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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顿饭就花了紫琉三千两银子,不过看他付钱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说明紫琉并不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我们也顺理成章地住进了纸醉金迷三楼最好的几间天字号客房里,当然,那钱也是紫琉出。
酒饭足而思淫欲,这是人的天性,老道我虽然是得道高人,但也是人不是?我可有两百多年“不识肉味”了,今天故地重游,我自然要去纸醉金迷二楼乐呵一番。可是,摩珂对我上青楼这种事十分抵触,被他发现我可就去不成了,再者说我们之中多了个单纯的好奇宝宝秦容,更不能像上次进青楼的时候直接带着摩珂进去——将秦容带着吧我怕会教坏小孩子,将他一个人留下吧我又不太放心,于是,我将视线转向了前青楼花魁紫琉身上。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看得我心里毛毛的。”紫琉一打开门,就见我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望着他,霎时退后了几步,防备地盯着我。
“你这么说可真令我伤心。”我做西子捧心状,果然将紫琉恶心到了,然后,我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紫琉,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二楼转转?”
“敢情你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嫖妓啊。”紫琉嘴角抽了抽,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金豆子来,“你自己去吧,本公子没兴趣。”
我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咳咳,虽然我也有那个意思啦,可那只是附带的而已……
“难道不是么?”紫琉一脸鄙视。
“当然不是!”我一本正经地说道,“纸醉金迷的美人个个都是天香国色,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么?”说完,也不等紫琉开口,我又道,“也对,你虽然曾是绮仙楼里的花魁,但绮仙楼那样一个小地方,怎找得出真正的美人来?你不想去,不会是害怕看到其他人的容貌比过你吧?”
“本公子怎么会害怕!”被我这么一激,紫琉果然上了钩,“好,我就跟你去看看,看这里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这个时候,我却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却不一定去得了啊!”说着,还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又怎么了?”紫琉那他那双琉璃色的猫眼睥睨着我,哼哼着问道。
“阿珂似乎不喜欢我去逛青楼啊!”我又叹了一口气,“他又盯我盯得紧,若被他知道了,肯定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我。”
“你不是他师父吗?”紫琉满脸莫名其妙,“他是你徒弟,你怕他作甚?”
“我这可不是怕他!”我连忙纠正,“我这是疼爱徒儿的表现,明白不?”
“不明白!”紫琉很不给面子地回道,面上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大不了本公子帮你圆谎好了——就说本公子要你陪我去逛街,行了吧?反正有本公子在,那只笨狗一定不会跟着来的!”那是,谁叫你们天生不对盘呢?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便兴冲冲地说道:“紫琉,你真好!”
紫琉怀疑地看着我,喃喃道:“我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那是你的错觉!”我干笑道,“我先去跟阿珂说一声,让他看着秦容。”说着,我便飞也似地跑开了——笑话,我可不想让紫琉回过味来反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听说我要陪紫琉上街,摩珂给了我几个白眼,不满地说道:“逛街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女人!”
我嘿嘿一笑,假惺惺地问道:“阿珂,你一起去么?”
摩珂撇了撇嘴,道:“我才没有你们那么无聊!你们自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就是了。”
“那好!”我强压下心中的狂喜,面上只是略带笑意而已,“那秦容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看好他,他不谙世事,千万别让其他人将他拿去卖了还不知道。”
摩珂奇怪地看向我:“你不带他去吗?”
我连连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容太贪嘴了,若带着他一起去,我们也没法逛街了,都给他买吃的东西去了。”这我倒没有说谎话,以前我们一行人也不是没上过街,最后就只剩下秦容在前面兴高采烈地吃着,我们跟在后面结账,这种体力活我再也不想干了。
显然摩珂也想起了秦容贪吃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接受了我这个说法:“好吧,那你们一会儿回来自己跟他解释。”解释什么?自然是解释为何不带上他了。想到这个我就有些头痛,当秦容用纯洁的大眼睛含着两泡泪水盯着你的时候,相信没有几个人硬得起心肠来。
算了,现在不想了,等回来的时候再说——大不了一会儿在二楼给他顺点点心回来就是了,只要有好吃的摆在面前,秦容还是很好安慰的。
搞定好了摩珂,我便去找了紫琉,然后两人偷偷摸摸(紫琉:本公子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好?)地下了二楼。
一般的青楼都是晚上营业,白天关门,但纸醉金迷却不是如此,它是全天开放的,即使现在才未时,二楼的客人也不少,多是些自命清高的文人骚客们,由漂亮的姑娘小倌陪着,吟吟诗,作作赋,顶多牵牵小手,绝不做太过逾越的事情,看得我直撇嘴——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假打,若他们真的清高,还会混到青楼里来么?谁知道他们骨子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紫琉东瞧瞧,西看看,然后哼哼道:“我承认这里的妓子是比绮仙楼里的好看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我拿眼斜瞥着他——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以自己为参照物了。但他也不想想,他可是妖诶,而且还是素有邪魅之称的猫妖,这些普通作陪的美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正巧,这个时候有个长相清雅的绿衣姑娘款款走到我们身边,笑着向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公子,请先到那边去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