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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很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但当我这样想时，就能感到从心脏漫出来的身不由己。我不想给她难堪，我只是……企图证明，她和我一样，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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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了沾上油渍的长裙，韩愈在衣柜里翻找着，掠过那些拖拉的家居服，她挑了件手工精巧的短裙，站到镜子前刚想换上，就看到了镜子里的程远，他抱臂站在那儿，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怎么进来的？”韩愈大感意外，连忙用裙子遮住了自己，“你快出去。”
“遮什么，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程远走过来，她立即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了梳妆台上摇晃的香水瓶，他停在原地，看了韩愈一会儿，说：“人都到齐了，换好衣服快点下来。”
“嗯，我马上就下楼。”她用眼神示意程远离开，可他非但不为所动，还踏踏实实的坐在了床上，定定的看着她。“……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可以一边换衣服，一边听我说话。”程远善意的提醒道，看到她的十指紧紧扣着那件裙子，心里闪过一丝好笑。“这样两不耽误。”
“我去更衣室。”韩愈还没有大方到能在程远面前换衣服，她放不开，在她看来，被人逼着赤身露体是一回事，自己主动赤身露体就是另外一回事。“这样也两不耽误，我在里面能听见。”
“你知道你身材已经开始走样了吗？”程远跨过来，一把扯开了那件短裙，捏住那一片柔软，说：“这里已经开始下垂了。”
“嗯，疼，放开。”韩愈推拒着，不停的向后退，程远使了很大的手劲，原本白玉般的柔软立刻多了几个红印子，不仅如此，程远还使劲的拽了一下淡红色的小果实，那表情瞬间就愤怒异常。“疼，程远，你放开！你怎么了……我好心好意准备家宴，你又是哪点看我不顺眼？放……嘶——”拉扯间，程远解开了她常穿的白色Bra，韩愈连连呼痛，程远还是在她胸前肆虐揉捏，他就是想让她痛，痛到哭泣，痛到求饶，韩愈最终呜咽着求饶，紧紧抓着他的手腕，说：“你说，你说，我错在哪儿，我改，我认。求求你，放开，好疼。”
听见这话，程远回过神，放缓了手上的动作，轻轻的揉捏起来，骤然变得温柔，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知书达理、模样气质，和我很般配？这，是你夸思羽的吗？”
“嗯。”疼痛过后的这般揉捏又让她出了一身热汗，看着镜子里衣衫不整的自己，韩愈的眸子渐渐湿润起来，“我夸人也错了？这段时间，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我是你大嫂，我……”程远也看着镜子里的泪眼欲湿的韩愈，鼻尖在她的耳边轻轻蹭着，说：“好软，全身都是软软的。”
“你不要犯浑，别闹了，我们下去吃饭。”韩愈咬着下唇，察言观色的说。
程远点点头，拿起刚才的短裙，亲自给她扣上内衣，再穿好衣服，末了找到了同色系的丝袜，轻手轻脚的替她穿好，满意的拉着她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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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六叔，这位就是我妈常说的，那个美术系小美女吧？”程依依入席，笑着调侃道。
“姐，陈语姐姐不是小美女，是大美女。”程非凡加了一句，惹得陈语笑声迭起。艾思羽不乐意了，佯装生气的问程惜道：“小惜，我和陈语姐姐，谁漂亮啊？”
难题推到了程惜身上，他看了一眼艾思羽，又看了一眼陈语，程仲夏看他为难的小模样，刚想说话替他解围，就看到韩愈低头走在程远身后，几何形状剪裁的短裙，很有春夏气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三十初头的女人穿短裙也能显出一份别样的韵致。
“啊，两位姐姐，在小惜心里，我妈妈最漂亮！”程惜不知道为什么女孩都这么喜欢比谁漂亮谁不漂亮？他赶紧跑到妈妈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这儿说什么呢？”程远坐到艾思羽身边，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非凡和依依直夸陈语是美女，我就想啊，我长得也不错，为什么这三个小鬼没人夸我呢？”艾思羽笑着回答。
“思羽当然是美女。”程远哂笑，抬头就看见程仲夏拉开椅子，给韩愈腾了座。“说起来，今天这桌人里面，恐怕除了咱们大嫂，都能上杂志封面。”
韩愈落座，对一旁的女佣说：“凉菜可以上了。”关于容貌的讨论，韩愈向来没什么兴趣，她已经人到中年，对美丑也没那么执着，别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于是也没有接话。
“阿远，你可不能这么说。大嫂就算不能上杂志封面，也算得上是辣妈了，哪个女人在生完三个孩子之后，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皮肤和身材？而且，大嫂的个子也有一米六九了吧？我看，以后我和陈语，还得多和大嫂取经呢。”艾思羽讨好的看向韩愈，见她不在意的笑容，也就放开了话题。“大嫂，你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制的美容方法？”
陈语也来了兴致，都看向韩愈，程依依见状，说：“当然有独门秘制，那也得等两位姐姐过门了，才能说啊。”
“咦，姐姐，陈语姐姐和思羽姐姐都是自家人了，要不，妈妈会这么正式的准备家宴吗？要说妈妈的美容方法，嗯……那就是天生丽质。”程非凡笑着说。
程仲夏向来话不多，他小口的咀嚼着那些刚上的凉菜，听着他们的谈话。
“什么天生丽质？非凡，妈妈已经是黄脸婆了。”韩愈自嘲的说。
“怎么会？大嫂在同龄人里面，已经算是保养很好的了。”程仲夏接过话，夹了一只红彤彤的海虾给她。“陈语，你还记得吧，上次我们去绵山，靳寒还以为大嫂是我女朋友呢，可见，她和我们这些二十几岁的人也没多大差别。”
“谢谢。”韩愈笑了，坐在一旁的程远看着那只海虾，放下了筷子，说：“大嫂，你不喜欢吃辣，把那只虾子夹给我。”
“……你忘了，你身上正过敏呢，这虾子你不能吃。”韩愈拨开虾壳，对其他人说：“你们帮忙监督，不能让他碰虾。”
“可你不喜欢吃辣。”程远擦擦嘴，淡淡的说。
“今天想吃。”韩愈咬了一口虾肉，“哈，真是挺辣的。”
以往的餐桌上，韩愈都会避开那些口味过重的食物，程远也从未见过她面带微笑的啃噬赤辣的海虾，他用叉子敲了一下高脚杯，倨傲的说：“把那只虾夹给我。”
这句话刚落地，餐桌就安静下来，程仲夏不解的看着过分认真的程远，他侧脸的线条绷得过紧，陈语戳了一下程非凡，问：“你妈妈，不能吃海虾吗，比如说，会过敏？”
程非凡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啊，二叔怎么了？”程惜吃得满嘴都是油，他张开小手，乌溜溜的眼睛不解的在二叔和妈妈之间徘徊。
“范妈，把这盘虾子端下去吧。”韩愈擦擦嘴，说：“大家都委屈点，这顿咱都不吃虾，陪着我们阿远。”她放下洁白的餐布，站了起来，“你们先吃，我去厨房看看，再做一样好吃的。”
“站住。”程远也随即站了起来，坐在她身边的艾思羽感受到了他的忽然而至的怒气。众人也不知为何，都看向程远。
淡色的灯光下，程远走到韩愈身边，他拿起一块餐布放在手心，说：“吐出来。”
韩愈看着众人的目光，僵持不下，只好吐出了口中还未吞咽的虾肉，红红白白，混合着唾液，看起来令人恶心，程远这才点点头，说：“去吧。”
“二哥，怎么了？大嫂不能吃虾肉吗？”程仲夏问。
“女人的特殊时期，她要吃了辣的东西，估计今晚就疼得不能睡了，老毛病，你……们可能不知道。”程远将那块餐布扔在了一边，特别看了程仲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