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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艾咪怎么也料想不到,绍律齐已经完全掌握了她和那个男人的谈话。
在绍律齐怀疑唐艾咪的那一刻便已经展开行动,除了动用人脉监视她之外,就连当初交给她的手机也动了手脚。
试想他会这么笨,平白无故送她手机吗?
在他获得唐艾咪和幕后黑手约定的地点后,他提早一天在店内装设针孔监视器,就等大鱼自动上钩。
也应该说他幸运,他们并没有临时更换地点,否则又得另行他项计画了。
席簧苡目瞪口呆看着传送回来的画面,完全无法相信绍律齐的监控能力会这么高招,就连谈话内容他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干哪行的?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内行?”
席簧苡怀疑他是不是也在她周遭装了监视器,说不定她在家洗澡的画面,他都天天免费观赏。
“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那种卑鄙小人。”绍律齐仍是盯著画画,但他似乎看透她在想些什么,马上出声澄清自己的清白。
“啊!”席簧苡不禁张大嘴,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算用猜的也没这么准吧!
绍律齐神色越来越凝重,怪吓人的。
“簧苡,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不要。”席簧苡马上拒绝,还嘟起嘴以示抗议。
绍律齐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她。“我都还没跟你说要商量什么事,你干嘛急著拒绝。”
“当然,我可不笨,想也知道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席簧苡慢慢地朝门口移动,有落跑的意图。
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她也不是没听到,唐艾咪说要抢走绍律齐的一切,再加上那副失恋怨女的模样,综合以上两点,她有可能会挟怨报复,而报复的对象一定就是她。
这么简单的推理,他当然也想得到;然后他一定会说: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就搬来我那里住几天,等事情过去之后再回家。
哼!当她是三岁小孩,单纯又好骗呀!
“我是想跟你商量,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就搬过来和我住几天,等事情过去之后再回家。”
看吧!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席簧苡已经成功的移动到门口,就差一步。
绍律齐突地起身,大步往前跨了几步,没三两下就抓到她。“想落跑,没那么容易。”
啊!计画失败。席簧苡的脸不禁垮了下来。
“你考虑得怎样?”绍律齐紧握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可以不要吗?”席簧苡试著保持理性地与他沟通。
“不行。”他强硬的直接拒绝。
“那你还说要跟我商量?说得这么好听。”席簧苡撇撇嘴,转身走回她的位子。“反正我觉得不必要,因为我很懂得保护自己。”无法保持理性,那也就不必好好地与他沟通。
这种鬼话他绍律齐若是会相信,不是痴了就是傻了。
她看着他的神情,知道这理由绝对无法说服他,索性改口道:“就算我愿意搬去你家,我爸妈也不会肯的。”把高堂父母搬出来总没错吧!
这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影响力,反倒还是助力。“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父母同意的话,你也不会反对?”
“是啊。”她爸妈绝不会出卖他们宝贝女儿的。她万分笃定地想。
“好吧!今天晚上你先把行李收拾好,我再过去接你。”
“什么?”席簧苡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晚些我过去接你。”他又说了一次。
“为什么?”席簧苡哇哇大叫。“我不是说就算我愿意,我爸妈一定不会肯的吗?”
“你不也说了,只要你父母答应,你也不会反对吗?”
席簧苡回想一下,确定自己在三秒前有说过这句话,再仔细斟酌这句话有无语病,确定没问题后,她才点头。“是没错,所以呢?”为什么她一直有不好的预感?
“你放心,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想没有一对父母愿意见自己的儿女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试著和他们沟通,他们绝对不会反对的。”他眼里突地闪过一抹戏谑的神色。
“啊!”她恐慌了起来。“你是说你要跟我父母当面沟通,然后”
“你放心,我不会冒昧造访的,在去你家之前,我会先打电话通知他们一声的。”
“什么?”席簧苡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这可不好,如果真让他打电话到她家,让他知道她有一对巴不得她赶快出嫁的父母,一切不就都毁了吗?她的颜面可不知要往哪里摆。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这不太好,我爸妈很凶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他们一定会气死的,说不定还会不客气的拿扫把赶你出去,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既然搬出她的父母都还无法阻止,那就只有把她父母“抹黑”了,这样说不定还有效。
“是这样吗?可是上一次”他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深思的打量著她。
席簧苡的心漏跳一拍,有种不好的预感。
绍律齐突然背对她,似在回想,又似是故意回避她般地道:“上次我打电话到你家时,你父母激动得都快哭了,还直说祖先有保佑,让他们的女儿终于交到男朋友了。”
“什么?”席簧苡脸色苍白。“你你别骗我了,你打电话去我家,我爸妈怎么可能没说,那是何时的事?”她严重怀疑这些话的可信度。
“上礼拜你加班时,我想你父母会担心,所以就帮你打了通电话给他们,电话是你爸接的,后来你妈激动的把电话抢过去,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虽然还是很怀疑,可是他说的完全没错。她妈妈是激动派的最佳代言人,当下的情况她确实会这么做。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把通联记录调出来,我还每天晚上都打喔!”他又补上一句。
“不不用了。”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尴尬与不安。
绍律齐倒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父母对他可是好得不得了、热情得可怕,要是全让她知道,不窘到昏过去才怪。
他低头瞥了眼腕表“还有三十分钟才下班,你先回去收拾些行李,晚一点我过去接你。”
席簧苡微点了点头,表情略显呆滞木讷,蹒跚地走了出去。
哼!她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话?什么回去收拾行李,晚一点过去接你,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呀!
要她回去收拾行李她偏不,晚一点过去接她,她就让他等不到人。席簧苡赌气似地走往与回家反方向的路,她才不要回家哩!
她走进一间百货公司。
而时间在大肆败家的疯狂采购下过得特别快,当她踏出百货公司时已经近十点,人家也差不多要打烊,她手上的战利品也多得快提不动了。
哇!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看着手上多得快提不动的纸袋,里头不外乎衣服、鞋子及饰品,但都是她的最爱,举凡prada、香奈儿、三宅一生等,虽然所费不赀,但以她身为设计师的角度来看,只要值得,她并不会吝啬。
另外她还到cl在百货公司设立的专柜探了下,顺道了解本季业绩如何,虽然和过去比起来不尽理想,但还不错!
在她进百货公司之前,街头还是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现在车辆、人群明显的减少了。
席簧苡在街头站了许久,另一头才出现一辆她盼了许久的计程车,她赶紧挪出手来拦车;一想到这么晚了她还在外面,家里的人八成已经急坏,而且以她老妈急躁的个性,说不定已经将她列为失踪人口了。
但是她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忘了一个人!
上车没多久,她疲惫地埋进坐椅里闭目养神。想不到逛街也是件累人的事,下次她得节制点才行。
蓦地,绍律齐的影子闯进她呈现休息状态的脑子里,顿时让她睁开眼,整个人弹坐起来。
完了!
她完全忘了那个人的存在,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家里等她不行,她不能现在回去。
席簧苡看了看窗外,想确定现在是到哪里了,但是
这里是哪里?
她没有像澄欣那样少根筋,连回家都会迷路,她可以确定计程车行走的方向并不是她回家的路。
“司机先生,你走错路了。”她赶忙提醒道。这里离她家少说有一大段路程,可以说是往郊区了。
不是她要把司机列为不法之徒,而是这几年社会变得非常混乱且动荡不安;再加上他走的路愈来愈偏僻,她不得不这么想。
席簧苡开始害怕起来,一颗心紧张得就要跳出身体外,要是司机真有不轨的念头该怎么办?
“谁说我走错路了?”计程车司机语气阴邪地笑着。
席簧苡惊讶那声音竟如此熟悉,她不禁抬眼看向驾驶座。
“艾咪?”她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是她?刚才上车时她怎么完全没注意到?
唐艾咪阴恻恻一笑“你到现在才发现,不会太晚了吗?”车子已经驶离市区,这下席簧苡纵使想逃也逃不了。
“为什么是你?你想干什么?”席簧苡扳动车门,却徒劳无功,她被锁住了。“放我下去,你没事把我带到这鬼地方做什么?”她火大的怒喊,惊慌不已。她扳动车门的手愈来愈用力,但车门却仍不动如山。
车子已经到了半山腰,席簧苡看着外头的景色不禁冷汗直流。令天下午她才刚知道唐艾咪的意图,想不到她竟会这么快就动手,看来她拟这个计画说不定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车子在一栋破旧的房屋前停了下来,席簧苡仍试图扳开车门,还用身体使劲的想将门撞开,或许她还有逃跑的机会。就在这时,车门突如其来的打开,让她毫无预警地跌下车。
“走!”
席簧苡的身子被粗鲁的提起,往前方废弃的房屋前进;随后她被丢往破沙发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在她欲张嘴哇哇大叫抗议时,随即被贴上胶带封口。
她怒瞪著将她捆绑起来又把她的嘴贴起来的男子,气得破口大骂,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到底在骂些什么。
“骂吧!等我们把绍律齐引来之后杀了他,到时我看你要怎么骂。”男子得意的看她一眼,转身用力摔上门离去。
什么?他们要
席簧苡顿时愕住,一双眼充满恐惧,自责了起来。原来他们的目的是绍律齐,要是她能听他的话,下班后马上回家就好了。
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更不要来这里送死,否则她这辈子必定会活在后悔中,完全不能原谅自己。
席簧苡的眼眶泛红,眼泪也随之扑籁簌落下。
不行!她得想办法补救,一切都是因她引起,如果当时她肯听他的话就好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绍律齐来送死。
她环视四周,室内除了残破不堪的家具外,并无任何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
她沮丧无力地倒在地上,碰到了沙发,沙发后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她想了一下,慢慢地挪动身体移到后方,从缝隙里看到里头有一个铝罐,上头的拉环仍在。
席簧苡灵机一动,或许可以利用。
她用力将沙发慢慢地往前推,用绑在身后的手将拉环拉了起来,用力摩擦手上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或许是将她绑来的人太过于松懈了,席簧苡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绑住自己身体的绳子用拉环给割断。
她迅速解开绳子,站起来活动一下发麻的四肢;然后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悄悄地拉开门。
那名男子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头椅上灌酒,看起来差不多有七、八分醉了。
他一面灌酒一面怒骂绍律齐,似乎与他有非常大的仇恨,席簧苡也趁此偷偷地打量男子的长相。
她从来没看过他,尤其是他右脸颊那道十五公分长、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她更加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
她不明白的是,他和绍律齐到底有著怎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让他恨不得杀了绍律齐?
她又再将目光探看四周,奇怪,怎么没见到唐艾咪,她去了哪里?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个,她得赶快逃离这里才行。她早一分钟逃离这里,绍律齐就早一分钟远离危险。
她又轻轻地将门掩上,爬上一张摇晃的木头椅,摇了摇布满锈斑的铁窗,铁窗文风不动,她苦恼不已。到底要怎样才能逃出去?她心急如焚,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绍律齐来自投罗网?
席簧苡慌乱的扭著衣角,蓦地灵光一闪。她跳下来,拿起自己站著的那张椅子略晃了几下。
有点沉,但说不定可以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席簧苡大叫一声,试著把男子引来,自己则赶紧躲到门后。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往她这边走来,她咽了口口水,心跳加快。
男子摇摇晃晃地推开门,他已喝得差不多了,醉眼蒙-地看着左右摇摆的房间,他晃了晃头,狐疑地盯著沙发。
人呢?
“嘿,你在找我吗?”席簧苡出声,在男子将脸转过来面对她时,她举起椅子用尽全身力气朝他额头打去。
男子被她这么狠狠一砸,非但没昏过去,反倒清醒不少。
他怒目对上她,席簧苡吓得慌起来。
“你这臭女人找死!”他气得大喝,伸手就要反击。这个女人竟如此大胆,居然想反抗他。
席簧苡顿时尖叫出声,惊慌中她的手一松,整张椅子往他脸上砸去。
砰的一声,椅子在砸到他之后,突然应声断裂,碎了好几块散落在地。
“我要杀了你!”他怒吼,并扑上前。
席簧苡吓得用手臂遮住脸,整个人因为惊吓过度而瘫坐在地。完了、真的完了,她失败了
嗯?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她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是什么情况?
席簧苡好奇地微抬了下头。
咦?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的男人已经昏倒在她眼前。
为了安全起见,她伸出一只脚,踢了踢他的手、“喂!你不是说要杀我吗?”她绝不是在幸灾乐祸,只是想试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昏过去。
没反应?她又再踢了一次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反应。
确定他已经不省人事后,席簧苡这才放下心来。她赶忙拿起刚才将她绑住的绳子绑住他,捆好后又怕他突然醒来,不放心地往他头上又补一脚,才安心地转身离开。
男子在这时突然醒过来,气愤的破口大骂,手脚欲挣脱绳索。
席簧苡见状,马上冲出去拿了他刚才尚未喝完的酒朝他的脸猛倒,然后随手抓起不知从哪儿来的破布往他的嘴里塞。
“嗯嗯”他愤恨地瞪著她,嗯嗯啊啊地不知骂些什么。
席簧苡嫌他吵,又抓起残破椅子往他头上狠狠地打了几下,他才又昏了过去。
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