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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晨透着沁凉的寒气,清晨四、五点,正是人们睡眠的最后冲刺,因为再过不久,就得离开令人眷恋难离的床铺,投入一天忙碌的生活。
此刻的凯尹当然也不例外,每天的忙碌总让她非得到三更半夜才能入睡,拿昨天来说,严格讲起来,她还睡不到两个小时呢!再加上她还得早起到早餐店去打工,所以短暂的睡眠时间对她而言究竟有多么的重要可贵,不言而喻。
一阵细微的声音悄悄响起,但是在这宁静的早晨里却一点也引不起人的注意,很显然地,发出声音之人似乎正尽其全力让声音压到最小,闷闷的声音,好像是蒙在被子里所发出的发出的咳嗽声。
凯尹忽然一跃而起,一溜烟便跑到了隔壁房间,门敲也不敲就直接进入。
“蕴葶你又不舒服了吗?”她急忙将棉被拉开,见到的果然是名因氧气不足而涨红了脸的苦相美女,看得出来,她正竭力想遏阻住那不断自喉间逸出的咳嗽声。
“我咳咳没咳没事。”她喘了一大口气继续说道“你咳咳咳快咳快回去睡。”一说完,她马上又拉住棉被往头上盖去。
凯尹岂会允许这等行为,她赶忙从摆置在一旁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喝杯水,顺顺气,还有”凯尹一把将被子拉到蕴葶的下颔处“医生不是说不流通的空气会害你病情加重的吗?所以,拜托别再蒙住你的头子。”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最近她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了,体力也大不如前,所以就算她想帮凯尹的忙,也无能为力。看着越来越辛苦的凯尹,她更是觉得过意不去,因此她告诉自己,至少,至少她得把自己照顾好,不用让凯尹为她费心,现下,她似乎连这点都搞砸了。
凯尹揉揉惺忪的睡眼,强迫自己清醒点“蕴葶你是不是行事瞒我?”她总觉得怪怪的,蕴葶说她的病情有起色,可是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呢?偏偏最近她真的是忙到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所以也没时间陪蕴葶去医院检查“我还是挪出时间陪你走一趟医院好了。”否则她真的是放心不下呀!
“不用啦!瞧,我不是没事吗?你就别想太多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蕴葶虚弱地笑着说。
“真的吗?”她当然知道蕴葶不想给她添麻烦,虽然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她是累赘,可是哎呀!反正就是不对劲。
“真的不用麻烦了,倒是你,最近辛苦了,还好吧?”出于院长妈妈向来都秉持着要给小朋友们过平常人生活的理念,易言之,别人有的,他们一样都不能少,因此备受大家重视的圣诞节,在他们院里也是不容人忽视的。
所以这阵子凯尹除了平常就必须负担的开支之外,还得多赚些额外的收入来替大家买礼物,望着凯尹日益加深的黑眼圈,她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她真正的病情的。
“那没什么啦!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体力比别人好。”凯尹无所谓的耸耸肩。
“凯尹我”她想道歉,因为她总是拖累凯尹和大家;她想道谢,因为凯尹和大家的付出,虽然她知道口头上的歉意及感激是无法带来任何实质的帮助的。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欧蕴葶!”凯尹只有在生气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她“我不想听那些无意义的话,我相信今天如果角色互换,变成你是我的话,你一定也会这么做的,所以别再乱想了,这样只会害你的病情加重,而我也快被你的愧疚感给淹没了。”她还故意做出溺水者痛苦的表情。
蕴葶只是笑笑,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而且她怕一开口,敏感的泪水使会潸潸落下。
“既然都醒了,那我就去弄点早餐,吃完后你就可以吃药了。”凯尹已了无睡意,没把蕴葶安顿好,她也无法睡得安稳哪!
“咦?凯尹,你要出门啦?”蕴葶纳闷的瞧瞧墙上的咕咕钟,距离凯尹平常的工作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怎么她就要出门了呢?
“嗯!既然都醒了,我想就早点去吧!”反正多做多赚嘛!“今天若还是不舒服,就别去上课了,我会叫阿黑大哥去帮你上课的!”她晃晃手里的录音机,这纯属于凯尹的私人癖好,她喜欢给东西取名字,而且名字一定要带有“阿”字,因为这样比较可爱嘛!
“好,我知道了。”蕴葶柔顺地回答着。其实刚刚吃完药后,她已经觉得好多了,不过她倒也不敢肯定上课时还能不能行这样的精神。
“那如果还有什么事,你就打‘阿大’给我好了。”凯尹在门边穿着鞋,边交代着“咦?我号码有给你吧?”
“嗯!”蕴葶不甚确定的应了声后,又缓缓开口问道“我绝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凯尹你你怎么会去办手机呢?”凯尹向来不是最讨厌这些花费既高又没有实意的东西吗?怎么现在
“啊!我没告诉你吗?”对喔!最近蕴葶每天都睡的早起的晚;而她则是睡的晚起的早,碰面的机会较少,所以很多事情当然就都没告如对方啦!
“这手机是阿圣给我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到侯家去接她之后,隔天硬是塞给她这只手机,还规定她不管有什么事都只能找他,好奇怪哟!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向来发生什么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呀!
凯尹想到眉头都纠结在一块,额头则高高蹙起,蕴葶见状,只是开心的笑笑,虽然她没见过兰慕圣,可是她真的可以放心了,放心的把凯尹交给那个男的,唉!好像在交代遗言唷!不过不管如何,她知道她都不用再担心了。
“还发什么呆,快走吧!你不是急着出门吗?”蕴葶轻声提醒尚在出神阶段的司凯尹。
“喔!好,那我先走了哟!”凯尹挥挥手道别后,使快速地消失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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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凯尹又准时向学生会报到了,她可不是什么学生会的忠实信徒哟!只是因为最近忙碌的生活让她的睡眠时间急剧减少,所以只要每逢空档,就是她的补眠时间,再加上学生会那张诱人的大床,反正不用白不用,不是有个伟人说过要物尽其用嘛,她只是运行先人的教诲罢了。
“嘿嘿!有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耶!”生平第一次,她这么感谢台湾混乱的交通,让教授出了车祸,她可不是没良心的学生喔?只是个小车祸,小车祸嘛!教授是毫发无伤啦!不过事后的处理就麻烦了。所以,哈哈哈!她绝对会好好恪遵教授的警世名言,善用时“碰!”猛烈的撞击声便是将凯尹挂在嘴角大剌剌的笑容给踢了回去。
她惊讶的愣在门边,她是不是眼花了,那应该是琥刚学长没错吧!可是她又赶忙看了一次,而后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了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她真的没看错,真的是琥刚学长,而且他还搂着搂着仿佛想再次印证般,凯尹又开门看了一次,这次花的时间更少,只是那已足够让她看清里面的一切情形,她真的见到了琥刚学长的怀中躺了个女生,而且琥刚学长还温柔地摸着怀中人儿的头发,哇!好甜蜜咻!而且那人有点面熟,好像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好像是叫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背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差点就把凯尹的胆子给吓破。“阿阿圣。”她抚着兀自狂跳的心口,有片刻的时间,脑袋处于真空状态。
“怎么不进去?”习惯性地搂着她,准备开门进去学生会办公室。
“啊!”凯尹在兰慕圣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时叫了出来,她连忙将兰幕圣推到一边,死守着门。
“司凯尹!”他蹙眉望着她超级反常的行为“告诉我,怎么?”通常她只有在做错事或说谎时,脸上才会出现那称心虚的表情,当然啦!他不认为她是一个惹祸精,但她绝对和麻烦脱离不了关系。
“呃没有呀!”她勾着他往外头走去“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吗?”
兰慕圣闻风不动的身子说明了他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图,他反手一拉,轻易地让凯尹回到了自己的怀中,眼对眼、鼻对鼻“说!”他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一副坦荡荡的嘴脸,极力想说服他。
“好,没问题。我们进去再说。”他倒要看看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竟有办法让凯尹慌了手脚。
“不行!不能进去!”凯尹死命地想施住兰嘉圣,可惜对兰慕圣来讲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呜!琥刚学长,呜!琥刚学长的亲密爱人,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兰慕圣一进门辟头就问,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呀?琥刚跟宗岳很正常呀!
“本来就没什么事啊!”凯尹理理方才因挣扎而略显凌乱的衣服,强自镇定地说道。
“凯尹学妹,会长已经知道了。”段宗岳,庞琥刚的阿娜达体贴地公布答案,此话一出,不仅凯尹懂了,连兰慕圣都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为什么你都没告诉我?”阿圣真是太不应该了,货真价实的同性恋耶!居然没告诉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喜欢看同性恋慢画了,亏她刚刚第一个就想到要告诉他耶!居然江湖道义都不懂,哼!
“你刚刚还不是想瞒我,”他没责备她,她反倒先怪起他来了“而且这有什么好说的。”事实上,以她对同性恋漫画那种痴迷的程度,他也不敢告诉她呀!
“我才没有想瞒你呢!我是怕你闯进来,会害得他们尴尬才阻止你的,我本来就打算私底下再告诉你的呀!”啊!她连忙转身面对其他两位当事人解释着“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要大肆宣传哟!只是我知道就算我告诉阿圣,他也会保守秘密的,他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可是呀”她失望的低下了头“似乎有人认为我是那种大嘴巴、爱乱说话的人。”一点都不了解我。
“小傻瓜,”他拥她入怀“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不告诉你,一来是觉得这没什么,二来嘛,”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慢慢道出,是怕你这位超级同性恋疯狂家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
“我才不会呢!”
“喔!你敢担保你知道后不会对他们两个特别另眼相待,更甚者你搞不好会跑去问当事人,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啦?喜欢对方哪一点啦?嗯你敢保证吗?”换句话说,他不告诉她正是因为他太懂她了,他亲亲她的脸颊“好了,别生气了。”
“哼!”好啦!她是真的不太敢保证啦!可是什么事都在他预料之中,自己也满不服气的呀!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还是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她急忙转向琥刚学长的亲密爱人,亲切的寒喧着“宗岳学长你好。”她终于想起他是谁了,段宗岳,体育股的成员之一,她仔细定眼一看,再次惊艳于眼前的人,好漂亮喔!可是却丝毫不带有娘娘腔的媚态,那温文儒雅的气质、谦恭有礼的态度,仿佛是出生自言香世家的子弟一样“你怎么会跟琥刚学长在一起的呀?”话一出口,凯尹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很清楚的听见在座三位男士的闷笑声,哼!那又怎样,她就是想知道啦!不行吗?她曲起手肘用力地撞了身后的人一下,并很满意的听到他痛呼一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兰慕圣是故意的,要知道想近兰慕圣的身就已经够困难的了,更遑论是接触到他,所以若没他的放水,旁人可是连他的一根寒毛都摸不到的。段宗岳是最早恢复过来的人,他满脸笑意,不答反问“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毕竟现在社会中要找到支持同性恋者的仍不多,就连他们公开时,众人里头唯一不表惊讶的也只有会长了。
“哪里奇怪?你可不要以为我在巴结奉承哟!我是真的觉得同性恋者很厉害,敢勇于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同性,那不是很好吗?本来就没人规定自己喜欢的对方非得是异性不可,不是吗?那些存有歧视、不赞同的人,只是顺应仕会的潮流罢了,他们其实也没错,应该说大家都没错,没有任何人可以去评断他人的生活是错是对,谁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不是吗?而且”她贼贼一笑“我就说嘛!虽然琥刚学长平常总是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可是我始终相信,一定会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另眼相待的哟!看,我说的果然没错吧!”她一副“叫我神算”的骄傲表情,仿佛世间的事均难逃她的掌握似的。兰慕圣纵容她的大放厥词,真是的,这点小事也值得她这么高兴吗?
“你笑的那么晒心干嘛?”庞康琥刚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憋扭的状况,他不自然地大吼着,脸上更浮现了一丝脸红,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些话她也讲得出来,真是受不了!
只是一句话,当下扭转了原本欢欣的场面。
凯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兰慕圣的怀中,不甚明确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很伤心“啊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的讲了一堆,毕竟我什么也不了解,哪有资格在这里说些什么。”
“庞琥刚!注意你讲话的口气。”兰慕圣严厉的开口警告,不管是有意亦或无心,他都不允许有人拿这种态度对待凯尹。
“没错!”连庞琥刚的亲密爱人都表赞同道“凯尹学妹是为我们好!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凶?”她那一番真情流露的话真的很让他感动,爱人的心是没有差别的,不会因为你所心仪的人是异性或同性而有正常、不正常之分,他很高兴凯尹会这么认为,不愧是被会长挑中的人。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好意思嘛!“对不起,我很抱歉。”
“看吧!我就说嘛!”凯尹迅速抬起头甜甜一笑,对其他两人宣布着,脸上不见一个庞琥刚自以为是的泪珠“琥刚学长真的是位既有担当又很正直的人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嗯!不错,不错。”
兰慕圣这才卸下不悦的脸色,虽知道是假装的,但他仍是极不愿见到凯尹苦着脸,他要她开开心心的。
庞琥刚微微一愣,霎时恍然大悟“妈的!这女人耍我。”他看向其他人想寻求支持,没想到其他人的表情和凯尹如出一辙,满脸的不怀好意。
“哼!算了,不跟你计较。”老祖宗的话果真是有几分道理在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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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司凯尹的睡颜,兰嘉圣的嘴角不禁弯了起来,无法否认的,自从他认识凯尹之后,他变得很爱笑,随便聊个天、吃顿饭、看场电影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他的心中涨满喜悦,他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也不是一位好懂的人,自小的教育让他习惯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没错!在人前他是光鲜亮丽,可是带着面具的生活过久了,他一样是会弹性疲乏的,这时他遇到了凯尹,虽然她大多的时候是很迷糊,但奇怪的是她总能适时察觉他的想法,与他心意相通,给他支持,给他慰藉,正因如此,他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很自然、很轻松、很怎么讲,再舒服不过的感觉了,简单一句话,他真的很庆幸自己遇到了她。
“小懒猪,起床了。”带笑的男声,自僻静的房间一隅响起,声音虽不大,但在这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的悄静空间里却也足够了。
“嗯!”床上的人丝毫不受影响,翻个身继续与周公钻研她的棋艺。
“起来罗!太阳公公都下山了。”来人不死心地喊着,见床上之人依旧没有动静,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只要再一下下,再让她睡一下下就好了,她伏在来人的肩膀上,口齿不清地呓语着。
来人显然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他温柔的拍拍她的背,轻声呢喃着“懒睡虫,快醒醒哪!你不是叮咛我一定得叫你起床吗?已经四点半了!”
原本呈现瘫死状态的人儿突然一跃而起,揪住了来人的衣领,惊慌问道“你刚刚说几点了?”
“四点半。”回答的瞬间,他将双手攀上了她的小蛮腰,好让她可以将全身的重量倚在他身上。
司凯尹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他,接着低头看看表,然后才一眨眼的时间,她已冲到桌子前迅速整理自己的杂物,动作快的让人不禁怀疑她真的是个刚睡醒之人吗?“圣,麻烦你帮我到中庭去陪一下蕴葶好吗?我马上就过去。”她到底在干嘛?
这几天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抓出了今天下午的时间要和蕴葶去逛街,顺便陪地去医院作检查,谁知道
呜!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时间给睡掉了,呜!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兰慕圣温柔地盯着她,极其乐意替她服务。
“慢慢来,每次你一紧张就会出乱子。”兰慕圣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吩咐着。
欧蕴葶,他是知道的,就是凯尹的死党,名气也挺大的,据一些好事者说,她可以算是他们学校的校花了,可惜因为身体的缘故,一星期七天中就行五天是用来在家修养的,再加上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致,故至今他仍无缘见上她一面。
凯尹满怀愧疚地快速往中庭移动,咦?阿圣和蕴葶见过面吗?嗯!这个她倒不用太担心,因为蕴葶那么抢眼,阿圣不可能认不出来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在凯尹一脚踏进中庭时便得到了答案,她急忙煞住略显踉跄的脚步,呆愣愣的双眼不敢稍动的瞪着,多美的场景哪!
娇小美丽的蕴葶依在阿圣的身边,看起来是那么的搭调,那么的合适,她还来不及分析心头那股莫名的酸涩与苦味,兰慕圣已眼尖地发现她了“尹,快!欧蕴葶昏倒了!”
凯尹不知道自己该作些什么,她只能被动地跟着兰慕圣,盯着他有效率的处理一切事务,而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快被自己的罪恶感给淹没了,如果她没睡过头,如果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怪她,如果不是她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拉回现实“尹,别乱想,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没事的。”
“阿圣。”坚定的话语稳定了她纷乱无序的思绪,她把自己深深埋在他胸膛,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支持。
“少爷,要不要顺道替这位小姐检查一下,我看她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说话的是梁医生,兰家专层的家庭医师梁氏综合医院的院长。
“我没事的,不用管我了。梁医师,蕴葶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呀?”凯尹全身绷的紧紧的,她很怕,真的很伯,若是蕴华有个什么万一,她她
“呃,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梁医师,你直说没关系。”她有心理准备的。
“不过”看到他们家少爷那副想砍人的凶恶神情,有病也变没病了,他咽了口口水“多休养就没事了。”
“太好了。”身心但疲的情况下,听到一件令人放心的事,让凯尹尚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便接受了黑暗的感召,坠入了黑暗的深渊,所以她无缘见到兰嘉圣生平第一次失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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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不寻常,轻轻缓缓像是停止流动一般。兰嘉圣默默地静坐在凯尹的病床旁,努力想压抑满心的怒气,他一直以为他够了解她的,除了初识时,他很少主动去调查她,因为他想要地亲口告诉他,他不要藉由旁人及那些死板板的调查来了解她,而他也做到了,真的相信她会把自己的一切全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存在于他们之间,而今看来,他似乎太一厢情愿了。
兰慕圣看着手中刚拿回来的报告,满腔的愤怒之外有着更多的心疼及怜惜,他不知道她小小的身躯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可以同时兼那么多份的工作。
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一半的时间他会盯着她,不让她太累,当初让她进学生会给她一份支薪的工作,也是为了减少她的负担。天知道学校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预算去聘请这一个无须有的工作,薪水全是他自己支付的,那一点小费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看在眼里。他只想要她快乐,要她可以轻松一点过日子,可他一点也没想到,在没有他相陪的时间里,她竟又兼了好几份工作。
是啊!他该知道的,不是吗?这才是司凯尹,独立坚强不依赖,可是那必须是在限定的范围内,超出这范围之外的,他希望她能依附他。他很乐意照顾她,替她分劳解忧的,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想法的人,而他相信她也是唯一一个。可是很显然的,凯尹并不这么想,所以他很生气,然而最最令他愤怒的是,他不知道该气她亦或气自己。
床上的人儿似乎也感受到这不一样的空气波动,正悠悠苏醒中。
“醒了,怎样,还好吧?”不甚友善的口气却难掩其中的关心。
刚睁开眼的凯尹,茫然的表情透过仍旧没有焦距的双瞳诉说着她尚处于昏盹状态中“阿阿圣?”她不确定的喊了声。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兰慕圣维持一贯的平稳口气,握住凯尹伸出的手,虽然知道她只是有点操劳过度加睡眠不足,不过他还是不放心。
“嗯”她似乎清醒多了“阿圣,你在生气吗?”凯尹一脸疑惑的神情,挣扎着想坐起,她不是听不出来兰慕圣口气中的不悦。
“嗯哼!”兰慕圣以不满的喷气声来回答她的问话,但扶助她的双手却又是温柔的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般,那般的轻巧,那般的呵护。
“怎么了嘛?”凯尹抓住兰慕圣的前襟,不依的问道,小女人的娇态加上柔弱的模样,心再硬的铁汉也会变成绕指柔的。
兰慕圣仍旧是不回话,这反应可让凯尹不安极了,她急切的想知道在她昏迷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醒来便见到阿圣满脸想揍人的神情。
“到底是怎”剩下的字句通通被吞噬在兰慕圣的唇际。
兰慕圣觉得自己的愤怒就快汹涌决堤了,她怎能,她怎能一副没事的样子!现在他只想好好宜泄他的怒气,他必须靠她来平息满心的不满,更需要藉此来安抚他受惊的心,一直到现在,他仍能深刻的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当他环住凯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时,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紧张,什么叫恐惧。他真想好好惩罚她,让她承受他的怒气,却没料到当他一接触到凯尹柔软的唇瓣时,心中原本存在的众多思虑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凯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全浑沌成一团浆糊了,眼里、鼻息、心中到处充满了他纯阳刚的男性气味,她颤畏畏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头项,如擂鼓般急响的心跳声回荡在这窒人心迷的空间里,室内骤然攀升的高热,驱除了冷冬所带来的寒气。
凯尹生涩的回应更激起了他强烈的欲望,浅尝则止的接吻已无法满足他,他悍然地敲开她的小口,进入那未经人采撷的处女之地,舌尖与舌尖在柔政的齿腔间,曼妙的追逐、灵活的玩耍,他仿佛怎么也要不够她似的,不断地吸吮、啃陷,沿着她的唇形、鼻尖、双颊、珠玉般的耳垂流连忘返,而后又回到她的巧唇,进行一场浪漫的嬉戏。
凯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浑身虚软的她只能攀附在兰幕圣的身上,恣意地享受这般深切的亲密与甜蜜感。
兰慕圣仿佛想把凯尹揉进自己心坎般,不住地收缩臂膀,让凯尹身体的曲线无一不嵌合在他身上,他们两人就像是曾经被拆开的半圆,而今再度接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再也不分离。
突地,走廊上的扩音器传来了护士小姐紧急的广播声,这才打破了怖满一室的魔咒。
兰慕圣首先恢复过来,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凯尹,只是当他见到凯尹那双迷蒙陶醉的眼瞳以及被他吻过而今显得鲜艳欲滴的红唇,他情难自禁地俯下了头,再度狠狠地深吻了她一回。
之后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回那已濒临崩溃边缘的自制力,兰慕圣埋首在司凯尹的肩窝处,大口大口地吸纳着她身上那股清新不作假的馨香。
凯尹搂着他的腰,努力地想把自己已然移位的芳心归回原处,但她亦明了这仅是徒劳班功罢了,人的心一旦受到了撼动,怕是再难回复了。
一阵沉默之后,待二人均已平抚了急促的呼吸,凯尹才呐呐的开口问道“你还在生气吗?”虽然那个甜蜜的吻让她心醉冲迷,可她还是很在乎他的感觉。
“没错!”嘴里是这么说没错,但语气中已全然无不悦的迹象,他侧身拿份文件将它尽数交给凯尹“你自己看看。”
这些都是有关她的调查报告,但为什么呢?她以眼神发出询问。
“你这个小笨蛋!”他非常不甘地揉揉她的发“这些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帮你呀!”见她身上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负担,他就心疼。该死的,他就那么不值得信赖吗?
凯尹顿了好一会儿,仿佛是在慢慢咀嚼消化他的话似的,没多久她弄懂了,连忙惊慌地开口说道“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
“为什么不可以?”他看不出有哪里不行,那些钱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若仅用他现有的存款去支付,光是零头就绰绰有余了,难道
“难道是因为你很讨厌我,所以不想让我帮你,免得我们行所牵扯?!”他无法不这么想,她情愿自己一肩扛起所有重担也不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是没资格动怒的,可是唉!生平第一次,他体验到什么叫没信心的感觉,他的嘴角讥诮地扬起,是啊!这医院里有着太多他的第一次。
“才不是呢!”凯尹急忙辩驳,她永远也不可能讨厌他的“正因为你值得信赖,所以我相信当你知道后,你一定会替我解决所有的问题,重点是我和你非亲非故的,有什么立场去接受你的帮助呢?”
“非亲非故?”兰慕圣不自觉地将凯尹越搂越紧,她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
“而且,”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凯尹,浑然不觉兰慕圣的异样,她只是无意识地逗弄着兰慕圣胸前的钮扣继续说道“若我真的接受了你的帮助,那么往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将会因为你对我的恩情,使得我和你的立场不再平等,那么到那时候到那时候可能有很多我想告诉你的话通通就都不能说了。”最后那句话凯尹几乎是用吼的,没办法,那些话就好像是在跟兰慕圣间接告白似的,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快烧焦了。
恍然大悟的兰嘉圣这才露出了释怀的微笑“我不会在乎这些小事的。”他将下颚搁在她的头顶上,宠爱地说道。
“可是我介意啊!”她知道自己没有姣好的容貌,没有曼妙的身材,也没有优秀的身家背景,她知道自己很平凡、很普通的,更因为如此,她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自己能独立些、能聪明些、能有自信些,虽然仍不够和他并驾齐驱,至少,至少不会和他相差太远。
“小傻瓜,你太看轻自己了。”同时也低估了他,没错,外形抢眼或有良好的出生背景的确是能轻易成为众人追求的对象,但是重才不重貌的大有人在呀!出色的外貌、尊贵的背景,谁比得上他,他又何须去追逐自己已有的东西呢?
“反正就是这样啦!”哼!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要不然她干嘛要这么累呀!
“是,你怎么说怎么对。”他了解继续辩论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反正该安排该吩咐的,他都交代妥当了,再浪费时间在这个争执上,也是毫无意义的。
“对了,蕴葶没事吧!”
“大家都没事,就你有事。”他想起刚刚梁医生告诉他的话。
“少爷,我看那位欧小姐的病情满严重的。”
“没有救吗?”他不想让凯尹为了这件事情伤神。
“嗯!”梁医生缓缓点头道“就算我们极尽所能去医治她,顶多也只能延续她几个月的生命罢了,时间一刻,终究是回天乏术啊!”“那就尽你们的全力去做,至于钱的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那就咦!我哪有什么事呀?”她不是好好的吗?
“眼睛别睁那么大,来,把药吃了。”兰慕圣面带笑容地哄着她吃药。
“啊!干嘛吃药呀?我又没生病。”凯尹一脸拒绝合作的表情,别开玩笑了,她才不相信吃药真能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药那么苦,噙!她才不吃呢!
“不吃是吗?”兰慕圣不怀好意地拉长尾音“那我们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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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将是大家期待已久的耶诞舞会,全校师生的兴奋感已然喧腾到极点,不论是男或女均积极地找寻自己的舞伴,那是因为本校向来都有个传说,只要能在舞会最末一首曲子相拥而舞的两位,今后必能幸福美满的度过后半辈子。因此为了能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人人莫不摩拳擦掌,努力不懈,全校的气氛被炒到了最高点。
“会长老大,这次你总会去参加舞会了吧?”询问的声音自学生会办公室停出来,很显然地,当所有的准备事项都已处理妥当的同时,学生会的众干部们也开始在忙里偷个闲了。
对方沉默许久都没应声,废话!身为一个学生代表,开舞仪式、进行的程序许许多多的步骤都得由他这个会长主持,试问他能够不参加吗?
“会长,你那是什么表情呀?”仿佛此刻的他跟个蠢蛋没什么两样“我指的当然不是那些历年来你的例行公事,而是嘿嘿!”他奸笑了两声,嘴脸暧昧到令人不禁鸡皮疙瘩掉满地“我是说,不知道你会不会邀我们尹妹妹下去热舞一曲?”因为会长往年总是舞会开幕完后就不见人影了。
“不会。”斩钉截铁的口气,不容他人丝毫的怀疑。
“喔!不哈!怎么可能呢?”谁都看得出来尹妹妹是会长心头上的-块宝呀!他一直以为她能让会长打破惯例,可是怎么情形和他想的全不一样。
“那如果尹妹妹约你呢?”好吧!会长要当个铁汉那也没关系,至少他不会拒绝尹妹妹吧!
“也不会。”人挤人的,有什么好玩。
“什么?”他他真的是太惊讶了!“我知道了,你怕她遭人嫉妒,所以才不敢让她公开露面,是吧?”这倒是有可能,想当初为了让凯尹无所顾虑的进学生会,会长在背后不知动了多少手脚,运用了多少的人脉,硬是压下了那些反对的声音,连那些私底下想找麻烦的也逃不过会长的算计,要不然尹妹妹哪能那么轻松自如地出入学生会呢?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什么好公开不公开的。
该不会是“会长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维持自己校园第一单身汉的名声而牺牲尹妹妹呢?”
“我又不是你。”那些旁人附加的称号他一点也不在乎。
对喔!那到底是该不是“会长你你该不会是假的吧?”
盯了他一眼,兰慕圣才缓缓接口道“我不是杨馨沁,没有办法听懂你那跳跃式的思考模式。”
是啊!虽然敖智善和杨馨沁两人总爱吵嘴,可是往往也只有杨馨沁能准确无误地接收他所说的话。
拜托!干嘛扯到那个男人婆啊!
“不是啦!我是说你你该不会是和尹妹妹玩玩的吧?”不会吧!尹妹妹那么贴心,那么善解人意,就像是他亲妹妹一样耶!他可不许有人欺负她。
“如果我说,没错呢!”优雅的回话,透过性感的唇瓣传出,慵懒的姿态,睥睨的表情,在在替他天生王者般的风范添增了些许的尊贵与霸气,唯我独尊的神态令人称臣“所谓的云与泥,诚如天上与人间是永远难以相合的,不是吗?丑小鸭即使披上了绚烂的外衣,仍旧是无法蜕变成美丽的天鹅,麻雀变凤凰的戏码是不可能上演在现实生活中的。”
“什么?”这是会长会说出的话吗?他不否认人与人间会存在一些基本上的差异,但那只是从外观上来看呀!外在的不足并非代表着一切,不是吗?“可是”尚未来得及畅谈他的长篇大论,突然进门的人儿却不停地大声喧嚷,硬是抢走了他的发言权。
“是谁负责采买这些东西的呀?就这么把它放在门口,怎么,以为人家知道那是学生会的东西就不敢动吗?”虽然这里是用来办公的处所,但每逢特殊节日,他们学生会亦不能免俗地要买些东西装饰装饰,耶诞节当然也不例外罗!谁知道
哼!她扬馨沁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了,做事做一半,真是没品。
“太好了,男人婆,快来评评理呀!”现在哪有时间去管那些不重要的事!
“喂!娘娘腔,给我放尊重点,我话还没说完耶!”她第二讨厌的就是眼前这种人,明明就长得人高马大的,偏偏就爱流连花丛中,拚命往温柔乡里钻,哼!事态严重,所以他可以原谅她的不礼貌。“刚刚会长说,他不打算邀尹妹妹去舞会耶!”太好了,总算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同仇敌忾咦?怎么没反应。
“那又怎样?”她不屑的神情表露无疑。
那又怎样?好,没关系,再来“他还说就算是尹妹妹约他,他也不去耶。”
嗯!真好,杨馨沁陶醉地想着,会长和凯尹这样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唉!真是羡慕耶!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们一样找到心意相通的人?
搞什么啊!“男人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平常不是最好打抱不平、维护正义的吗?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妈的,她该不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迷上会长了吧?哼!亏他还一直以为她和其他那些庸俗的花痴不一样,现在看来哼!他才不会承认心头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是在吃醋呢!
“你这大笨蛋。”他平常不是挺灵光的嘛!今天怎么脑袋全糊成一团“人家凯尹和会长他们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啦!学校的舞会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处人挤人的,有什么好玩的呀!”而且人家想过个两人世界的平安夜,不行吗?
呼!敖智善吁了一口长长的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会长变了,不再是他崇拜的那个会长了,好险!好险!会长还是很完美的,可是“可是会长跟我说他是和尹妹妹玩玩的呀!”
“拜托,有谁规定只能玩假的,拿出真心来玩真的,不行吗?”蠢蛋一个!
“可是他还说了一堆什么云跟泥啦!麻雀不可能变凤凰之类的呀!”真把他给急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会长他最喜欢说一些反话了,而且啊”她瞄了他一眼“可以藉此来了解对方的真性情及实在想法如何罗!”
“喔!这样啊!”会长也真是的,有话就直说嘛!干嘛非得要来个九弯十八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凯尹有没有说,他们要怎么过呀?”好奇死了。
“嗯!有啊!她说她要和我们来个怨女大会。”真是败给她了,想她杨馨沁身价那么好,她可不是销不出去呢!她只是宁缺勿滥罢了。
“怨你大会?”什么怪派对呀?
“怨女,哀怨的女生啦!她说我们都是一群没有男朋友的女人,所以只好自力救济罗!”她还说这样大家就可以一起等着圣诞老公公送个好男人来,她真怀疑凯尹的脑袋里头为什么总是能装些怪怪的想法哩!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好像挺好玩的耶!”拜托,凯尹说这是纯女性的聚会,你啊想都”别想两字被啪擦的声音给取代。
“你的意思是说,平安夜里,凯尹准备和你们一起过,是吗?”兰慕圣玩弄着手里已断成两节的铅笔,薄薄的嘴角微微扬起,此刻的他像极了来自黑暗世界的撒旦,浑身散发的性感既危险又惑人,上一刻犹沉迷在他的美丽中,下一秒钟却发现,若此刻自己的脖子是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他可能连眼眨都不眨一下就将它给扭断了。
杨馨沁不安地缩进了敖智善怀里,呜!会长好可怕喔!敖智善虽然也很害怕,他不自觉的吞吞口水,可是不管怎么说,保护女人总是男人的天职嘛!所以他牢牢地环住胸前这迷人的软玉温香,嗯!不过真没想到这男人婆还有副好身材。
“你是嫌跟着你的苍蝇不够多,是吗?”竟有那个胆量敢跟他抢人,活得不耐烦了。
呜!冤枉啊!她何其无辜啊!“呃可是我们的聚会只到八点哪!”
“那搞屁啊?连舞会都七点半才开始,你们八点就要结束了。”敖智善不甚文雅的吐着脏话。
“嘴巴放干净点。”杨馨沁不赞同地捶捶他的胸膛,她想起那天和凯尹对话的情形“因为凯尹说呀”
“你要跟我们一起过,不会吧?你有空吗?”她瞧见一旁的蕴葶同意地点点头,她和蕴葶是在凯尹的介绍下认识的,很快地她们就成了臭气相投的好友了,就是嘛!会长哪那么容易放人呀!
“讲那是什么话,如果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那我就不叫司凯尹了。”她正气凛然地说着,仿佛她们严重地污辱了她。
“可是,那兰慕圣怎么办呢?”蕴葶提出了她的疑问,柔柔的音调永远是那么软昵好听。
“就是啊!那会长怎么办?”她才不相信会长什么都没安排呢?
“我有想到他呀!看,我们的众会八点结束之后,我再送蕴葶去坐车、顶多花个十五分钟,而学校舞会七点半才开始,你想,阿圣有可能在四十五分钟内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吗?不一定对不对?而我甚至在他还没约我前就把时间都空了下来乖乖的等着他,连育幼院我都还得隔天一早才能飞车回去呢!我这么看重他还不够吗?”哼!搞不好他根本就不会来约她,那她不是要一个人过节了吗?怎么大家就都没想到她呢?
她还记得凯尹当时手脚并用的愤怒神情,仿佛是大家都玷污了她的心意一般。
这样该满意了吧!杨馨沁偷偷瞄了兰慕圣一眼,呼!还好,还好,看会长那样子,一脸的笑意都快咧到耳下了,满眼的幸福,百分百的愉快,嗯!她真是替他们高兴耶?“你搂着我干嘛?”
“拜托,明明就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还硬赖到我身上。”既然会长的怒气已消,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啦!
“你乱讲,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唷!好一个狠心的女人呀!把我利用完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才没有呢!”
“唉!我该怎么说呢!好男不跟不女”
“够了吧!”他再不出口阻止,怕他们俩是打算以大眼瞪小眼来欢度今天了“大家好好加油,等这些后续动作了结之后,才能算是替我们的工作划下完美的句点。”不是他多尽责,他只是想快点把事情都解决,然后他要给凯尹一个惊喜,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份惊喜竟会延迟了那么多年。
十分钟前正打算步入学生会办公室的司凯尹,怎么也想不到她听到的竟会是这么令她不堪的一段话,这不是真的吧?
司凯尹难以置信地扔下手里所采买的装饰物品,掩着脸转身就跑,她要离开,她一定要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
她知道自己撞到人了,她知道自己必须道歉,可是她却无心去在乎,礼貌?哈哈哈!她心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还在乎礼不礼貌吗?
“喂!不会小心一点哪!”她余梦涵可是本世纪末仅存的大美人了,若是不慎撞伤了她,拿什么来赔呀?“这路又不是你”余梦涵高傲的态度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未尽的责备僵硬地消失在空气中,顿时她的不满急速上升到最高点,她重重的踏着脚步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嘴里还凶巴巴地抱怨着。
“哼!以为半捂着脸,低着头,我就认不出你来吗?连声道歉都不会说,等会儿非得好好向会长说说她的恶行不可。”想到此,余梦涵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她就说嘛!这种不自量力的女生怎么配得上他们高高在上的会长?哼!
命运的造化藉由命运之神的推动,是任谁也没办法说个准的,往往一些小细节的忽略,便可能产生极度不同的结果,唉!悠悠人间,怎堪那齿轮的轻轻一转,载动了多少的人事境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