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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玉雪失踪的消息转瞬间便会传遍中原。不料“天地堡”传出的消自心却是——天女依然安好无恙。
原来,三长老放出了风声,说明“天地堡”早知天女涉足武林将会引发危机,是以安排了替身鱼目混珠,因此,这次被掳的不过是个假天女,而真正的天女则被密实地保护着,此刻正安好无恙地准备前往“南陵国”作客。
甚至,三长老还撂下话,表明并不在意假天女的性命安危。
“这是不可能的!”玉雪惊讶地瞠圆了眼“不可能有什么真天女或假天女,一直以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啊!”“看不清脸孔,身形倒是像得十足十。”南傲说出他在天府探查到的讯息。
“这是不可能的。”玉雪无法相信,她望向北傲,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究竟是什么回事?”东傲与玉雪不合,故意话中有话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雪没好气地瞪向东傲。
“我哪有什么意思?”东傲耸了耸肩。
“四弟,谁教你这么没有礼貌的?”西傲瞪向东傲,示意他不得无礼。
东傲撤了撇唇,望向他处,不再吭声。
“大哥,三弟说过,天府附近多了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士出入,或许是三长老派来的人马,目的便是为了调查天女的下落。”西傲臆测道。
“嗯!”北傲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在天女的行踪未明之前,他们放出风声,制造真假天女的说法,好让掳走天女的人以为抓错了人,可如此一来,‘假天女’定有性命之忧。”
“大哥所言甚是。”西傲颔首道:“既然掳走的是‘假天女’,不可能安然地将她送回天府,自曝身份。当今之计,只能杀人灭口,佯装不曾发生过此事。”
“不可能的。”玉雪喃喃自语道:“我从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天女三长老不可能不在乎我的生死”
纵使三长老向来严肃而冷漠,但他们终究还是养育她成人,不可能对她毫无情分的,她无法相信他们会如此狠心!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北傲转向西傲道:“备车,我们立即启程离开此地,记得准备四辆马车即可,我们回庄里去找师父。”
“为什么要离开?如果天府里还有个天女存在,那么,这场浩劫还是难以避免,我们得想办法阻止啊!”玉雪惶急地道。
少了西傲在旁喝斥,东傲又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要挑起这场浩劫的好像就是你吧?”他就是对她没好感,长得太美的女人都是祸水。
“四弟!”北傲厉喝了声,不悦地道:“你去打点行囊,帮你二哥备车。”
“大哥,我又没说错话!”东傲不服气地嚷着。
“我们为人处事总要心存仁德,纵使是实话,也不可以为了伤人而出口。”北傲望着向来冲动行事的东傲,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去帮二哥备车。”东傲立起身,在跨出门槛前留下一句“对不起。”
“大哥,我再去附近察看动静吧!”南傲说完,将空间留给了北傲与玉雪。
“你四弟也是个君子,即使他冲动了些。”至少,东傲愿意说声“对不起”代表他尚有可取之处。
“他只是孩子气重了些,为人倒是良善得很。”北傲笑了笑,
“其实,他说得也没有错,如果我真的泯灭天良,将会兴起大祸”她垂下眼睑,随即又道:“我不明白,在‘天地堡’里,怎么还会有另一个天女?”
“你当初在‘天地堡’里,不曾发现三长老有任何异样吗?”北傲蹙起了眉,他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奥妙。
“‘天地堡’里门禁森严,我只能在居住的院落里走动,除非三长老传唤,否则我是不能擅自离开的。”玉雪微偏着头回忆道。
“如此说来,如果三长老在其他院落里栽培另一个天女,你也是不知情的,是吗?”
“另一个天女?你是说,天女不只我一个?!”玉雪大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个可能性。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是如此。三长老极具野心,为了避免你遭遇不测,另外还有所准备。”北傲瞧见她神情中的落寞,关怀地问:“你觉得心里难受,是吗?”
她哀伤地瞟他一眼,轻轻地颔首道: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热切,灼灼地凝视着她。“当年我曾回永康县找你,你却已经不在了。”
“大长老在那杂院里找着我,他问我想不想过好一点的生活?我说在杂院里也没什么不好,可他还是将我带走。长大后,我才慢慢明白,这都是因为我拥有一张比寻常女子还要美丽的脸庞”
她轻抚着颊,眸中有着感伤。
“如果我长得平凡一些,就不必遇上这些事,可若我真的长相平凡,你也不会对我念念不忘了,是吗?”她望向他,声音中有着期待与渴望,她多希望他对她的情感不是因为她的美貌。
“我曾说过,我对你的情感与你的样貌无关。”见她忧愁,他本能地握住她的手,道:“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几年来,我见过许多貌美的女子,但我从来不曾心动过,可你和她们不同。”
“怎么不同?”她心跳加速地感受着他温厚的大掌包覆着她的小手。
“该怎么说呢?”他深情地望进她的眼里“不知为什么,我只要看着你的眼,我的心就乱了分寸。”
她感动地唤了声!“昱淳”
他一震,没想到她会如此唤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过去的小雪已不存在。”她双颊嫣红,柔笑道:“今后的小雪都会如此唤你。”
“小雪”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她带人怀里抱紧。
这一刹那,他只觉得心跳快如擂鼓,她身上的香气不断地在他的鼻翼之间骚动,刺激着他的欲念。
“你的心跳好快”她轻轻地抚着他的胸膛,在上头画着圈儿,吐气如兰地在他颈项间低语。
“天”他低喘了声,将她抱紧,不敢再妄动。他不断地深呼吸,试着找回他一向自豪的自制力。
“你在害怕什么?”她轻轻地问。“你不必担心会伤害我的。”她懂的事很多,她不知该不该感谢三长老,因为他们几乎教会了她所有的事。
“我不知道该如何控制我心里的念头,这太不应该了。”他不曾如此迷恋过一名女子,这情感来得太过凶猛,连他都感到心惊。
“我”她犹豫了下,终于开口道:“在‘天地堡’里,有一名师傅专门教我床第之间的事。”
“你说什么?!”他惊愕地对上她的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教了我许多事”她飘忽一笑,道:“所以,该懂的与不该懂的,我全都知道。她甚至赞我有天分”
“我的天,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他心疼地望着她,心里大恸。他们几乎彻底地毁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啊!
“你不问问她是怎么教导我的吗?”她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都过去了,那并不重要。”他不想得知她的过去。只因那些都过去了,并不影响他与她的未来。
“你在意吗?如果我不是处子”她还是不放过他,继续逼问道。
“别说了。”他抚上她的颊,怜惜地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不在意。”
她的心里大是感动,却还是说:“你不像一般的男人。”
“你希望我像他们吗?”他轻声道:“我在乎你,这份情感早在多年前就扎了根,不是其他事情可以动摇的。”
“我又何尝不是?”她的眼中有泪,感伤地盯视着他“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承认我便是小雪吗?因为我早已不是你记忆中的小雪了。”
“不,你依然是。”他再也无法控制心底的情感,身吮住了她的唇,缠绵地吻着。
这个吻撼动了两人的灵魂,他们像是找着了寻觅已久的另一半,牢牢地攀附着彼此,再也无法分离。
这是北傲第一次亲吻女子,他生涩地吻着,而她也笨拙地回应着。可对他们来说,这却是最美好的接触。
“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闻言,她落下泪水,梗声道:
他揽紧她,却不敢蝓矩,只能不断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他体内的火焰张狂地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可道德礼教却叫他要冷静,为此,他的额际冒出了汗,痛苦地攒起了眉。
“昱淳”她执起他的手,放在她高耸的胸前,大胆地道:“别顾忌,我是你的”
她的话让他的心狠狠地一跳,哑声道:
她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热情地吻上他的唇,生涩地挑逗着他。自小她便不断被教育,要将最美好的初夜留给最具权势的男人,而今,她有种报复的快感,她偏要将自己交给她最爱的男人。
方才她故意将自己的过往说得不堪,便是为了试探他。当他说不在意时,她便决定自己此生跟定了他,也决意献身予他
他们一边狂乱地亲吻着彼此,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床沿,躺了下来
望着身下的她,他突然觉得有些困窘,虽说这档事是出于本能,可他毫无经验,又面对着钟爱多年的女子,一时间,他不禁手足无措起来。
她却爱煞了他的表情,媚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北傲也会脸红呢!”
“你笑我?”
他把心一横,扣住她的腰肢便呵起痒来,逗得她逸出笑声,闪躲着讨饶,他却毫不放松,直到她笑得直喘气、双颊嫣红,他才罢手。
“你欺负我。”她红唇微噘地娇嗔道。
“你笑话我。”他像个孩子般的闹脾气,却无法将视线移开她的脸。她好美,散乱的发丝垂散在她的颊侧,魅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她发现他望着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她敛起了笑,抬起身子贴上他,主动地啄吻他的唇。再吻上他颈侧跳动快速的脉搏,随着她的吻,她慢慢地解开他的衣衫
她的吻让他的喉头变得干涩,他只能不停地喘气,哑声道:“他们教坏了你”一想到她过去曾如此吻着别的男人,他就心痛,可他不让自己多想。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不爱他们,她爱的是他
当他结实的胸膛展露在她眼前时,她情不自禁地红了双颊。过去女师傅所教导她的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如今真真切切地面对深爱的男子,她还真是莫名地害羞了。
可她没有多想,她轻柔地吻上他的胸膛,柔弱的小手轻轻地在他的胸前摩挲着。
终于,他按捺不住地扣住了她的手,化被动为主动地卸下她的衣衫,只余下她胸前的肚兜。
望着她雪白的luo肩,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北傲,他只是一个被心爱的女子所迷醉的寻常男人是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男人
他虔诚地吻上她的唇,渐次下移到她的肩头、锁骨,最后停驻在她肚兜外缘的雪白肌肤上。
他轻轻浅浅地吻着,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他的体内加倍地燃起渴望——一种想要将她揉进体内的渴望
他们深深地吻着彼此,两人像是黏住了,再也分不开。
直到那狂野的气息渐次退去,他才将她汗湿的娇躯拥人怀里。
他沙哑地喃道:“我”这种连心都快沸腾的情焰,他着实说不出口,可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的想法。
这种初尝云雨的美妙滋味,加上对象又是他心里恋慕多年的女子,对北傲来说,这是令他永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你知道吗?!我一直爱着你,可那时的你只是个八岁的小女童,总是眨着亮璨璨的双眼,娇稚地叫我‘淳哥哥’,如果那天你没那般肯定地说:
“当我发现,原来那就是爱的时候,我开始不停地想,当年的小雪长大后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我想念你,而你却遥不可及,在我的心里,你几乎成了女神的化身,只能是心中的幻影”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又说:“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眼前,比我想像中的更美,更勾魂摄魄”他依恋地吻着她的唇,沿着她的唇瓣轻柔地啄吻着。
“昱淳”她恍神地喃着他的名,藕臂牢牢地圈住他,赖进他的怀里磨蹭着,轻声道:
“怕什么?”他舒服地合起眼,心想,能这样搂着她真是幸福。
“当我知道你爱着八岁的我时,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再也不是你爱的那个模样,也怕你无法接受现在的我,毕竟,都那么多年了”
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汗湿的胸膛,让他又有了想爱她的念头。
“就算当年我不曾认识你,我依然会爱上你上他张开眼眸,勾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里,柔声道:“记得吗?那天你掀轿帘时,我就对上了你的眼,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心动了,就只是这么一对眼。你就印在这里了。”他抚上心口,笑得柔情万分。
“真的?”她笑得眼都弯了,有种憨甜的美。
他忍不住又烙上她的唇,汲取她的芳香滋味。
“你呢?你瞧见我的那一刹那有什么感觉?”他突然很想知道,只因她说过,掀轿帘不过是随手之举。
“唔一”她卖关子似的沉吟了下。
她捶了他一记,才道:“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黑压压的那么多人,我一眼便瞧见了你。”她抬起手,轻轻地滑过他的眉“你一点都不像个习武之人,你的眉没有浓得吓人的怒气,却又不像书生的柔弱:倒是你的眼,总透出一股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力量。我是被训练成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的,可一遇着你这双眼,我就慌了神。”
她噘起了唇,突地问道:“你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以你的名气及样貌,爱慕你的女人肯定如过江之鲫。”
她的话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笑着捏捏她小巧的鼻头“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可以让我产生心灵共鸣。”
她轻啧了声,也探出手捏捏他的嘴角,道:“这话若给别人听见,不当你是个轻薄小子才怪,这根本不像是北傲会说的话。”
闻言,他倒是肃整了面容,认真地道:“打从遇见你后,我常常莫名的感到心慌,好像一向熟悉的自己,突然间变了样”这对他来说是很大的心理障碍,他从不知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
玉雪眨了眨眼,凝睇着他,贝齿轻咬下唇,好半晌才道:“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你还想遇上我吗?我让你变得不像原来的你了。”
“瞧你说的。”他笑了笑。“我只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狂乱的一面,一时间不太确定哪个才是真正的我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和一名女子如此赤luoluo的谈论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景况很新鲜,也让他格外珍惜。毕竟,能遇上一个交心的伴侣,夫复何求?
“你喜欢哪一个你?”她以指尖顽皮地轻点他的下颚。
“都喜欢。”他抓住她青葱般的指尖。送人口中轻吮着。“面对你以外的人,我还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北傲。可面对你,我还是你熟悉的段昱淳。”
她开心地笑了,随即正色道:“我也只想当你的小雪,再也不要当那个别人塑造出来的天女。”
“你现在已经不是天女了。”他蹙眉道:
“小雪”他怜惜地抚着她的脸,就怕她裒的落下泪来。
“三长老不让我拥有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一只没有名字的棋子”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因为他太过温柔,让她的心变得更加脆弱。“所以,我替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玉雪”
“今后,你又有个全新的名字——段玉雪。”他轻柔地说着“你是我的妻子。咙,段玉雪多好听,是不是?”
“段玉雪。”她咀嚼着这个拥有他的姓氏的名字,感动得伏在他的怀里啜泣。
“其实,名字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小雪。”他厚实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怜爱地低语。
她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他健壮的腰身,只觉得此生再不会像此刻如此的幸福了。
突地,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恬静的时刻
“大哥,马车已经在客栈外等候,要启程了吗?”是西傲的声音,难得他没像过去那样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北傲望向怀中的佳人,柔声道:
“不碍事的,启程吧!”她难掩眸中的倦意,却还是体贴地说道。
“嗯!”他不舍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扬声道:“马上启程。”
不多时,北傲与做男装打扮的玉雪已准备就绪,翩然地出现在客栈门口。
西傲一瞧见玉雪,先是假意地咳了几声,才道:“好一位俊俏公子,敢问阁下是?”
玉雪见西傲一脸开玩笑的神情,她也伸手抽起北傲腰间的折扇,拱手作揖道:“在下段玉雪,还请兄台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西傲将她手拿折扇的举动瞧得分明,不敢再继续玩闹。
而一旁的南傲与东傲当然也看到了。
北傲的折扇向来是他们不敢妄动的随身物品。而今她顺手拿起,以北傲的身手来说,要拦阻绝非难事,可北傲却容许她这么做,可见两人的关系匪浅,谁还敢再逗弄这位“大嫂”呢!
“上车吧!这儿人多,别出了差错。”北傲说完。也不拿回折扇,牵着王雪便上了同一辆马车。
东傲还不忘嘟嚎着“大哥怎么可以”
西傲飞快地捂住了东傲的唇,低声道:“别乱说话。”
东傲不悦地扯开西傲的手,道:“谁知这是不是什么计谋?大哥肯定是被迷昏头,才会中了美人计。”
南傲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却不发言,径自上了马车。
“大哥自有分寸,你这般沉不住气,如何成大事?”西傲又道:“再说,这若不是计谋,大哥觅得了良缘,你也该替他高兴才是。”
“良缘?天晓得!”东傲还是很不以为然“我看二哥你一定是被那个聒噪的女娃给缠得昏头,才会——”
“她才不是什么聒噪女娃,”西傲敛起笑,难得认真地道。
“二哥,难不成你对她”东傲瞪大了眼。
“闭上你的嘴,启程了!”西傲不再理会他,径自跳上马车,对车夫吩咐了几句后,就躲进马车里不再吭气。
“女人、女人,女人有什么好的嘛!”东傲愈想愈闷,只得跟着跳上马车,就这样启程了。
他实在是很想找人说话解闷,可北傲大哥的车里有个女人,西傲二哥的心里也有个女人,南傲三哥虽然没有女人,可他向来沉默,绝不会是闲聊的好对象。他只好气闷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无聊地胡乱想着:女人真有那么好吗?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