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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了，唐蔚然期待万分的“偶像训练时间”就这样OVER了。她沮丧地低下脑袋，头顶的苹果骨碌碌顺势滚了下来，啪！摔得可以做苹果酱了。
尹天空又拿了颗苹果放在她的头顶上，勒令她，“站好站好！难道你想让偶像对你失望吗？”
他果然知道她最怕什么，唐蔚然赶紧遵照凌傲男刚刚要求的姿势顶着苹果靠墙站好。可是这样笔直笔直地站着，真的好累啊！才站了十分钟，她全身的骨头都酸了。
可不可以稍稍偷下懒啊？
趁尹天空的目光集中在笔记本电脑上，唐蔚然悄悄摸下头顶的那颗苹果，全身张成“大”字型放松地歪在墙上。
这样站着好像有点无聊嗳！唐蔚然的目光集中在了手中的苹果上——就一点点，就一点点，应该没人会发现的。
咔嗤！
尹天空好像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望去唐蔚然头顶着苹果安稳地靠墙站着。许是他听错了，尹天空继续对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忙着找资料写报告。
咔、嗤！
声音似乎更大了，引得尹天空再度回头，唐蔚然依旧稳当当地站在那里，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估计是公寓外面的声音，尹天空没在意，继续敲他的报告。
咔嗤咔嗤！
这回尹天空几乎肯定声音是从公寓里发出来的，他环视周遭，除了唐蔚然鼓着腮帮子一副气嘟嘟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事。
咔嗤咕叽咔嗤！
不是他的幻听，也不是他的错觉，尹天空确定声音是从唐蔚然站立的位置传出来的，他起身走向唐蔚然，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唐蔚然很无辜地又是耸肩又是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鼓起的腮帮子似乎比刚刚更圆了。
尹天空当什么也没发生往沙发走去，然后趁唐蔚然不留意来个猛回头，唐蔚然正在咀嚼的腮帮子来不及收回，被他逮个正着。
咔嗤咔嗤咔嗤，跟他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尹天空可算是找到症结了，“果然是你发出的声音。”可她到底在吃些什么呢？尹天空命令她，“张嘴！”
她会遵照他的指示张嘴才是笨呢！顾不得咀嚼，唐蔚然将嘴里的食物直接吞进肚子里，让他查无可查。她还扯了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故意刺激他。
尹天空双手插在口袋里，绕着她细细地看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她头顶的苹果上。
从正面看苹果完好如初，跟他刚才放到她头顶上的那颗完全没区别。可是，对着墙的那半边苹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上面横七竖八全是她的齿痕，已经被咬得只剩下半颗苹果了。
尹天空瞪着她头顶的那颗苹果，只能用惊愕来形容。要知道“头顶苹果靠墙站”是空姐和模特的形体训练项目，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顶着顶着让苹果尸骨无存的女生。
她到底是不是女生啊？
尹天空无语了。
“佩服！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尹天空需要喝点凉水顺顺气。顺便回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神经抽搐选择她做挂名女朋友的。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提醒自己，绝对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他在厨房里绕了一个圈，再出来的时候那颗顶在唐蔚然头顶的苹果……
只剩下核了。
***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接受‘完美女朋友’的培训？”
尹天空回顾着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只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无论是他负责的社交礼仪，还是申修负责的穿衣打扮，又或是宇张扬负责的素养培训，再或是凌傲男负责的形体训练——几乎没有一样是她能做得好的。
眼看着他和孙慧然约定的日期越来越接近，他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应对整个综大的考验。他，尹天空从来没有输给任何人，这一次他一样要赢。
他要带着她赢过整个综大的目光。
算了，反正她的形体也就那样了，训练不训练就那么回事。还是抓紧时间训练餐桌礼仪比较重要，尹天空摘下她头顶的苹果核，命令她坐到桌边。
他给宇张扬家的酒店大厨打了电话，半小时后一道道大餐放在她的手边。从汤到菜，到肉，再到奶酪、点心，一应俱全。
对着一桌美食，唐蔚然忍不住食指大动，“昨天晚上为了配合那套礼服，我就吃了两口，早上站到现在除了那颗苹果什么也没吃。你知道我饿了，特意弄了这么多好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想得美。
“吃，没问题，只要你能用标准的法语说出每道菜的名字，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吃个饭还要搞得跟口语考试一样，真让人受不了。
唐蔚然举手申请，“作为中国人，我们可不可以换中国菜？中国菜的菜名我可以用标准普通话说出来。”
她在做梦。
尹天空开始介绍每道菜，同时要她记清楚每道菜的法语发音，“这道是酸菜什锦熏肉，法语是Chouchroute，这是白酒什锦锅Baeckeoffe，这是法国名菜忌廉烩鸡PouletValleed’Auge，这是以西红柿、吞拿鱼、黑橄榄、鳀鱼作材料的Nicoise沙律，这是马赛海鲜清汤Marseillaisebouillabaisse，这是阿萨斯著名甜品Kougelhopf。”
他还说了许多菜名，听在唐蔚然的耳朵里就像舌头在口腔里打滚一样，她完全是有听没有懂，更别说记下来了。
可尹天空的考试却按时开始了，指着一道菜，他勒令她，“用法语说出来。”
对法语的认知，唐蔚然仅限三个词——笨猪、傻驴和Jet’aime——前两个词是用来问好的，最后那个是只能对爱的人说的。
耸耸肩膀，唐蔚然很无辜地看着他。尹天空泄气地指着另一道菜，“那这道呢？这道菜的发音非常简单，你也没有记住吗？”
对着她白痴的眼神，尹天空索性换了种说法，“你能记住哪个菜的发音？”
她茫然地看着他，露出白痴到家的表情。
好吧！笨人总有笨办法，尹天空将每个菜的法语音标放在餐盘旁，“你照着音标背，待会儿我来检查，你能记住哪道菜，我就请你吃那道菜。”换言之，她要是一道菜都记不住，就只能饿到眼冒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