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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未央一早全身酸疼的起床。真见鬼了!身子怎么不听话起来了?反观小苍蝇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这会儿还有力气哼曲儿呢。
昨晚明明两个人使的力一样多,为什么相较之下她看起来就要死了!而他竟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两人的状况有如天壤之别,这差太多了吧?真是丢人!
不过嘛她瞧着自己身上布满点点嫣红,这全是他的吻痕,思及昨晚她脸红了。
想不到他们竟做出这种事?
初尝禁果感觉竟是这般飘飘欲仙她思绪飘飞,两眼陶醉,神情羞涩,最后竟噗时一笑。
正在梳洗的关朽苍扬眉望去,感受不同于以往,经过了昨夜,他似乎引领出她独有的风情,就像此刻地不知思及什么托腮微笑,样子迷人极了,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再回到床上一亲芳泽。
他由她身后环抱住她。“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昨晚那只热情的母老虎?”他的小央央真是不同凡响,没有哪一个野雁楼的姑娘比得上,尤其是她的热情恐怕无人出其右。忆及昨晚一开始是他引导她没错,但到了关键时刻可就是她热力惊人的引爆了他。
“你说谁是母老虎?”她立即气极的-腰。
“-现在的样子是像极母老虎没错呀?”
她瞧瞧自己的模样,是有点像。
“哪一点像了,哼!”她撇开脸。怎样也不能承认自己是母老虎。
他发笑。与其说他天生怕她,倒不如说是他喜欢她对他蛮横撒野的样子,这样让他觉得她是无可替代的。再说,倘若不让她对他蛮横撒野,难道让她去对其他男子这样?他办不到,也不会允许的,她的刁蛮属于他一个人,她是他又爱又恨的心肝宝贝。
“央央,过几日我将帮里一切事务交代清楚,咱们回一趟蟠苑。”他正色说道。
“回蟠苑做什么?”她马上心虚得很。她才由那儿逃出,他该不会是又要将她送回去?
“提亲啊!我与师父虽然是师徒关系,但礼数不能少,尤其咱们在经过昨夜之后,我一定得亲自向他老人家禀报请罪。”他抚着地泛红的耳垂,上面残留着他昨夜激情的吻。
“不用了吧,反正爹他早晚都会知道,你又这么忙,不用专程跑这一趟了。”
“再忙也得去,难不成-在蟠苑闯了什么祸不敢回去?”他瞧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猜测的说。
“我”她期期艾艾的。
“果然没错。”他翻翻眼球。“-最好老实说,-又闯了什么滔天大祸?”
她委屈的眨着长长的睫毛。“你难道要我回去嫁给那个痨病表?”她假意的垂下头来,眼球不自然的飘啊飘的。
他马上蹙紧眉头。“那人还待在蟠苑没走?”他怎么忘了她是逃婚出来的。
“我想他应该赖着还没走。”她样子怕怕的瞧了他一眼,希望他别要回她蟠苑。
“没关系,有我陪着,-怕什么?”他不会让任何人娶走央央的,更何况还是个病夫。
“可是”他怎么还是要去。
“难道-不想早日进我关家的门?还是非得等到肚子大了,才愿意与我拜堂?话我可说在前头,届时若闹出这种笑话,-可别怪到我头上,拿我出气。”
“你!”她气得用力拧他的肉。
他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怎么老爱捏我!”他怪叫。她的捏功一次比一次了得,痛得他鸡猫子狗叫。
“不用等到肚子大遭人耻笑,我现在就可以拿你出气。”她又狠狠的捏起他臂膀上的肉,折磨的从左边扭到右边,再由右边反转至左边,让他痛彻心肺,这可是她研究了很久要拿来对付他的独门功夫。
“央央,饶命啊!”“叫夫人。”虽然还未成亲,过过瘾也好。
“夫人。”他几乎是哀鸣的叫。
“叫好听点。”她不放松,捏得更紧。
“夫夫夫人。”他牙齿都打颤了。这是所谓的闺房之乐吗?
“记得下次叫时要深情点。”她不甚满意的勉强饶了他一命。
“我知道了。”他咬紧牙关说。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深情得起来呀?
她一松开手,他如获大赦。要命!这条膀子差点废了。其实他可轻而易举的甩开她,但他知道之后的下场,只好忍住了。
“回蟠苑的事我想还是——”
“就这么说定,过几日便回蟠苑见师父他老人家。”这事由不得她,他一面坚持的说,一面揉揉依旧发疼的膀子。
“不回去行不行?”她干笑的央求。
“-说呢?”他笑得坚决。她愈不愿回去,他就愈觉得事有蹊跷。
央央一定是有事瞒着他,他非得回蟠苑一探究竟不可。
她烦恼的东抓抓西搔搔,咦?“我的项珠怎么不见了?昨晚明明还在的?”她又在颈上摸了一圈。“真的不在了。”她大为紧张。
“不见就算了,明夭我让人再送个十条上品让-挑。”他心虚的说。那条顶珠早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丢到床底下了,古今人送的,碍眼嘛!
“这怎么成?这项珠是古大哥送的,上头有他的心意啊,”
“呵!他会有什么心意?”他醋劲十足的哼道。古今人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不过构不成威胁了。他得意的撇嘴。
“项珠该不会是你弄掉的吧?”瞧他的醋劲,她怀疑的问。
“我没理由嘛。”他眨眨眼,想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他这德行她想不怀疑也难。
“我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我”
“不是吗?”她更近一步揪起他的耳朵。“我问你,在通州时你对古大哥做了什么事?吓得他装病避不见面?”这事不提地差点给忘了。
他护着被她蹂躏的耳朵。痛哪!
“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体弱干我什么事?”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只有死得更惨。
“我不信你不说,因为某人就要跟古大哥一样体弱了。”她在指上神功加把劲。
“央央,我耳朵要分家了。”他痛得大叫。
“我得先让你当个体弱的人,才能让你招供啊?”她笑里藏刀的说。就不信他能熬得住。
在她炉火纯青的指功下,他只差没有痉挛。“啊!”房里传来他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最后他到底有没有招供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他有气无力的步出房门,像是遭受严重的摧残一般。
但没人敢过问。因为问者——死!
江盛和开元两人愁眉苦脸,一副愁云惨雾的表情。原因无他,他们都知道昨晚帮主是在哪儿过夜的?
他们俩唉声叹气,可惜帮主一世英名眼看就要唉!
明知这是早晚的事,但仍为帮主唏嘘悲叹。帮主仍旧是在劫难逃。
“咦,体力透支需要补充睡眠。你们大清早聚在一起叹什么气?”邹未央刚由房里出来,正打算到膳房找点东西填肚子,毕竟昨夜用尽浑身解数。
“没什么?”开元赶紧摇头。
“对,一点事也没有。”江盛连忙道。
她瞧他们俩笑得古怪。“怎么你们俩的脸上写的跟口里说的不一样?”
“怎么会?呵呵呵!”他们俩笑得真假。
“呵呵呵!”她陪着他们干笑。
他们俩尴尬的闭上嘴。“夫人,咱们俩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开元抖抖脚,拉着江盛溜之大吉。
“搞什么?”她瘪嘴。
“夫人。”一名小厮来报。
“什么事?”她还盯着江盛和开元慌忙开溜的背影,大感不解。
“一位自称是您这个”小厮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说明。
令儿个大伙都怎幺搞的,见了她都怪模怪样的?“啥事,你倒说啊?”她不耐烦。肚子饿惨了,急着要去填肚子。
他用力吞了口口水。“夫夫人,那人自称是您未婚夫,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您。”他一口气说完。
“什么?”她张大了口。
“夫人,您没听清楚吗?小的再说一遍。”他尽责的要重复一遍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事。
“不用了。”她迅速说。
“是。”小厮心想她听明白了就好,省得他再多费唇舌。
哪知她忍不住慌张的拉着他再问一遍道:“他真的来了?”
见她慌忙的模样,他快速点头。“真的来了。”
“你确定?”她不安的问。
“大概确定。”小厮搔搔头说。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她要他确定什么。.
“大概?笨蛋,这事怎幺能说大概。”她生气的叫道。
“夫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问你,他可有说他叫什么名宇?”
他连忙点头。“有,他说他是您的未婚夫,叫,叫谷南什么的”
“叫谷南西!”她替他接了下去。
“对,没错,就叫谷南西。”他高兴的说。
“果真是牛皮糖!”他真是阴魂不散,竟追到这儿来。
“夫人,他真是您的——未婚夫吗?”小厮好奇的问。夫人不是要嫁给帮主,怎会多出一个未婚夫来?
她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的多嘴了。”他立即掩口闭嘴。自己真是好奇过了头,活该夫人凶他。
“哼!”她又凶恶的瞪了他一眼才罢休,接着开始慌张了。“他怎幺来的?”她哭丧着脸。
“夫人,我怎么会知道?”小厮呆呆的以为她是在问他。
这个笨蛋,她气炸了。“我又没问你!”她吼叫。
他尴尬的缩了缩膀子。自己又说错了。
“糟了!我师兄他人呢?”可别教他们俩碰头。
“敢问夫人,这是在问小的吗?”他不敢确定,怕又惹怒了她,怯怯的问。
天哪,哪来的白痴!想不到小苍蝇的手下竟有这等蠢蛋?“对,我就是在问你!”她尽量忍住不用吼的。
他这才放心的道:“约一刻钟前乌鲁木他们三人登门请罪,央求帮主能与他们继续买卖,因为他们要的货量实在太大,除了咱们盏帮没人能吃得下,再说他们开罪了咱们帮主,也没几个商家敢冒险买他们的账,他们只得回头求帮主能不计前嫌,但不巧帮主一早心情似乎极为不佳,一见他们便青筋暴凸的把他们轰出去,不仅如此,帮主还像是故意要找人发泄,这会儿正余气未消的出发往野雁楼去了,说是打算同嬷嬷算昨天的账。”以帮主出发前的表情来看,他不把野雁楼夷成平地才怪,野雁栖的嬷嬷得保重-!
“这男人真小心眼。”她撇撇嘴。他就知道迁怒,八成是早上受了特别的伺候,有气无处发,倒霉了别人。
“帮主也是为了您呀!”小厮就事论事。昨日她上野雁楼扮姑娘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不仅砸了野雁楼的场,还使得乌鲁木伤痕累累的教人抬了出去,也因而让帮主一怒之下断绝了与黑龙江方面的买卖,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对啦,对啦,都是为了我啦!”她现在才没心思理这档子事,幸好小苍蝇此刻人不在,否则她不就穿帮了。
但小苍蝇终究会回来的,万一他回来了,事情还不是一样瞒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屋里着急的直跺脚。
“有了,你去告诉他这儿没我这个人。”她朝小厮交代。
“可是我早跟他说过您在房里,这才来请您出去的。”他告诉她这行不通。
“哎呀,这招也不成,那你干脆告诉他我出去了。”
“才说在房里,怎么出去了?”他搔搔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该怎幺办?”
他摊摊手。“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不敢自作主张帮她拿主意,再说帮主多了顶缘帽戴,他能怎幺办?
“我当然知道你没办法。”她恼怒的再瞪他一眼。
他只能自认倒霉的再次闭上嘴,免得惹人厌。
“这么着,你干脆告诉他你记错了,我一早就出去了,请他滚蛋!”
“真要我这么说?”滚蛋!太狠了吧?
“没错,你只要能快快打发他走,要说我死了也成。”她将他推至门口。“记住,说什么也要在师兄回来前打发他走,我在这儿等你的消息,快去快回!”最后一句她是扯着嗓子交代。
他捂着耳朵离去。这种倒霉事为何会落在他头上,若教帮主知道了,他铁定吃不完兜着走,搞不好还怪他知情不报吃里扒外呢。毕竟戴了绿帽谁不生气,更何况是他们一向威震八方的帮主。
小厮走后她更心急,忧心仲仲,就连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久,她都没空闲理会,一心只想着这牛皮糖快快走。
都是爹找来的牛皮糖,黏性超强,居然能从蟠苑持续到这儿?真是服了他。
但可千万别再教她给黏着,要不然她是要剥也剥不掉了。
“夫人,我回来了。”小厮讷钠的回复。
“他走了?”她兴奋的问。
他苦着脸,摇摇头。“没有。”
“没有你回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想法子打发他走。”她心急的催促。
“事实上,他——小的尽力了!”他眼光瞟向了身后。这人缠功可真是一流,他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央儿宝贝,我找得-好苦呀!”谷南西硕长的身形冲到她面前,立刻就是一个惊人的拥抱。
她呆愣了半晌,直到她差点断了气才猛然推开他。“你来做什么?”倒了八辈子的楣,又教他黏上。
“别一见面就对我这般冷淡嘛,人家可是想-想念得紧。”他露出一脸的受伤神情。
“你少恶心了。”她鸡皮疙瘩要掉满地了。
“央儿宝贝,-为什么要逃婚,又为什么与我避不见面?-太伤我的心了。”他上前一步,抱着她不放。
“你离我远一点,你这牛皮糖。”邹未央将他的下巴死命向外推。她都快窒息了。
“别这样嘛,没抱抱-我不能确定自己真的找到-了。”
“事实上你没找到我,你在作梦,你赶快回到你家的床上去,免得梦醒成空。”她抱着他要把他丢出去。
“这哪里是梦,-就在我眼前,这再真实不过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哪会这么轻易无功而返。
“真实个鬼,我看到你就倒足胃口,拜托你走好不好?消失也可以!就是别出现在我眼前。”
“-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他伤心欲绝。
她好象太毒了一点,想想实在没必要如此。“对不起啦!”她有些心软的说。
他的央儿宝贝竟对他说对不起,他马上非常感动。“央儿宝贝”
“别再叫我央儿宝贝,这会让我想吐。”对这种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好吧,既然-不喜欢,我就改唤-为宝贝央儿好了。”他变通了一下。
她呻吟了一声,想一头撞死算了。“随你!”她咬牙,懒得再理他。
“我就知道-会喜欢的。”他径自欢喜着。
女人有花痴,男人是不是也一样啊?“我人你也见到了,可以走了吧?”还是早早打发他走,再这样下去她会疯了。
“走?-人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他赖定她。
她头皮都麻了一半。“不行,你立刻就给我滚蛋!”她竭尽所能的吼叫。
“不滚,除非-跟我一道滚,咱们妇唱夫随。”他涎着笑脸。
“谁跟你妇唱夫随?少不要脸了。”她嗤鼻以对。
“要不是-半途逃婚,咱们已成夫妻,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教-逃了,等岳父一到,咱们立即补行婚礼。”
“爹要来?”她大惊失色。
“当然,他是长辈,没有他谁来替咱们主持婚徨?”他理所当然的道。
“我在这儿也是爹告诉你的?”她扭曲着脸问。
他颌首。“他老人家要我先来,等交代完蟠苑的事随后就到。”
她早该知道的。但爹为什么非得要她嫁给这牛皮糖不可?
“咱们这回虽是补行婚礼,但我一样会办得风风光光的,不会让-受委屈的。”他径自说。
“谷南西,你听清楚,我不会嫁给你,你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了。”她气结。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我对-不够好吗?”他立刻说。
“好,好得不得了,好到令我想吐。”她露出嫌恶的态度。
“-!”他又气又伤心。
她朝他喷气。“告诉你,我已另有对象,是不会和你成亲的。”索性教他死心别再纠缠不放。
这话如青天霹雳。“-变心了!”
“天哪!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怎么变心了?我是始终如一!”
“-这话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的心都碎了。”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碎得好,劝你赶紧去找别人治愈,别来烦我。”对付这种牛皮糖型的人心软不得的,稍微对他好一点就又开始死缠烂打,谁受得了他呀!
“我是不会移情别恋的,告诉我那个令-变心的人是谁?”他痛心的问。
“那个人就是我师兄啦!”瞧他那么难过,她有些愧疚。
“盏帮帮主关朽苍?”他吃惊道。
“嗯哼。”她勉强笑了笑。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气愤不已。
“我是做了。”她无奈的耸肩承认。
他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的?若是,尽管他是盏帮帮主,不用怕,我替-出头。”
“你别激动嘛,事实上是我强迫他的。”她说出事实。当初三申五令非要小苍蝇答应娶她的人就是她自己。
“-强迫他!”他怪叫。
她做出了一个有何不可的表情。
“-别为了教我死心故意说出这种话来?”他不信他的宝贝央儿会做出这种事?
“不信你问他!”她的纤纤玉手指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小厮。
他立即冲向呆傻的小厮面前,一手揪住他。“说!这是不是真的?”
小厮见他突然将目标转向自己,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瞠目。“什么事是不是真的?”
“她是不是真的强迫关朽苍娶她?”他怒声问。
“这在咱们帮里是众所周知的事啊!”小厮说。
“这般说来,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厮连忙点头。可别拿他出气呀!
他顿时泄气的放了小厮。
小厮抓紧他的小帽,连忙闪到一旁去,省得又惹来无妄之灾。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快走吧!”她急着赶他走,说不定小苍蝇一会儿就回来了,届时又要解释个老半天。
“我不走,我说过要走-得跟我一道走。”他千里迢迢才觅得这么一个意中人,就在步人洞房前让她给跑了,现在还出现了个情敌,教他怎么甘心?他抱着她不肯走。
“你放手啦!”她死命挣扎。
“不放,-是我的夫人,我为什么要拱手让人?”他卯上她了。
“你刚刚说什么?”关朽苍剑拔弩张的大吼。他才上野雁楼捣个稀烂,一进家门竟听到有人敢大言不惭说他关朽苍的妻室是他的夫人?
“你是谁?”谷南西错愕的瞧着这突如其来的挺拔男子。
“关朽苍,”他冲上前将邹未央由谷南西的臂膀里拉出来。“你又是谁?”他充满怒气的问。
“我是她的未婚夫。”谷南西骄傲的站前一步。
“未婚夫!”这会儿轮到关朽苍愕然。“就是你?”他打量着谷南西身强体壮,哪有央央所形容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步履维艰的地步?
“没错,便是我。”谷南西挥袖挺起胸膛,十分得意。
关朽苍含怒的瞄向邹未央,见她抱着头打算逃窜。他将她挤住,拥在怀里,这小妮子!竟敢骗他!
“劝你识相些,别再缠着我的宝贝央儿了。”谷南西见他怀抱着邹未央,气愤的说。
“宝贝央儿?你叫她宝贝央儿?”关朽苍快吐血。
“怎么,嫉妒了?”谷南西洋洋得意。
“凭你也配。”关朽苍呻道。
“我堂堂是个天府小王爷,我不配谁配?”谷南西恼怒。
“你还是个小王爷?”这倒让关朽苍吃惊了。央央对他的描述愈差愈远了。
“知道我的身分后就请识时务的闪到一边去,宝贝央儿是属于我的。”谷南西以为亮出身分,关朽苍就会自惭形秽的知难而退。
关朽苍冷哼。“我不管你是小王爷也好,小瘪三也罢,央央只能是我关朽苍的妻室。”他斩钉截铁的说。
邹未央非常感动的眸瞅着他。“小苍蝇”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在她的胁迫下才答应与她厮守,没想到小苍蝇竟然如此多情。
“关朽苍,你好大的胆,敢叫我小瘪三?”谷南西暴跳如雷,瞧见他们俩浓情蜜意的模样,他胸膛的闷气更是不可言喻。
“央央,我瞧他挺硬朗的,嗓门更是中气十足,不像个痨病表?”关朽苍故意说。
“宝贝央儿,-说我是个痨病表?”谷南西不可置信的惊呼。“呃嗯不这么说,师兄他不会义愤填膺的答应娶我嘛!”她吐吐舌头,眨眨无辜的眼试图博取同情。她也是不得已的。
这会儿,两个男人可都同仇敌忾的对她大眼瞪小眼怒发冲冠了。
“央央,-实在大胡闹了!”关朽苍说。
“怎么了?难道你后悔不想娶我了?”她的气焰比他的还大,她素来明了恼羞成怒的精髓,且明白如何善加运用将之发挥到极致。
“-说那哪儿去了?”他气势立即矮上一截,说话都虚弱了不少。
“宝贝央儿,他不能娶-,岳父已将-许配给我,咱们才是有名分的夫妻,-不能一女配二夫。”谷南西怒道。
“既然这样,那叫我爹嫁给你好了。”她怒道。
“宝贝央儿,-怎能这样对待我?”谷南西叫道。
“牛皮糖,你给我听好,我要嫁的男人是我师兄不是你,还有,我再说一次,不要再叫我宝贝央儿了,就算央儿宝贝也不行!”她受不了的说。
关朽苍满意且得意的将她更往怀里搂紧,这时候可满足了他男性的骄傲。“很明显,央央选择的是我,该闪一旁的人是你。”他志得意满。
“姓关的,你是存心与我皇族为敌?”谷南西气极。
“笑话,皇族就了不起?我盏帮势力遍及全国,大江南北皆有我兄弟,自成一个连皇帝都要叹为观止的富裕王国,我关朽苍会输你这个小小的小王爷?”他轻蔑的说。
“你!想我天府小王爷天之骄子,前程似锦,权势更是庞大,你要与我相比,门都没有!”谷南西不甘屈居下风。
“你是纨裤子弟、三流的角色,我捏都可以捏死你。”
“哼!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江湖汉子会耍刀弄剑,我自幼习武,要捏死你也是易如反掌。”
“咱们不妨试试。”
“试就试,谁怕谁?”
他们俩龇牙咧嘴杠上了,眼看一触即发。
“你们在干什么?”邹未央急得团团转,这两个人是昏了头,居然要决斗!这怎么得了?她得设法阻止。
“央央,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别管。”关朽苍将她揽到一边。
“对,宝贝央儿,瞧我怎么教训他,-就会知晓谁才是真正的男儿。”谷南西也不甘示弱的说。
“够了,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听到了没有?”她凶巴巴的一手揪住一人的衣襟,样子比他们还凶狠。
这么一来,他们俩当然没一个有胆先动手,因为他们相同的克星女王正在对他们张牙舞爪。他们怎么敢哪!
“央央,-不是故意要护着这家伙的吧?”关朽若有些掩不住的醋意。若不是如此,她为何如此紧张?哼!
他还有空吃醋咧?她杏眼瞪得他抿嘴。
谷南西可得意的道:“狂妄的家伙,瞧宝贝央儿向着我,你就吃醋了。”
她翻白眼。“谷南西,你最好滚回你的王爷府,本姑娘没闲情逸致陪你瞎搅和。”瞧小苍蝇已满脸怒意,谷南西再不赶紧走,两人真打了起来,岂不弄得两败俱伤。
“-不走,我就不走!”谷南西断然的说。
“合着你想赖在这里?”关朽苍怒道。
“你说对了。”
“休想!”
“关朽苍,我不会放宝贝央儿一个人在你的狼爪之下,从今天起直到岳父来为止,我都要寸步不离的守紧她,不让你有机可乘对她下手,从今以后,请你记住我才是宝贝央儿的未婚夫,请你自重别越雷池一步。”
关朽苍连连哼声。“天大的笑话,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央央是我关朽苍未来的夫人,盏帮上下谁不必恭必敬唤她一声帮主夫人,试问你小王爷进门至今可有人知晓你是哪号人物?可有听到何人唤央央一声谷夫人的?”他嘲弄的又啐道:“堂堂未来的盏帮帮主夫人会另有夫婿?谁呀?谁相信啊?”他得意的讽刺。这家伙虽然不是病夫,但想与他抢央央,还早咧!
“你你休得意,等岳父来了,他自会为我主持公道。”谷南西气势不如人,只能咬牙切齿。
“我是师父的爱徒,他老人家会同意我娶央央的。”关朽苍自信的说。师父一向疼爱他,相信他老人家会高兴成全的。
“咱们走着瞧,我是岳父亲自挑的女婿,与央央更是差一点便行完周公之礼成为夫妻,而你倒说说看,你与宝贝央儿自幼相处,岳父若有意,早将她许配于你,何来至今反将地附托于我?”
关朽苍沉吟,他倒没深思这一点。师父他
“师兄,你别听他胡说,我不要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他。”她见关朽苍似乎动摇,焦急的说。他可不能教人三言两语就说得放弃了?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谷南西不甘的问。
“笨蛋!”她只赏了他这两个字。她连人都是小苍蝇的了,还怎能嫁给他?就算能,她打死也不愿意,不然她干啥逃婚?
“-骂我笨蛋?”谷南西愕然。
“你追着我死缠烂打,不是笨蛋是什么?”她朝他大吐舌头。
“宝贝央儿——”
“小王爷,你可以走了,就依你所言,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你再出现吧。”关朽苍不耐烦的下逐客令。再听谷南西叫一句呕人的“宝贝央儿”他恐怕会忍无可忍的撕了他的嘴、剪了他的舌头。
“我不走,你奈我何?”谷南西才不放心让他的宝贝央儿与关朽苍两人朝夕相处,在这之前他是不知道她的不落,这会儿知道了且有情变的危机,他说什幺也得好好拴住宝贝央儿,别一不小心胡里胡涂教姓关的给占了便宜,这岂不让他亏大了。
“来人!”关朽苍打算命人轰出这令人生厌的家伙。
“堂堂这么大一个盏帮,难道腾不出一张床来迎接访客,还是您关帮主心眼小,容不下我在你面前晃荡?我明白了,毕竟不是宝贝央儿的正牌夫婿嘛,见了我难免心虚,也许暗地里还对我心怀愧疚,觉得无颜见我呢?”
“你住口!”关朽苍气得发抖。这家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讨皮痒了!
“你不敢让我住下,由此证明你是个没度量的人。”谷南西继续挑衅。
“师兄,你别上他的当,千万别让他住下。”这牛皮糖若住下,她还有好日子过吗?整天不被他缠死才怪。
“宝贝央儿,难道-是怕我留下,-会忍不住-弃这小子,然后跟我双宿双飞?”
她已经干呕到没有东西可吐了。“拜托你住嘴好不好?不然我缝了你的嘴。”她威胁。
他急忙捂紧了嘴,真怕她会一怒之下缝了他。
“帮主,您唤小的有什么事?”之前那名小厮见帮主怒气冲天的回来,早就识趣的躲在门外,以免遭池鱼之殃,这会儿帮主叫唤,他才小心翼翼的抓着他那脏兮兮的帽子探进脑来。
“你立即”
“关朽苍!”谷南西以为他真要赶他走,立刻气愤的大叫。
关朽苍不屑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朝小厮道:“去收拾一间厢房,这几日有客暂居。”他改变主意,决定留他下来,静候师父到来。但唯一不变的是他娶央央的决心,尽管师父可能会反对。
“师兄,你怎能答应让他住下?”她马上抗议。难不成小苍蝇真的不要她了,要将她推还给谷南西?他怎能这么做?
关朽苍瞧着她恼火的模样,心中更确定这么做是对的。就让她误会紧张好了,谁要她老对他横行霸道,正好藉此机会收敛她的脾气,将来也好做个贤妻良母。
“央央,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一切自会有个了结,这段时间我不在乎咱们帮里多赖上一只癞痢狈。”
“关朽苍,你敢骂我是癞痢狈,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谷南西光火。
“咱们这梁子早结上了,不是吗?”关朽苍不屑的横他一眼。
“你!你这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谷南西叫嚣。
“好说,好说。”关朽苍神情讥诮。
“关朽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