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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午后,热得人挥汗如雨,恨不得一头栽进水池里,省得受太阳的烘烤。
而伍校旋却正和面粉奋战着,桌上摆放两个蛋糕,但都是失败的成品。
“不吃蛋糕又不会死,那么爱吃做什么?”她拉着颈上的毛巾擦着汗“不管了,这个烘焙好,不管失败或成功我都不要再重做了!”
她把做好的面糊放进烤箱烤,转过身一看,厨房内乱七八糟,唉!她得花一些时间清理了,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叩、叩、叩!”有人敲打窗户的玻璃。
她向前一看,看见余瑞霆倚在墙壁“找我?!”他找她准没好事!
余瑞霆斜睐着她,冷冷的轻扯嘴角。
“-在面粉里打滚吗?”他伸出手指把她额头的那坨面糊擦起,涂到她的鼻头上,她的样子更好笑了。
余瑞霆忍不住爆笑出声,低沉浑厚的嗓音煞是迷人。
可惜伍校旋没有心思去欣赏,伸手往自己鼻子上一抹,才知沾上了面糊。
她狠瞪他一眼啐道:“缺德!你找我干嘛啦?”
他向她勾勾手指“-出来。”
她用毛巾往脸上擦拭,慢吞吞的步出厨房,来到他的身旁。
他领着她走向后院,指着高壮的大树说:“我的风筝断线了,掉落在树梢,-去帮我把风筝捡回来。”他连比了三棵大树。
伍小旋瞪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要我爬树?树那么高,我哪有办法啊?”他在开哪门子玩笑?
“爬不爬是-的事,反正把风筝拿给我就是了。”他冷漠的交代。
“若我偏不拿呢?”她眯眼握紧拳头,努力压抑想揍他的冲动。
“那就只能请-卷起铺盖走路,我愿付-解约金、遣散费。”
撂下话,他悠闲的离开后院。哼!他就不信,凭她矮短肥胖的身材能爬上大树,若想拿竹竿-风筝也挺难的,那她只有知难而退,他终于可以不用见到她这胖女了。
“恶魔、撒旦、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劣男!”伍校旋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大串。可她气归气、骂归骂,还是得照他的话办事,除非她真的想放弃这份工作。
她好想好想离开这里喔!无奈,撇开寄语小泵姑所托不论,她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
不,她非要扳倒余瑞霆,让他俯首称臣,不再口出恶言,乖乖的听她的话。
伍校旋举高手为自己打气“加油、加油,越过挫折,坦途就在眼前!”
殊不知,她所有的举止都落入又回头看的余瑞霆的眼里。
“她疯了吗?不然怎么像只猴子似的,对这大树又跳又叫,真是个奇怪的人!”但不可讳言,他倒是首次见到像她这样的女孩。
余筑维刚从外面回来,卸下摄影器材,正想进餐厅吃下午茶。陡地,他被茶几上一张大白纸吸引,拿起白纸一看,纸上写着——
敬告余筑华、余筑维兄妹,纸上的字迹是我预留的遗言和证据。我若从树上摔下,导致死亡或脑震荡变成痴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余瑞霆,请勿偏袒令弟,一定要向警察告发,让他接受处罚,不然我死不瞑目!
伍校旋笔
余筑维看完,惊讶莫名,发生凶案了吗?瑞霆该不会和伍校旋水火不容,而把她梆到树上吧?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后院,搜寻每棵树上是否有梆人,咦?都没有啊!那她写什么鬼遗嘱啊?神经病!
余筑维-着,但仍不敢掉以轻心,还是走近每棵树看了又看。
突地,他在一棵高大的面包树上看见爬在树枝末梢的伍校旋。
她正专心攀爬,一只手拿着一条细竹竿,想打落树梢上的风筝,专心到连树底下的人为她捏把冷汗也不知。
眼角余光,他发现树木的背后放着摺叠式的铝梯。
哦~~她是这样爬上树的,视线一转,草地上放了二只风筝,和一支晾衣用的长竹竿。
谁兴致这么好,放风筝?呵!八成是瑞霆故意的。他再对照遗言,这整件事就很清楚了。
他泛着笑,用跑百米的速度往主屋冲去,直奔二楼余瑞霆的房间。
他急促的跑步声,引得余筑华打开房门走出来。
她尚来不及开口询问,余筑维就冲进余瑞霆的房间,她也好奇跟了进去。
“你看,她的遗嘱。”余筑维把余瑞霆手中的书抽掉,再把卷成筒状的白纸放进他手里。
“遗嘱?谁的?”斜躺在床上的余瑞霆一脸莫名其妙。
“你看了不就知道。”余筑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色。
余筑华和余瑞霆一起看着遗书。一看完,她惊叫:“瑞霆,你到底对校旋做了什么?”
“请不要在我耳旁大吼大叫。”余瑞霆淡淡的瞥她一眼,讨厌有人靠他太近,包括他的亲人在内。他不着痕迹的闪开她站起来“筑维,你应去探视她了吧?”没想到她挺有毅力的嘛!
“嗯!像无尾熊攀爬着枝干。”他退离窗口,让给余瑞霆看“我真怕她摔下来,三十尺高的大树,掉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余瑞霆探头一看,刚好被他看到惊险的一幕,只见伍校旋整个人挂在树上,荡来荡去。
余瑞霆皱着浓眉,这家伙真的很顽固,可他没坏心肠到要她断手断脚的,何况她遗言都立好,摆明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作伴。看来,得换个方法整她才行。
旋身,他不发一言的走出卧房。
“嘿!怎么回事?”余筑华也从窗口望出去,见到伍校旋挂吊在树梢的身影“天哪!”
“咱们赶紧跟去看好戏。”他拉着她的手,尾随在余瑞霆的身后。
“该死!”伍校旋努力荡高双脚,希翼能勾住较粗的支干,看着快断裂的树枝-道:“千万不要断哪!我可不想摔成残废。”
余瑞霆被她的奋斗精神感动,依照他的判断,她毫无希望能顺利换根较粗的树干,再顺利爬下树,因为,她的腿太短了!
“胖妞,跳下来吧!”他在树底下往上大声说。
伍校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当她往下一看,真的是余瑞霆站在树下。
“快跳啊!我会接住-的。”气得他大叫,心忖,她在磨蹭什么啊?
“不行,太高了,你接不住的。而且我很重。”到时压死他,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不用管那么多,跳下来吧!”这时才承认自己重,她还真鲜ㄋㄟ!
她决定了,宁愿自己摔死,也不愿背负罪恶感过一生。“你闪远点,我自己跳,不用你接。”
不让自己再犹豫,她心一横,眼一闭,手脚一松“啊~~”她边叫边往下掉。
余瑞霆并没有听她的话闪开,他张开手臂接住了她,但是冲击力太强,两人跌倒在地,而他活生生成了她的垫背。
伍校旋缓缓的张开眼,摸摸自己,发现毫发无伤,兴奋坐起来。“我实在命大、福大,运气太好了!”
“福大、命大?还不是拜我所赐。”被她坐着的余瑞霆粉不给面子的打断她的自以为是。
她循着声音,低头一看“啊!你怎么会在我的下面?”难道是他救了她?
“-还不快起来!我不被-压死,也会被-坐成内伤。”他恶声恶气的说。
伍校旋心中原本有丝丝的感动,这下全被他的恶言赶跑了。哼!她会这么狼狈,还不是他害的!
知道他有洁癖,她故意更贴近他,还用力的往他的肚皮上坐。
“我帮你把脸上的脏东西擦掉。”她佯装好心的从口袋掏出手帕擦他的俊脸,心里则贼笑着,这条手帕是她擦揉面粉时用的,早沾满粉末,这下他的脸更“艺术”了。
此时,两人的姿势就像情侣般依偎在一起,非常亲昵。
她这异常的亲密举动,使得他闻到她身上清雅的味道,不禁微微失了神。看她汗水淋漓,应该是浑身汗臭味才对呀!怎么他闻到的不是汗臭味,反而是清香、淡雅的味道?
他的手下意识的拉下擦拭他脸上的那只胖手,当手帕晃过他眼前时,他气得大叫:“-这条手帕脏死了,还在我脸上乱抹!”
他抢下她的手帕丢掉,手掌往自个儿脸上一抹,一看,竟然全是面粉!
伍校旋可不笨,立刻跳离开他有三步远,以免他立刻“还击”
“-居然恩将仇报!早知道我就让-摔断骨头。”
“嘻、嘻!我哪有恩将仇报?我会爬上树,也是因为你交代的啊!倘若你不要叫我拿风筝,啥事也不会发生。你看,害我还擦破皮哩!”
余瑞霆注意到她的手脚都擦伤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望着树木。
她见他沉默,心忖,莫非他受伤了?她小心翼翼的又移近他一步,仔细打量他,没有痛苦的神情,再走近一步,半弯腰瞅着他,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大树。
“你在想什么?风筝我都从树梢拿下来了。”她比着放在一旁的两只风筝,以及落置一旁的另一支风筝。
余瑞霆收回视线移向她,但仍不置一词。
她习惯他冷淡、生气、嘲讽的表情,这种温和、矛盾的神情令她有点怕怕的,心也怦咚、怦咚的跳着。
她伸出手“起来吧!般不好你被我压伤了。”
他注视着她的手一会儿,终于握住她的小手站起来。可他并没有立即放手,反而盯着她手臂上的擦伤,另一只手抚摸她泛着血丝的伤口,时间彷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动,只有风吹动树叶飒飒的声音。
伍校旋被他的举动迷惑住,眨着困惑的眼眸望着他,也忘了要抽回手。
半晌,他掏出洁净的手帕覆住她受伤的皓臂后,急急放掉她的手,踩着大步离去。
“他怎么了?”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她捡起地上的风筝,扛起摺叠好的铝梯,带着迷惑不解的步履跟在他身后。
躲在大树后的余筑华、余筑维在他们离去后才现身。
余筑维手里还端着一盘牛肉烧卖,边看边吃,豪不浪费时间。嗯!伍校旋这胖妞做的点心还真好吃!
余筑华摸着下巴“你看过瑞霆主动握住别人伸出的手吗?不曾吧!他更本不理任何人,包括你我在内。”惊异的口气里还有一丝的妒意。
“也许,伍校旋能打开瑞霆冰封的心。”余筑维颇含深意的说。
夜幕低垂,戏剧化又充满忙碌的一天终将结束。
这天的晚餐余瑞霆缺席,自下午事件后,他即开车外出,尚未回来。
伍校旋在晚上九点把所有的家事都做好,包括明天的菜单都列好了。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拿着红药水擦拭伤口,不禁感叹,好累喔!第一天工作就累得跟牛一样,不仅要应付家事,还要应付喜怒无常的余瑞听,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她拿镜子看着脖子,瘀痕还在“寄语小泵姑怎么忘了告诉我这家子有暴力倾向?”
她把镜子丢向化妆台,薄被一卷“睡觉、睡觉,才有力气应付明天的突发状况。”眼睛一闭,她就去见周公了。
睡死的她没发现余瑞霆进了她的卧房,还看了她一会儿后才离开。
他的神情更冷峻,抡起拳头控制着自己的思绪,迈开步伐进入他的房间。
他远眺窗外皎洁的月色,想着她酣甜的睡脸,一股莫名的情绪冉冉升起,像是愤怒又似延续下午时的悸动,原本封闭的心微微被她触动;那是一处最柔软、最纤细的心底深处,从他八岁起就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碰触,但她
他优美的唇线对着月色浮起残酷、坚决的冷笑,他决定要处罚她!谁教她使他紧闭的心有了缺口,不可原谅!
看着腕表,已经深夜十二点。余瑞霆决定先梳洗过后,再惩罚她。
当他从浴室出来,用一条大浴巾包着他的长发后,直接走进伍校旋的卧室。
看她抱着薄被、嘴角还流着口水,睡姿真难看!
他想都不想的就动手打开了灯。
结果,她只是微皱眉翻个身,拉起被子蒙住头,又继续梦周公,丝毫不受影响。
“这样还能睡?难怪会这么胖。”他碎碎念,一把拉掉她的被子“胖妹,快起来!”可她一动也不动,他乾脆动手摇晃她,不信她这样还能睡。
伍校旋梦见有人在摇她、吵她,生气的拍开他的手,斥喝道:“吵死了,走开啦!”眼睛根本没睁开,便往内侧移去,继续睡。
余瑞霆一不做二不休,跑去拧了条冷毛巾回来,直接跳到床上,拍拍她的粉颊,在她耳畔喊着“大胖妹,起床了!”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倏地睁大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冷毛巾,然后她看见——
“啊~~”她看见她面前跪坐着一个男人,翻身就想逃,结果竟跌下床,像只青蛙趴在地板上。“哎哟!”
她那副模样实在有够好笑,连一向不懂笑为何物的余瑞霆,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校旋,-好像一只肥胖的青蛙喔!”他盘腿坐在床上糗她。
伍校旋觉得额头好痛,不用看也知道,稳肿出一个大包包了,她缓慢站起来,随手把冷毛巾捂住疼痛的额头,一双眼瞪向笑得不知节制的家伙。
“是你!”她一手-腰,一手指向他的头巾“你干吗把头发包成阿拉伯人的模样?害我以为看到阿拉伯人的鬼魂咧!”
他仍兀自笑个不停“-这副模样好像一只茶壶顶着一个大包包喔!”说着,还用食指压那肿包。
“会痛啊!”她毫不客气拍下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拉下他头顶上的浴巾“包这个做什么?无聊!”他的湿发立即被泻下来。
“洗头不用浴巾擦拭,不然要用什么?胆子小还怪人,真是的。啊!我明白了-会怕鬼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从实招来吧!”
“招你个头!”她忿忿的把浴巾抛向他脸庞“改天焕我坐在你面前,看你突然惊醒乍然见到一张大饼脸会不会被吓到。”
他不理她说的,拿着浴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湿发说:“我肚子饿,去煮碗面或炒饭给我止饥。”
校旋站在镜子前,小心翼翼摸着肿包哀叹,她乖乖睡觉,也会天外飞来横祸。
“听到没?”见她没回应,令他不悦的大声说。
“听到了!”她转身就要下楼去煮面。
她总觉得不太对劲!搔搔头,步出房门,抬起头望向走廊的窗户,外面乌漆抹黑,她急忙看着挂在廊壁上的时钟,时钟指在一点,她啊的一声,又冲回房里。
她气急败坏的斥责他“你有病啊!半夜不睡,挖我起来煮消夜;还有,你怎能进到我的房间,我明明有锁门啊!”余瑞霆窃笑她的后知后觉,神经线有够大条。
“-是我家的女佣人,我要几点吃消夜-就要去准备,不得异议,除非-不做了,那就另当别论。至于-的第二个问题,我家每个成员都有一把万能锁,能打开每件房间。所以,-不用费事锁门啦!”
他傲慢的语气、轻忽的态度,让她气得牙痒痒的,神情严肃的说:“我要抗议,你不尊重我的隐私权,所以,我也没有义务煮消夜给你吃!”
余瑞霆慢条斯理的下床踱到她的面前。“抗议无效-可以去询问生病而休息的前任管家,-就会知道她也遵照命令不锁房门,这样-的心理有没有舒坦些呢?”
她的眼底有着不相信的神情“她都不曾抗议过吗?”
“没有。她也建议我们别锁门,好方便她打扫整理。”
“这太离谱了!打个比方好了,假如我有luo睡的习惯,你们任意进入我的卧房,那不是挺尴尬的吗?”
她的假如,使他的眼光放肆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大笑出声。
余瑞霆夸张的笑法,令伍校旋羞红了脸“有什么好笑的?我是说假如,你不要乱想!”
“呵、呵,谁会对一堆肥肉感兴趣?当然啦!除了性饥渴的男人例外。”他斜瞅着她“而我相信-也没有勇气luo睡吧?喏!今晚我不就证明我是对的。”还故意按她额头上的肿包两下。
士可杀,不可辱!她眯着眼,心一横,一脚踹上他的胫骨。
“哎哟!-居然踢我?!”他抱着脚跳着喊着痛“痛死我了。”
“活该!”她一把扯下披在她肩上的浴巾当武器,猛甩打他“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你太恶劣了!”
余瑞霆怎么也没料到,她生起气来会这么凶,拐着疼痛的脚闪躲着。
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力气远胜过她。他乘机一手拽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圈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伍校旋用力挣扎着。
“不放。”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让他再次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发誓不再打我,我就放手,否则,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伍校旋感到不自在,深吸一口气“好啦!我答应。”
余瑞霆立即放手,随即瘫躺在床上“我饿死了。”
“你晚餐没吃吗?”她心软的看着他有勇无力的模样。
“有啊!但是我又饿了。撇开-的职务不说,想想晌午我救了-一命,-为我做牛做马都不为过,何况只是煮消夜这种小事。”
“好啦!我立即去煮碗面,可以了吧?大恩人。”她翻个白眼,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现在,大恩人,请移动尊脚,和我到厨房吧!”
爱吃?就把你养得胖胖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她在心里打算着。
伍校旋把热腾腾的蛋炒饭、蛋花汤放在桌上。
余瑞霆慢吞吞的到来。“煮好了,那么快?”
伍校旋趴在桌上注视他“你好会摸,到现在才来。我没下面,因为没有材料可以搭配,肉要解冻太麻烦,所以吃炒饭。”哦!她好像睡喔!
余瑞霆喝着汤,一手从睡衣的口袋掏出一条药膏递给她。“给。”
“做什么?”上面以法文写成分,她根本不知这条药膏的作用。
“给-擦额头的大包包,那时是青草淬炼的膏药,对消肿化淤血很有用。”
伍校旋眼珠骨碌碌的转,抿唇地笑“我明白了。”这代表他的歉意。
“-!”他对她的笑不以为然“-要胡思乱想是-的事,不过,把-那副碍眼的笑容收起来。”
伍笑旋却更咧嘴笑着,得意的朝他眨眼“我就是要认为你是在向我道歉,怎样?”她边说边抹着药。
“神经!”他吃着饭,仍不忘和她拌嘴“小心昙花一现,乐极生悲。”
她想睡了,无力再和他辩。“我要去睡了,你慢慢享用。”
她打着哈欠就要越过他回房,不了手臂却被他拽住“你又要干嘛?真-嗦耶!”她暴躁的瞪着他。
他头也不抬,更无视她喷火的瞳眸,拉她重新坐下,闲闲的瞄她一眼。
“不许走。等我吃完,把碗盘洗一洗,我讨厌脏乱。”
“你有毛病啊!现在都几点了,还要我伺候你用完餐再清洗碗盘?!”她气得在他耳边吼叫“吃完,你就上楼睡觉,眼不见为净,你懂不懂?又不是要你抱着空盘子睡觉。”
余瑞霆把她的脸推开“请不要在我耳畔大声说话,很吵耶!”他仍不动怒,好脾气的睨着她。“反正照我说的话做就是了。”
“我明白了,你这小人,摆明了要整我嘛!相逼退我,要我自动离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她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