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朱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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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坐立不安的在总裁室里踱来踱去。方才和子琮、子玲谈完,她便赶到余氏,经由秘书告知,她才知道余氏的高级主管都是九点才上班,于是她便先在余君的办公室内等他。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街道上车水马龙,她脑中盘旋的全是该如何向余君启齿。她想得出神,以至于他已走入办公室她都未发觉。

    “你等很久了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项一惊,她快速的转身看向来人,一见是余君,她双颊不由自主地酡红。

    “我听李秘书说,你还没八点半就来了。”余君见到项脖子上布满紫红色的吻痕,唇角勾起一抹怜惜的笑。

    “呃,我不晓得你是九点上班,所以”

    余君维持着笑容听她说话。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项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他正视,怕让他瞧见自己红透的脸。“昨晚的事”

    “昨晚并非全是你的错,我也必须负些责任。”

    “对嘛!”项听他这么说,不禁松了口气“这事是咱们两人都有份,虽然是因我而起,可你也有责任的。”

    余君轻笑了起来“对,这样才像你。昨晚发生的事,我们就都别再提了吧。”

    别再提?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希望你我都还像之前那样,别因此而心有芥蒂好吗?”余君淡淡的道。

    项盯着他,猜不透他的言下之意究竟为何?

    他瞧出她心里疑惑,开口解释“我说过,你是所有我认识的女人中最特别、最谈得来的,我不希望昨晚的事影响到我们的情谊。”为了隐藏心中澎湃的爱意,他只得扭曲自己的意思。

    她明白了。余君希望他们仍是朋友。对呀,朋友,这不是她所要的吗?但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感到如此不是滋味呢?

    “也就是说,我们仍是朋友?”项实在不愿说出“朋友”二字,她此刻心情更是糟透了!

    “嗯,本就如此,不是吗?”他挑着眉道。

    “噢,那就好。”项低声说,觉得偌大的办公室好像顿时变得狭窄,她几乎无法呼吸。

    余君望着低头沉思的她,突然有股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但他却只能强压下这个念头。他无法真正的拥抱她,纵使她近在咫尺。

    “ok!”平抚了情绪,项抬头展现灿烂的笑靥“你还要上班呢,我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然后又回过头。

    “对了,这几天我会去你家住。最近看报章杂志,似乎很多记者都在追问你,怎么新婚头一天新娘就跑了。”

    “喔,那件事啊”最近是有满多记者来烦他,问他新娘怎么老待在朴林月而没回家。其实当初他与子结婚时,就有许多人不看好他们了,甚至猜测他们几个月后会分居、离婚。他不曾多作表示,因为他也无法确定自己能拥有她多久。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项对他深深一鞠躬,随即又说:“但这也不能怪我,是你那天莫名其妙不甩我的,所以这次咱们算扯平了,今后我会尽量住你家的,ok?”

    余君低声浅笑“ok。”

    “那我先走了,拜。”

    “再见。”他目送着她离开,心里则犹豫着该在何时告诉她真相。

    突然门又被开启,项冒出一颗头。

    “对了,昨天的事我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吴奕樊的。拜!”她关上门,再次消失在余君眼前。提到这件事,他不禁抚了抚发疼的太阳穴。子是如此深信他与奕樊是同性恋,这实在教他难以启齿说明真相啊!

    ?

    下班之后,余君邀吴奕樊一同到pub喝酒,并将昨晚发生的事一古脑儿说出口。

    “你更和她发生关系了?”

    “嗯。”余君把玩着酒杯,盯着杯中晃动的酒。

    “她的反应呢?”吴奕樊继续追问“我是说,她事后是愤恨或者”

    “她今天早上趁我还没醒来就先走了,我想,她是去找她两位好友。而我去上班时,她就已经在公司等我,她对我说,昨晚的事她会替我保密,不告诉你。”余君猛地将酒一饮而尽,心中的烦忧扰得他无法平静。

    项也未免太过单纯了,竟如此深信他与君是gay!吴奕樊叹口气“那么你要怎么做?告诉她事实,拆穿谎言吗?”

    他摇摇头,心里没个准,说与不说还真是两难哪!

    “君,我想现在你必须先弄清楚项心中的想法。经过昨夜,她却未感到气愤,那么有两种可能的原因,一是她潜意识中其实并不排斥你,或者不认为你是gay,所以与你发生关系,只是之前你曾告诉她你是gay,所以她对我才会心有芥蒂,并想隐瞒我此事。”吴奕樊道出自己的想法。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余君缓缓转头看向他。

    “第二”吴奕樊与他正视“也许她根本不介意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余君盯了吴奕樊许久,才调开视线。脑海中浮现在那个宴会上,她周旋于数位男人之间,还和那个朱翌群状似亲密。至今,他仍不知道朱翌群和她究竟是啥关系,难道真如奕樊所言,她是放荡的女人?

    “奕樊,你帮我找个可靠的人跟着子。”余君心中下了重大的决定,他必须如此做。

    “你要调查她?”吴奕樊惊愕的看向他。

    “我没有别的法子,这是惟一可以让我了解她是怎样一个人的办法。”

    “可是君,你要考虑到项的感受,如果她发现你找人跟踪她,她会有何反应?”

    他蹙着浓眉。“我不得不这么做。直到现在,我都还无法了解她的一切,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每回见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我只能暗自生闷气,无法质问她,因为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在她的心中,我是个gay,是个挂名丈夫,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余君狂饮了好几杯酒。

    “你说的我都晓得,可是你想想,若你真查出她是个放荡的女人,那又如何?”吴奕樊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如同你说的,你无法质问她什么,那又何必呢?”

    “没错,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都不能怎么办。”余君双眼几近无神的望着前方“可是至少我能清楚的作出决定——究竟是继续爱她,还是放弃她。”

    吴奕樊无言的看着他。这次,君是真的遇上难题了。

    ?

    古色古香的茶坊内,项颇有闲情逸致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边欣赏着具有中国风味的音乐,一边轻啜着飘散浓郁花香的桂花红茶。惟一令人颇觉碍眼的,就是坐在她对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刘曼依。

    今日朴林月才甫开店准备营业时,刘曼依便来到店里,说是要找她谈谈天。哼!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女人根本没安好心,但她平常就不太会拒绝人家,要谈天就谈嘛!难道她还怕刘曼依不成?

    于是她带着刘曼依来到朴林月附近的这家沁心楼茶坊。这是她和子琮、子玲最欣赏的茶坊,店内中国气息浓厚的摆设一直深得她们喜爱,只要一有空,她们三人便会一道来这儿喝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店放的是什么音乐啊?摆设也没品味、没格调,看起来真是破烂!”刘曼依打从一进茶坊就没完没了的直叨念着。

    项翻了个白眼,哼!自己的好心情和兴致全教她给破坏了。

    “嗯哼!”刘曼依调了调坐姿,直到调整到自认为高贵时,才开始进入主题。“我相信你应该明白,今天我要找你谈的是啥事吧。”

    项啜了口茶,缓缓望向她,俨然一副贵夫人的模样。“当然晓得,自然是‘小’的事。”

    “哼,算你识相。”刘曼依吊了吊双眼“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以为他娶了你,你就自鸣得意,你要晓得,他拥有过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根本不会看上你这种平凡的女人。”

    “包括你吗?”项故意挑眉问。

    “你”刘曼依被她挑起怒火“你少在这耍嘴皮子,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不吃我这套,那你气什么气?”她再度反唇相稽。

    “我哼!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今天来是要你明白,你别再沾沾自喜,总裁夫人的位子你坐不稳的,因为那迟早是我的。不久之后,会像扔只破鞋一样的扔了你。”

    项轻笑出声,突然非常鄙视面前这个女人。记得余君曾对她说过,有许多女人都是爱他的多金,而非真正爱他的人,他指的恐怕就是像刘曼依这种女人吧!

    “你爱他吗?”项突然问。

    “啊?”刘曼依未料到她会转了话锋,一时怔住了。

    “请问你爱他吗?”她又问了一次。

    刘曼依怪异的盯着项,猜不出她葫芦里究竟卖啥药,但纵使如此,刘曼依仍回答了她的问题“当然爱啦!”

    项笑了起来。

    “笑,你笑什么?”刘曼依恼怒地瞪着项,哼!真搞不懂这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我在笑!好个言不由衷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刘曼依的眉头皱成一团。

    “什么意思?我想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吧。”项偏着头道,接着说:“你确定你真的爱他?”

    “我”教她这么一逼,刘曼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她冷睨着刘曼依“依我看,你是爱总裁夫人的头衔,没错吧?”

    刘曼依被项逼得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的确说中了。

    她微微一笑“你们这些人都是爱他的多金,我说的没错吧?今天你来找我谈,可真是愚笨的做法,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将丈夫让给你,相反的,我会更加看紧他,不教他被别的女人迷走。

    “况且,要是我有意到报社、杂志社一闹,哭着说是第三者破坏了我和我丈夫之间的感情,你想那些八卦的记者会把你写得如何不堪?告诉你,我的泪腺挺发达的,演起戏来也不输人,就看你是否有意和我演对手戏了。”项脸上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你吓唬我?”刘曼依凌厉的视线和她对上。

    “喔,这可不敢,我随口说说罢了,你别当真哪!”她脸上漾开一朵教人猜不透的笑容。

    “哼!要耍狠吗?”刘曼依的声调变得尖锐“告诉你,我大哥是道上混的,我随时可以叫他替我出口气!”

    项毫无惧色的与她对上。“啧啧啧,连黑社会都搬上抬面来啦!这么一闹,岂不是要打起官司来了?哎呀!很不巧,我认识一位挺有名的大律师耶!

    “告诉你,我项不是被吓大的。请你弄清楚,找我谈判是你的错,你这第三者要我让出老公更是大错特错,但是我不会告诉君的,今天就当你我聊得不愉快,再见。”说完,项便离席去结帐,不再理会刘曼依。

    刘曼依的脸色变得难看。可恶!总有一天她要让项尝尝苦头,好好的修理她一顿。

    ?

    正午时分,朴林月的客人并不多,现又正值酷暑,在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几乎没人愿意在街上游走,只有少数人为吹冷气而走进店里闲晃。

    “子琮、子玲,我买了水果冰回来了。”项几乎是用跳的进入店里。

    “子?你不是出去谈生意吗?”江云琮讶异她的早归。

    “谈完啦!”项一副轻松的模样,将手上提的袋子搁在桌上。

    “这么快?”慕尘玲也凑了过来。

    “嗯。其实我根本都还没说什么,他们就答应批服装给我们了,甚至他们还说以后直接拿订单给他们公司就可以了,不必再经过约谈。”

    因为朴林月不是大规模的服饰精品店,许多服装公司并未将之列为长期客户,所以朴林月每回都得和各家公司约谈,才能交订单请他们批货。

    “那我们不就成为他们的长期客户了?”江云琮讶异的说。

    “可以这么说。”项微笑颔首。

    “奇怪,怎么会突然”见店内已没客人,慕尘玲干脆拿了“休息中”的牌子挂上。

    “我想,这应该是冲着余君的面子。”项提出她的看法。

    “余君?”

    “嗯。你们瞧,余氏可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其他公司自然对余氏有几分畏惧,而我现在又是所谓的总裁夫人,他们当然得摆好脸色给我们瞧喽。”

    江云琮了然的点点头“那以后都让你去接洽就好了嘛!”

    “对呀、对呀!”慕尘玲也附和道。

    “喂,你们太狠了吧!”项撇了撇嘴“好了,不谈这些,来吃冰吧,都快融了。”

    “我和子琮都刚好生理期耶。”慕尘玲一脸无辜的提醒她。

    “对喔,那你们就不能吃冰了。没关系,你们吃别的好了,我买了很多东西,看你们要吃什么。”项打开桌上所有的袋子,里头都是食物。

    “哇塞,子,你怎么买这么多吃的?”江云琮翻看着所有袋子,里面还真是应有尽有。

    “想吃就买了呀,我还买了你爱吃的洋芋片。”项边吃冰,边用空出的手从袋中拿出洋芋片递给江云琮。

    “你中午没吃吗?”慕尘玲困惑的问她。

    她扁扁嘴“有啊,只是又饿了嘛。”

    “你最近食欲好大喔,好似填不饱一样,才见你刚吃完东西,就又听你在喊饿了。”江云琮回想起她最近的食量还真是颇为惊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怀孕还是怎么了”慕尘玲随口接道,而后三人同时一惊,并互望彼此。

    “子你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江云琮猛盯着项,欲言又止的问。

    项急忙放下手中捧着的冰,从背包中翻出一本记事本,瞧了瞧上头的日历,随即不敢置信的阖上它。

    她几乎要尖叫出声“没来,上个月没来!”

    虽尚未证明自己确实怀孕了,但仅知道有这种可能性就够吓人的了。

    “也也许是晚来了吧?”江云琮仍不愿相信。

    “走。”慕尘玲拉起项“现在我和子琮就陪你一道去医院检查。”

    三人迅速的关上店门,赶往最近的一家妇产科医院。

    ?

    余君走入会客室。吴奕樊已在里头,他身边还有一名男子。

    “君,他是我大学时的死党,可以帮你跟着项。”

    男子微微向他一颔首。

    “这件事我不愿让外界媒体知道,你能做到完全保密吗?”余君看着男子,寻求他要的回答。“这点绝对没有问题。”

    “嗯。”余君由西装口袋取出朴林月的名片递给他。“我妻子每天都在这里工作,若她有去别的地方,不管是和谁在一起,我都要知道。”

    男子收起名片,又一颔首。

    余君取出一张支票。“这些钱你先收下,事后我会再付尾款给你。”

    男子收下支票,不多作停留便离去。

    “这么做真的好吗?”吴奕樊问这问题已不下十次。他仍觉不妥,甚至拖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找来人,因为若被项知道了,只怕事情会弄僵,但他又不能不帮好友找个可靠的人,唉!真是两难。“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只想知道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其余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余君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迫切的想了解子的一切,否则他早晚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崩溃,而且不这么做,他将永远无法看清子的真面目,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与男人交涉的高明手腕,与好友相处时的开朗,与他相处时表现出的深切友谊,还有她与朱翌群在一起时的亲密她的面貌太多了,多得让人炫目,教人永远摸不清她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是这样。

    因此,他必须借私家侦探来知晓她的生活,他得弄清楚子究竟是否真是个yin乱的女子。

    ?

    “恭喜你,你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仿佛像一颗炸弹爆开似的,医生所说的话吓得项目瞪口呆,就算已回到了朴林月,她都还无法平息那冲击极大的情绪。

    那感觉并非厌恶,相反地,她心底有那么一点喜孜孜的。只是,这实在太令人措手不及了,虽然她平时就常嚷嚷想要一个小baby,可是如今突然有一个小生命即将降临,真是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还是余君的孩子!此时她心中对他的那种怪异的情绪还尚未理清,就算证实了是爱恋的感觉又能如何?毕竟他爱的是男人呐!

    这孩子实在来得不是时候,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等她和余君的假婚姻解除后,这孩子所承受的伤害,不是她和子琮、子玲三个人给的爱就能够弥补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她,年幼丧父,了解那刻骨铭心的伤痛。

    项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仿佛在问自己的孩子,她该怎么做。

    “子,你还好吧?”见项失神良久,江云琮小声问她。

    “我”她回过神来“我是在想,这孩子的未来究竟该怎么办。”

    “你怎么老是想那么远呢?你不觉得你该好好想想当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时,要怎么跟余君说,你会让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吧?而吴奕樊若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反应?”慕尘玲提醒她这个该先面对的大问题。

    项一思及此,感到更加烦躁。

    “哎呀!好讨厌,怎么会那么巧?才那次喝醉的一晚就怀了孕,整人也不是这么整法。”项此时真的十分确定是上天在捉弄她。

    “子,这孩子真的要留住吗?有了他,问题可以说是接踵而来啊。”江云琮幽幽的提出自己看法。

    项低头看着尚未隆起的肚子。“我要留下他。我没有办法扼杀自己的孩子,就算有再多的问题,我也要一一去克服。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当妈妈耶!当然要当个过瘾。”

    “接下来呢?”江云琮问。

    “我想先不要告诉余君好了,等过些日子我再告诉他。我最担心的还是这孩子以后会承受的伤害,因为这场假结婚不可能持久,等孩子长大后,我实在不敢想象他受的伤害会多重、多深。”项面露愁容的说。

    慕尘玲接口“还有,若是将来余君争着要这孩子呢?他和吴奕樊都是男人,不可能有小孩的,而这孩子无疑是将来余氏的接班人。”

    “哼,我才不管,我要我的孩子。”项双手环抱自己的肚子“怀胎十月的人是我,哪可能轻易让他们抢去?”

    项心中溢满浓浓的醋意,气吴奕樊能拥有余君她猛然惊觉自己怪异的想法,天!难不成她是真的对余君产生特别的感觉了?

    “总是得考虑到这个问题。”江云琮思绪一转,蹙着眉又道:“其实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好像不是gay。”

    “怎么说?”慕尘玲看向她。

    “我就是觉得不大像,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第六感吧。”江云琮耸了耸肩。

    项偏着头分析“但他没道理骗我啊?又何苦胡谄这种谎言?要是不小心泄漏了出去,可是会损坏他的名声,不是吗?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所以应该是真的吧。”

    “我还是觉得这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真的好怪。”江云琮仍怀疑的嘀咕着。

    “好了,暂时别再管这些了,现在我们得陪着子一同面对未来才是。”慕尘玲比她们更先想到实际的问题。

    三人互望着彼此,握紧了手,这的确是个需要她们共同面临的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