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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接到消息说慕淮南去了警局,唐晚笙丝毫不为动容。
监视慕淮南的人透过电话问,“小姐,他会不会让警方出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
“没事。”唐晚笙笃定的说,“慕淮南不可能会求助警方,毕竟她女儿现在在我手里,他就算想抢回去,也不会让警方帮忙。”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何况慕淮南很清楚,真要是有警方那边的什么风吹草动,慕西西的安全问题就不能肯定,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电话收了线,唐晚笙抬眸间,就瞥见站在她身侧的西西。
顿了顿,她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她练钢琴的房间,原本在客厅让佣人带着的西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这里来了。
西西抿了抿小嘴,试探着问,“姨姨,你跟爹地妈咪不好吗?”
“不好。”唐晚笙冷淡的只给她两个字。
西西垂了垂小脑袋,一副很惆怅的样子。
唐晚笙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连多少思考能力都没有的小女孩,怎么会让人有种惆怅感,但她也懒得去多加询问什么,滑动轮椅来到窗口边。
掀起窗帘的帷幕,她一眼窥见站在唐家雕艺大门外的盛夏。
唇角冷漠的勾了勾,她就知道盛夏一定会过来。
只是她还算镇定,知道再像以前那样硬闯进来后果不容小觑,于是最多也只能乖乖的站在唐家大门外,不敢随便踏进一步。
唐晚笙懒得多看下去,放下帷幕窗帘。又滑动轮椅回来身来时,就见到小小的女孩儿盯着她那架钢琴,跃跃欲试的伸手碰了碰,刚碰到一个键发出哆地一声,吓得她又赶紧缩回手。
也许是心情不错,特别看到盛夏那副惆然失落的样子,唐晚笙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她滑动轮椅过来,问着西西,“你喜欢钢琴?”
“这就是钢琴吗?”西西睁着大眼睛,格外闪动明亮。
“嗯,你不知道么。”想了想,觉得她能知道才是不正常的,这么小的年纪,哪里会知道得这么多。
看着西西呆呆的看着自己,唐晚笙滑动轮椅到钢琴前,挑眉凝视她,“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教你。”
虽然她觉得,这么小的孩子,教也没什么用。
不过现在她心情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好啊。”西西抿着粉嫩的小嘴笑,挪过挨过小小的身子靠着她,“姨姨,你会弹钢琴吗?”
“当然。”唐晚笙傲然勾唇,“我十九岁就过了钢琴十级,曾经在国外拿过”
突然发觉跟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说这些似乎没什么意义,而且看西西懵懂纯真的样子,她说的这些她也不可能会听得懂,唐晚笙很快顿住后面的语言。
“坐到我腿上来。”
唐晚笙朝着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儿伸手,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轮椅中她的腿上,从后面拿着西西的一双小手,一阵浓浓的奶香味飘过她的鼻翼,那是来自于孩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起到一种令人无法言喻的安心作用。
极少会接触什么孩子,不论是以前还是什么时候,西西是她接触过的第一个孩子。
唐晚笙感知着怀里柔柔软软的小女孩儿,偶尔会觉得她真像一个宠物一样的乖巧讨喜,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她难以想象,这就是盛夏跟慕淮南的女儿。
而现在,她却对他们的女儿有了好感。
唐晚笙心底一悸。
“姨姨?”感知到身后的女人半响没动,西西转过小脑袋,眨巴着澄澈的双眼不解地看着她。
唐晚笙倏然回神,很快将所有的思绪都摒除,脸上没什么笑意。淡淡的,也有些冷漠,声音也镇定平稳着,只是却并没有把西西推开。
她拿着她的一双小手,放到钢琴键上,“你喜欢听什么。”
西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三只熊。”
唐晚笙眉心一皱,“三只熊是什么。”
“歌啊!”西西喜滋滋地笑着说,“岚岚经常唱给我的,可好听了。”
“没听过。”
西西拧着小眉头,“是吗,这么好听的歌你怎么会没听过呢岚岚都会唱啊”
唐晚笙淡淡的瞥了她的小后脑勺一眼,“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对儿童歌曲不熟悉,换点别的。”
西西不懂什么算是儿童歌曲,能说得出来的都是她自己经常听到的,又想到了其他什么,她眸光又是一亮,昂起小脑袋跃跃欲试地兴奋道,“那两只老虎吧!”
“”
不是三只熊就是两只老虎,她的脑子里只有动物?
唐晚笙知道再挑剔下去她也只会说出一些幼稚的儿童歌曲,这么小的人别指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优雅动人的钢琴曲之类,于是只好拿着她的一双小手,覆盖在钢琴键上,“那就两只老虎吧。”
西西高兴极了,原本长时间没能见到小岚跟慕淮南还有盛夏,有点儿让她的一颗心失落,这会儿被唐晚笙带动着弹奏着两只老虎的钢琴曲,所有潜藏在她心底的阴霾瞬间消散了,很快就有些忘乎所以。
小孩子天性纯善,忘记什么,喜欢上什么,都是片刻间的事情,至于不高兴的,没多久就能忘个彻底。
唐家付敏慧和唐晋两天前就出差了,整个唐家上下除了唐晚笙便没有其他管事的人。
盛夏站在唐家雕艺大门外,隐隐约约的听见从唐家二楼的某处传来两只老虎的钢琴声,她心底有微微的动容。
唐晚笙在钢琴方面造诣很高,这是从小到大她都知道的事,可唐晚笙却不会对什么儿童歌曲感兴趣,所以现在的钢琴声应该是西西和她在一起。
意识到这点,盛夏心中悄然安心,安心之余,想见到西西的冲动就愈甚了。
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冲动的硬闯进唐家,默默的站在唐家门外,即不让人通报,也不离开。
她知道,唐晚笙一定懂得她在这里,倘若唐晚笙愿意让她进去见西西,会让人出来通知她,倘若不愿意,她只能等,这是目前她唯一能做到且不会让西西有任何危险的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钢琴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唐晚笙仍旧没有让佣人出来告知她什么,天空缓缓洒下豆大的雨滴。
盛夏保持着一个姿势站了很久,脚都有些麻木了,逐渐落下的雨滴打在她的肩膀上,她宛如木偶,一动不动。
一把伞不知何时遮在她的头顶上方。
感知到身侧站了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盛夏过了很久,才蠕动了下唇,淡淡的嗓音问,“你来做什么。”
慕淮南刀削似的五官在夜色里更为冷魅诱人,黑西装黑西裤白衬衫的他,宛如一尊西方塑像挺拔迷人,他的左手中撑着伞,罩在她的头顶上方,然而他的一侧肩膀西装上,却被豆大的雨珠一颗一颗的打湿。
从唐家屋内投射出来的光线,隐隐照亮他面容的轮廓。
他说,“你该回去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过晚餐时间,差不多就该是入睡的时候。
盛夏也知道她应该走了,然而脚步却迈不开,好像被下了定身咒,她的步子怎么都走不动,大概也是因为根本就不想走。
睫毛微微半垂,她没有回答他。
“西西已经睡了。”慕淮南再次提醒说,“可你还没吃晚餐。”
今天的她除了早上,几乎又是滴水未进,这么折磨到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盛夏依然没有回他一个字。
慕淮南的视线从唐家大宅别墅收回,侧过头,他漆黑似渊的眸子凝视向她的侧脸。
她的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面无表情着的寡漠着,须臾,她才道,“你回去吧,我拿车来了,等会自己开车回去。”
“你现在就该回去了。”他不容置疑地说,“现在在下着雨。”
“别管我。”盛夏浅淡道,“我想做什么,想怎么样都是我的事,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她有多倔强,慕淮南一直都有所领悟,于是显然看劝解不通,他松手将伞扔到一边,弯腰直接将她扛上肩膀,大步流星的往车子停靠的后方踱步而去。
“慕淮南”她在他的肩膀上手脚并用的挣扎捶打他。
慕淮南却对她的动作视若无睹,只是冷声道,“不吃不喝还不想休息。西西还没回去,你就要先倒下吗?”
她身体一僵。
他道,“倘若你继续这样下去,我只能把你关起来,让你不能来唐家,只能留在南苑别墅里。”
她咬牙愤恨,“你敢!”
“那就正常吃喝睡觉休息。”把她扔进迈巴赫的副驾驶座上,甩上车门之前,他一手撑在车门上,低下头来淡漠的对视她,“否则你试试,看我能不能办到。”
没让她回答一个字,车门被他从外面关上。
紧接着,慕淮南绕到另一边,把司机叫下车。自己则坐进驾驶座内,从盛夏的身上搜出卡宴的车钥匙扔给司机,“把那辆开回去。”
司机拿了钥匙,点头,“是。”
回南苑别墅的路上一路无话,盛夏自是不可能想跟他说什么,慕淮南也没有开腔,彼此都沉默得压抑。
盛夏知道,把她关在南苑别墅不让她去唐家的这种事,慕淮南这个男人是干得出来的,倘若她还继续这个样子下去的话。
她其实也并不是会自我摧残的人,没什么悲哀的思想,很快也想得通,她继续这个模样消耗自己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她的身体拖不了多久就会垮下去。
这不是她要的。她也不想变成那个样子,不论是在要回西西前还是要回西西后,她都应该每天蓄存好体力,让自己更有精神也更有力气。
于是当回到南苑别墅之后,想通了所有事情,没让慕淮南强迫,她兀自走到餐厅里用餐。
整个用餐的过程慕淮南依然是陪着她,只是两个人都没什么交流,看着她几乎是像履行本能的吃着东西,不论好的坏的都往嘴里送,他眉心微微皱了皱,但终归没再多言。
她能吃能和能休息,已经是难得之举,他不能再过多的要求她什么。
用完了晚餐,盛夏即刻就上楼进了主卧。把房门关了上来从里面反锁,在里面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等她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枕头一张被单。
慕淮南站在主卧房门,望见她打开门出来就是这副模样,眉心又是一拧,“你这是做什么。”
盛夏把前段日子罗希给她的支票塞进他手里,“两百万,就当是我目前一段时间暂住在你这里的费用,以后可能还会需要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搬出去,两百万暂时应该够付。”
这张支票的钱,原先她是有想还给莫云柯的。
后来想想,莫云柯应该不可能再收回去,毕竟这是她给盛斯顾的分手费,对于如今的莫云柯而言。这两百万,她宁可扔了也不会再收回去的。
凝望她递出来的支票,即便她已经说得很清楚,慕淮南却还是问道,“什么意思。”
两百万当做是她暂时住在这里的费用?
盛夏淡淡没有温度的笑,“毕竟早已经离婚了不是么,你跟我只是前夫前妻,你已经没有义务免费提供我任何需求,两百万,是我在你这里吃住加那辆卡宴租来使用的费用。”
抬起眼睫,她漠然的凝视他,“车子我今天用了一天,这里我住了一个多月,两百万应该能垫上,以后若是超出了有不够的地方。我再”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指间递出去的支票一空。
支票到了男人的手里,然后,被撕碎了。
望着他一点一点的把两百万的支票撕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盛夏扩大了双眼,“慕”
他低凉的笑了一声,将在他手指间被撕碎得一点不剩的支票碎片随手就洒在地面上,灼灼逼人的眸子注视着她的眼睛,他走近她,“你当打发叫花子一样的想用两百万打发我?嗯?”
他的逼近让她情不自禁的后退,可退了两步发觉到自己的被动,盛夏脚步稳稳停下,从容不迫微冷微淡的看着他,“我能给的就只有这么多。你不要是你的事,总之我已经给了。”
踩着洒落一地的支票碎片,慕淮南也停下步子,眸色深深,“这么把你这些日子,在这里住的用的吃的都想还给我?”
这是多么讽刺。
因为不论为她付出什么,他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并且觉得天经地义的,却没有想到,今晚她用一张支票就想把他们之间划分成楚汉两界,想隔离得干干净净。
盛夏按压着情绪没让自己表现出多余的东西让他捕捉到,“都是应该的。”
“可这点钱我可看不上。”
他随随便便就能让沈助理买一辆新的卡宴给她胡乱使用,一张两百的支票也就顶他随便开口买的一辆车的钱,而他所拥有的东西,两百万真是轻如鸿毛。
他的确瞧不上。
盛夏眉心拢紧,凝眸,“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能拿得出来的只有这么多。”
“复婚。”
从他浅薄的唇畔中像是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
她一呆,转眼即逝的错愕被他不留余地的纳入眼中。
微微眯了眯眼睛,慕淮南凝视她,“能现在回答就最好,但是没想清楚可以给你些时间,今天周五,明天后天民政局不上班,你有两天的时间可以仔细考虑。”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说出了让她久久没能消化的事情。
好像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盛夏呆呆的,张了张嘴,“复复婚?”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头,拨了拨她耳边有些凌乱的发丝,好看的唇语气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跟我复婚,难道你打算想跟我上法院争夺西西的抚养权么。”
手指停顿了下,他低眸望着她泛白的脸,“还是不要有这样可怕的想法比较好,我不想跟你因为西西抚养权的这种事上什么法院,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你完全争不过我,没有半点赢的可能性。”
这是事实。
不说他财大势大,单单是在法律方面,他能钻的空子比她多得太多,因为他熟知法律,用起来得心应手,曾经在大学时因为一桩几乎不可逆转的案子,他偏偏逆转了过来一战成名。
何况是争抚养权这种于他而言根本不需要煞费苦心的事。
他能赢,甚至能赢得轻而易举。
盛夏心下微冷微凉。
收回抚在她耳际边的手,慕淮南深深地看着她,“你不是都说过,西西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不在一起么,等她回来,若是得知我们已经复婚”
“她还小,不懂什么结婚复婚。”盛夏颇冷的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只有我们复婚才是最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想用一张支票就能随便把他打发。
现在这样的关系太暧昧也太捉摸不定,一旦稍稍有点什么事情他们之间就会破碎个彻底,她若是想走,几乎没有任何顾虑,若非他强制把她带在身边,他几乎没有挽留她的名义。
所以除了复婚,已然是没有别的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她名正言顺的待在他身边,让他们即便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再像她用一张支票就想把他打发的事情。
虽然,要求她复婚,几乎也是一件强制性的事情。
讳莫如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将她脸庞的五官映入眼底,慕淮南道,“你要现在回答我的提议,还是想再考虑两天?”
盛夏表情冷漠而复杂。
他又是说,“你应该能想得到,想永远待在西西的身边,每天每晚的见到她,唯有跟我复婚这一条路可以走。”
“那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盛夏眸光坚定着,却也是冷漠的,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她闭了闭眼睛,“不用考虑了,我跟你复婚。”
慕淮南不觉诧异,也不觉意外,因为她的答案早就在他心底。
他等的不过是她的亲口答应。
浅浅的一笑,他捏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吻,“好,周一的时候我们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盛夏没躲过他的吻,任由着他落下一吻之后,她才后退了一步,淡淡讽刺的笑,“但是偏偏要拿西西抚养权的这种事来说,你是不是有些卑鄙,你知道我基本不可能再怀孕,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
慕淮南也知道抚养权的这种事横在他们之间是有多嘲讽,拿什么来说不好,偏偏几乎是会威胁到她,让她没有选择余地的抚养权,她内心感到有多可笑他几乎都能知道。
低低的一笑,他说,“如果你现在还能听得进别的,我也不想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心安理得的接受现在的所有。”
用抚养权这种事来强迫彼此捆绑在一起是伤人,但用钱来衡量来划分界限也伤人。
他也只是怕她在他稍不留神的时候就无声无息的又走了。
盛夏瞪着他,眼神漾着冷意,像个充满防备的刺猬一样的戒备。
在她的眼里他现在有多可恨有多憎恶,慕淮南隐隐约约能猜测得到,只不过他表面却不以为然着,动手将她怀里抱紧的被单枕头用力的抽了出来,迈步重新走回房间里,将枕头和被单都扔到床上,“现在好好在这里面休息,别再想着去别的什么地方,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
已经是如此地步,盛夏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去蜷缩在沙发那种地方。
她回身,“既然这里已经是我的房间,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复婚,在还没跟你复婚的前提下,我没有跟你同床共枕履行夫妻义务的必要。”
她目光低垂着,镇定而平静着,没人能望见她心底的情绪,清晰吐字道,“你出去,至少这两天时间我还是自由的,不是你的妻子,我现在不想跟你同房。”
拒绝的语言没有丝毫的掩饰,她说明白而直接。
既然复婚的念头彼此都达到了共识,慕淮南并不急于这一时,再者是西西的身份她刚知道不久,如今西西又被唐晚笙带了过去,她需要时间冷静。
“早点睡。”
在脚步越过她身侧时,慕淮南身形顿了顿,可停顿了两秒钟,她仍是没什么其余的语言要对他说的,他敛了下暗沉的眸子,即刻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慕淮南不在主卧里,晚上也有其他房间可以睡。
所以盛夏没怎么想他晚上究竟睡在什么地方,毕竟这里是他的房子,他想睡在哪里都可以。
洗漱过后,盛夏疲惫的躺在大床上,心里纷乱如麻,复婚这样的事。倘若不是今晚慕淮南提起,她曾经想都不曾想过。
复婚,就意味将来,彼此真是彻彻底底的绑在一起。
可是好像真的没得选了,即便知道是不能跟他复婚的,但如今除了复婚,她已经没别的路可以走。
才知道西西是她的女儿,虽然内心还是感到那么不真实的彷如梦境一样,终究还是不得不承认西西就是她一直以为那个失去的孩子。
已经真正失去一次,她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因西西和盛夏的关系已经被盛夏知道,于是西西的身份没有再刻意隐瞒什么。
付东之来看盛夏的时候,得知她不在,慕淮南也不在,他从小岚的嘴里了解到西西跟盛夏的母女关系,甚至还知道盛夏即将要跟慕淮南复婚的事。
对此。付东之显得比他们当事人要高兴得多,总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豁然开朗。
当然,西西是盛夏女儿的这件事,着实让他震惊了不小的一把。
这一天拍完戏手工时,白菁曼朝着他走过来,“东之。”
“别叫得这么熟。”付东之心情很不错,没有刻意的敌对但对她还是冷淡的,“白小姐,你可以称呼我为付东之,付少,付先生,但别叫我名字的后面两个字,我们还没关系好到这个地步。”
白菁曼并不介意地一笑,“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搭戏,再加上我们又是同一个公司的艺人认识了不短的时间。应该可以叫得亲近点。”
“那只是你以为,记住,除了工作搭档的关系之外,私下里我希望我们能尽量保持着距离。”
“你对我的误会是不是太深了,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特别让人不快的事。”
“白小姐不是应该很清楚么。”付东之懒懒的拿了个斜眼看她,“我们只是纯属不对路,并不是你做了什么让我不快的事,相信你其实也并不乐意有多想看见我,所以工作之余的其他时间,我们还是别有什么交集为好,以免造成彼此的不痛快。”
他说轻松。
白菁曼清楚他们之间的不对路,便也不想再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多费口舌。
抚了下长到腰际的青丝长发,她捋起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抬眸凝视着面前贵公子气质的男人,“之前那个被人带走的孩子。现在找到了么。”
付东之刚想离开,听闻她的话脚步顿了下来,回头瞥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孩子毕竟是在我们剧组被人带走的,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我当然也很好奇,那个孩子如今怎么样。”
自从那天慕淮南来剧组把盛夏带走之后,她几乎就没了他们的任何消息,而平日里工作量多,拍戏之余还有通告以及拍摄广告等等之类的事情,白菁曼几乎没什么时间去关注他们,而她想关注,也没法关注。
因为自从跟慕淮南婚约接触之后,倘若不是有工作上的事,她连k的大门基本都进不去。
想见慕淮南。总被告知要提前预约。
于是她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断了他们的消息,完全再也得不到关于他们事情的任何后续,这样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也让她愈发的焦虑起来。
付东之听了她的话,翘起道,“那个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知道。”
“就算是没什么关系,起码也是一条生命,何况对象还是一个孩子,女人天生就拥有一些母性,对孩子很敏感。”白菁曼抬眸望他,“付少即便告知我一声她现在的消息,也没什么关系吧?”
付东之点头,“的确是没什么关系。”
“那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虽然被唐晚笙那女人带走了,但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见他没了下文,白菁曼上前一步,“然后呢?”
“然后?”付东之耸耸肩,“没有然后。”
他想,他应该没有义务要把西西被唐晚笙带走的这种事也一并告诉白菁曼。
白菁曼感觉自己完全被他玩弄了,有些恼怒,“付东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付东之瞟瞟她,“别人家的孩子,你只要知道她现在很好就可以了,还想问些其他什么?”
一般人听到孩子现在状况很好,就应该已经够了。
她这么在意想追根究底反而惹人怀疑。
白菁曼心口微微的跌宕起伏着,早就应该知道从付东之这里别妄想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她会过来问他,当真是自取其辱。
望着她甩手转身要走。付东之挑起眉梢,徒然却是叫住她。
白菁曼身形停下来,语气不善,“还有什么事?”
“我说,你该不会还没放弃淮南哥吧?”他轻佻的笑着,狐疑的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她的背影,“你们解除婚约都过去多久了,你现在还对他不死心?”
白菁曼脸色阴沉。
付东之老神在在地说,“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淮南哥根本不可能会属于你,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灰姑娘跟王子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里么。”
“灰姑娘?”白菁曼冷冽笑着转身,“盛夏难道不是灰姑娘?她的出生比我好么?她现在的能力有我大么?她最多不过就是被唐家收养的这点胜了我一筹,她还有其他什么地方能比我好?”
付东之蹙眉,“白菁曼,别拿你来跟她比较,你们不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