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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野气急败坏地凑到乔治的耳边,大吼:“你再给我说一次!”
“金承佑先生决定替women'stalk写专栏,不替我们写了--”乔治冒着生命危险又重复了一次。
“那个死韩国人居然背信忘义!?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会走红,全都是因为本大爷看他写了一本还可以的书,然后在杂志上专访他,替他造就了知名度的吗?现在他居然--”阿野气得快跳脚,嘴上直骂着。
“谁是金承佑啊?”心琦坐在沙发上,小声地附耳询问小杜。
“就是写那本爱的焦虑的作者。”小杜压低音量。
“就是那个--那个--以精神分析学的观点来探讨各种不同爱情的原貌,发誓要治疗许多患有爱情疾病的患者,让他们重新接受爱情,走向昼瞄人生的那个作者?!”心琦忘情地说:“可不可以向他要签名书?”
“霍、心、琦!-找死啊?”阿野铁青着脸,拄着拐杖朝她逼近。
“我又没有惹你生气。”她无辜地缩着肩头,躲在小杜的背后。
“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恭维我的敌人,还说没有!”
“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women'stalk比较适合他啊!”心琦实话实说。“女人比较喜欢阅读软性一点的文章,你们的男人志太阳刚了。”
“我当然知道那个死娘娘腔的笔触较温柔,就因为如此,才可以拓展我们女性读者的市场!”
“金承佑不是娘娘腔,听说他是看上了women'stalk公关丁兰熏的美色,为了跟佳人有进一步的接触,所以才临阵倒戈的。”乔治献上听来的八卦清息。
“还不就是色胚一个!”阿野冷哼。
“还有--人家他不是韩国人,只是刚好姓金而已。”小杜也纠正着。
“我管他姓金还是姓银!”
阿野一拐一拐地走到书房,大力地甩上门。
打从傍晚得知新窜红的作者金承佑决定到women'stalk开辟新专栏后,阿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晚餐时间过去了都没有出来。
心琦体贴地为他煮了一碗什锦面,轻叩着书房的门板,
“你要不要出来吃一点宵夜?”她的头颅探进书房里,看见地板上散落着被揉绉的稿纸和书本。
“好。”他烦躁地扒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撑起拐杖。
“小心一点儿。”心琦主动去扶他。
“小杜和乔治呢?”
“他们说要去酒吧喝酒。”
“这两个家伙真不讲义气,一天到晚只顾着把妹、找乐子!”他坐在沙发上,抄起筷子。吃起什锦面。
“金承佑不帮你们写专栏,你再找其他的人写就好了,为什么要发那么人的脾气?”
“话是没错,但是我总得要能找得出一位作家来写两性专栏啊--”他喃喃道,脑子里想着究竟还有谁能担任这份工作。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时,最喜欢做什么吗?”心琦想法子要纡解他心中的郁闷。
他抬起眼眸,觑着她。
她漾出一抹甜笑。按着遥控器,找到喜欢的频道。
“我最喜欢看discovery频道了,这个单元很好玩,有一些科学家在研究草原的田鼠,以基因治疗让花心田鼠变得专情。”心琦解说着。
“研究人员从单一配偶习性的草原田鼠身上取得与性行为有关的主要荷尔蒙,再透过无害的病毒将此基因转移至用情不专的田鼠脑中,藉由基因的转移让原本喜欢拈花惹草的田鼠变得用情专一。
“而且科学家还试着想研发这种专情基因,将它用在人类的身上,专治花花公子。让许多女性同胞不再受到爱情的伤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会患有爱情焦虑症吗?”
是了!就是这套理论!
阿野突地放下筷子,用力环抱住心琦。
“你、你干什么?”心琦吓了一大跳。
“-真是我的缪思女神!”阿野捧着她惊惧交集的脸庞,大声赞美。“我就知道把-留在身边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咦?”她一脸疑惑。
“-真是上帝的恩典、男人志的救星、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缪思女神!我爱死-了!”他忘情地将热吻印在她的脸颊上。
“你怎么了?”他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找到接替金承佑的人选了!”
“谁?”
“-!”
“我?!”心琦惊呆地瞠大水眸。
“没错!”他用力地点头。
“你是不是气坏脑袋了?”
“没有,我现在心情好得很。”他咧开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招要整我?”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他素行不良。
“冤枉啊!我这次不是要整-,而是要给-一个发挥的机会!”
“什么机会?”
他换个位子,坐到她的身边。
“-现在从电视这个画面看到了什么东西?”
萤光幕里正播映着非洲草原的景象--凶猛的花豹在绿草如茵的草原上奔跑,上头还有其他的生物在躲避豹子的攻击。
“非洲草原有什么问题吗?”
“-有联想到什么东西吗?关于人类的生存法则?”
她点头,黑眸灿亮。“非洲草原的生存法则就像男人三物论,年轻的男人就像动物,像凶猛的豹子一样,行动敏捷、企图心强烈。”
“再来呢?”阿野抄起桌上的纸笔记录着。
“中年男子就跟生物一样,行动缓慢,说的比做的还行,几乎只剩下嘴上功夫而已。”她摇摇头。
“还有呢?”
“老年人就变成植物,瘫在沙发上连嘴上功夫都没了。所以我跟你说,这个频道真的非常好玩,可以看到许多人类生存的法则。”
“告诉我,-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居然可以想出这么多特别的点子来!”
“有很特别吗?”她凝视着他。
“就用-这套理论来写两性专栏吧!-喜欢当金博士、金教授、金夫人,还是有其他更响亮的称号吗?”
“你要我替男人志写专栏?!”
“没错。”
“你疯啦?我又不是什么两性专家,连恋爱都没谈过几次,男人也没见过几个,顶多是修过几堂婚姻与生活、女性主义与两性平等的课罢了,怎么可能写专栏?”
这太夸张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坚持己见。“反正我已经打出了广告,说会邀请神秘的两性专家,就由-来当那位神秘的人士。”
“我才二十三岁,说服不了大家的。”她懊恼地垂下头,早知道就别介绍他这个频道了。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书房,打开电脑。
“现在我们一起联手创造一个新的身分。说吧,-喜欢什么笔名?”阿野坐在皮椅上,敲着键盘。
“阿野,求求你,别闹了!这行不通的。”她软语央求道:“要是被大家发现我们联手骗人,会搞垮男人志的商誉。”
“这个社会各行各业都自编出一套理论,说法成功,博得大家认同的叫专业人士,如果只得到少数认同的,就是骗子。对和错、天才与白痴,都在一线之隔。”
“但是--”她还是觉得他的想法太疯狂了。
“-的理论并没有错,只是身分虚拟罢了。”他努力说服她。
“可是--”她的心开始动摇,对他的提议颇为心动。
“放心,男人志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专栏写不好就倒闭的。”
“要是被狗仔队踢爆我的身分怎么办?我会不会挨官司?”
“绝对不会!-的身分会从头到尾都非常保密。”
“我、我们这样算是骗人吗?”
“我们是从动物的生态来发表、研究新的理论。”
她咬着下唇。
“这样吧,我们先实验性地写一、两期,如果反应不佳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强迫。反之,如果到时反应非常好,我一定重重有赏!”他使出银弹攻势。“再说,当个专栏作家,-不觉得头衔很响亮吗?”
“嗯!”在他的保证之下,她满心欢喜地点头。
阿野站起来,将皮椅让给她坐。
“把-刚才想到的理论写下来吧!”
“好。”她坐下后,纤指开始在键盘上跳跃,将脑海里的想法化为文字。
黑夜,绚烂的灯光亮起,ktv包厢里“男人志”的全体员工正欢乐地庆祝新出刊的杂志赢得了许多人的读赏,尤其两性专栏的议题更是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
“男人志”这次推出的“男人三物论”藉由演化生物学和社会生物学的论点,用幽默轻松的笔调,把男人种种荒谬怪诞、好胜且自大的心理,都描写得非常精准。
连women'stalk的主编何菊幽,都亲自打电话向陆野询问专栏作者的身分。以两本杂志同日出刊的情况看来,金承佑的爱情焦虑症显然缺少了话题性。
包厢里,一打打的啤酒被服务生送进来,一首首热门的歌曲回荡着。
空气中烟雾缭绕,阿野拆掉脚上的石膏坐在沙发上,接受众人的敬酒。
心琦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翻阅着歌本。
“今天对我们男人志而言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小杜拿着麦克风高喊,吸引众人的目光。“首先是我们男人志的精神领袖!陆野,终于归队了!”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我腿上的鬼玩意儿终于拆掉了!”阿野开心地冲上台。
“第二喜就是我们推出的金博士两性专栏非常成功,连women'stalk的毒嘴主编何菊幽都赞赏不已!”小杜道。
众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乔治跳上台,拿起另一支麦克风模仿着何菊幽冷傲的态度。“没想到你们男人志居然出现了一位会说人话的金博士,还以为你们都停留在史前时代等待进化呢!”
“现在我们欢迎男人志的救星,天才专栏作家!金博士,为我们说几句话!”小杜高喊。
在一片热烈的赞扬声中,心琦害羞地躲在角落的沙发。摇头拒绝。
“每一位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性,现在再次读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伟大的女性霍心琦。”阿野灼灼的眸光透过镜片,落在心琦的身上,盯得她心跳加速。
受不了众人的鼓噪,心琦只好硬着头皮上台。
“我想阿野成功背后那位伟大的女性应该是指他妈妈吧!”她垂着脸,目光飘呀飘的,就是不敢迎上阿野。
她机灵的幽默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尴尬,引起一阵笑声。
“来!我们一起干杯,庆祝男人志又再一次登上高峰!”
夜里,陆野和霍心琦从忠孝东路的ktv结束和“男人志”员工的聚餐之后,两人带着微醺的醉意,决定回家再开一瓶红酒单独庆祝。
客厅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气。柜子上精油蜡烛的火苗跳跃着,透明的高脚杯里,暗红色的酒液摇晃着。
“阿野,我长这么大,就数今天最开心!”阿野扶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在沙发上。
“真的吗?”他替她脱掉外套,仅剩一件粉蓝色的斜纹洋装。
“是真的。”她的声调中带着挫败。“我爸总是说生块叉烧都好过生我。你看我,连块叉烧都不如!”
她娇嗔地抗议。
“然后呢?”阿野蹲下身来,替她脱掉高眼鞋。
“可是你却让我发现到自己的特别,我那些古灵精怪的理论,在你的眼里全都变得不一样了。”
“因为我是-生命里的伯乐啊!”他配合她的话,继续逗她开心。
她侧着娇颜,双眼迷蒙地注视着阿野,不知道是酒精软化了他的坏脾气,还是今夜的他格外温柔。
“阿野,你知道我爸爸是书法家吗?”带着醉意的她话特别多。
“有听梅笙说过一点点。”他轻啜红酒,欣赏她的醉态。
“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从小就逼我练书法,偏偏我没有遗传到他的艺术家天分,对那枝软绵绵的毛笔没辙--”
她感觉到酒精的后劲在体内波动着,头有些昏,俏脸酡红,脚步微颠,幸好阿野及时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带进怀里。
“小心一点,-喝醉了。”他拿起她手中的酒杯,以免酒洒了她一身。
“难得这么开心,我们再多喝一点嘛!”她娇软的身躯攀附在他的胸膛前,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有别于白天的端庄娴雅。
“-醉了我可不会负责。”他轻言呢喃,醇厚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轻轻地骚动了她的心。
“不会,我酒量很好。不会这么容易醉--”她毫不秀气地打了个酒嗝,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
“-做什么?”他没有推开她,但她无心的举动却撩拨起他体内深处的欲望。
“你不要一直摇头,晃得我的头都有点儿晕了。”她斜侧着脸,格格地笑着。
“我没有摇头,是-真的喝醉了。”他拉下她的身子,让她的头枕在他大腿上。“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儿?”
“阿野,我真的没有醉,要不然你问我一加一等于多少?”她的身躯不自觉地移动,更往他的怀中靠去。
“等于二。”阿野的声音低沈而轻柔,配合着她的蠢问题。
“那男人志成立几年?”她迷蒙的黑眸里映着他的俊颜,心为他而悸动着。
“五年。”他的长指缠着她乌黑的发丝,痴迷地看着她盈盈的水眸,嫣红的唇,血液中蛰伏已久的欲望因她而苏醒。
一股躁动感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她身上芳香微温的气息拂上他偾张的皮肤,更深深地潜入他的皮肤里。
酒精软化了她的矜持,让她像个小孩般地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那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她佯装若无其事地问。
他轻笑着。“现在是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几个?”
“认真交往过的有四个。”
心琦咬着下唇,思忖:认真交往的有四个,那不认真交往的有多少个?
她的心忽地漫流过一股酸,就像打翻了醋罐般,心口突然涩涩的,很不舒坦。
“那不认真的呢?”她压抑不住好奇心。
“说好,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他规避着,怕自己丰富的情史骇着她。“那-呢?”
“我?我什么?”她打迷糊仗。
阿野聪明地换另一个问题。“那-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我喜欢高大的男人,因为我长得太娇小,对高个子有种莫名的崇拜。”
“那-怎么没对我心动呢?”他霸道地逼近,炙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上,骚动了她的芳心,颊畔热辣辣的烧红,勾撩起暧昧的氛围。
他锐利的逼视彷佛要看穿她的心,教她既慌又心虚。
“谁教你嘴巴这么毒,又喜欢讲脏话。”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好,那我从现在开始戒掉。”
“你--你脾气差、又爱骂人。”
“我现在开始改掉。”
“那、那--”
“那我想吻。”他低头,鼻尖磨蹭她的粉颊,唇几乎贴近她的唇。
她羞怯地别过脸,心慌地不敢迎上他的眸。
“我、我的反射神经很发达,你不怕又被我揍得鼻青脸肿?
“不怕。”他早有防备地箝制她的肩头,细碎的吻从她的耳后、颈项、脸颊,最后落在红嫩的芳唇上。
“但,我怕。”她舕uo**匕纤螅焕吹闹皇亲宰鞫嗲榈奈蠡帷?br />
尤其阿野之于她,太有距离感了。
他事业有成、情史可观、阅历丰富,相形之下,她却单纯得像张白纸。
若说爱情也像一场战役的话,那么生涩的她好怕到最后会输得一塌糊涂。
他拿开鼻梁上的眼镜,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唇,也吻走了她仅存的理智与疑虑。
他的舌火热得像会烫人,微妙的悸动从他温热的唇腹间蔓延开来,热情的激吻中带着强悍的掠夺性,一点一滴地骚动她的心,燃起陌生的**。
她没有逃避,反而生涩地回应,双手像有意识般地攀向他的颈间,陷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绵绵密密的细吻由唇瓣、耳后、颈间,最后落在她光滑的锁骨间,阿野欺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双手支在她的脸颊两侧。
“阿野--”她情不自禁地轻吟着,分不清是体内的酒精发酵或**作祟。
他的吻令她兴奋且心动,眼底有一股渴望的迷蒙,脸上晕染着异样的红潮。
“我喜欢-,小女佣,我们交往好吗?”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温柔的承诺试图消弭她心中的不安。
他知道这样的发展对她而言太迅速了,但此刻的他不想再玩手牵手的暧昧游戏了,他想占领她,攻陷她的心。
平日的相处,让他们培养出相知的默契。
阿野的话,她懂得。
他偾张的**,她也明白。
体内的酒精让她的行为变得大胆,酡红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她没有拒绝他热情的需索。
“嗯。”她娇呢的嗓音混着诱人的**。
他绽出充满魅力的笑容,迷醉了她的心神,使得她的心跳急遽,他顽皮的舌尖由唇一路吻至她的胸口,挑开她衣襟上的钮扣,掌心抚上她白皙匀称的大腿。
“阿野--”他的舌头挑开她连身裙上的每一颗钮扣,火热的吻印在她平坦的小肮上,她感觉到一股灼人且陌生的热力,奔向她的四肢百骸。一种说不出的炙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起身,脱掉自己的衬衫,接着是皮带、长裤,最后露出精悍结实的身躯。
黑黝黝的天空里,月亮从云层探出头来,照在木槿花上,夜里烛火跳动,晕黄的灯光映在两人光滑的身躯上,像爱神嬉戏的微笑般。
她赤luo的背陷在地毯上,感觉到他强壮结实的身躯紧紧地环抱住她,男性原始的野性力量偾张着。
“心琦--”他的黑眸溢满**。大掌温柔地摩挲她每一-肌肤。
她娇羞的容颜埋在他的颈窝边,小手攀上他的肩头。
“你等会儿会不会低吼一声?”
“低吼什么?”他深情且好奇地询问。
“我看women'stalklove&sex的专栏,上头说最后男人都会低吼一声。”她小声地问出自己的疑虑。
“我又不是非洲草原上的狮子,为什么要低吼?还是-喜欢野兽派?我可以配合。”他学着狮子-起利眸,狺狺低吼。她被他的模样惹笑。
阿野俯身吻住她的唇,吞噬她悉数的笑声。
他的身体带着激情的温度,拱身,密实地拥抱住她的温柔。
月光下,他们的爱像蝴蝶不断地-翅般,回应着对方,谱出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