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深渊邀请函

Maho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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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免惹出更大的麻烦,我和卡罗特躲进了居民区外围的树林里,静静地等待着巡警的离去。

    “保险箱里面是什么?”

    我小声地向身后正在拆着信封的卡罗特问道。

    “一封邀请函。”

    仔细阅读了信封内的东西之后,她把那张略微泛黄的信纸塞到了我手里。

    “本世纪最伟大的黑魔法师和他的八间密室?”

    这是一封对第一个发现它的人所下的邀请函,完成八间密室的挑战之后可以获得一次对这个名叫卡特莉丝的黑魔法师提问的机会,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东西她都可以告诉提问人。

    然后,我把信纸翻了过来,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被封印在黑色三角中的猩红之眼。

    这是共济会的标志。

    “这么说的话,之前卧室里的男人也是共济会手下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干嘛还要拿撬棍暴力破坏保险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示意卡罗特不要再说话了。

    “去那边看看!”

    两个穿着制服的巡警从树林前经过,其中一人停留在了我们的面前,疑惑地盯着刚刚发出细微声响的树木。

    “喂,快点过来!”

    他的同伴急躁地喊道。

    “知道了!”

    等再也听不到二人声音的时候,我和卡罗特从树后钻了出来,沿着树林边缘回到大路上之后,看到了正躺在车棚里睡觉的中年车夫。

    “嗯…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车棚里跳了下来。

    “刚刚我听说里面有人开枪了,不会就是你们吧。”

    “不该问的别问。”

    我走近车棚,牵住卡罗特的手,把她拉了上来。

    马车驶入城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之前店员说的那个连环杀手的缘故,路上除了巡逻中的警察以外看不到几个路人。

    到达旅馆门口之后,我多付了几个生丁给车夫,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之后,驾车扬长而去。

    “邀请函上的地址在里昂,距离圣日耳曼有点距离,总之先回旅馆一趟吧。”

    “出发之前别忘了补充弹药,我的备弹只有八发了。”

    “我也得去买一把轻便一点的武器,猎枪太长了用起来太不方便了。”

    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少年在听到了对话的内容之后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看了我们一眼之后,转身走进了附近的小巷里。

    旅馆的大厅内聚集着一些醉汉,早上的店员此刻化身为酒保,一杯又一杯地为他们提供着啤酒,我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身材高大的服务员送了两碗面条到我们桌上,这种人只会在晚上出现在这里,一旦有酒鬼闹事,立刻就会被他们丢出门外。

    卡罗特用叉子把棕褐色的面条卷了起来,放到左手拿着的勺子上,送进了自己嘴里。

    “那个叫卡特莉丝的黑魔法师,是什么来头?”

    我尝了尝面条上的虾仁,味道有点偏咸了。

    “据我所知,就是个四处行骗的神棍,不过,她的那八间密室的确有点来头,到现在都没有人成功全部解开过。”

    “也就是说…”

    “如你所想,密室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封闭空间,而是一个个常人难以理解的谜题,只有解开前一个事件才能进入下一个,而且还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多人会去送命啊。”

    “因为在她许诺的奖励里面还包括了一万吨黄金这个选项。”

    “这个数量,都顶得上一个小国的国库了吧…”

    “总有人想着一夜暴富,你忘了吗,车上的那个。”

    我又想起了那个令人厌恶的金发那不勒斯人,现在他估计不知道躺在哪里的停尸间里了吧。

    吃完晚饭之后,我们回到了位于二楼的房间。

    “……”

    “……”

    看着那张双人床,我陷入了沉思,自己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母亲以外,没有和其他任何女性一起睡过,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卡罗特,发现她也同样有些犹豫。

    “果然还是去换一件房好一点吧…”

    “没…没关系,毕竟我们也是夫妇啊,睡一张床,有什么不行…”

    “你…你之前不还说什么没得到认可之前不能同床共枕吗!”

    “这个吗…毕竟你也救过我的命,所以暂且认可你的能力了。”

    我想起了卡罗特头饰上的弹孔,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总…总之,我去洗澡了!”

    抛下这句话之后,卡罗特一把抓起行李箱内换洗的衣物,冲进了卫生间内。

    门关上之后,我坐在了柔软的床垫上,从枪套里拔出了那把左轮手枪。

    手枪的枪管处有一道划痕,这是在一次战斗中留下的,当时我和我的小队被派去清扫普鲁士人的战壕,在一堆尸体中藏了一个装死的敌人,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开枪袭击,我下意识抬手抵挡,子弹击中了金属枪管,奇迹般地被弹开了。

    我的队友就没那么幸运了,下一发子弹直接命中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钢盔连同头骨一道掀翻了,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是周日,他早些时候还拜托我从军官食堂带点好吃的出来分给他。

    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我走到了窗前,看着楼下那空无一人的街道。

    尤里乌斯,为什么偏偏是你。

    从前线退下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些战死的同伴能够活下来的话,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

    还有死在自己手下的普鲁士青年,他们也许是优秀的木匠,厨师,或者是什么类似的东西,但是我却亲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战争没有赢家,它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我叹了口气,把手枪放回了枪套内,窗外,一个点灯人拖着长长的梯子走到了路灯下,为即将到来的黑夜带来些许光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卡罗特穿着淡紫色的睡衣走了出来,她那及腰的金发还在不断地滴着水。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才发现,从刚才开始自己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啊…没事。”

    “没事就快去吧,别到时候没热水了。”

    我解下枪套放在柜子上,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