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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明明,她是那么肯定,阿欣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和致雅更加不可能有什么猫腻,但她还是听了,并没有期待去听到什么,也许……也许仅仅是因为,阿欣对元宝的事情太过讳莫如深了吧。
至少,在元宝的事上,阿欣是有事瞒着她的。
正想着,温室那边,隔着玻璃门窗,阿欣与致雅已经走到了一起。苏致函屏住声息,他们的谈话声,也断断续续地,顺着微敞的窗户漂了过来。
致雅说:“……姐姐知不知道……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了吧?其实……”
阿欣则很少搭话,末了,才轻声道:“我不想再瞒她,找机会,我会对她说的。”
苏致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阿欣的声音,但是致雅的却总是断断续续。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可以瞒着自己的。
可是,既然阿欣说,他会告诉她。
苏致函决定不再继续听下去。
本来啊,偷听墙角这种行为,就是不对,很不对的。
苏致函打定主意,正要转身,前方的苏致雅不知怎么就站不稳脚了,她低低地“哎呀”了一声,倒向了宇文欣。宇文欣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住她,只是从苏致函的角度望过去,倒像是两人拥在了一起似的。
苏致函的脚步一顿,依旧转身。
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一刻,她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她仍然坚信,阿欣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对自己的妹妹,可是——
为什么还有事瞒着自己?
是不是和元宝有关?
致雅又是如何得知的?
……
回到客厅后,苏致函的脸色显然并不怎么好看。苏妈妈也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不免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苏致函勉强笑笑,摇头,“没什么。”
苏妈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苏致函要上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致函,你有没有什么事,还没有告诉妈的?妈也知道,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苦衷,可我是你妈,只要你真的有你自己的理由,妈当然会帮你。”
譬如,那包钻石。
那包价值连城的钻石。
苏妈妈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苏致函要隐瞒它们的存在?
就算她想占为己有,可是这几年,致函确实很努力很辛苦,这些都不是假的。
难道只是单纯地、觊觎那笔财产?如一个守财奴那般?
苏致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母亲,不明白妈妈所说的是什么,想想,大概还是自己上次装病的事情,让妈耿耿于怀了吧。
那件事确实过分了点。
“对不起妈,是我任性了。不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她笑笑,宽慰了一句,在说到“一家人”的时候,苏致函心底是一片柔软。
她方才有什么必要胡思乱想呢?
无论阿欣,还是致雅,都是她的家人。
如果这世上,连家人都无法去信赖,那活着未免太可悲了。
苏妈妈不再做声。
苏致函先上了楼。
她在楼上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候,阿欣才回到房间。
苏致函在旁边很耐心地等,阿欣应该会有话对自己说。可是宇文欣却很沉默,洗完澡,回到桌边,用电脑处理了一些数据,转身,见苏致函还没有睡,仍然拥着睡衣,瞧着自己,他笑了笑,和气地问:“睡不着?”
“等你。”苏致函这两个字刚说出口,顿时觉得不对劲来。
那语气,倒像是求-欢的闺中怨妇似的。
果然,宇文欣的笑意便深,放下手中的工作,也走到床边。
“那……一起睡吧。”他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苏致函脸色顿红。
其实回澳门之后,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苏致函越加觉得,阿欣是一个很模范的丈夫,从前大概还会怀疑他不怎么懂情趣,因为性情过于清冷的缘故,大概真正生活在一起,多少要守得住寡淡,可是私底下,至少在她的面前,宇文欣其实是有点小坏的。
换言之,就是小闷骚。
这种特性,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大概觉得幼稚,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很可爱。他不像其他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一样,一点都不会关心人。相反,也许从小生活在无声世界里,养成了他异常敏锐的观察力和出乎意料的周到。
阿欣可以做到很体贴。
他如果愿意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大概能每天每天感觉如天堂一样。
就如现在的苏致函。
倘若没有元宝这个缺憾,苏致函该是无求了。她曾梦想过的最终极的幸福,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是一起睡,我是有另外的问题想问你,是关于……”苏致函想了想,也懒得藏着掖着了,她直接道:“我刚才看见你和致雅去庭院了。”
“唔……”宇文欣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摩挲着苏致函的手背,作势沉吟。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苏致函眨眼问。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如果再不将话说穿,她也会觉得难受。
她也承认,她对宇文欣,潜意识里有种小心翼翼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失而复得的缘故吧。
“我确实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想了想,终于做下了这个回答。而这个答案,让苏致函很是沮丧。
她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往床上一躺,将被子拉了上来,“睡吧。”
宇文欣也没有再工作,他脱掉鞋,同样侧身躺在她的身后,手臂绕过苏致函的腰,先是松松地放在那里,老实了一阵,然后耳后根痒痒的,细碎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脖子后。他把她扳过去,开始吻她。
温存而技巧。和往常一样。
她对他没有招架之力。
这样的男人,其实,未尝不是一种毒。春风细雨一样,可是能扎根到心底深处。
她什么都不能再想。
只是雨歇云散的时候,苏致函抬起头,透过窗帘的空隙,看着外面空悬的月,蓦然间,那么不安。
而身侧的人,如仙如玉,拥在怀里,却连温度都显得遥远,隔着一层雾似的。
……
澳门,码头。
宇文南一个人站在木板的尽头,海风灌了过来,鼓起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似的,任由风起如斯,海面那边,很快出现了一艘快艇,快艇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抵达了他的面前,里面钻出一个人来,“二少爷请上船吧,莫先生在等你。”
宇文南一言不发地走了上去。
他被带到一艘船上。
很熟悉的船。
不过,和关押宇文欣两年的那艘船并不相同。
想想也不奇怪,尹家是船老大,这样的船,他名下有好几只。
宇文欣出现,所有人都知道是尹伊那边出了漏洞,所以,不管他的解释如何,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交代。
宇文南,便是想听一听这个交代的。
上了船,上面并无其客人,只有几名神色肃穆的招待生,在船舱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他被领进了最里面的贵宾房里,里面有一张铺着红色丝绒的赌桌,那些等着他的人,正在玩牌。
桌面上筹码惊人。
宇文南瞟了桌子那边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右首的位置,“莫先生。”
s的负责人之一,莫博石。
一个看着很普通的男人。
可正是因为太普通,反而让人看不透。
而坐在莫博士旁边的那个人,宇文南也依稀觉得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正在回忆着,莫博石已经淡淡地介绍道:“这是尹先生,也是这里的主人。”
换言之,就是一直窝藏宇文欣的人。
宇文南眉头轻蹙,望过去的神情,便称不上友善了。
“尹先生。”他淡淡地打着招呼。
俊秀高挑的男子抬头微微一笑,“久仰。”
这两个字,本是客套话,所以,也没有人多想什么。只有尹伊知道,这两个“久仰”,并不是因为他是宇文家的二少爷,曾经风光一时的人物。
而是因为——他是莫小蚁的心上人。
在当调酒师的那段时间,无聊的女人甚多,唯一有趣的,就是莫小蚁了。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变故,还是单纯热血得像个笨蛋一样。
被这种笨蛋喜欢着的人,该是多幸运。
可是这个宇文南却偏偏不知足。
到了今时今日的困境,真是活该。
——尹伊还在那里默默地想着,却忘记了,宇文南之所以会有今日今日的状况,也多亏他一手造成。
如果当初不是他救下宇文欣,还送宇文欣回来。
宇文南何至于沦落到脱离宇文家?
始作俑者却连一点自觉都没有。
“给我一个解释吧?”宇文南冷冷道。
“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我以为二少爷已经决定与我们划清界限了。”莫博石后面的人接话到。一直以来,也是他负责也宇文南联络的。
宇文南最近的变化,他当然知道得最清楚。
宇文南阴沉地看向他。
这是个事实,他不需要辩驳,可是,他和s到底没有真正撕开脸,所以,宇文欣的事情,他们欠着他一个解释,而且——
“如果你们留着宇文欣,只是想牵制我。那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宇文欣比我更难控制。任何想利用环境去控制他的人,最后都不得好死。你们知道……当初宇文家的大少爷是怎么死的吗?不是意外,不是因为失宠,而是因为,他知晓了阿欣的秘密。所以,便有人容不下他。那个人的行事作风,比起我,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宇文南冷冷地嘲弄道:“在那个家里,我是孤立的,他却不是。只怕你们此刻的选择,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三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何必需要二少爷多说。”说话间,从房间里面的小休息室里又转出一个人来。
宇文家的人。
宇文南抬头望去,待看清来人时,他也不免有点吃惊。
白管家。
竟然近些月来几乎隐退的白管家。
他怎么会与s有联系?
“我想,你们都已经认识了吧?这位是老白,一直是组织里的人。”莫博石终于在此时开口,淡淡然的语气,好像在介绍再寻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