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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夜晚的四海一家将平日热闹、狂欢的气氛燃烧到最高点。
方莘羽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醉眼迷蒙的看着舞池里疯狂摇动身躯的男男女女,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将白花花的钱送进酒吧这种没建设性的场所,他们要是嫌钱多,她绝对乐意效劳,省得她每天晚上在这做牛做马,有时还会遇到一些无耻客人的骚扰。
打了个酒膈,她看向吧台内的马屁,"再给我一杯轰炸机。"
"别再喝了!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马屁暗暗叫苦,他看得出来方莘羽已经有点醉了。"一仔要是知道是我让你喝那么多酒,不拆了我才怪!"都怪一仔,哪天不好休假,偏偏挑今天!
"一仔?没听过。公卖局的吗?管那么多干哈!不要怕,叫他来和我谈。"方莘羽带着些微的醉意对马屁说。
惨了!惨了!代志大条了!连一仔都不认得,他肯定她真的醉了!完了,他等着被一仔剥皮吧!
其实白至云开始认为来这种小酒吧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没有帅哥可以和他比美,他敢打包票,打从他们四人一进酒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但他也很沮丧的发现一点,原来古语说得好,"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亲近的朋友也可能伤你最深",当他发觉太多数的眼光都放在蓝斯和慕容星辰身上后,他开始认真思索为什么他的朋友都要那么地出色,他为什么不随便找个张三、李四当朋友就好了?尤其当他听到这样的对话时——
"你有没有看到,那桌的四个男人每个都酷得让人喷鼻血耶!"宝珠抖动着她全身的肥肉兴奋地说。
"嗯!不过我比较喜欢长头发那一个,他好像木村拓哉喔!不过又比木村高了几分、俊美了几分,还多了几分书卷气!"红发的双眼中不断射出一颗又一颗的红心。
"哼!没有见识的小女生!"白至云不屑地看向坐在一旁优闲喝酒的慕容星辰。
"你看!坐在长发帅哥旁的那一个!对!对!对!就是那一个!"红发激动地抓着宝珠,"是不是长得给他有点像刘德华加尊龙加金城武,眼睛勾魂勾魂的,笑起来还很乔治库隆尼加柏原崇!"
白至云一口马丁尼差点顺势吐了出去,什么跟什么啊!他跟老大这么久,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这么有明星脸!这头发红得令人不敢领教的小女生也实在太夸张了!
"嗯!不过我比较喜欢穿白色牛仔喇叭裤的那个耶看起来坏坏的,脸又很帅还有他的腿好修长"宝珠有点害羞。
白色牛仔裤?那不就是我吗?总算遇到一个长眼睛的!白至云在心里呐喊,好孩子,虽然你胖是胖了点,也丑了点但是,爱就是要勇敢说出来,拿出你的肥肉和魄力来吧!我支持你。
"白色那个?唉,你到底有没有眼光,那个是里头最差的啦!你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眼带桃花到处乱放电,一看就知道是一颗花心大萝卜。你还不如喜欢黑色衣服那个,虽然看起来酷酷冷冷的有点吓人,但是保证是顾家又不会到处偷吃的好男人"红发极力地开导宝珠。
白至云气愤地想把那颗红头上的头发一根一根拔下来!什么嘛!般到最后他堂堂一代帅男连刀疤都比不上!她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审美观!
白至云再一次肯定,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间见鬼的酒吧。
红发和宝珠忧心忡忡地看着罗蓓妮,反常!反常!真是太反常了!
今天大姊竟然没朝邻桌的四个大帅哥送秋波,眼光还一直盯着吧台前的一个长发美女,脸上露出一副找到宝的表情
"大姊!"红发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罗蓓妮。
"别吵!嗦!"罗蓓妮挥挥手,要她闪开。
不会吧!难道大姊她是个双性恋!嗯!从她这么聚精会神地欣赏美女的情形看来,也是很有可能天啊!万一大姊看上了她和宝珠,那可怎么办才好?她们是对大姊狠死忠啦,可是这种关于性向的事
忽然罗蓓妮拍了拍红发的肩膀。
红发马上如惊弓之鸟的弹了起来,"大姊,什么事?"
"要死啦!轻轻拍你一下而已,干嘛吓成那个样子?"罗蓓妮不解的看着红发,怎么一脸她会把她给吃了的样子?"快!帮我看看坐在吧台前的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是不是方莘羽。"
"方莘羽?我们班上那个书呆方莘羽?"宝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书呆有可能跑来这?她跑来这里k书吗?
"废话!本小姊认识几个方莘羽!一个就已经够倒霉了!"罗蓓妮没好气的说。
红发和宝珠狐疑地看着那个穿着四海一家连身制服短裙、披着一头乌黑长发、和吧台内的调酒师有说有笑的女人实在很难把她和班上那镇日绑着两条辫子、戴着黑框眼镜、土里土气的书呆联想在一块!
她们还在犹豫之际,罗蓓妮已气冲冲地准备冲过去,"哼!看我去让那只狐狸精现出原形"
不是有句话叫"一醉解千愁"?方莘羽仰头饮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怎么她现在醉是醉了,千愁却还没有解?是不是她还不够醉?"马屁!再来一架轰炸机。"
"我的大小姊,你今天晚上喝的轰炸机已经多得够我们反攻大陆了!拜托你别再喝了!走,去向领班请假,我送你回家。"马屁忧心忡忡的看着方莘羽,她今晚真是反常,平常滴酒不沾又极有自制力的她竟会让自己喝醉
"回家?我不要回家,我没有脸回家"方莘羽想到了家中的母亲,她深爱的母亲!她那善良却又体弱多病的母亲啊!
方莘羽苦涩的忆起,自从父亲抛弃母亲后,也将母亲脸上的笑容一并带走,母亲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日渐恶化她恨父亲的狠心,竟如此对待他结缡二十余年的妻子。不过,想起今日母亲气喘病发的样子,她更恨自己的没用,竟不能赚更多的钱给母亲买更好的药、找更好的医生,只能无助的看着母亲每次病发时痛苦的模样
一阵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打断了方莘羽的思绪,她微微皱了皱眉,是谁擦这种比药水还难闻的香水?
不过当她抬眼看清来人以后,发现也只有来人能和这种香水如此地"相得益彰"!
"哟!我道这骚里骚气的小贱人是谁呢!"罗蓓妮刻意将她原本就尖锐无比的声音再升高了八度,"原来是咱们学校里戴着清纯面具欺骗众人的好学生啊!"
"可不是吗?平常看你一副道貌岸然、不接触男生的正经模样,原来骨子里也是一只道地的狐狸精!"红发刻薄地接话。
"唉!我说红发啊,你就别为难她了,最起码她比她那被别的女人抢走老公、还成天只会生病的妈妈好多了,不是吗?最少她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啊!"罗蓓妮说完还故意若有所指地用眼角扫扫马屁,好像他就是方莘羽的男人一样。
方莘羽咬牙切齿地用尽全身力量制止自己别将酒杯敲碎,冲上去杀了这三个胆敢轻蔑她母亲的八婆。
"喂!你们在胡说什么?再闹下去别怪我把你们给请出去!"马屁怒气冲天地看着这三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三姑六婆,情况已经够糟了,她们还在那儿火上加油!
"干嘛!表演英雄救美啊!我好怕喔!"宝珠夸张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脯。
"喂!小子,我拜托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下次要赶人的时候,照子放亮点,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姊的老爸罗万财就是鼎鼎有名的股市大亨,他们家的钱多得可以压死你!"红发神气的说。
"哼!有钱就了不起啊?"马屁不屑地说。
"有钱是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最起码我不用晚上来这种地方打工"罗蓓妮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似是在算计着什么,她挑衅地看着方莘羽,"方莘羽,有没有胆量和我打个赌?"
"打赌,打什么赌?"方莘羽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有没有看到二十二桌的客人?"罗蓓妮举起手指向她相中的目标。
方莘羽勉强撑起快睁不开的眼睛看过去,模模糊糊中只看到四个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儿。
罗蓓妮从皮包中拿出支票本,迅速签了一张支票,"这是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只要你敢过去挑逗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你就赢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方莘羽抬了抬眼。十万元?这么凯?富家小姐就是有本钱随意挥霍家里的财产。"如果我输了呢?"
"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你赔钱,你明儿个就在班上跪下来和罗奶奶我赔个不是也就够了。"她一定要报方莘羽三番两次让她在班上同学面前难堪之仇。
"莘羽,你醉了,别和她们一般见识。我送你回家吧!"马屁着急地看着方莘羽,二十二桌的那四个帅哥可不是简单人物,惹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啊!
方莘羽看着得意洋洋的罗蓓妮,罗蓓妮一定料准了她不敢赌吧!她是不想赌,而非不敢赌,因为她不想和"男人"这种讨厌的生物有所接触。看看替她紧张的马屁,当然,好的男性朋友不算。
她好像真的醉了,不然为什么她现在看着趾高气扬的罗蓓妮就仿佛看到了她爸爸新娶的老婆一样,那么的神气,令她想将她挫骨扬灰,撕下她脸上得意的笑。
"我说方莘羽啊,怎么婆婆妈妈的考虑那么久啊!你要是没种的话就向我们大姊道个歉,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的哈哈哈"宝珠的笑声响彻云霄,万"肉"奔腾。
方莘羽再一次看向二十二桌的客人,嗯!在微弱的灯光下看过去,似乎都长得还像个人,最起码罗蓓妮没叫她去挑逗一个猪哥,冲着这一点,以后她在给罗蓓妮难堪的时候会稍稍手下留情的。
"好!我跟你赌。"干脆利落的回答,吓傻了在场的人。
"莘羽啊!"马屁一向灵活的快嘴也变得结巴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会真的醉得那么严重吧?你知道怎么挑逗男人吗?"马屁甚至怀疑,除了他和一仔,她有没有正眼看过男人?更别说挑逗了,单纯得如同白纸又对男人存有一股排斥感的她行吗?
唉!他忽然有种世界未日到来的感觉,让莘姊喝醉也就算了,现在还让她打赌
呜不要啊!一仔好兄弟,看在我们相交四年的份上,留个全尸给我吧!
方莘羽好笑的看着马屁,"马屁,我是女人耶!当然知道如何挑逗男人!不就是那回事吗?"轻轻拍了拍马屁的脸颊,"等我凯旋归来再和你以及那个公卖局的朋友喝上两杯。"说完,便意气风发地走向二十二桌。
马屁苦着一张脸看着方莘羽的背影,"公卖局的朋友?一仔唉!她根本从头到尾就没清醒过。"
罗蓓妮阴狠地冷笑。哼!这场赌局不管方莘羽是输是赢,她罗蓓妮都是大赢家!
她早就认出坐在二十二桌的四人中有三个是鼎鼎大名的"四面撒旦",冷面、玉面、鬼面,至于另外一个叫不出名字来的,她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看起来反而是里头最危险的,招惹到他们罗蓓妮眼中射出一丝令人瑟缩的寒光,她要方莘羽死无葬身之地!
"她赌了。"从头到尾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的慕容星辰笑容满面的看向表情难测的蓝斯。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蓝斯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
"当然值得高兴!有如此美女要投怀送抱,只要是男人,都会由衷地高兴。"慕容星辰满面春风的回答。
"喂,慕容小子,凭什么你就认为人家会投你的怀送你的抱?四选一耶!你当我们其他三个全是死人啊,"白至云不服气的喊着,"对吧!老大,这可是公平竞争,那小美人选中谁可怨不得别人喔!"白至云的眼睛贼溜溜地在蓝斯脸上转了一圈,想看看蓝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精采表情。
无奈蓝斯根本就是和慕容星辰是同一类的——狐狸,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不在意。"
"哇,老大,你也大诈了!什么叫你不在意?你是不在意咱们的兄弟之情,还是不在意那个你连续来看了好几个晚上的小美人啊?啧啧啧!不用多说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见色忘友,你真是不够格做我们的老大。"白至云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冷昭廷,"算了,这种老大不要也罢!刀疤,我看从今起你就改口叫我老大吧,我一定不会亏侍你的!"
冷昭廷根本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有兄弟如此,只能逼自己去习惯了,幸好他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要不然以前怎么能在龙蛇混杂、处处是危险的黑社会混出一片天空!
方莘羽一手轻托有如千斤重的头,摇摇晃晃的走向二十二桌。
她努力的眯起眼睛看向离她只有五、六步之远的二十二桌客人。
唔,这四个人不就是"那四个人"吗?唉!罢了,大不了等一下避开最危险的那个人就好了。
自从经过那天的交谈后,她总是在有意无意中会接触到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那危险又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似的直住她心里看去,看得她心神不宁。虽然表面上依然镇静如仪,但近日来连连调错客人所点的酒已泄漏出她和他的这场目光之战在气势上她到底是输了他一截。
可这怎么能怪她呢?就连想追她的于人杰看她的眼光也是爱慕中带着羞赧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拿那种放肆又露骨的眼神看她都怪这个危险自大又讨人厌的家伙。
怪不得罗蓓妮会挑上他们做为打赌的对象,不过既然已接下战书,她方莘羽也不会轻易低头认输。她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就冲着罗蓓妮今天那番轻蔑她母亲的话,她也必定和她杠上了!
可是天!谁来告诉她该怎么挑逗男人?!
她刚刚是很理直气壮的回答马屁"就是那回事"没错,问题是她只是随口说说,到底是哪回事她也搞不清楚,唉!她现在相信她今天晚上真的喝太多了!
摇摇晃晃的终于走到二十二桌前,怎么从吧台到这一小段路,她却觉得好似走了一世纪,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不中用了!
为什么她头会这么昏、眼会这么花,身体却软绵绵、轻飘飘的,有如摇曳在云端,她想她快站不住了
脚一软,整个人不偏不倚的侧跌入一面温暖的墙,墙?怎么会有温度呢?方莘羽狐疑着,沿着热气的来源向上望,接触型双湛蓝的眼眸
不会吧!她最不想"挑逗"的人就是他,而她现在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半倚着他的胸膛,为了防止她再度滑落,他的一只手还环着她的腰。
方莘羽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在这四个倒霉鬼中捡一个来挑逗,那算这个接住自己的人霉星高照,就是他了!
蓝斯边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一边欣赏着她因喝醉有如染着红霞的双颊,近看才发现她的肤质很好,粉嫩得像是可以指出水似的,而位于动人脸庞正中心的挺秀鼻梁点出了她坚毅不服输的个性,镶在鼻梁上方两侧的是一对夺去夜空星儿光彩的剪水瞳子,盈盈眸光中闪动的是她内敛的聪颖敏慧,整张脸有着画龙点睛效果的是那两片可以勾去男人三魂七魄的唇瓣,完美的唇线,艳丽的唇色,教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酒精剥去了她平常的冷静自若和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真实情绪的外衣,在他怀中的她看来是如此的魅惑人心。
魅惑人心?蓝斯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项发现,如果今天他没来这家酒吧,她依然会喝醉,赌约依旧会进行,现在的她则可能坐在另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怀里,想到那种画面,心一紧,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开始气她的不小心。
白至云小心翼翼的观察蓝斯脸上的变化,用手肘推推他身边的冷昭廷,"喂!刀疤,你有没有发现老大真的有点不太对劲,一向以奸诈狡猾、恶魔之子着称的老大怎么一会儿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怀中的小美人,一会儿又摆出那种好似天下人都欠他几百万的臭脸?"他认真地想了想,"老大该不会工作压力太大而得了失心疯吧!据说得了这种病的人都会有这种症状耶!"
冷昭廷想,要是可能的话,他真想拎走这个只会在一旁穷搅和的白痴。
怪不得有人喜欢喝酒买醉。酒,虽然不能帮人解决烦恼,但可以使人暂且忘却烦恼方莘羽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头虽然有点沉甸甸的,但身子却轻飘飘的,好像体内的灵魂、肩上的重担和心里的烦恼全部随酒精的蒸发而消散在空气之中。
她醉眼迷蒙的要去拿蓝斯手上的酒杯,蓝斯将杯子传给慕容星辰,并在她耳畔说:"小东西,你不能再喝了,而且你用我喝过的酒杯,你不知道那代表着间接接吻吗?"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方莘羽斜睨着蓝斯,"谁说我醉了,我才没有醉!我很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有个花痴出十万元和我打赌我敢不敢来挑逗你。既然都要来挑逗你了,我不在乎什么间接接吻。"
蓝斯露出一个既迷人又性感的微笑,他也愿意和她赌十万,赌她真的醉了,平常的她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方莘羽表情困惑地注视着他的笑容,"你笑起来真好看,比你的那双眼睛令人舒服多了。"
他闻言又是一个莞尔。这是什么话,他笑的时候就没有眼睛吗?"你不喜欢我的眼睛?"
"嗯!它看人的时候让人感觉好不自在。"她撒娇似的抱怨着,这种全身懒洋洋的感觉真好。
他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佳人,"它只有在看你时才会如此。"
她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为什么?"
蓝斯微微一笑,"我也不清楚,也许不久以后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小东西。"
"我才不叫小东西。"方莘羽不服气的皱皱鼻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小东西?"
"方莘羽,"她讨价还价地问:"那你又叫什么名字,老东西?"
老东西?他大不了她几岁吧!她还真是会记仇。"蓝斯。"
一阵睡意缓缓袭来,在他厚实的怀抱里竟异常的让方莘羽有一股安全感,唔,不行,要睡也得把事情解决后再回家睡个痛快。她看着他,"蓝斯,areyoulonesometnugtht?"
蓝斯的脸色倏地转为阴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玩火吗?竟然引用猫王的老歌来问他今晚寂寞吗?虽然心中明了这是她和罗蓓妮的一场赌约,但仍忍不住气愤她的胡来,他微扬的声音流露出一种暴风雨来前的讯息,"你真的醉了。"
她真的没有醉,只是很想睡!要怎么证明她还是清醒的呢?方莘羽偏头想了想,便将自己的嘴贴上了蓝斯的唇。
她羞涩的唇瓣停在那儿,试图搜寻记忆对吧!电影上的男女主角都是这么演的。
一小撮火光迅速闪过蓝斯的眸中,他再一次庆幸自己今晚的"适逢其会",如果没来,他不会轻饶那个被她挑逗的男人,纵使他是无辜的!如果没来,他不会知道这小女人的酒品这么差,他会给她一个教训,令她下次不敢再大意的喝这么多酒。
他附在她小巧的耳畔,声音带着危险的蛊惑,"小东西,就挑逗男人的技巧来说,你实在是不及格。我来帮你补考吧!"
方莘羽惊愕地睁大了美眸看向他,犹不懂他话中的含意。然而他邪气的蓝眼像酝酿着某种阴谋,等她发现时已无力制止了。
蓝斯的唇火辣又准确无误的复上了方莘羽含羞带怯的唇瓣,他缠绵又熟练的亲吻使得她的心坎闲逐渐浮出了一股酥酥软软的热气,她觉得自己以重力加速度在直线的下降和坠人不断的回旋当中,否则头怎么会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
一吻终了,方莘羽只觉得口干舌燥,意识昏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原来这就是接吻似乎不如她想像中的嗯心,最起码他并没有使她有任何不适和嗯心的感觉她迎向那双会侵略人心的蓝眸,而他氤氲莹亮的蓝眸也正邪恶地凝视着她
这大诡异了,她竟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她极力想撇开这种奇怪的感觉,硬是把这种感觉归类到是酒精起的化学作用,才会让她今天晚上的一切行为都疯狂的反常。
越想头越昏,方莘羽累得不想也没法再去研究今晚的一切荒唐作为。原本极力克制住的浓浓睡意重新找上她,但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依然令她无法动弹,她带着极度的倦意模糊不清地对蓝斯说:"我好困,我要回家了。"
和她的一吻挑起了蓝斯体内前所未有的**,他暗暗吃惊这个小女人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原来他的心和身体都已认定了她。
虽然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一向都是过客,但既然认定了,他就不会让她有机会逃,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虽然还摸不清她在自己心中的定位,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她将会是他蓝斯的女人!
动作轻柔地将方莘羽抱在自己的怀中,他温柔的呢喃:"好,我们回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努力撑开眼皮,含糊不清的嘟嚷:"小羽不回家,不能回家,妈妈看到小羽喝醉了会生气,妈妈身体不好,小羽不能惹妈妈生气!"
蓝斯好笑的看着怀中那张睡意极浓的小脸,她刚刚不是还打死不承认自己醉了吗?他宠溺似的哄着她,"好,今天不回家,明天酒醒了再回家。"
像是安了心,方莘羽不再抗拒如千斤重的眼皮,放任自己跌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