翻身倒在床上将她揽进怀里“睡觉了。”
“曜哥哥?”
“嗯?”窝在他怀里的人儿不住地蠕动“快睡,明天才能早起看日出。”
祁烟萝这才听话,安心地靠着他强壮肩头,安静下来,乖乖地闭上双眼。
轻搂着她柔馥的身子,上官曜心满意足的和她一同进入梦乡后,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竟是他最后一次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