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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顿馆的舞池内，声音错落的探戈乐响起后，舞裙旋转。
在舞池内的翩翩起舞的男女尽皆舞姿优雅，走位精准，黑色和白色互相配合，精准而优雅。
而路明非的思绪，正因为大厅的空气里弥漫着缥缈而靡靡的、会刺激着在场的雄性人类的加速荷尔蒙分泌的香水味道，
emm……路明非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学一点优秀知识，比如选择味道好吃的口红之类的。
路明非的思绪在环境的渲染下向着不可描述的方向飘远。
等路明非回过神后，就看到舞池中的蕾丝边的白色礼服裙随着女生们的旋转，如同一朵朵巨大盛开的白花。
“呼~”闭目长呼了一口浊气，路明非以审视的目光观看起舞蹈，然后有点无语的说:
“这是选妃舞会吧？怪不得零没跳第一场舞，卡塞尔学院的舞蹈老师复古工作做的真好。”
路明非嘴上说着夸赞的话，但心中已经将学院的古典舞蹈通识课从陈明道未来的选课表的划去。
观看了大半支舞蹈的时间以后，路明非看出了这是复古舞蹈——已经复古到当初的奥匈帝国选妃舞会的那种程度。
对于这一点，路明非不得不说一句，卡塞尔学院的舞蹈老师是个人才。
emm……别问路明非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问就是她以前跟舞蹈老师们学过。
她当初顺便还用歪理邪说说服自己的舞蹈老师们，让自己把女步也给学会了。
“如果你说的选妃会指的是《茜茜公主》里面奥匈皇帝选妃会的场景话，的确有这么个意思。”
诺诺边百无聊赖踢踏着穿着紫丝的修长美腿，边跟路明非说话。
“而且我听说学院的那个舞师，好像的确是标榜自己是一流宫廷舞老师来着。”
“是女的吗？”路明非神色认真的看着诺诺，“是的话就不能让他报这门课了。”
路明非想着自己舞蹈老师对自己的提点，知道某种事是需要断绝在根源的。
诺诺先是呆了呆，然后似是非是的笑看了路明非一眼，调侃道:“的确不能让他报，而且有我们私下给他补课就行了。”
路明非耳垂尖红了红，眼神闪过一抹恍惚之色。
怎么发觉并防备别有用意的女孩在共舞时勾搭自己，路明非也是学过的。
而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发觉和防备，那么想要倒推出该怎么使坏，其实并不难……
在路明非因为诺诺调侃而想入非非的时候，大厅内的音乐声渐渐低落，男女舞伴相对弯腰，行典雅的宫廷礼。
第一支舞已经终了，接下来应该是是短暂的中场歇息时间。
诺诺捅了捅路明非的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了，去跟她邀舞吧，男生要主动一点。”
而路明非刚想点头，本来在逐渐走低的音乐声再次激昂起来。
舞会的中场休息时间并没有如期到来，而是直接就开始了一手新的曲子，新一轮的舞蹈就这么直接开始了。
“她（零）有点生气了。”路明非和诺诺对视一眼同时说，这一次她们并没有故意降低音量。
果然，路明非和诺诺的话音刚一落下，一道刺耳的提琴音仿佛利刃般撕破了整首舞曲，让新一曲探戈乐无疾而终。
舞厅里的所有人都皱眉往二楼看去，在连放屁都要追求脱了裤子放的高品质的学生会，这种情况委实不多见。
首席小提琴手拉完了那个长破音之后站了起来，把提琴放在自己的座椅上，转身下楼。
在路过那个在卡塞尔学院厨房搞兼职的乐队指挥的时候，冰蓝色的眸子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说过也要跳舞的。”
我说过也要跳舞的，所以你要为自己听了别人的指令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大厅内每一个人都听到了那个身穿银色礼裙的金发少女的声音，因为她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
所有人都听出了女孩话语里的蕴藏的意志，然后大部分都给成功作死的乐团指挥献上祝福。
就跟之前说的一样，学生会里大部分人都对带着励志属性的路明非有着好感。
而在流程上使绊子这种完全上不了台面的算计，某种意义上绝对是拉低了他们学生会的档次。
乐团指挥动了动嘴，最后只能是喉咙苦涩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在冰山女王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即使零接下来什么都不去做，她的后援会也会让自己知道什么叫不让她如愿跳舞的罪孽。
而零在说出那句话后，也不管对方怎么回应，冰蓝色的眸子居高而下看着路明非的方向，一步一阶的顺着楼梯走下来。
本就做好了接替零的第二小提琴师也接替了她的位置，所有人都关心着那个从上而下的脚步声，等她带着自己的舞伴加入舞池中来。
“去吧，这一刻的重量，你应该和她共同承担。”诺诺轻声说。
路明非点了点头，动作轻盈得体的横穿了大半个舞池，来到刚好走下环形楼梯的零面前，挡住了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
零冰蓝色的眸子眨了眨眼睛，如冰封一般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脸上挂上一抹冷艳的笑。
“等会。”零说，随即就弯腰啪的一声将的银色水晶高跟鞋放在大理石地面上。
“好。”路明非笑着回应。
然后只有路明非看到零将黑色的皮鞋换下，穿上十五厘米高的水晶高跟鞋的过程，别人只能看到她穿上高跟鞋以后就变为一个更加惊艳的少女。
路明非看着眼前气质大变样了的零，眼神恍惚了一刹那后，微弯着腰伸出手向她发出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邀你共舞麽？”
零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白皙冰爽的手搭在了路明非手心上，往前一步站在了他身边。
路明非笑着转身，本来内敛的温泉如玉的气质发生细微的变化，现在就像是一位带着皇后巡视疆域的皇帝！
舞池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她们闪开一条路，舞池里的圆被割裂，迎来了它今晚唯二的主人！
带着零站在了C位之后，路明非回头看着眼乐队指挥官，语气平淡的说:“既然不按照流程走了，那就继续吧。”
心情彷徨的乐队指挥只觉心中注入了一股力量，手里的指挥棒高高的扬起，然后猛的落下。
激昂的探戈音乐声再起，真正华丽的舞蹈，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