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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南西在的这几日,可苦了咱们的邹大姑娘了,他简直无所不在,也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如果可以的话,就连她上茅房他也不会放过,他的牛皮糖神功搞得邹未央都快疯了。
当然关朽苍也是苦不堪言的,他小觑了谷南西这家伙讨人嫌的程度,后悔一念之差让他留下,每回他正要与央央说几句贴心话时,谷南西便会随时出现打扰破坏,绝不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仅没让邹未央因此而紧张心急,反而使她整日恶声恶气,怪他留下谷南西让她不快活!老天怜他,他也不好受啊!随时有一双惹人厌的豆眼跟上跟下,赶也赶不走,让他想与她亲热一下都不成,他这当真是自食恶果-!
眼下这种生活也只有熬到师父来了才能解脱,但已过数天,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教什么事给耽搁了,至今迟迟不见他到来。
他愁眉苦脸的仰天长叹。
“关朽苍,我有话要与你说清楚!”谷南西气极的来到他跟前。
关朽苍一见是他,不免火气也大了。“哼!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吹胡子瞪眼?你不是时时刻刻都黏着央央不放,寸步不离的吗?”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火,碍事的家伙!
“她喊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谷南西对邹未央的冷淡排斥也着实烦恼,赢得美人心,还真是不容易。
“大白天就喊累,这可不是向来精力充沛的央央会有的作为唷?我瞧她八成是走避无门,干脆躲到房里去,清静清静。”关朽苍损他。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谷南西两眼快挤到一块。
“什幺意思,你清楚得根。”
“关朽苍,我郑重警告你——”
“恰巧我也有话要警告你。”关朽苍拍案起身!他也忍这小子很久了,世上敢让他关朽苍日子过得如此不畅快的,除了央央之外就属这条癞痢狈了,央央他是心甘情愿忍受,至于癞痢狈他可没必要让他吠个不停。
“那敢情好,咱们一次解决,关朽苍,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宝贝央儿是我谷南西的夫人,请你不要三番两次借机与她调情,光天化日之下别与她勾勾搭搭,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
“谷南西,我才要警告你,别像个偷窥狂整日跟踪,央央说你是牛皮糖,一点都没错。”
“我哪里错了,丈夫自当看紧所有物,以防自己夫人遭不肖之徒偷香窃玉。”
“央央可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少自以为是。”
“谁说她不是,我们差一点——”
“差一点就差很多了。”关朽苍打断他。差一点就足以教他捷足先登啦!他在心里得意的说。
“关朽苍,你少打我宝贝央儿的主意。”
“谷南西,你才少痴心妄想娶央央为妻呢!”关朽苍吼回去。想都别想!
两人剑拔弩张又卯上了,这种情形自从谷南西住进来后多到不胜枚举,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回呢。
“帮主,老太师来了。”开元赶着来报,他知道帮主等候老太师到来已等得心浮气躁了。
“哈,岳父终于来了,姓关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谷南西兴奋的叫道。
关朽苍冷然的瞧着他,充满威胁。“我会同师父表明娶央央的决心,不管如何,央央坐定我盏帮帮主夫人之位。”他断然的说。
不一会儿,两人同时来到大厅。
“徒儿拜见师父。”关朽苍躬身跪拜朝邹浪人行了大槟。
“小婿见过岳父。”谷南西也行了大礼。
邹浪人年过半百,一脸白花胡子却不显得老态。“你们都起来吧。”他笑容可掬的道。
“谢过师父。”
“谢过岳父。”
他们俩双双起身。
邹浪人打量了眼前两位同样出色的男子,朽苍是他一生最感骄傲的徒见,至于南西则是他的乘龙快婿,一个是爱徒一个是佳婿,两个优秀的年轻人都令他得意,他此生夫复何求?
“丫头人呢?”怎不见这莽撞的丫头前来问安?邹浪人问。
“央央在房里,也许窝着窝着就睡着了,不知您老人家已到。”关朽苍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窝在房里,朽苍,你也不说说她,真不是象话。”邹浪人不悦的道。
“央央平时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要避开某人,只好如此。”关朽苍向身旁的谷南西抿嘴瞥了一眼。
“哼!”谷南西恼怒的回他一记。
“怎么回事?你们俩好象相处得不愉快?”邹浪人讶异的问。
“何止不愉快?我简直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谷南西哼道。
“我还仇深似海咧!”关朽苍神情不屑。
“先前你们并不相识,何来弄得水火不容?”邹浪人吃了一惊。原来以为他们俩一定能惺惺相惜结成好友,哪知他们当着他的面就斗起来,活像有深仇大恨。这是怎幺回事?
“岳父,这得请您出面作主了。”谷南西躬身说。
“没错,师父,一切得由您老人家出面才成。”关朽苍也道。
“什么事?”邹浪人皱眉。
“师父,徒儿请求您老人家将央央许配于我。”关朽苍首先说。
“什么?”邹浪人震惊。
“岳父,您早已将宝贝央儿许配于我,这姓关的却恬不知耻要夺人妻室,世上何来这种道理?!岳父,您要为南西作主。”谷南西立刻说。
“师父,我与央央自幼青梅竹马,就算她要嫁也该托附于我,怎好托附一个外人?”
“谁是外人?我与宝贝央儿成了亲后,这外人就是你了。”
“央央并无意与你成亲,否则她何需逃婚?”
“呃那是因为她一时不习惯,使性子罢了,等我们真正成了亲之后,她就——”
“央央要嫁的人是我,也只能嫁给我!”关朽苍斩钉截铁道。
“你好狂妄!”谷南西勃然大怒。
关朽苍不想再与谷南西多说,转向邹浪人道:“师父,徒儿与央央情投意合,再次请求您将央央许配于我。”
邹浪人紧蹙眉头。他是不是听错了?从来不晓得朽苍喜欢丫头,两人还情投意合?这变化未免太大了吧?
据他所悉,没错,丫头是喜欢朽苍的,平日便以欺侮他当成乐趣,算是她表达情意的怪方法,但朽苍看来似乎不敢苟同,自幼一见丫头如遇鬼见愁,还记得当年他习艺会如此精进神速,为的就是要尽早摆脱丫头的魔掌,才夙夜不懈发奋努力,一经自己允许后便刻不容缓的逃出蟠苑,至今再也不敢踏入蟠苑半步,只是按时派人问候,这会见竟大转弯一口要娶丫头,这还真是令他错愕。
“朽苍,你老实说,是不是丫头对你逼婚?”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不过,只有这个可能才有让朽苍硬着头皮来求亲。唉!朽苍还是招架不住丫头,这辈子是受制于她翻不了身了。
“呃刚开始是这样没错,但后来就不是这幺回事。”关朽苍勉强说。
“那是怎么回事?”
关朽苍有些难以启齿。“嗯后来我爱上她了!”他厘清自己的心意后,坚决的说出。
一旁的谷南西立刻叫道:“你是自作多情,宝贝央儿不会看上你的。”爱?这姓关的竟敢口出狂言说他爱上宝贝央儿?他才不会将宝贝央儿拱手让人。
“你何不问问她本人的心意?”关朽苍沉脸说。
“我”谷南西愣住了。宝贝央儿讨厌他是他心知肚明的,而她对关朽苍则不然,这点他也很清楚,只是他太喜爱宝贝央儿了,舍不得放手,这会儿要去问她的心意,他哪还有勇气问?
“我已将丫头许配南西了。”邹浪人无奈的摇头。
谷南西立即一振。“听到了没有,我才是宝贝央儿未来真正的夫婿。”他马上意气风发的朝关朽苍扬威。
关朽苍心头怔了一下。“师父,央央并不中意他,我想您心中应该清楚,徒见不明白您为何执意要将央央许配于他?”他不解的问。他素知师父疼央央已到了溺爱的地步,但为何这一回师父执意要将央央往她不喜欢的人怀里送,他百思不得其解。
邹浪人脸色一凛。“好,我将原由告诉你,也好教你死心。”
果真另有隐情!
邹浪人开始忆往说道:“事情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当时我只是个武艺平平的少年,但我生性孤僻自傲,不屑于一般伙夫打杂的工作,整日赋闲在家,连糊口都成问题,最后受不了家人的讥嘲怒骂,终于屈就的找了份保镖的工作,从此以接镖送镖为生。”邹浪人停顿一下。
没想到师父年轻时还有过这幺一段岁月。
“岳父,我还以为您一出生就武艺高强呢!”谷南西笑说。
邹浪人摇头苦笑。“我一生并不顺遂,原因十之八九是因为我目空一切的个性。”他知道自己的缺点。
可以理解的,师父的个性古怪,是个十足的江湖怪人。“师父,然后呢?”他急于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邹浪人叹了一声后继续道:“一日我接了一趟镖,镖物是一只白玉手环,言明要由四川护送至江西,原以为是一趟轻松的镖,哪知行到途中遇着了士匪强梁,他们各个彪炳蛮干,一遇上便是一阵厮杀,我武艺粗浅,三两下便被制伏,不仅白玉手环被劫,连人也受了重创。”
“接着呢?”连谷南西也心急好奇了。
邹浪人脸色转为愤怒。“我受了重创后一个人在狭道上挣扎数天,竟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不仅如此,还落井下石当我是乞丐,对我又打又骂!”
“这些人真不是人!”关朽苍很是气愤。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邹浪人叹道。“正当我垂死挣扎命在旦夕之际,遇见了一个贵人,他不仅救我,还请来大夫为我疗伤,末了还给了我盘缠让我回乡。”他一脸感激的神情。
“师父,此位恩人可与谷南西有关?”听到这儿,关朽苍已能猜出一二。
邹浪人颔首。“没错,是有关联。”
“哦?竟与我有关?”谷南西感到意外。
“这侍会儿再说,事情还没完呢!”邹浪人说。
“还没完?您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谷南西吃惊。
“我辛苦回到家乡后,等候迎接我的竟是坚守自盗的罪名,镖局里的镖师因损失了镖物,便污指我设计绑镖,贪下那只白玉手环,要我一人扛下所有的罪名与损失,我当然拿不出白玉手环也没银两赔偿,他们便合力将我送交衙门,让我含冤吃牢饭。”
“真是岂有此理!”谷南西气不过道。
“这幺说来,师父您被冤枉,在牢里待过一段时间?”关朽苍说。
“嗯,足足有两年之久,直到遇到南西的父亲也就是天府王爷,他恰巧巡视州官,遇着了我,又救了我一命。”
“又?”谷南西大为吃惊。“岳父,难不成上回救您的那名恩人也是我爹?”没想到爹与岳父曾有此际遇?而他竟完全不知道。
“没错,就是你爹,两次受他大恩,我曾言,只要是他本人或者其后代子孙有所求,我邹浪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记得当时王爷只是笑笑,也许是在笑我自不量力,他贵为王爷,怎可能有落难需要我相救之日,从此我矢志发奋、勤习武艺直至今日,原以为此生再也报不了恩,却没想到你误闯了蟠苑并对丫头一见钟情,这是桩绝美良缘又可一偿我多年报恩的心愿,所以我才作主将丫头嫁给南西。”邹浪人终于将一切说明。
“师父,您明知央央不赞同,又何苦牺牲她来完成您报恩的心愿?”关朽苍焦急痛心的说。央央绝不能嫁给谷南西。
“住口,自古子女皆奉父母之命成亲,况且南西家世显赫,长相过人,是他不嫌弃咱们丫头,这是丫头的福分。”
“师父,我与央央绝不能分开,求您成全。”关朽苍心急的请求。他万万没料想到师父是因报恩才将央央许配给谷南西,而且心意已决,这着实与他当初乐观的想法背离甚远。
他顿觉前途坎坷。
“此事若要有转圆,除非南西不要丫头且下张条子退婚,否则此事已成定局。”邹浪人仍旧坚持。
关朽苍瞧向脸色得意的谷南西。“谷——”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将宝贝央儿让给你的,要我答应退婚,除非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他朝关朽苍挥挥手。“你别指望!”别说他对宝贝央儿不会放弃,光说这姓关的让他受足窝囊气,他就绝对不会退让,让姓关的占便宜。
眼看要谷南西主动退婚是不可能了,关朽苍愤怒的朝邹浪人跟前跪下。“师父,徒儿要向您请罪,并且发誓非娶央央不可,请师父饶恕徒儿。”
邹浪人心惊不解。“有事起来说,至于丫头此事不要再提。”
“此事不能不提,师父没有答应,我绝不起来。”关朽苍垂首,意志坚定。
“关朽苍,你好卑鄙,想用苦肉计逼岳父就范,你太可恶了!”谷南西怒责。
关朽苍只是冷眼瞧他,就当是狗吠没有答腔,径自又低下首一脸的坚持。
“你为何非娶丫头不可?”邹浪人不免沉下声。
“师父,我与央央已私订终身。”关朽苍本不想说的,这不仅损及央央的名节,甚至会使师父在一怒之下与他脱离师徒关系,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放弃央央,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努力争取。
邹浪人的脸色明显怒红。“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朽苍神色一凛,深吸口气。“我与央央已私下行过周公之礼——”
谷南西愤而击来一拳。“关朽苍,我杀了你,你竟敢让我当王八!”他怒不可遏。
躲在门外瞧得分明的小厮心惊的探头进来,原来戴绿帽的不是咱们帮主而是他。
见帮主遭人攻击,小厮急忙要去找救兵。
“关朽苍,宝贝央儿我还没迎进门你便染指了她,孰可忍孰不可忍,你欺人太甚!”谷南西气红了眼,朝关朽苍连发好几拳,一副要与他拚命之势。
关朽苍也不还手。“我再说一次,我与央央是两情相悦。”他绝不退缩。
“放屁!一定是你花言巧语哄得她上了你的当,今日我非将你碎尸万段。”谷南西脸红脖子粗火冒三丈,抽出了配刀要杀他。
“住手!”邹浪人大喝。
“岳父,休要阻止我,我非杀他不可。”
“我叫你住手!”邹浪人再次威严的喝道。
谷南西勉强忍住怒火,放开了关朽苍。“岳父,你今日要给我一个交代。”他忍无可忍。
“我会的。”邹浪人怒容满面的转向关朽苍。“你这孽徒!”他狠狠把了关朽苍一巴掌。
关朽苍默默承受“咚”的跪在他脚跟前。“请师父原谅成全。”当初他太自信师父一定会成全他与央央,毕竟比较起来他比一个病夫更适合做央央的夫婿,才会忘情的与央央提早行过夫妻之礼,但哪知央央骗了他,谷南西并非她所形容的模样,而这小子的爹竟又有恩于师父,情况完全脱离他的预料。
但他并不后悔,绝不!
邹浪人怒而踢他的身体。“孽障,你好大胆,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气得发抖。
“师父——”
“住口,我邹浪人没你这种胆大妄为的徒儿。”
“姓关的,我与你誓不两立。”谷南西又要冲向他。
关朽苍有所准备,扬手阻去他的攻势。“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央央压根儿不愿意嫁给你。”
“你!”
“小子,放开帮主,否则我们兄弟杀了你。”闻声而来的江盛和开元手持大刀,后面还跟着不少帮众。这小子竟敢在盏帮的地盘上向他们的帮主动手,他是活太久嫌烦了。
谷南西愕然。
“孽徒,还不叫你的手下退下,你想逆上不成!”邹浪人斥喝。
“徒儿不敢。”关朽苍立即要江盛等人退下。
“可是,帮主——”江盛和开元当然不肯。
“别再说了,退下!”关朽苍沉声。他不想让师父更加恼怒误会。
江盛和开元不敢再多说什么,虽闷声退下仍是一脸的不放心,纷纷朝谷南西威胁的瞪眼才一一离去。
“你一手训练的好手下,真是忠心,哼!”邹浪人怒喝。
“师父——”
“这声师父我承担不起,从此咱们师徒恩断,丫头你也休想娶她。”
“不——”
“南西,算我邹浪人对不起你,不仅教徒无方,女儿更是不知羞耻,如此残花败柳之身已配不上小王爷,我决定将她带回蟠苑幽禁,让她就此了却残生,以滋惩罚。”邹浪人痛心的说。
“岳父,我——”谷南西也一时愣住了。这不是他要的结局。
“师父,求您别这么做,事已至斯何不成全我与央央,难道您忍心见独生爱女就此终生抑郁不乐,以泪洗面。”关朽苍神伤央求。
“哼,你们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邹浪人毫不留情。他一手调教的高徒竟与他疼若至宝的爱女联手做出这般令他蒙羞之事,实在不可原谅!
“姓关的,央央会这般全是你害的,你该死!”谷南西愤怒的说。
“若不能与央央厮守,就请师父您一掌劈死我吧!”求不得姻缘不如求死。
“好,我这就成全你这孽徒。”邹浪人怒而扬手,还不及在他的天灵盖页落下上阵女声尖叫突然传来。
“啊——”
“是央央,声音是由央央房里传来的。”关朽苍大惊。
邹浪人举在空中的手马上收势。“走!”
“央央。”他们赶至邹未央的房里,关朽苍焦急的大叫。
“宝贝央儿。”谷南西也心急的在房里寻找她的身影。“她怎么不见了?”他心慌的说。
“丫头!”邹浪人也着急了。
关朽苍瞧了房内的情形。“央央是遭人劫走的。”
“来人还不止一个。”谷南西瞧见地上数双凌乱的脚印断定。
“是什么人劫走丫头的?”邹浪人问。这是盏帮总舵!据他所知这里戒备森严,竟有人胆敢闯入劫人。
“帮主,夫人怎么了?”开元闻声赶来,他吃惊的问。
关朽苍尚未出声,江盛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至道:“帮主,属下该死,事出突然,咱们兄弟措手不及,夫人已遭乌鲁木他们劫走。”
“乌鲁木!”关朽苍没想到是他。
“乌鲁木是谁?这么大胆。”谷南西怒问。
江盛和开元他们别过头,不想答腔,存心让谷南西难堪。敢对帮主无礼,还要抢走他们的帮主夫人,就是他们盏帮兄弟共同的仇敌。要不是帮主阻止,方才他们兄弟们早动手宰了这捞什子小王爷。
这会儿他们是同仇敌忾,会理他才怪。
“你们——”谷南西恼怒。
关朽苍叹了一声。“乌鲁木是黑龙江地方的代表,曾与我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不想让气氛太紧张,开口解释道。
“生意人为何要劫走宝贝央儿?”谷南西质问。
“喂,姓谷的,你对咱们帮主说话客气点。”开元怒道。在他们的地盘还这么嚣张。
“哼!”谷南西不屑的哼道。
“孽徒,还不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邹浪人扬声。
关朽苍暗叹。“徒儿与乌鲁木曾有过节,也许他们是不甘心才劫走央央。”
“说来说去都是你,宝贝央儿老因你受累。”谷南西指责。
“你少冤枉咱们帮主,帮主会与乌鲁木有过节全是因夫人而起。”开元忿忿不平的将那日邹未央闯进野雁栖的事说出。
“这丫头真是愈来愈胡闹了,都怪我平日过分溺爱,此番我非好好管教不可!”邹浪人勃然大怒。
“我也有错,要不是我骗她野雁楼是一般客栈,她也不会好奇的尾随我去,惹来今日之事。”关朽苍说。央央大闹野雁栖之事他也责无旁贷。
“帮主,这怎能怪你,你还为此拒接一大笔惊人的买卖——”江盛急道。
“住口!在师父面前休得无礼。”关朽苍怒斥。他没能尽到保护央央的责任,让她被劫就是他的错。
江盛这才不甘心的闭上嘴,连同开元退至一旁。
“这叫乌鲁木的人劫去央央究竟想做什么?”邹浪人饱含怒气的问。
“想来是要报复吧。”关朽苍剑眉蹙紧的说。
“可恶,想不到黑龙江人心胸这般狭窄,改日我要我爹抄了他们黑龙江。”谷南西怒道。
“有些人就会说一些于事无补的大话!”开元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他们兄弟就是看不顺眼这家伙,虽然他们当初顾忌帮主英名不赞成帮主娶夫人,但既然是帮主的选择,他们兄弟也只有全力支持,况且与夫人相处多日以来“帮主夫人”也叫得顺口了,除非是帮主决定不娶,否则邹未央就一辈子是他们兄弟的帮主夫人,他们是认定她了。而谷南西这家伙竟仗着他是小王爷,他老子又是老太师的恩人,就想同帮主抢人,哼!有他们兄弟在他别想,帮主碍于老太师,他们可不,无论如何谁都不能抢走他们的帮主夫人!
“你们这些人!”谷南西发怒。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空斗气。”邹浪人喝斥。
“诚如师父所言,救回央央要紧。”关朽苍心急如焚。他深怕乌鲁木他们会对央央下毒手。
“说得好听,这会儿上哪儿去找人?”谷南西讽刺道。
“帮主,外头有一人送信来。”一名帮众匆匆递上一封信函。
关朽苍快速接过展读。“可恶!送信的人呢?”
“不用帮主交代,属下们已将他押下拷问。”盏帮上下训练有素,不用交代自会办理妥当。
“送信人怎么说?”关朽苍问。
“禀帮主,他只是一名乞儿,但他说看见乌鲁木等人绑着一名脾气火爆的姑娘往千古-的方向去了。”
“那名脾气火爆的姑娘一定是宝贝央儿,咱们快去千古。”谷南西心急的说。
“慢着,”邹浪人转向关朽苍。“送来的信上怎幺说?他们要求什幺?”
“他什么也不要,只要我失去至爱。”关朽苍心痛的说。
“帮主,咱们这就去替您杀了鸟鲁木那这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开元愤慨不已。
“不用,我要亲自动手。”关朽苍怒火熊熊。既然他们找到了会让他痛心一辈子的事,他也会让他们为此自食恶果。
没人可以拿央央作为威胁,没有人!
他毫不收敛的怒气,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就连邹浪人也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