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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只是个玩相机的人。”
汝安对着边拨电话边快速记事的严浩说话。他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将一切错乱导回正轨。
“妈,我是小浩,今天没法送你们去机场了,抱歉。你们回来那天我会去接机。bye-bye。”他在答录机上留话。
哦,原来他在家叫小浩。汝安在旁无聊的看着他忙。
“阿力,我是严浩。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你把今天的case吃下来或去第一摄影棚教小吴拍。还有,你把一个电话记下。”他转过头来问她:“丁丁,你家电话多少?”
“啊?”汝安一阵错愕,而后在严浩的催促下说出一串数字。
严浩对着话筒复述一遍,全然不在乎电话另一端的阿力会有什么反应。“对了,你姊姊还在电信局吧?麻烦你姊姊在最短的时间帮这支电话办理切换接听处。还有去找桌上查一下“凯威”室内设计公司的电话。”隔了几秒,严浩在纸上写下一个号码,结束通话。
严浩还没忙完,接下来他又约了室内设计师下午两点见面,之后才放下电话,躺在地板上喘气。
“一切ok了。”他呼出一口气。
同样坐在地板上的汝安抱着抱枕,歪着头打量他。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咕哝着。
“什么问题?”
“你学摄影太可惜了。”
“喔。”他想起了她先前的问题“我是企管系毕业的。”
“阿力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错。当初是我拉他进摄影杜的,以后如果我转行,他可能也会跟着转。”
“你为什么会转行?摄影不好吗?”
严浩停顿了好一会儿,想家伟、想父母亲的期盼,犹豫着该不该将这些告诉汝安。
“你不是说我只学摄影太可惜了?那你建议我该做什么?”他决定跳过家人这个部分。
“当接线生。”她当然知道他有事情不想告诉她,这让她有点不悦。
他们之间有太多相互未曾参与的过去,不只她自己打太极,严浩也善打太极拳,她甚至刚刚才知道他的小名叫小浩。
“我再告诉你一项我可以胜任的工作,就是搬家!来吧,上工了。”
他拖起赖在地板上的汝安。
严浩没夸大其词,看他动作迅连的来往两扇门之间,不到三个小时,不仅家具衣物全搬过来,而且还整齐有序。
他为她安排一间在二楼的工作室及三楼的客房,舒适得让她简直不想去回忆自已的房子。
“严浩,我的电话怎么办?”她提出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刚叫阿力去办了,你听见了啊。”
“我的意思是,要是我接到了找你的电话,或是你接到了找我的电话,那不就天下大乱了?”
“我有电话答录机,你的电话会自动切换过来,我们都不用接,用听的就好了。”
“喔。”原来他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
严浩满意的看着自已的杰作。
他可不打算搬第二次。
汝安这才反应过来“你把工作室搬到二楼干嘛?以后再搬回去多麻烦?”
“呃,为了我的百万装潢,你只好将就了。二楼的客房最空,而且安静,对不起。”
他轻轻松松打发她的问题,满足的笑容挂上嘴角。
两天了,严浩竟然两天未归!
白瑞琪咬着指甲,在客厅来回踱步。
而且连班都没上!
想到阿力在电话中那种暧昧不明的口气,今她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无法控制,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让严浩如此反常?
他不是应该还爱着她的吗?
那些女人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玩伴罢了,怎么可能认真?他这辈子只可能爱她。
也只能爱她!
其实,她也不想放弃和纪家伟的婚姻,但是,她实在无法控制对严浩的强烈思念。
三年来,严浩也曾交往过不少女友,但是白瑞琪心里明白严浩那种不认真的轻佻眼神,他压根没重视过她们任何一个,他心中依然保留着她的位置。
从她三番两次眼神的挑逗,她就知道了。严浩回避她的眼睁中带着不忍、挣扎。
但是这次不同!三天两头未归不打紧,对她的“勾引”更是果断而坚决的回避。
她不容许!
白瑞琪在内心怒吼着。
而且在这种下着大雨的夜晚,严浩竟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他该不会忘了她是怕黑、怕雨又怕打雷的柔弱女子吧?
她可是很小心地扮演这个苦心塑造出来的形象,她想,他要忘记也没那么简单。
当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台风夜,他不顾一切地赶来陪她,那是她一生都不会轻易遗忘的记忆。
她踱到严浩房门口,狠狠踢了房门一脚。
“你给我回来!死严浩!”
咦?她看见把手处竟然有点松动,伸手一转──
没锁!
白瑞琪喜出望外,毫不考虑的进入房内。
搬到敦化南路之后,她未曾踏入过严浩的房间。嗯,他的房间依然保留了大部分在天母房子里的东西,也依然是严浩的味道。
模型还在、制图桌也还在,电脑也是。
咦,电话缴费通知单?
看着通知单,她有些明白了。突然,她听见外面铁门开敢的声音,她一把将单子塞进口袋里,迅速地走出房间,在大门关上的同时,把严浩的房门带上。
严浩有些奇怪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一转身,就看见白瑞琪突然出现,然后跌倒!
“小心!”
他欲扶起白瑞琪,她却索性坐在地板上,娇声埋怨道:“你都没回来!”一双泪眼楚楚可怜的瞅着他。
“我对不起。”
在回程的路上,他已经开始自责而担心。自责明知白瑞琪怕下雨的夜晚,却只顾着打理自己的事,不回来陪她;担心要是白瑞琪一状告到妈妈那儿去,他大概会被剥掉一层皮。
果然!还是回来晚了。
“我好怕”她声泪俱下。
“我回来了,别怕。”他尽量不动感情的安慰。再次弯下腰,伸手扶她起来,这才发现以他现在的姿势,正好可将她的胸部线条一览无遗。丰满而白嫩的双掌刺激着他一阵燥热,而且,他知道她绝对没穿胸罩。
白瑞琪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严浩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不是圣人,他可不愿一时的冲动造成悲剧。
“浩,你吃饭了没?我热菜给你吃。”她依然习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只称他的名。
“呃,大嫂,不用了,我吃过了。”
“我不要你叫我大嫂,我不要!”她皱着眉,直视着严浩,眼中尽是幽怨。
“大嫂,这”“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摇头呐喊,眼泪再度布满脸颊。
这是严浩熟悉的情况,从以前就不断上演,每次只要有她极度不愿意或极度反抗的事情,她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瑞琪,别这样!”他按住她的双臂,阻止她接下来可能爆发的歇斯底里。
她埋进他的胸前,环着他的腰轻泣。
“瑞琪”严浩闻着她的发香,这熟悉的高度、熟悉的发、熟悉的初恋味道。
他无法克制的伸手插入瑞琪的发间,修长的手指引起她一阵心悸,然后,他失去控制的将瑞琪环得更紧,久久不能自己。
达到目的的瑞琪停止哭泣,一脸满足的玩弄着严浩的毛衣,虽然严浩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但是,她感到很满足。
孙悟空终究逃不出如来佛手中。
而她,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如来佛!
多年来,她了解该用什么方式牵动严浩的每一根神经,更了解在不同的情形下,用不同的方式赢回严浩。
就在她自我沉醉时,严浩突然用力推开瑞琪,毫无防备的她一连退了好几步,撞上茶几后再踉跄跌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严浩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严浩,回来!我脚受伤了!”跌坐在地上的白瑞琪强硬的叫住他。
他停下了脚步,迟疑了好半晌,回转过身,走近沙发。
但他只是将自己丢进沙发中,并没有去撬扶她。此时他需要冷静、需要避开她,他干脆把脸埋进掌中。
“瑞琪,我们该谈谈。”他的声音从掌中传出。
“我不要!我不要谈!”
她逼近他,用力扳开他的双掌,不顾形象的大吼-“我只要求你陪我这几天而已!我等了那么久,就等这几天。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瑞──”
不等他再吐出第二个字,瑞琪大胆的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不是少男少女那种浅尝即止的单纯接触,严浩清楚而强烈的感受到这个吻中所参杂的欲望,激情的气味紧紧地缠绕着他。
霎时他跌入往日的旧梦中,抛开一切理智回吻了她。即使内心深处一直浮现出一个令他心痛的声音,但他无法克制自已。所有的理智都被欲浪冲走了,只留原始的欲望。
“抱我。抱我回房。”瑞琪在他唇上呢喃着,一字字敲在他的唇上,炽热而湿润。
他迫不及待的又深吻着她的唇舌,然后像是被施法催眠般,听话的抱起如火燃烧的娇躯走向她的房间。
她勾着他的颈项,偎在他强壮的臂弯里,一步步走向预设的计画中。
行至房门前,耳鬓厮磨的两人依然忘我。
“浩你稍微后退一下嘛,要不然怎么开门?”白瑞琪娇嗔的轻呼。他这一后退,撞上了身后的墙,严浩反射性的回头一望。
是以瑞琪为小说封面的那幅画。
汝安?!
霎时,他所有的意识完全清醒!
该死!那个令他心痛的声音,就是汝安,而他竟然像个初尝禁果的小男孩一样,一头栽进而浑然不觉。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伤害汝安,他不能原谅自己!
“浩,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像触电般迅速推开依然陶醉的白瑞琪,退后一步望着她。
“当年,你也是用这种方式勾引我哥?”
他的眼神冰冷得可以冻结空气,连说话的语气都令人不寒而栗。
“严浩”她吓呆了。
这次,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她,离开有她的这栋房子。
愈接近淡水,愈接近汝安,他的自我谴责就愈强烈。他向来看不惯那种换女友像换衣服的人,同时可以在身上披挂好几件。虽然他和不少女人交往过,但是他坚持一次只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种尊重,他从未以另一个女孩来伤害和他交往的女孩。
今天,他竟犯下这样的错!
敦化南路的家回不得,淡水的家中有汝安,现在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她。如今,他总算尝到有家归不得的滋味了。
两个家、两个女人,搞得他狼狈不堪,而这一切都怪自己,白痴!
他决定先厘清自己思绪后再去面对汝安。他走进一家日本料理店,看着玻璃门上的营业时间:下午两点至凌晨两点。很好,凌晨两点。幸运的话,回到淡水时,汝安已经睡了。
但愿如此。
在严浩屋裹的汝安正暖和而优哉的曲着腿,舒适的看着日剧,那是她写作的灵感来源之一,要不然恋爱经验少得可怜的她,哪来那么多写作题材?
从上了高中一直到踏入社会,身边不乏追求者的她实际上却只谈过一次恋爱,而且结果凄惨得令她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她想起了严浩。
圣诞节快到了,写个圣诞节的故事吧。男主角的身高一八三公分,有黑而浓的睫毛、修长的手指,有点霸气、有点温柔最好还有个笑起来显得有些坏的眼睛。
好丢脸,竟然这么想念严浩!连塑造的男主角都像他。她拍拍自已的脸颊,暗骂自己傻气。说不定他根本不在意,从上次帮她搬到他的房子之后,他只打过几次电话来,然后就像消失了一样。还好她也很忙,要不她可能再也不理这个人了。
脑中的胡思乱想被大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给打断。
是严浩!
“严浩?”她讶异的跳下沙发。
才靠近他,一阵刺鼻的酒味呛得她不由得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严浩低头无语的坐进汝安刚刚坐着的地方。嗯好暖和,还有汝安清新的香味。他神情恍憾的望着前方。
“先喝杯热茶。”汝安看他似乎冻坏了。
“不要。”
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及不耐,汝安放下水杯,转身准备离开。原先看到他的欣喜已被浇息,继之而起的是一股愤怒。
什么嘛!这几天没消没息的,一来就是这副模样。她不甘示弱的跨步离开,未料走没两步就被他追上,像老鹰捉小鸡般的摔回沙发上。
没给她开口骂人的机会,他冰冷的手指棒着她温热的双颊,低头吻上她的唇。
原先准备开骂的言语在他激动的碰触下,已转为呻吟声,就连她抵挡在胸前的双手亦不自觉绕上他的颈背。
他的唇从她的眼睑开始,一路往下亲吻,经过易感的耳垂,滑下她的肩脾骨。他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一迳探入她胸前的蓓蕾,逗弄着使它尖挺,再以舌尖覆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腰,而她已失去呼吸的能力,微启的唇喘息着,他再次封上那因燥热而红烫的唇瓣。
猛烈而急促的亲吻突然惊醒了她。
不对!他今天像只受伤的野兽,她拒绝这样的相爱方式。
猛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庞大身躯,汝安逃命似的跳到安全距离外,顾不得外泄的青光,颤抖的握紧双拳嘶吼:“你心里有事!如果无法专一爱我,就不要碰我!”她转身跑回楼上的房间,倚着门轻泣起来。
酒意全消的严浩懊恼的捶打着沙发。很好,今天干了两件蠢事,两件都在伤害同一个人!伤害他最不愿伤害的汝安。
“汝安,我可以进去吗?”他上楼赎罪。
“不行!”
其实两人都知道这门根本没设锁,把手只是装饰,此时汝安只求他不会硬要闯人。
“汝安,你消消气好不好,我让你扣一百分,这样我还剩一百分啊,你不该把一百分的情人挡在门外的。”门外的严浩语气温柔的说。
“你错了!我的满分是一千分,你只有一百分,根本不及格。你出局了!”
“那你也要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有话告诉你。”
见她没有出声禁止,他推门进房。
她整个人全藏在被子里。
他隔着棉被轻抚着汝安的头“脚还痛吗?”
“你还会担心啊?我看你根本不怕我把你家全搬了。”
“对不起。”
“严先生,你该不会是上楼慰问我的脚伤吧?我坚强的程度恐怕会让你吃惊,这点脚伤不用你费心。”她从床上坐起“我们该谈的不是这个。”
她看见严浩那一双受伤的眼眸,一时噤了口。
“严浩”
“多年前,我当兵时,女朋友跑了。”他困难的起头。
“她是今晚让你受伤的女主角?”汝安反应很快。
他惊讶的抬眼望她。
她则冷静的隐藏起心痛。
“受伤害及伤害别人通常是同时产生的。”
“这么久了,你依然可以被她伤害?或者,你去伤害她?”汝安打心里皱起眉头。
“不是的!汝安,我是怕伤害你。”
“怎么伤我?你怕告诉我你们要重归于好,我会去自杀?”她激动的继续说:“我说过我坚强的程度会令你吃惊,我不是那种脆弱的女人,你放心。”
她的不在乎几乎今他发火。
“你的意思是,你会大方的拱手退让,毫不犹豫?”他咬着牙问。
“是成全。”她的心已经开始淌血。
“汝安,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到底有没有爱过人?”他摇晃着她的身子,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臂,他觉得正在一点一滴的失去她。
“有,而且我应该比你更恨兵役制度。”她的口气冷得不带温度“我的男朋友抢走了他弟弟的女朋友,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弟弟正在当兵。曾经有一度我盲目的怨恨他弟弟,恨他为什么不能看好自己的女朋友,而且还笨得让他哥哥也认识那女孩──我的男朋友长得很帅,他弟弟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见过他弟弟?”
“没有,但是事实证明我没猜错。后来,他果然成功的娶了她。”
“我不想听了。”他已经知道事实,不希望汝安再度自我伤害。
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当时我常为了找寻作画的对象伤脑筋,有一天,他拿了一个长得很美女孩的照片来,我高兴得不得了。他希望我能把原稿给他,他说他是帮弟弟的女朋友要的,要送给她当生日礼物。我不疑有他,以为这哥哥真有心,帮弟弟的忙,我也就带着讨好他家人的心态动手画画。分手后的某一天,我在百货公司遇见他们,他们正在选焙结婚的东西,你知道他怎么介绍我吗?他说:“瑞琪,她就是帮你画肖像的昼者”那个美丽的女子还撒娇地告诉我:“真谢谢你把我画得那么美,要不是那张画,我才不嫁给他呢!”我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愚蠢。”
“我无法忍受自己的愚蠢,只好把怨恨转嫁在他弟弟身上,否则我会恨死自己,然后活不下去。”
严浩无言地面对她的自我解剖,面对她的自我嘲笑,心如刀割。
“你没有去问他为何如此?”
“在他这样欺骗我之后?”她张大眼“他再如何解释也不过是为求自己心安罢了,我何必去听废话。”
他感受到她的无争,就像他自己一样,总是无言的退让,而且还是让给同一个人──纪家伟!
“你现在痊愈了吗?”
“我说过,我坚强得很,不像某人。”她斜睨他一眼“你痊愈了吗?”汝安打探。
他伸出双手环住她“不会了,不会再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了。”
“到底是什么事?你和她重逢后又一发不可收拾了?她想你,要和你复合?”
“没事了、没事了。”他不再为她的无争发火,因为他明白,放弃通常是最痛的。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相信我。”
她看进他清澈的眼眸──无伤而诚实,她相信眼睛不会说谎。
“嗯。”姑且相信他吧!
“那么,愿意帮我弄点吃的吗?我快饿死了。”他轻吐了一口气,几近虚脱。
“你不是去喝酒?难不成你只喝酒没吃东西?”汝安生气的下了床。
打着蛋花,汝安问着在一旁洗米的严浩“喂,你记得上次被你丢掉的那本书吧?”
“喂,水要放几杯?”他学她说话的语气。
“两杯。封面那个女生就是我以前男朋友的新娘,很美吧!”
“我说过了,你比她美。”
“但是我呆。我告诉你,纪家伟一直不喜欢他弟弟,从平常的交谈中我就察觉到了,我还呆得以为他有心和他弟弟亲近,要帮他弟弟守好女朋友。”她吐吐舌“真是个白痴!我想,其实他弟弟才该恨我,恨我无能守住自己的男朋友。”
严浩陷入沉思中:以往家伟一有女朋友一定会带回家来,带着浓厚的炫耀意味,为何唯独汝安不曾带回家?绝不可能是因为汝安见不得人,她比家伟以往带回家的每一个女孩都漂亮、讨喜。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喂,你不喜欢听这些?”她看他站着出神“水加太多了,你打算吃稀饭?”
“呃我在想你可以和他弟弟配成一对。”天啊!什么跟什么?他在说什么?
“你生病了?”汝安摸摸他的额头“你要两个同样惨兮兮的人去组一个悲剧家庭?我才不干。而且他一定会拿我去和那个美丽的前任女友比较,我受不了这样。已经被他哥哥比过一次还不够啊?还让他弟再比较一次?!除非我病了。”
“我说过,你比她好太多了,不用怕比较!”他竟有点着急。
她歪着头看他,停止手上的动作。
“奇怪,你又不是他弟弟,你怎么知道人家会认为我比较好?还好你不姓纪,要不然你们真有些神似耶!”她愈看愈觉得他们两人颇相像。
“开玩笑,你在哪看过比我帅的?”虽然汝安一直认为纪家伟比他弟弟帅,但事实是他比家伟帅多了,严浩自恋的想着。
“所以帅帅的严浩希望我去嫁给同样失恋的纪弟弟,然后去和前任女友重温旧梦-?”她酸酸的道。
没错,他是希望她嫁给纪弟弟,但是,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就是她不愿与之共组悲剧家庭的失意人?
“傻瓜!告诉你,你真的比我前任女友好很多倍。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他弯腰亲上她的脸颊。
这下她是乌云全散,喜孜孜的做个快乐的小厨娘去了。
而他除了全心爱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子,以弥补今天所犯下的错误,不做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