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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已经很不耐,招呼手底下的衙役,全部拿起棍棒围上去,威胁道:
“再不走,小心棍棒伺候!”
郦昭煜非常不悦,小心的把夏侯宁向身后护了护。
他几时受过这种待遇,不由的脸色一沉,便有些恼怒了。
这是,只听得衙门内,一个威严色声音喝止住老者,
“福伯,不得无礼……”
樊岐那个年轻的“父母官”从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阻止了福伯的“暴力”;客气的给郦昭煜道歉。
郦昭煜并不作意,客气的和他相互抱;简单报过了名字,算是认识了……
他对这个“大人”虽然感兴趣,却没有过多的纠缠。
这个范大人也客气的请他们在樊岐游玩,郦昭煜痛快的答应了。
在客栈,吃罢晚饭,郦昭煜没有立即起身,一直坐在那里沉思。
“在想那个‘范锦荣’范大人?”
夏侯宁忍不住开口问他。
“嗯……”
“你觉得他……怎么样?”
“关心下属,关心百姓,平易近人,不畏权势,最主要的是:不畏权势,两袖清风……”
这个范锦荣,让他很是欣赏!
晌午的时候,他们差点的和那个福伯起了纠纷,幸而范锦荣及时的制止。
郦昭煜有心和他结交,便简单的找了个理由留在了樊岐。
下午的时候,郦昭煜也没有休息,一直游逛在街市,侧面的打听了许多有关范大人的事情。
夏侯宁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多言,反正一切自由他来安排。
探听的越多,郦昭煜越是欣慰……
这个范大人本是个新科的探花,自从调到樊岐县任职,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半年来,他利用闲暇的功夫,不断地走访百姓,调查民情;因此,能深刻的体谅当地民众的疾苦。
他以此为据,减免各项税收;农闲的时候,鼓励百姓走出家门,做些小本生意,增加自己的收入;另一方面,他断案果断,铁面无私;从不拖案,压案;还把樊岐县前几任县令,近几年积累的案子逐一作了批注和处理。
万事顺利,也有让范大人最头疼的事情。
樊岐县的父母官都干不长久,几乎有了不成文的规矩;因为当地有一霸,就是前面福伯提到的马培德。
据说马培德的表姐是当今的淑妃。
马培德仗势欺人,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他横行乡里多年,无人敢管,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
接连几任的县令不是给他气走了就是被打走了,没有人能干的长久。
范大人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他不是简单的为了做一个小小的官员,每月拿着朝廷的俸禄便心满意足、高枕无忧。
刚开始,接到马培德的罪状,他有心大力的整治,但是,手下衙役却瞻前顾后,无人敢对他下手。
后来,范大人言行渐渐的深入人心,手下的衙役也是由他一个个的提拔上来。
经过一段时间,他对马培德的罪行一一作了处理,积案基本消除;后来,只要他犯案,就会被很不客气的“请”到衙门。
刚开始,马培德很没面子,又反过来想,可能因为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才和他作对;所以,每回都只是狠狠的警告。
慢慢的,才发现他跟别的县令的不同——他来真的!
这才恼怒,便对他实行了疯狂的反扑!
范锦荣来樊岐任职,幸而来的时候是孤家寡人,没有家眷,少了很多的担忧。
范锦荣经常是一下乡巡查,回来就是遍体鳞伤;而且马培德一次次的派人打砸衙门,打压衙役。
县衙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因此,有很多人萌生了退意;
但是,范锦荣作为一介柔弱的书生,这么大的压力,还是一天天的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并感动了很多人;他的手下、他视为亲兄弟的人,很多都主动表示,“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见”,为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再大的困难只要有他在,他们便永远追随着他!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说的呢!
他就是那个深得民心、并能凝聚人心的人;只不过六个月的功夫,他的威望堪比一个在当地为官十几年的人!
他对他……眼神之中的赞赏不加掩饰。
“你很欣赏他……”
夏侯宁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那当然!这样的人才被丢在这里简直是屈就他了!
郦昭煜刚想承认,神色略过夏侯宁,看到她眼神之中的落寂,稍微一滞;这半日,只顾着自己的事情,竟然把她给冷落了。
“是啊是啊,不光是欣赏呢……”郦昭煜坏坏的笑笑,转移了话题,“啧啧啧!某些人该不会是为这……吃醋了吧……”
“才没有……”夏侯宁下意识心虚的解释。
“还说没有?!怎么听着底气这么的不足啊!”郦昭煜继续逗她。
“呃……”她反应过来,面上更是不自觉的红了一红,羞窘的背转过身,“讨厌,不理你了……”
“我呀——”郦昭煜一本正经的说着,长臂一伸,揽她入怀,“我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呸呸呸!没个正形!”她本能的想推开他,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
他“嘻嘻”笑着,歪过头去看她,
“我说过哦,只在某个人面前‘没有正形’……”
感受到他的关心和在意,她的心中涌上满满的感动。
他,本来就是一个太阳,是应该别人都围着他转的;可是,为了她,他一次次的放低身段,抛下公事,只为能多陪一陪她。
这个范锦荣,一看就是个又魄力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一时的“龙困浅滩”罢了。
为了将来的大权,他是应该及时的建立一些属于自己的中坚力量了。
以前带兵打仗,那些将士再忠心,忠心的都不是自己,那是因为父皇。
他们可以跟随任意一个主帅率兵出征;回到朝廷,他们一可以在朝中分别代表着一派的力量。
不论哪一派,他们忠心的只效忠一人,因为他们都是父皇一手带起的人。
但是,不论哪一派,都没有他的势力。
他还年轻,又多年不在皇宫……
他的太子之位,将来未必就十拿九稳。父皇还在世,其他人不敢怎样;但是后宫还有其他嫔妃,和其他皇子,他们在朝中都有自己的力量;虽然还未成年,但是有谁能保证,父皇百年之后,他们谁会没有不臣之心?
现在,有这个机会,他为什么不能适时的“培养”自己的一些人呢?
而且,这个范锦荣,一看就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压下鼻中涌上来的淡淡的酸意,她安安稳稳的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认真的说道:
“你的意思……我懂的……为了你的大业,也是时候,应该……”
一语说到他的心底——听到这话,他即欣慰又开心。
手臂无声的收紧——只有她最懂自己,最了解自己了……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