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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她同意了这笔交易。”
“可是最后却被张初给退了回来。”
“我拉不下来脸，可却还惦记这件事。”
“上周六我来这里，擅自付了您的医药费，没有让医护人员告诉方若若付钱的是我。”
“这是我对方若若和她家庭的一点弥补吧……”
“我以前不懂事，所以混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虽然您听不见，可是现在把心里话倒给您听，我很开心。”
“从医院出去之后我会忙校庆和学习，应该不会再来了。”
“方奶奶，再见，虽然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说完之后，季暖起身就跑出了病房，一副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
因为匆忙，也就“没发现”在门边的张教授。
张教授看着跑出去的瘦小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果然，平常看起来趾高气昂的人未必不可爱啊……”
“只是方若若……”
……
季暖那天被江诚从医院接回去之后就一直托病到周四。
期间系统显示，光环进度条还剩63%
没别的，因为老教授因为奖学金那事去试探方若若，问“你奶奶的医疗费交上没有啊？”的时候，方若若回了一句“嗯，多亏您的帮忙，等我以后赚钱了一定报答您。”
然后老教授就不出意外地呵呵了。
……
她周四晚上忙完了校庆排练的事，上个厕所都能碰上方若若。
方若若对待她并没有对待其他人一样柔和。
她看了季暖一眼，嗤笑道：“你很高兴吧？”
季暖特别实诚地承认，道：“对啊，我每天都很高兴。”
方若若拳头紧攥，面无表情道：“你给我奶奶交的医疗费？”
“你给我设的圈套对不对？”
“你知道我去找老教授帮忙要八万的奖学金了，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个套路让我钻对不对？”
季暖装大瓣蒜，眨巴眨巴眼睛，道：“之前的交易，我该给你的十万块钱没给你，又不是很想当面给你了。”
“毕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万一我给你十万，你却不去给你奶奶交医药费而是拿去挥霍，那我会很不爽。”
“所以我去交了。”
“让工作人员帮忙瞒着点，免得你又来找我麻烦。”
“瞅你这态度，是工作人员没经住你的软磨硬泡告诉你了？”
“那八万块钱奖学金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周六交的钱，可是你的奖学金是周一出的结果，哇所以……你明明不需要十万医疗费了还去找教授要帮助啊，你好贪。”
季暖装蒜装的很像，气得方若若差点掰坏了手指头。
教授突然对她冷淡了很多，她去追问说是不是江念和教授说了什么。
结果被教授一顿骂。
说她贪钱，说人家江念是好姑娘，帮她交钱还被她误会。
说她两面三刀，说她没品行。
让以后再也不想见她了。
颇有那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对着方若若骂了一个小时。
那种屈辱的感觉，折腾得方若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看着季暖云淡风轻的样子，眼中的嫉恨已经达到顶峰。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张初在整我？你是不是为了整我才去医院交的钱？！”
季暖依旧一脸无辜：“不是。”
“我又不知道你明明已经知道医药费被缴清还要贪钱。”
“而且好像还露馅了的样子。”
方若若笑得讽刺：“凭什么？”
“凭什么你以前都已经那么作死了，凭什么你以前那样没德行，他们那些人还是很容易就原谅你？”
“凭什么我那么努力，我挣扎着生存，大家还是那么轻易就否定我唾弃我？”
“从你出现之后我就开始不顺心，你却各种顺心，你敢说不是你在搞鬼？”
季暖挑眉：“你这人怎么看事喜欢看片面呢？”
“我以前天天被唾弃，你天天各种美滋滋，突然你被唾弃这么两回就受不了了？”
“兴许，你不顺心，是你德行败露了。”
“张初，是你去勾引的，所以你差点被打。”
“我哥救你……是不是巧合你自己知道。”
“你交易完说我欺负你，当婊子立牌坊，所以大家不喜欢。”
“你去趁势抢我角色，被打脸也是应该。”
“这次你贪钱，也是你咎由自取。”
方若若闻言，干脆笑出了声。
“呵呵，德行有问题？”
“不，不是。”
“是我不够狠，是我太年轻，是我做事没有好好扫尾。”
“如果我做的干净一点，我可以名利双收。”
“江念，你不过只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而已……你就算就老天保驾护航，我也要把你踩进泥地里！”
“明天，听说你小提琴拉的很厉害？”
“瞧好吧，江念，明天你会在全G大面前，出最亮丽的丑！”
“听张初说你为他自杀过？”
“我要你明天臭气熏天，让你再无翻身的可能，让你看着张初围在我身边。”
“我要你死！”
“我就不信，你能自杀一次，不能自杀第二次！”
季暖弯弯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
她轻轻按了下播放键。
——“江念！”
“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本可以在这里趾高气昂，但是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总有一天我方若若会让你一无所有，跪在地上求我！”
“你喜欢张初是吧？”
“我告诉你，他喜欢的是我。”
……
方若若听见这些电子音，脸色瞬间大变：“这是……那天……”
“你竟然录了音？！”
“你卑鄙！！”
说着，就要抢季暖手中的录音笔。
季暖笑着躲来，道：“对啊。”
“不止有那天的，还有今天的。”
方若若脸色变得更白，她说话间就要抄起手边的笤帚打季暖。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连躲也没躲，等攻击快降临的时候，她一个抬腿就把方若若又踹回了厕所里。
方若若被踹了七荤八素，连站起来都费劲。
她心急想要抢回录音笔，却提不起劲，只能听见季暖轻飘飘的话：“你知道自己做事不能做干净了，还给我留把柄。”
“所以说，人怂就要安静一点。”
“天天叽叽喳喳，像什么样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