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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柯子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闭嘴!”宇洁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瞪视着前方。“一个字都不准说!”
“太过”还没从震惊中恢复,但柯子瞻已适时地发出抗议,对这委实过于无礼的对待。
“isay——”宇洁终于转过头,望向柯子瞻。“shutup!”
柯子瞻倒抽了一口气,真的照办——倒不是他真的被宇洁的态度给吓住了;令他住口的是宇洁那异常-狠的眼神。
那是一双非理性的错乱红眼简称“疯子的眼神”所以,他,柯子瞻,怎么会和个疯女人讲道论理、斤斤计较呢?
此刻旧恨新仇正一古脑儿地冲击着他,但这口气说什么也要-下去,因为他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失了分寸,尤其是为她!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宁愿浪费机票钱,要求换到次一等的机舱——柯子瞻环顾了一下已然客满的头等舱;可是飞机现在正在爬升,他实在无法有所行动。
不过,尚可庆幸的是,他身旁的那个女“瘟”神也被安全带限制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这多多少少让柯子瞻心情平衡了点。
不过,女“瘟”神虽然无法行动,嘴却没闲着。
“还有你们两个!”宇洁的杀气从柯子瞻身上扫向前座。“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这笔帐我会跟你们慢慢地算清楚的!”
宇洁的语气明显快崩溃。为什么连她仅剩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机舱竟容纳了外人?
还是个她最最不想碰到的讨厌鬼?
她发誓回台湾后一定要去安太岁、收惊、改运、请人改善她的居家风水做这些她向来嗤之以鼻的事,因为她绝对流年不利!
“不关我的事喔。”毕将头扭成十分不自然的姿势,对着宇洁无辜的笑着。“我可是打点得好好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状况。”
“是吗?”宇洁阴沉地瞪着毕,再回头看看又埋首书中的柯子瞻。
他不是没有感受到那股凌厉的目光。
是谁说过“书本是旅途的最佳良伴”?柯子瞻再没有比现在更同意这句话了。
小人女子难伺养,疯癫女子别乱瞟。
“我发誓”毕努力扭转着身体,尽可能地行了个标准的童军礼。“我想,大概是航空公司的作业流程出了错误吧?是不是,奎?”
毕赶紧拉身边的奎一起下水。有戏大家看,有事一起扛嘛!
“应该是。”奎可不会像毕一样为了回身摆出那么难看的姿势;他只是带着难以察觉的笑音、头也不回地搭腔。
“最好是如此!”宇洁从齿缝中逼出了最后一句话。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不耐烦地拉拉腰上的安全带,宇洁将头撇向另一边,杀气始终不减。
见到这种情形,毕明白自己暂时无事,便吐了吐舌头,坐正了身子;表面上看来是松了口气,而奎也继续翻阅他的杂志。
只有哥俩好自己心中知道对方忍笑的功力。
“叮!”突然间,一声讯号声破空而来,系紧安全带的指示灯也随之熄灭了。
众人都有半秒钟的时间呆愣,才能决定下一个反应:有人想上厕所、有人想要饮料、有人只想伸个懒腰,只有——“小姐!”柯子瞻和宇洁几乎是同时解开了安全带,同时站了起来,也同时开口。
两人不情愿地互看了一眼;众人则说不上情不情愿地望向他们。
“小姐,请过来一下!”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将同一只手伸向了同一个方向,摆出了同一个动作,连话都一字不差。
惊人的巧合让众人此时都瞪大眼地静待发展。
不过当事的两人就没有这么好兴致了,宇洁理所当然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柯子瞻都难得地回瞪起宇洁来。搞什么啊?
莫名其妙!柯子瞻郁闷地想着。
神经病!宇洁暗咒着。
而且,两人的不约而同,不只形于外而已,为了不再和对方“同手同脚”必须要抢得时间差!
结果,接下来的情形,让空中小姐都忍不住在客人面前抿嘴偷笑。
“小姐,请快点过来,我要换位子!”两人像是不知在赶什么,迫不及待又冲口而出了同样的话,右手也同时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此举一出,满室哄堂大笑。三次像是排练过的巧合,时间掐得一点不差,不同的只是:一个优雅沉声、一个暴跳如雷。
就算志村大爆笑都没这么精彩!
“相当有创意。”没有了安全带的束缚,奎轻松地扭转着上半身,淡淡地笑睇着开始互瞪的两人。
“这是什么啊?”一直坐在另一边的娄,微蹙着眉走了过来,娇笑着靠上就快笑得不支倒地的毕身上。“你们安排的余兴节目啊?”
“不关我的事喔!”毕随手捞住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是停不住笑。
“是吗?”娄一脸不信。她这个男人喔“那个男人是谁啊?”另一个角落传来了女声。
“二小姐新签的啊?”隔两排的座位也迫不及待地传出一个男声。
“还不错耶,生面孔,可是”声音们开始有聚拢的迹象。
“闭嘴!统统给我回去坐好!”突然,扮演大眼雕像许久的宇洁,没有预警地转头大吼了一声。
这些人在干什么啊?哪有人在看到自己的老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时会兴高采烈、拍手叫好的啊?
这一刻,她突然恨死了自己,怎么会养出这么一群性格怪异的该死混蛋?
宇洁恨恨地看着自己那堆挤满了头等舱、同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表情的手下们,统统在她杀人的眼光下不情不愿地归位。
气稍微顺了点,暗忖:等会儿再来料理这些兔崽子!
“小姐”可是才一开口,宇洁便发现柯子瞻又在和她“同手同脚”了!而同时被他俩频频召唤的空姐则露出不知所措的尴尬。
四周立刻又传来了一堆音调不同的窃笑。
宇洁气得马上转头,而柯子瞻也明摆出一脸的不屑,但为了礼貌,他仍隐忍了想挑眉的冲动。
泼妇骂街、河东狮吼、不合时宜、进退无序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女性的自知之明啊?
一思及此,柯子瞻更忍不住摇摇头,和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有默契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他不快。
他一定要换位子!
“你很烦耶!你是不是人啊?”聪敏的宇洁早从柯子瞻的眼中看出他无言的指责。
有没有搞错啊?明明就是他故意让她难堪,还一副她错到十八层地狱去的样子,分明就是欠骂!
“九官鸟!”宇洁气得七荤八素,来不及细想便脱口骂出。反正,他这么爱学人说话,一定不是人类!
“九”柯子瞻的眉头再也压不住地高高挑起。这女人竟然以为他是故意要造成刚才的局面她真以为自己“素行优良”到人人争相-法吗?
三番两次地被侮辱,再沉默倒显得是他懦弱了!
“鹦鹉。”柯子瞻也不示弱地沉喝。
古有明训: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与你一般见识并不是无能。不过,古人之一的晏先生,可也留下了“去大国走大门、去小柄走小门、去狗国走狗门”的至理名言!
市井俗女能口出秽言,泱泱君子一样可以辩才无碍!
“猴子!”-上了?好啊,谁怕谁?
宇洁没想到这个做作得不得了的-伙竟然会回嘴,心里倒是有点吃惊;不过眼角的余光里那些不怀好意等看好戏的眼神她可没忽略掉先叫阵的哪有先落荒而逃的道理?
“狒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会抄袭的无耻小偷!”竟然说她是狒狒!
“没创意的无能盗版者!”喝!开始人身攻击了,太过分!
“盗”真能对!这-伙没事就在家里练习写对联啊?“你强词夺理!”
糟了,怎么才热身而已,她就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宇洁的火气开始被狼狈所取代,不过表情可是没放松。
“你不可理喻。”还恶人先告状!柯子胆挑眉一望,暗笑:词穷了吧?
接着,他缓缓地坐了下来,看来这一仗他肯定不会输了,何苦再劳累自己?而且心理战和肉搏战一样重要呢!
“没有骑士精神!”见到对手竟然气定神闲地自顾自地坐下了,宇洁觉得自己战得越来越吃力。她竟然斗不过这-伙,怎么可能?这太没有天理了吧!这个做作-心男耶。
气得她一古脑儿也坐了下去,明着为了声势,暗着为了体力。
这-伙,真难缠!
“缺乏雌性激素。”柯子瞻不为所动,仍旧见招拆招,再对这种女人维持君子风度,怕不被欺负到姥姥家去了?
更何况,骑士精神是要留给大家闺秀的,怎能便宜泼妇?
“缺”这这-伙竟然拐着弯骂她不像女人,所以不值得男人的骑士精神——宇洁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开了。
她能不能利用她“白虎”的身份,命令整舱的西方七宿将来在法庭上作伪证,发誓没见到等会儿将要发生的-杀案“两位,我们今天有上好的菲力或小羊肋搭配芝士龙虾,前菜可以选择淡菜或鱼子酱。”就在人间惨剧快要发生的时候,一位带着天使笑容的空姐,技巧地倾身至战场中央。“不知两位要哪一种?”
虽然笑容撑得很辛苦,心里也很害怕,但求生的欲望支使着空姐乘着空档试图消灾解难。开玩笑,再这样吵下去,这两人要弄得飞机失事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吭?”又一次无与伦比的默契,两人同时傻了眼。
事实证明空姐舍身取义的行为相当成功“斗”得火热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菜单阻断了思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没关系,等你们想好了后,我再来吧。”空姐开始庆幸自己是三人中唯一有正当借口能“落跑”的人,忙不迭地乘机开溜。
虽然程咬金没敢叨扰太久就不负责任地跑了,可是被打断战事的两人却忘了该从哪儿开始,情况愈加尴尬。
良久,宇洁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拨了拨头发。“我们刚吵到哪儿啊?”
“吭?”闻言,柯子瞻转头看向宇洁,带着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她这算什么?对敌人不耻下问?
“哇哈”一直在作壁上观的众人,这时终于耐不住地爆笑出声,声势浩大地连在工作区的空姐都忍不住探出头来观望。
“噗”听见如排山倒海般的笑声,宇洁和柯子瞻终于也抵抗不了诱惑,同时笑出声来。
笑声在两人之间流动。柯子瞻发现了宇洁适才气得红潮未退的粉颊,绽开了毫无矫饰的笑面;而宇洁也在柯子瞻优美湛蓝的眸中看见释怀了然的笑意。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迅速地在两人的对视中悄然扩张、渲染,渐渐地瞅得两对眼光都无法动弹,两颗心都莫名地悸动不已。
“这回合我认输,算你厉害!”被陌生的感觉惊醒,宇洁慌张地收回视线,佯装无事地先开口:“等我吃饱了再来讨教!”
柯子瞻有点惊讶;他并不排斥两人刚才暧昧却愉快的感觉,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但他可以确定他喜欢刚才两人对望时、心中那抹不知名的感受。
他惊异的是,火爆的雅典娜竟然大方地承认落败,而且还百折不挠地再下战书,一点都没有输家会有的负面情绪。
柯子瞻再度笑了。这女人真是坦白有趣,没有心机。
“没问题,随时奉陪。”??暗沉的机舱,冷冽的空气;隐约传来的是规律引擎的鼓噪声。
宇洁偶一翻身,不由自主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习惯了没有光源的视界后,她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受,她当然知道她还在飞往伦敦的机上。
可是,眼前这个线条奇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再眨眨眼,再努力地清醒一点,看起来,好像是某种不明物体的放大图就是那种放得超大,让人一时搞不清楚图片上的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截取下来的。
而且,还-漫着一股暖暖的淡香“你醒了?”就在宇洁半梦半醒地研究着眼前景象时,头顶上突然传来耳语般的声音。
愣了半秒钟,宇洁猛地抬头。
“噢”随即传来的是一阵闷哼。
“对不起咦?”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人,宇洁反射性地出口道歉时,也定睛望向那声闷哼的来处。结果,落入眼中的,是柯子瞻带着苦笑和蓝眸的俊脸。
“看你睡得这么熟,不好叫醒你。”他伸手抚着下巴,笑容渐渐温柔。“反正我也不会睡得不舒服。”
原来刚才的“放大图”是柯小生结实优美的颈弯!
宇洁感到双颊迅速发热,自己竟然睡在他身上这算不算是“与敌人共枕”?
然后,很不相干地,她突然发现柯子瞻的蓝眼真的很漂亮。
柯子瞻兴味地看着从仰起头后就一直对着他目瞪口呆的宇洁,她刚睡醒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的泼妇样。
红通的粉颊有着反应不过来的表情,瞪着他的星眸像是看到一个从来没看过的怪物,老实说;面对这样的宇洁,柯子瞻唯一会给的评语是——一只很呆的青蛙!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种想要拥吻这只呆青蛙的念头呢?
“你还困?”柯子瞻马上用话转移了自己的念头,两人现时的姿势委实太过亲-了点。
“噢”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一个男人的下巴发呆,宇洁连忙中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手忙脚乱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对不起,吵醒你了。”
这时的宇洁算是完全清醒了,可是就是这样才糟糕!
这是什么状况?她该说什么好?当下,她慌得宛如纯情小女生般羞涩不已。
“没关系。”柯子瞻温柔的声音渗进一丝笑意。
敏感的宇洁听出了柯子瞻话里的笑意,心想该说点什么才好,忙中却挤出一句听来暧昧的话。“谢谢你借我睡了这么久。”话一出口,宇洁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在想什么啊?
慌慌地看了柯子瞻一眼,宇洁低下头盯着地板,兀自懊恼着。
“不客气。”柯子瞻的笑意越来越浓。
她竟会有娇羞的一面,柯子瞻惊讶,也贪恋了起来。
两造无言——对于柯子瞻,这段时间简直可用愉快二字来形容;可是对于宇洁,这样的沉默可就度日如年了。
偷偷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在享受他们的美容觉,没办法,西方七宿卖得是皮相!
所以他们的生活作息一向正常;而黑静的机舱又不好开灯阅读或是随便按铃叫人。
除了尴尬地发呆,宇洁的难过简直投诉无门。而且,她瑟缩地拉拉身上的毛毯——好冷喔!
刚才在柯子瞻的身上还不觉得,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贪恋男人怀抱的宇洁,感到双颊又是一阵火热,下意识地又拉高了毯子。
“你有没有露过营?”正当宇洁度分如年时,柯子瞻突然开口。
她的一切尽收他眼底;柯子瞻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不舍的情绪。
“吭?”宇洁一时没反应过来。
虽然还是-扭,但宇洁诚心诚意地感谢柯子瞻若无其事的起头。
“就是一群人,宁愿放着五星级饭店一样舒服的家不住,偏偏要带着帐篷、罐头、吉他这些东西到郊外去折磨自己的活动嘛。”虽然为了不吵到旁人,柯子瞻压低了声音,但无妨于他刻意轻松的语调。
他看得出来,这个有趣的小女人在为了刚才的事情不自在,但坦白爽朗的性格,在她完全不忸怩的反应中表露无遗。
他一向喜欢优雅精致的事物,生平第一次,他开始觉得坦率朴直的美也一样令人心动。
和宇洁在一起,像是在享受着被蓝天艳阳大海包围的轻松。
“没有。”听见柯子瞻的形容,晶亮的双眸先是一闪落寞,但随即被单纯的热切所取代。“你的说法好有趣,你常去吗?”
身为宇氏集团的继承人,宇洁哪有能用“快乐”来形容的童年?
不过她有属于她自己的乐趣,毕竟人不可能事事如愿,她很早便明白。
“小时候。”身为一个旅游文学作家,柯子瞻洞悉事物的能力自然不弱;他看出宇洁在回答问题前的落寞与迟疑,也感受到宇洁后来那种了然与乐观。
他的心因为这样的认知,不自禁地暖了起来。
“真的吗?好不好玩?”像个孩子一样,她问得单纯直接。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嘛!喜怒哀乐,无需隐藏。
“想不想试试看?”感受到她的直爽,柯子瞻也孩子气了起来。
“现在?”宇洁睁大了眼,表情甚是有趣,完全没有形象顾虑。
“你等我一下。”情绪受到感染,柯子瞻也放松了。
在宇洁兴奋地注视下,柯子瞻利落地起身,走向透着微弱光线的工作区,倾身和一位正坐着休息的空姐低声交代了几句。
不一会儿,柯子瞻便拿着他准备的道具回到了座位。
“然后呢?现在要做什么?”宇洁不解地看着柯子瞻拿回的东西,一支普通的手电筒,和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你先帮我拿着咖啡。”柯子瞻神秘地笑笑,并不多作解释。
看着柯子瞻一副要表演魔术的样子,宇洁也不多问,隐约的快乐和莫名的期待让她依言而行。
就见柯子瞻忙碌地先将手电筒放在地板上,用两本随身携带的书左右夹固住,再在上面盖上他一方深蓝色的纯棉手帕。
然后他将自己身上的毛毯整个摊开,用前面两个椅背上收起的餐盘夹住毛毯的两角,再将毛毯越过两人的头上披挂在两人的椅背后,让自己和宇洁置身于毛毯搭出的小空间中。
最后,他扭亮了地上的手电筒,再拉过宇洁身上的毛毯,一人一半,也顺势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近了些。
“你可以把鞋脱了,把脚放上来。”柯子瞻手上忙着,嘴也没闲着,他刚才就看出她觉得冷,现在正好理所当然地让她缩在椅上取暖。
“喔。”看见柯子瞻的兴致勃勃,宇洁也配合道。
终于,所有东西都被-置到该有的位置,一切就绪。
“好啦,大功告成。”自己也坐定后,柯子瞻随手拿过宇洁手上的其中一杯咖啡,孩子气地笑道:“欢迎加入柯氏夏令营。”
“太棒了!”短短收分钟,宇洁便发现自己从一个冷暗的机舱,移坐到一个透着盈室暖光的小小帐篷内;捧着香郁的热咖啡,随意地曲脚入被,全身上下只有舒适的暖意、安心的氛围。
“谢谢夸奖。”宇洁直接的表态,让柯子瞻笑意不断。
“好好玩”宇洁兴奋地左顾右盼,开心地享受这从未经历过的一刻,她现在正在三万英尺上的高空“露营”喔!
“我也算第一次!”想到现在是在飞机上,柯子瞻笑得更开怀。
“彼此彼此。”宇洁眨着大眼,笑得暖洋洋地。“好,那现在呢?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彷-没料到有此一问,柯子瞻愣了愣。
“对呀,现在。”宇洁认真地点点头,像是在决定什么大事。“露营都做些什么事?”
露营都做些什么事?柯子瞻挑挑眉,又笑了。只是这一次,他看不见自己的笑容里多了好多好多宠溺的成分。
“什么事都可以啊!”透过毛毯,柯子瞻好听的声音变得闷闷地。
“比如说?”宇洁的大动作,时时让毛毯呈现起伏。
“比如说,我们可以边喝咖啡边聊天。”要不然端来干么?
“聊什么?”菜鸟依然冥顽不灵。
“聊什么都可以。”毛毯中传出了闷闷的-气声。
“那你说个题目。”从冥顽不灵到推卸责任了。
“还要定题目?”天啊“当然啦,不然要聊什么。”
飞机依然在寒夜中持平地飞着,从这个角度来看,这趟航行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除非特别注意头等舱的其中一扇小窗,才会发现那隐隐透出、温暖异常的笑语,让飞机迤逦了整个星空。??熙来攘往的人群,让整个希思罗机场的入境大厅显得嘈杂不堪。
当然,宇洁一行人也是嘈杂中助纣为虐的一分子。
“毕,看好你的新人,我可没有多余的人好拿来失踪了!”
“奎,再点一次所有托运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少。”
“姑奶奶,你不要一直跟猪一样咂咂咂地吃个不停好不好?免得我得一直改衣服,我是设计师,不是裁缝毕,过来看好你的女人,免得我受不了会拿食物噎死她!”
相对于闲散时的轻松,才一踏上伦敦的土地,开始面对工作后,宇洁又开始展现出她过人的旺盛生命力。
不愧是不让须眉的雅典娜!较晚出关的柯子瞻,远远地就看见宇洁娇俏的身影,散发着好似永远用不完的精力,穿梭在人群中。
想到之前的促膝夜谈,再见到眼前的景象,柯子瞻微扬着嘴角,不自禁的脚步便转了方向。
“嗨。”他不疾不徐的声调并不特别明显,但宇洁仍立时收到。
“嗨。”一阵忙乱的公事,让宇洁的招呼有些慌乱。
而且,脸上还飘上两朵红云,她后来又不知不觉地和她的“敌人”相拥而眠,一觉到站,正好让毕有充分的时间替她“掀盖”
不用说,当然又是一阵窃笑,正如四周现在适时的音效。
“决定住的地方了吗?”可怪的是,柯子瞻仍是一派的优雅闲适,像是完全没看到周遭人的反应。
真可惜,宇洁赞-之余也不忘本行;这种皮相和气质,为何不是她的手下呢?
“呃是有预定”就算之前玩得愉快,但宇洁仍没忘了此行的任务;更何况她们这次可是寄人篱下,怎好随便留下联络方式?
虽然心中有小小的不舍,也担心柯子瞻会不悦,但她仍是支吾了。
“好,那等你都安顿好了,再打个电话给我好了。”柯子瞻对她反常的不干脆完全不在意,反而主动递出了一张纸片,笑意仍是迷人。“伦敦我还满熟的,有事可以找我。”
就要分道扬镳了柯子瞻的蓝眸定在宇洁的身上,竟是不舍。
而有点-扭的宇洁竟也兴起了离别的情绪。“嗯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接过了纸片,宇洁佯装爽朗,意图掩饰她欲盖弥彰的心思。
为什么?只是一趟航程,她竟从讨厌他变成渴盼他了?
“我知道你不会!”最后的笑容有着宠溺,潇洒地微微倾了倾身,致了意的柯子瞻只迟疑了不到一秒,便一个人先走出了大门。
而一直依恋着他的背影的宇洁,心中竟漫起了一种揪紧的酸涩“没想到你的视力这么好。”一阵茫然的宇洁,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
猛回头,奎苍白如魅的俊脸,带着平板的表情跳入她的眼中。
“就是嘛连我都看不见了,怎么你还看得见啊?”毕也从她的另一侧平空窜出,在宇洁还来不及搭腔前,便装模作样地踏踏脚,炫耀地夸饰他一百八十八公分的做人身高。
“少嗦!”听见两个心怀不轨的“鬼”尽在那儿耍嘴皮子,一脸躁红的宇洁总算又回复正常。“到底搞定了没?”
她插着腰,脸上的不耐一览无遗。
“就等你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喽。”众人故意吆喝着,对于主子的明显心思,他们岂会不知?
不过是看在大敌当前先攘外、而她情窦初开又脸薄的分上,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她一马。
“那还等什么?还杵在这儿干么?”蛮腰一扭,主将一马当先的领军先行,像是在不耐手下的拖泥带水了。
“喔。”一阵吆喝,默默地跟上之际,大伙儿也不忘窃笑。
一直杵在这儿不肯走的又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