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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沉默的穿衣服,眸子里还氤氲着点雾气。
初筝跟大佬似的坐在旁边,就差根事后烟了。
视线毫不避讳的在他身上,肆意的打量,像猎人观察自己的猎物。
冰冷,却极具占有欲。
傅迟能感觉到。
就像刚才……
傅迟不能去回想,想到那些,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也跟着乱想。
傅迟极其理智的压住刚才的记忆。
他整理好衣服,打开手机看,刚才有人不断给他打电话。
看见熟悉的号码,傅迟便退了出来。
他看向初筝:“你录像了?”
“我没那么变态。”我是那种人吗?!这种事录什么像!!
好人卡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是个正直的好人!
“上次你……”
“我那是怕你找我麻烦。”以防万一懂不懂。
怕他找麻烦?
正常人的想法,怎么都是女孩子吃亏吧?
傅迟想想,她的想法,和正常人往往不太一样,也就觉得没什么不对。
“那我走了。”
初筝看下时间:“很晚了。”这么晚出去,被不法分子看上了怎么办?
最后还得我去救。
傅迟似意外:“你要留我?”
“不行?”初筝理直气壮。
“可以。”傅迟仿佛就等着初筝这句话,应得非常快。
“……”
你这个人哦!
好生气。
初筝翻个身躺下去,手指在枕头上挠了挠:“衣柜里有衣服,自己换。”
傅迟看一眼房间,走到衣柜拉开,里面有不少衣服,其中包括男性的。
“你房间里准备着男人的衣服?”
“给你准备的。”
傅迟心底的小火苗‘滋’的一下灭了。
他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澡。
清清爽爽的躺在初筝旁边,他扭头看看初筝,踌躇下,还是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初筝。
-
吴天开门进来,先探个脑袋看了看,没看见人,松口气。
吴法挤开吴天,先一步进去。
吴天不满:“你挤我干什么!”
吴法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拿着东西去厨房,片刻就是兵兵乓乓的声音。
吴天哼一声:“你要不是我哥,早就被我打死了。”
吴法从厨房探出一张脸。
吴天瞬间没声。
转头就看见卧室的门开了,男人穿着居家服出来,瞧见他们,平静的点下头。
傅迟进厨房,吴法很快出来,拿了个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进去干什么?”
“做饭。”
“他?”这小白脸看着完全不是做饭的料啊!
也不知道老板哪里找来的……
当然吴法看着也不是做饭的料,但是吴法的厨艺还不错。
傅迟很快做好早餐,吴天等傅迟端着早餐进卧室,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
结果看见空荡荡的厨房,吴天十分郁闷,他出来望着沙发啃饼的亲哥:“哥,继续。”
“饱了。”吴法非常冷漠。
“我还饿着呢!!”吴天猛地捂住嘴,往卧室的方向看一眼,压低声音吼:“你想饿死你弟弟是不是!!”
我是你亲弟弟!亲的!!就这么一个!
吴法:“……”
-
傅迟半个小时后离开。
吴天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昨天看见的那么令他不舒服了。
昨天他那眼神……
吴天现在想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吴天好气的问:“老板,他是谁啊?”
初筝卡了下,慢吞吞的道:“老板娘。”
“啊?”老板……娘?娘!!
吴天看自家亲哥。
亲哥标准农民蹲,玩着智障游戏,压根不在线。
吴天:“……”
要不是他,亲哥能活过几天啊!!
“最近搬家,你们收拾下。”初筝给吴天一张卡和一个地址:“你们去这里找个地方住下。”
“老板你要同居啊?”吴天下意识的道。
“有问题?”
“没有没有。”吴天摆手。
傅迟是个行动派,和初筝说搬家没几天,果然通知她搬家。
初筝没多少要带的东西,那边傅迟也都准备得非常齐全,生活用品都有。
所以基本就是带几件衣服,过去个人就成了。
但是初筝让吴法和吴天把原主的那些东西搬过来了,傅迟许是知道,特意留了一个房间给她放这些东西。
初筝翻着原主的一些稿子。
很有灵气的作品。
“这是你画的?”
“……”
初筝没搭话。
傅迟撑着旁边的透写台:“你做什么工作?”
初筝扬下手里的稿子。
“这个赚不了多少钱。”傅迟道:“你请的那两个保镖,要不少钱吧。”
初筝将稿子放下,转身看着他:“现在才想问我的底细,是不是晚了?”
傅迟语气自然轻松:“只是了解一下,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过去。
他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与谁度过。
初筝目光幽深的落在他身上,傅迟保持一贯的坦然,与她对视。
“傅迟,你让我有点……”
“如何?”
初筝捏着手腕,神色严谨寡淡:“没什么。”
想把他关起来!!
好想!!
傅迟勾了下唇角,带她去另外一个房间:“这是书房,我平时会在这里工作,直播,你要用的话,我可以先让你。”
初筝看见房间里堆着的那些小玩意。
精雕细琢的摆件,每一件都栩栩如生,丝毫不比那些大师的差。
“你怎么会学这个?”这种活,年轻人很少有能沉下心来学的。
年轻人喜欢稀奇、刺激的东西。
“家里传承的。”傅迟靠着书架,手里拿着一个雕刻品摆弄:“傅怡不愿意学,所以我学了。”
“哦。”还是家族手艺,厉害厉害。
初筝顺着架子看过去。
目光落在最角落的一个摆件上。
那应该是一个麒麟,和其余的比起来,看上去没那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丑,上面还沾着血。
傅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我第一个成品。”傅迟解释:“最后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手,沾了血。”
第一个,总有一些纪念意义。
所以他把它保留下来了。
傅迟和初筝说了不少关于雕刻的事,初筝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发言,却细细的听着,偶尔回应,让人知道她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