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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展坐在宽敞的轿车后座,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双眼因为越来越夸张的内容而逐渐眯起。
“这么精彩的报告内容,想必你们也追踪得很辛苦。”他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袋交给一旁等着的男子。
“还好。以钟小姐活跃的个性,当然得配上精彩刺激的生活。以旁观者的立场,她的青春一点都没有浪费掉。”男子恭谨地接过那份应得的报酬。
“听起来似乎满有理的。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男子识相的颔首离去。车子继续往前行,直到五分钟后高伯展才开口下达命令。
他的目的地是钟亚蒂近两个月来一直背着酒保在晚上打工的pub。由报告中可以知道她这阵子的生活非常“充实”率众打群架、在校园贩卖盗版cd、集体作弊还在校园聚赌
可说是无恶不做,自甘堕落到了极点。不过,他相信就算她本人不招惹麻烦,麻烦还是会找上看起来特别顺眼的她。就像报告上写的,她是个喜欢被人拱的人,只要众人一起哄,她肯定就是带头跑的那一个。
“爱出风头!”
不过,这次的麻烦听说还不小;那间龙蛇混杂的pub问题似乎满多的,而亚蒂绝不是那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相安无事的人,几次看不过去强出头后,终于被人盯上了。
“老板,要进去吗?”车子已到pub的巷口,破旧的霓虹招牌在暗夜中更显得颓废堕落。
“帮我叫几个人来。”今晚一定要做个了结。
两个月又四天,他将两个人隔在太平洋两岸。当初的决定是有点匆促又绝情,若不是亚蒂突然给他玩了个超级过火的把戏,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如此决绝的驱离她。
那天在他说出那样不留情的话后,酒保首先失控地冲上前揍了他一拳,他没有闪躲也不回手,冷然的态度更让亚蒂寒了心;直到酒保拥着她欲离开,她仍是一脸无法接受事实的神情。
那双受伤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控诉和不解,眼眶中的水珠更是倔强地不肯滚下来;她仍旧不想离开他,若不是酒保硬将她拉出房子的话,她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开口恳求。
那样脆弱无助的她狠狠地揪痛了他的心。
他不想让她这么伤心的。虽然过去他伤过的玻璃心不知凡几,但是从见到亚蒂的第一眼开始,他对她的疼宠是绝无仅有的。在她面前,他就是硬不下心来。
这是他的失算。难怪亚蒂会误以为他真的如她想的毫无脾气。
两个月的空间阻隔,他由对她的怒气到浅浅的思念和开始思考自己对她的可能性,一路过来都有明显的痕迹。气会消,思念却没有转淡
认真吗?
或许。
这当然不是第一回他认真看待的感情。但已过去的不用多说。那么,他该拿亚蒂怎么办呢?
pub内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此种地方绝不可能有禁烟区这种东西存在,所以人手一支烟是正常的,偶尔掺杂一些大麻烟在其中也没什么大不了。舞池里有人摇头晃脑有人扭腰摆臀极尽煽情之能事,吧台边则是人满为患。
为什么大家不躲到角落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反倒要挤到吧台边来?
为了看热闹嘛!欣赏这个新来的调酒师又要怎么把眼前这些找碴的人踢出去。
“老子就不信会有我吃不开的地方!”红牙齿的老大叫嚣着。
“要不你让我们轮流睡一晚,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嫂了啦!”这是小喽罗之一。
“我们老大可以给你靠,包管以后没人敢再找你麻烦。”这是小喽罗之二。
“怎样?”群体大合唱。
一片静默中,亚蒂仍老神在在地擦拭着酒杯,环视一周空有人气却没有买气的吧台边,无聊地叹口气。
“走吧!”她丢下抹布脱下围裙,带头走向最角落的安全出口。
“这种阿沙力的卡合我的胃口啦!”老大惊愣后在众人的鼓噪叫嚣中马上换上一脸的涎笑。
而率先走出安全门外的亚蒂则简单地检视一下暗巷内的情况后,便背对着出口,在身后的脚步声站定前早已经偷偷地藏了一只陪着她征战多次的铝制球棒,只等时间成熟——
就像现在!她猛地转过身高举手上的武器
“咦?!”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还没动手,这些三脚猫就已经趴在地上哀哀叫了?难不成几次的征战已经让她练成了哪一门邪门的绝世武功,就在亚蒂还未能回神之际上然让人由身后用力的钳制住,球棒落地,她的嘴也被人捂住,最可怕的是不管她再怎么使劲扭转踢打,就是没办法挣开这有力的钳制,一路被往后拖走。远远的她还能听见几个相熟的服务生带着pub老板赶出来欲助她一臂之力的声音,然后惊讶声渐渐隐没。
死了!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困境!
亚蒂双手被高举反剪并捆绑得牢实无法动弹,嘴巴让那个混球用一团布巾捂住也无法求救,双眼在暗黑的巷子底惊惶的眨个不停,就是找不到可以自救的方法。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贯穿全身,使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呜”窒闷的空气中只偶尔听到她不清楚的闷哼声,亚蒂陷入无止境的恐慌中。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会逞什么英雄了。现在可好,谁会知道她现在在暗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身后的恶徒突然一把往她丰挺的胸口抓去,吓得亚蒂慌乱地直扭动挣扎,直到身子被无情地推靠到水泥墙上,令她全身都动弹不得为止。
不要!她不要这样谁快来救她
感觉到自己第一次因为害怕而流下眼泪时,亚蒂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泣不成声。尤其当可怕的巨掌开始往下移企图脱下她的牛仔裤,懦弱的泪水滴得更凶猛,即使嘴巴动不了,仍能听到她呜咽的声音。
脆弱的无助感笼罩住全身,她全心祈求这只是一场恶梦,等一切醒来后她一定要改过向善,重新做人,绝不再欺负弱小,要她吃斋敬佛都可以。
“知道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了?”他的声音贴着亚蒂的耳廓幽幽窜出。
“呜”亚蒂怎么也想不到是这名恶徒会是高伯展,放心之余又气他的恶劣。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他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亚蒂的身后,醇厚幽柔的声音近在她的耳边。
“呜!”亚蒂又气又急地狂吼,可惜仍旧只能听到这样的单音。
“喔,我知道了。”高伯展夸张地击掌,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拉出她嘴中的布帕。
“还不快放了我,你这个混蛋!吓人不是这种吓法的,你以为这样子很好玩吗?”
“那你以为我现在是在跟你玩吗?”高伯展话毕又用力拧了她的丰乳一下,似乎还不打算卸下恶徒一职。
“你有病吗?这样子整人的!再不放开我,我就大声叫人来”亚蒂前仇旧恨未清,今天又遭到这样的羞辱,心中的狂怒言语无法形容。
“叫啊。”高伯展亵玩的手又开始游移,一路滑下她被解到一半的裤头。“不过,我警告你三思而后行,因为你现在追个样子实在不太能见人。”
说罢,他粗暴地将她的长裤和底裤一并猛地往下扯,可爱挺翘的小**马上现出原形。
“啊——”亚蒂这一惊非同小可。
“嘘--你忘了我的警告吗?”他适时地又捂上她的嘴。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刚才应该直接上你的,只是我不忍心让你有被羞辱的感觉。你知道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吗?别说你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三个杂种,如果我真的是他们早埋伏好的伙伴,你自己说你现在会是如何?”
“那又怎样?现在他们既没有埋伏的伙伴,我也没被他们如何,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噢!”她的不受教马上又得到一个惨痛的教训。
高伯展咬住她的耳廓,巨掌更钻进她的上衣内掐住她双峰上的果实
高伯展无言地整理好两人一身的凌乱,双眼一刻也没停地打量着还无法从打击中醒觉的亚蒂。
“你打算赖在地上一辈子吗?”
亚蒂没有回应,但是人却跟着起身,哀怨的眼神此时也落在他英挺的脸上,发泄似地朝他的脸颊上挥去。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响亮的声音也震醒了亚蒂的神志。她既惊又怕地捂住颤抖的嘴,委屈的泪水顺势而下,滴落在她捂嘴的手上,她孩子气的反手用力的擦掉。
她知道他可以躲开的,却什么也没做地承受她这一掌,她将这一切解释为他心虚,马上她又恶胆丛生,急掠向前抓起他粗壮的手臂张口就咬。
他说她可以啃他的骨饮他的血,好!她现在就啃个够饮个饱!
他还是没有反应,直到她累了、松口了,他才开口。
“气消了?”
“我很生气。”亚蒂被泪水洗净的眼睛亮晶晶地瞪着他。
“我知道。”
“你没有道歉。”想到伤心处,她嘴巴又一扁。
“对不起。”
她才不要他这么轻易就道歉,感觉好廉价。就像前不久流行的那句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我不会原谅你的。”绝不!
“你会原谅我。”而且很快。
“我说我不会原谅!你耳背吗?”
她气极败坏的叫骂在高伯展的眼里不啻是一种缓刑。只要她把她的怒气表现出来,她的气也就消得越快。
高伯展不自觉地扯开了嘴角。
“笑什么?你好混蛋你知道吗?”委屈的眼泪又滴下。
“我知道。”
她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今天是个意外;肯定是过去没机会溜出来的眼泪打定主意都要在今天出来表现一下。
可是她越气越哭,他竟然就笑得越高兴。太过分了!
“别笑!我叫你别笑了”
“好。”
太过分了!他明知道她跟这种人最吵不起来,又来这一招,吃定她了!
这实在很不公平,但是存在他们之间的就是这样的事实。不管她再怎么挣扎,她永远都是弱的那一方。
“太过分了!你以为我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要走就走!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吗?走啊!还赖着做什么?又想回来玩我吗?”
“你还在记恨我说过的话?”高伯展泰然地任她将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不急着为自己辩护。
“你说过的话我都把它们当成马耳东风,没有一句记住的!”
“那正合我意。要不然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他暗自窃喜。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他!亚蒂随便两三句话就忘了自已刚刚还倍誓旦旦地要赶他走。
高伯展可说是完全掌握住了她的脾性,进可攻退可守。
“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我要你离我越远越好!”“可以。”他当真转头就要走人,孤傲的态度一点都不像低头认错的人。
“太过分了”亚蒂没想到他真的说走就走,这样的变化让她反应不及。“你到底想怎样?”
“听你的话,离你远远的。”高伯展好笑地回答她,彷佛她问了一个多奇怪的问题。
“我才不信你真会这么听话。要不你回答我,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躲开我?”
“第一,我并没有躲开你,我的离开早就在计画内。这次回美国我必须把一大堆等着我处理的公事做好安排,又顺道回高家把我手中的持股委任给我大弟,我相信有他在高家和我大姊相抗衡,其他的弟妹都会得到较好的安排,对‘香榭丽舍’也是件好事。”
“对我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需要让你花费精神去做任何安排?反正我只是你无聊时的玩伴,玩一玩而已,不用太认真。对不对?”
“你不只是我无聊时的玩伴,也是我繁忙时、休闲时、不要命时、想不开时、甚至是发情时唯一想要的玩伴。”
“胡扯!”即使嘴上娇斥着,她脸上的红晕诚实得好可爱。
“对,还有胡扯时就爱找你玩。”
“你我不理你了!‘老远么不正经,总让人觉得缺乏诚意。
“那可不行。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由兀。关于第一个问题的第二个答案,你原来就在我的计画之内,在你哥回来之前,我们应该早已经到美国逍遥自在地喝酒聊天了;但是麻烦就在你哥提前赶回,还有你在重要时刻做了一件蠢事——你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我知道是我搞砸的,所以不管当时你有多生气,我都不怪你。我甚至愿意做任何你要我做的事,只求能让你气消。即使你那时候的态度有多伤人,我还是不怨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我把你气坏了。最伤我的是你的不告而别。”
想起当她好不容易甩脱酒保的监视冲去找他却扑了空,那种被人毫不放在心里、轻易摆脱的感觉到现在仍刺痛难当。
“我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亚蒂朝他狂吼。她是被甩的人耶!
“因为你很吵,吵得我无法专心工作,入夜更是不得安宁,我才知道我完蛋了。而你是始作俑者,我必须找你来负责。”高伯展潇洒地双手插在裤袋内,一点都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凄惨。
但是他说的话对亚蒂来讲却是一种甜蜜的抱怨,就像是他从不会花心思刻意去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通常他只会很痞的赖着她,应和着她的话随她自己联想,布一个扑朔迷离的局让女人越陷越深。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亚蒂决定不宽宥。
“那我怎么办?”他倒是笑得很甜。
“很简单,我认识几个脸孔好身材棒气质又一流的美眉,介绍几个给你吧!还是你喜欢野性一点的,带爪子的小野猫也有,包准让你的生活多彩多姿。”
“就你吧!我就是喜欢你。”
“不是玩玩而已?”面对他这样的对手,她发现自己根本玩不起。
“我想偶尔认真一下也不错。还是你玩上瘾了?要我奉陪的话,必须先谈条件。”他又扭曲她的话,挑衅的眼神引她上钩。
“什么条件?”这只鱼没有挣扎地一跃而起。
“我想再回味那次的感觉——最好是把你铐在球桌上,让你全身都不能动弹,任我予取予求。铐在浴室的莲篷头上也不错,那样子的你一定比刚诞生的维纳斯更让人移不开目光,使人兽性大发。或者我们再重游旧地,重修那几堂课如何?不过你得先教我怎么用一根铁丝闭锁”
高伯展讲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完全不把亚蒂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看在眼里,还兀自幻想着更精彩香艳的花招。
“你你就只会想这种事情吗?”
“很奇怪吗?要不请你教我真正的性幻想应该是怎样的,我的经验又没你多。”他理所当然地跟她讨教起来。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所有的经验加起来也没有你一次的幻想那么刺激。我想,你的条件是不是可以换一下?”
“没得商量!”
他的条件因为她已经一换再换。他早该有所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