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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中,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懵了,夜离自己也懵了。
墨昔扬没有了知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夜离丢掉手里的佩剑,铿锵的退了好几步,直到森川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空坝。“一个卖国贼,死了就死了,皇军也到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排在后面的士兵却忽然冲到了墨昔扬的面前,即使以为是尸体,也不忘了要吐上口水进行侮辱。
“够了。”那将军愣在原地大吼,之后就在这狂风烈日之中,跪在了墨昔扬的面前。“你们全都退下。”
“将军……”那些士兵不解的唤道。
“众将士听令。”那将军没有解释什么,满面都是愧疚,跪着还是跪着,但却掏出了兜里的兵符。“阁夜码头已被堵死,全镇百姓已经安置,军营四周已经埋满炸药,消灭皇军,一个不留。”
“什么……?”话落,那森川立即激动了起来。
“是郡马,一路受着你们的辱骂引这群贼人进入了圈套,是郡马,忍气吞声的受了所有的折磨和曲解布下了这天罗地网,你们的口水,攻击,愤恨,他一声不吭的受下,现在,应该是你们为他报仇雪耻的时候。”那将军一句一个响头,一句比一句铿锵。
此刻的军营有些混乱,可是森川去并不敢轻举妄动,所有的将士都惊了,而夜离,更是茫然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你们没有中毒,可是你们却杀了郡马,如果你们不杀了这些狗贼替郡马报仇,就再也不是东北联军的士兵。”
此话一出,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朝着墨昔扬跪下身来,原本笔直的腰身,却铿锵有力的跪在了石渣之上,跪了一片,静默之后,就是嗜血的目光,通通朝着森川还有那被包围的皇军投射而去。
森川大惊,连忙将一边流川控制的语城给拉了过来,用火铳抵在她的脑门前。“放我们走,不然小心她的脑袋。”
“开枪。”语城扯下蒙面的黑纱,平静的吐着这两个字。
“你别以为我不敢。”森川见到四处拼杀的情景,心里也开始嘘怕起来,但是骨气终究大于恐惧。
“语城,你还是别激怒他……”流川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的低劝。
语城哼了一声,直接握在那火铳杆上,用最最直接的行动逼迫森川开枪。
森川被逼得激动极了,右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可是当他开火之后,那火铳的枪杆,却忽然被语城给硬生生的掰弯,只是砰的声响,森川的额心,被血腥的射穿。
“这也行?”流川看得目瞪口呆。
“哼。”语城哼道。
“你肯定忍他很久了。”流川再次惊叹,现在手脚都激动得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语城不再回答,只是在茫茫拼杀的人群里朝着墨昔扬被捆的身躯前行,看着看着,双手不由的就握紧了拳头,这次她极尽忍耐,就试着相信他会保护自己,可是事实证明了,男人有些事情,永远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爷,我看不孝女这次会发飙。”隔着老远苏芷芮就心惊胆颤的摆起了头,事实证明,她还是赢了,弈煈是不管,但是不代表也不带她来看戏。“怎么看这场面都像是大伙为了一条糖醋鲤鱼在打架。”
“哼。”弈煈哼道。
“不是,你哼什么?”苏芷芮不明所以的对着弈煈仰起了头问。
弈煈没有答话,只是示意苏芷芮朝着墨昔扬和语城两人望去,语城没有任何过激的行径,非但没有,还一声不吭的将墨昔扬给松开了绑,接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飞快的就掠身离开军营。弈煈不发一言,拥着苏芷芮就立即追了上去,可这一追,居然就是北安王府。
回到家里,语城立即就把墨昔扬关在了房内,请了御医,派了下人,自己却留在靖辰房里喝闷酒。深夜,当靖辰回到昏暗的房内时,浓烈的酒气将他熏得头皮发麻。“哪个王八蛋在我的房里喝酒了?”
“谁是王八蛋?”语城醉醺醺的倒在床边问着。
“天文奇观……”靖辰掌亮了烛灯,惊讶的看着语城尖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一惊呼的后果是,王府上下,一人不落的挤在了靖辰的房内,看着语城一个人抱着酒坛坐在床边,脸色一片酡红。
“老姐?”靖辰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不认识。”语城打了一个酒嗝,半眯着眼答。
“你怀着蛋呢。”靖辰半蹲下身来提醒。“不可以喝酒的。”
“不可以啊?”语城努力的睁大了眼问。“那再来一坛。”
“你心里委屈你说出来。”挥退下人,靖辰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未见过语城这么颓废的模样,快十八年了,酒还是第一次碰。
“……”语城东摇西摆的没说话,但是靖辰却一把揽过她的脑袋搁怀里,语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明媚的眼眸第一次这么自然而然的掉下了泪珠,十八年了,第一次这么没心没肺的哭。
“郡主……郡马醒了。”额多在房外小声的禀告。
“不见。”语城从靖辰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抹抹眼泪很是坚决的回道。“等他好了,送他离开。”
“老姐,你什么意思?”靖辰惊讶的睁大了眼问。
“交班吧,没几天了。”语城没有回答,东倒西歪的站起了身来说道。
“不是,姐夫怎么办?”
“不管我的事。”语城坚定的给他一个答案,说完之后就翻身上床呼呼大睡,靖辰无语的睨她一眼,心里预感很是不好。
“语城呢?”见出现的人是靖辰,墨昔扬躺在床上虚弱的问。
“你完了。”靖辰见他的模样,唇畔不由的噙起苦笑。“你完蛋了,你媳妇儿正式通知不要你了。”
“看样子,是哄不回来的那种?”墨昔扬忐忑的问道。
“是哄不回来的那种。”靖辰点头。“喝酒,哭,这两件事在这十八年里,是头一次,老姐不是老娘,她的承受能力没有老娘的强,十二年前西域老王算计爷,让爷差点丢命,可就那一次,老娘就怕到现在,而老姐已经承受了这么多次,已经很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