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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一重获自由就马上来到凌南的别墅！
凌南不在，陈向於说他可能在南方大学的学生会。也没想太多，他丢下行李：“你呆在这儿，我自己去找他。”
“可是……”
“这条路我走了上千遍能出什么事？”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去学校。
认识的人都在！
穆言张启笑莫小鱼古越还有苏虹。看见小牙都瞪大了眼睛。有疑惑有敌意也有欣喜。
小牙开口就问：“凌南在不在？”他气喘吁吁，毒辣的太阳晒得脸色通红。
张启笑指指里间，凌南已经走了出来拿着份文件。他仿佛没看见小牙，踱步过来走到穆言旁边：“我觉得这儿有点不妥当。”
小牙冲到他面前：“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你还不接我电话！”义愤填膺。脸都涨红了。
穆言毒蛇般的眼眸亮起来直摄到凌南心头：“你还是把自己的事理清楚再说。”头一回，他在小牙面前奚落凌南。凌南面不改色：“我认为应该先把这个案子讨论完毕。”
……
小牙被凌南无视的很彻底。他委屈，却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心里头，倒是静下来了不少。
他盯着凌南。
还是一贯的从容如流云划水。
眼眸还是一样的黑，像黑曜石。他总觉得自己被凌南这样的眼睛淡淡盯着的时候好像被看光了全部。
凌南只要淡淡一扫，就能带给他的内心无比的震撼。
他眼尾扫向他，然后朝他走过来，轻轻说了句：“走吧。”
小牙不甘心：“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先出去再说。”凌南拉他出门。双手插进口袋，“怎么出来了？今天……”他算了下日子，“前天你……结婚了吧？”
“结你个头啊！”小牙开骂，“谁说的我要结婚了？我跟你说的？”
“在事情还没有定论前你不要轻易下结论好不好？”
“又是离家出走？”凌南沉声。
小牙：“我爸让我走的。别老是把我想得那么不懂事。”
“他让我出门闯一闯，看看凭自己的力量以后能不能养活家小。”他实话实说，凌南还是沉着声音：“你还是要结婚？”
小牙为难：“这样已经很好了，不然……我前天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凌南冷笑：“对我来说，很不好。”
“你还是走吧，不要再来找我。”天知道凌南说出这句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为什么？”小牙不明白，他努力争取来的难得的在一起的时间，为什么凌南一点也不兴奋一点也不想要。
还要把他推拒门外？
“我不想再过一天是一天。”
不想再过一天是一天。小牙上前一步：“你不要我了？”
“我想要你。”凌南退后，“但是不是在这个时候。现在的我要不起你。”
“什么时候你才要得起我？”
凌南摇头：“我不知道。”
“可能是在等我攒够实力的时候……也有可能那时候你或者我又已经有了新的爱人。更能替对方想的爱人……”
“你是在怪我什么都没有付出过？”
“不是。”
“你就是在怪我！”
“我说了不是！”难得凌南也会控制不好情绪，被他一吼，小牙安静了下来，“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承受能力。”他心疼的抱他，下一秒就分开。
“你可以先回家，在家里等我。也可以……”
“我现在不能回家。”
凌南摸摸他耳畔的发：“我跟你做个约定。”
小牙瞪大眼睛聆听。
“你离开这儿。也不要回家。按照和你爸爸说的，闯一闯。实在撑不住了，就打我电话，我第一时间去找你。”
“如果那时候我已经能够要得起你，我们就在一起。如果还不能，就再等。直到等不下去为止。好吗？”
这算什么屁约定！凌南就是在把他往外推！
“不好！”小牙叫，“要么你现在就和我在一起，要么从今天开始我们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他也是烈性子，怎么受得了凌南这样的消极。
“这样也好。”凌南想了想，点头，“我……回去了。”他转身，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和小牙远离。
走进学生会，关上门。
小牙站不住脚，靠着墙，慢慢滑落。抱住膝盖发愣。
窗外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唤，空气里有股青草的香味。
小牙的心很乱。
从今天开始我们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启笑过来，告诉他已经晚上9点了，让他回去。
小牙愣愣的：“那你呢？”
“我们今天要忙通宵吧。”张启笑神态温和，“你给凌南一些时间，他最近真的很努力。好像一定要向人证明什么似的。”
他扶小牙站起来：“先回去吧。”
小牙点头，木愣愣的往外走。走到校门口，看见陈向於拿着行李焦急的等在外面。奔过去他抱住他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他只能轻抚他的背这么安慰。
小牙安静了会儿：“我们走吧。”
不知道去哪儿，但是离开这个学校是肯定的。他还要离开这个城市。
他再也不要见到凌南！
“大哥。”小牙叫，声音有点闷，“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陈向於点头：“对。”
“那就好。”只要有个人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陈向於说。
“去哪儿？”
“我一直住的那套公寓，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他神色有点局促。
小牙：”没关系，能住人就好。“
陈向於带他去的地方正好是小牙理想的地方，不在这个城市，并且远离凌南。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他的公寓挺小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单身公寓，布置的也是冷冰冰。
陈向於搬出全新的被单被子，铺好：“你先休息吧。”
“好。”小牙累坏了。真正的心力交瘁。他一直睡到傍晚，被客厅里香喷喷的饭菜味唤醒。
饿了。
陈向於没有为他准备拖鞋。他赤着脚走出去，房间里铺了地板还好，客厅是水泥地，虽然是炎炎夏日，他的脚趾还是忍不住缩起来。
大咧咧的坐下，拿了一尾小黄鱼丢嘴里，咬啊咬嚼啊嚼，像极了家里那只花花猫。
怎么没把它带出来。
陈向於又端了盆菜出来，看见他恢复的很快，终于也舒展开紧紧皱着的眉笑开来：“好吃吗？”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穿了一件粉红色围兜，样子别提有多滑稽。